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圣人遭殃身彷徨
几日后，菩提山下百里外的一处不起眼的小镇。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捋着白须，在门前看着远处，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对于小镇里难得一见老者的人们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纷纷围在门前作揖行礼，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但却都被老者以不耐烦的语气一一呵斥打发。
终于，一个童儿模样的小孩从远处奔来。
老者赶紧上前拉住童儿，紧闭大门，来不及让其饮水歇息，便把住他的身子焦急问道：“如何了？”
“圣人，采石人没回来。”童儿气喘吁吁，但不敢怠慢，低头回道。
“没回来！”被称作圣人的老者眼眸里定时阴晴不定，那对眸子越转越快。
“快！快去吩咐！收拾东西！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话刚说完，他又拉住童儿，在这奢华的院子里兀自打着转：“罢了，你去吩咐他们收拾东西，我先走一步！你带上必要东西追赶来！”
“往哪走？”童儿疑惑。
“哪里远，往哪走！不准停歇！”圣人眼中凶光毕露：“要是我的东西少了，缺了！唯你是问!”
旋即似乎还嫌不够狠辣，补充道：“要你缺臂少腿！莫要以为你能溜跑，我自有法子寻你！”
圣人狠狠的怒视童儿，童儿面色煞白，不知犯了何错，只心中暗道今日的圣人与往常慈眉善目判若两人，也不敢辩解，赶忙连连称是。
话毕，圣人就要先行离去，但一把红色箭矢无声无息，刹那已至，在圣人身体上穿心而过。
一切都是安静的发生，连空气都没被划出声响。
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的血洞，身体缓缓仰倒下去。
随后，无数的箭矢落入院落。
箭过之后，也不见谁人射出，只余下格外安静的院子，尘埃便已落定。
那日后，小镇传闻，圣人造孽，殃及池鱼，连同府内童儿侍者等数十人，尽数灭口，此后，凡与圣人沾染者战战兢兢，平日里门庭若市的圣人府邸，霎时冷冷清清，过路者皆是绕道而行，是道，善恶到头终有报。
菩提山外数万里，险山恶水，时有兽啸，天地昏暗。
狂风夹着暴雨肆意的飘洒，雷鸣不时响起，闪电犹如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不时将这黑暗劈开，后又被无尽的灰暗吞噬。
在闪电照亮的巨树之下，一间间简易的屋子稀稀疏疏，难以想象如此险地竟有人烟。
其中有一间，外部的装束稍为得体，门口挂着的狰狞兽头，透出肃杀的气息。
“如何了？”
魁梧男子坐在正对门口的一把椅子上，椅子上是一张灰色的兽皮，他一只手臂半撑着脑袋，闭着眼睛轻声说道，话语却清晰的传入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石莫，你得为此次事件负责！”其下，一名枯瘦中年人并不回答，反倒面无表情喝道。
“枯木！别忘了谁是盟主，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枯木对面，壮硕女子厉声喝道：“况且，此次若不是盟主断后，你我没一人能全身而退！”
这几人正是前几日交战的一方。
“身为盟主，将我等置身险境，若不为此付出些代价？怎么服众！”枯木冷哼一声，不依不饶。
“逃是逃了，但你知此次有多少兄弟死伤，菩提山封锁本就固若金汤，我们像一群不知死活的蚂蚁爬到别人的山头送死，我带着兄弟们突围，你知道冒了多大的险！”
“出去时连我等近百弟兄，如今算上几位也才归来三十几号人！”
“惊动菩提山后，大罗国内立刻加强戒严，大批修士出现在各个关口，化整为零后，兄第们只能随机应变！”
“枯木，我知道此次是我筹划不周，放出消息，归返散修盟者，皆可领得十块中品灵石！”石莫沉声道，纳戒中也飞出数道光芒。
夏娥壮硕的身躯青筋暴起，有些吃惊，对于如今紧缺的修炼资源，在此次并无收获而发，实在是不理解，但看到身为盟主的石莫脸上严肃的神情，也没去多言。
“好了，枯木，你先去办这件事吧！”
枯木拱了拱手，没再多言，向石莫告辞，退了出去。
“诸位，此次，是我大意在先，身为盟主，我不可推卸，请各位给我时间，我一定给出交代。”
