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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她的故事(下)

    这是一个盛夏的初晨,黑沉沉的大地尚且沉寂在己经与有案例,上面的天空开始朦胧的透出亮光,看上去像是一块拧过的,潮湿的淡蓝色的画布。

    处处寂静无声,只听得浓雾笼罩,却有一则新闻,悄无声息登上了世界联合政府的端脑上。

    那是一则标题为“关于世界联合政府在特拉耶州米尔福德小镇的活死人实验”的新闻,新闻里提到“世界联合政府”,“隔离一区”,”丧尸“,”CPLAN8888“,”人类文明的末日“等字眼,由于内容繁琐,专业用词过多,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然而不同寻常的是,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则新闻便凭空消失了。

    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完全被抹消了。

    ......

    夏莲娜的父亲在这个清晨,为了守在夏莲娜的身边,趴在病床旁沉沉的睡着,却被一道轻轻的拉门声吵醒了。

    他揉揉还闭着的眼睛,见到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那是一名一身黑色西装的黑人男子,西装皮革,手里提着一份文件袋,神色说不出的庄严肃穆,从长相来看该有三十左右。

    “您是......?”夏莲娜的父亲不解的问道。

    “你好,您就是夏莲娜的父亲吧?”西装男子问道,声音很是沉稳。

    “是的没错,您也是电视台的记者吗?那很抱歉,现在实在是太早了,而且今天我们有约......“夏莲娜父亲揉揉还逼着的眼睛,眉间是怎么揉也散不去的疲劳,他无力的挥了挥手,这几个月来有很多记者来找过他们一家想在这个身患绝症即将离世的女孩身上大书一笔,由于可以拉到一笔赞助金所以他们夫妇也有欣然接受。

    可是医生告知过,这两天夏莲娜的病情急剧恶化,最后的那一刻随时都有可能到来,所以在夏莲娜人生的最后一刻,夫妇二人驱散了所有闻声而来的电视台记者,只想多陪陪命运可怜的女儿。

    然而,西装男的来意似乎有所不同。

    “不,您误会了,我不是为了采访而来。”西装男子微微一笑。

    “那您是......?”

    “我来这里,是为了给您提供一个机会,也给您身旁那位身患绝症的小天使一个机会。”黑衣男子打开文件袋,拿出几张协议书交到了夏莲娜父亲手里。

    “我们来自世界联和政府世界和平基金会(WPS),有一项研发中的新型药物正在募集志愿者,您的女儿符合募集条件,希望您能仔细考虑一下......哦,对了,这是我们的证件。”西装男子伸手介绍道,脸上挂着的笑容一成不变。

    “你,您的意思是......夏莲娜,我的女儿,还有挽救的余地是吗?”夏莲娜的父亲看着他递过来的协议书和证件,声音和身体激动的颤抖。

    “如假包换,如果研发成功,痊愈是不成问题的。”西装男子望着跪在地上捂脸痛哭流涕着说着什么“感谢政府,感谢......”的话的夏莲娜的父亲只是微微一笑。

    随后,夏莲娜对外声称是正常去世,却是被秘密转送到了一个实验室内。

    被命名为,实验编号003,夏巧云。

    ......

    我叫夏巧云,是一名平凡的16岁女孩。

    对于十岁以前的事情,我的记忆都模模糊糊,每每想起来就头痛欲裂,也就不怎么去想了。

    从我记事的那一天起,我就生活在D国汉诺威的一个普通家庭。

    我是独生子女,父亲是一个简单的粗鲁的男人,母亲很温柔,给予了让我都觉得过度的照顾与呵护。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我长成了一个安静的女孩,我与同龄的孩子很少接触,除了这样的机会很少之外,更是因为我喜欢独处。

    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哦,我的身体里其实还住着另一个人,她是我的姐姐,要比我大一岁。

    我偶尔才能听到她的声音,她的声音也只能我一个人听到,别人是听不到的,所以每次姐姐来找我的时候,我都要去找没有人的地方待着,要不然让别人看见我在那里自言自语可能会觉得我得了那个大病!

    我喜欢上了缝纫和烹饪,在学校,我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从不调皮捣乱。

    到了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我却留级了,至于原因......我有点记不起来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2036年,我年仅十二岁就入了军校。

    在那里我同样是教官眼中勤奋努力的学员,但很快我的军校生活便终止了,因为我开始出现周期性的癫痫。

    我癫痫的时候是没有记忆的,我知道我有癫痫也都是我周围人告诉我的,说来也是奇怪,随着我癫痫的发作,姐姐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我很喜欢我的姐姐,因为她很温柔。

    她总是为我着想,她包容我的一切,她给予我深沉的爱。

    所以她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她想要做什么我都愿意帮她去做,因为大多数时间身体的主动权都在我的手上。

    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家里开始怀疑我精神除了问题,在这一年,我被指控对几个小女孩心怀不轨,并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医生们的一致意见是我疯了,因此我被关进了医院而没有出现在法庭上。

    我十六岁的那年,我和姐姐设法逃离了精神病院,并在母亲的帮助下逃到了M国世界联邦政府管制下的海德圣旋高校,我的入学手续办的很顺利,由于海德圣旋高校是世界政府管制下的高校所以父亲一时半会儿也找不过来,暂时而言,我自由了。

    姐姐在我逃出精神病院之后就不见了,无论我怎么在脑海之中呼唤都没有见到她的模样。

    就这样我在2年C班的高中生活开始了。

    然而这样平静的生活并没能持续多久。

    就比如今天,我在上学的路上,看到一位穿着海德圣旋校服的女同学口吐鲜血昏倒在路旁。

    这个小巷子里很少来人,是我上学的近道,平时来的不是野猫野狗就是早上上学的学生了。

    我刚想上前去伸出援手。

    那只都已经伸出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不知道为什么,我脸上愉悦的笑容收都收不回去。

    啊,我知道了,是姐姐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