待枯木离开，石莫才是又一拱手，向屋子里的其中三人说道，那三人一位是一个穿着古朴的老翁，一位是一妖娆风韵的贵妇人，另一位则是个道童，待他们走远，石莫才叹了口气：“南天，竹漓，灵儿，你们也去吧。”
石莫向另外三人致意，待三人都离去，看向留下来的夏娥。
“这枯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所有人都走远后，夏娥手一挥，一个法阵将两人笼罩。
“别说了，夏娥，枯木是在帮我。”
“此次是我们自菩提山大清洗后，首次与他们接触，不出所料，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只有逃跑的份！且这只是他们一小股势力！”
“加上他们对大罗的严密封锁，哪怕我们全身已退，却也失散不少兄弟。”
“你当真以为这些人是真的被菩提山拦下？”
“你是说？”夏娥神情变化，她也知道如今的散修盟并不团结。
“自菩提山清洗大罗修仙势力，一家独大以后，我们残存势力好不容易拧成一股绳，如今又有不少散修加入，更名‘散修盟’，看似壮大，却正是横生异心之时！”
“而此次，只是与菩提山轻微接触，对方也并未有生死决战之意，更像是在试探，就让不少人产生畏意，欲要脱离。”
“去的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哪有那么容易拦下，他们的脱身手段同样不少。”
“枯木此举意为做给那三位散修看，也是做给那些没归来的和意欲退出的人看！”
“你是说我误会枯木了？”夏娥平息下来，仔细想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
“也不尽然。”
石莫眼神变得尖锐，像是鹰隼看见了猎物。
“那里虽为菩提山，但还不是菩提山中心，只是群峰中僻山一座，却有两位结丹后期的修士在等着我们上钩，此事颇为蹊跷，你知道这处位于菩提山的灵矿是谁透露给我的吗？”
“谁？”
“枯木！”
在看到夏娥震惊的眼神时，石莫又恢复了沉稳的模样：“不管是怎么回事，在有确切证据前，谁都不要轻举妄动，如今我们最需要的是，内部团结。”
夏娥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竹漓，灵儿，相南天。”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和枯木都是被菩提山灭门的宗门后人，当是同仇敌忾，散修盟的三位，加入是对我们虽有所助力，却都心怀鬼胎啊。”
“如今几乎所有修炼资源尽数掌握在菩提山手中，这三人可能与菩提山结下过梁子，或另有所图，但无论如何，他们选择了如今的散修盟，短时间内，他们是离不开我们的。”
“唉，师兄，你可是揽下了一个不小的烂摊子呀！”夏娥面露无奈，有些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近几年苍老不少的魁梧男人，这些外貌表象的风霜痕迹，本不该在修士身上出现。
“我只求不辱没曾经的宗门与师傅师娘的名声，让大家相安无事的活着。”
石莫笑了笑，摇摇头，挥手撤去了面前的隔音阵法。
“爹娘要是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余下的弟子，你照顾的很好。”夏娥心中想道，没有说话，移步走了出去。
在临出门时，她转过头笑道：“盟主，无论多难，我都在你身后。”
天上的闪电还在继续，雨下的更大了。
直到入夜，雨终于才小了下来，在那一间间的简易房屋中，有一个稍显精致的竹屋小院，屋外围着一圈整齐的木桩篱笆，篱笆内有着两只蹦蹦跳跳的毛茸小兽，像是兔子，却比兔子浑圆，也不见耳朵，但一双大门牙格外显眼，一黑一白在黏湿的草地上追逐打滚，若是在镇子里，除了两只挺特别的小兽，也就是一处普通人家的闲致雅居，但处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就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
“醒了？”竹屋里，少女嘴唇轻启，让人平静的声音轻轻响起。
床上的范卿动了动手，没有想象中的疼，但要行动还是有些吃力。
“你睡了三天。”少女一边放下桌上的杯子，一边起身，走向床边。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敢去那种地方。”
走的近了，少女停下，看着范卿，他似乎想挣扎着起身，有些吃力却并未停下。
“算了。”少女摇了摇头：“你们本就不知死活，你该走了。”
“去哪里？”一直沉默的范卿终于开口，那两只本已撑起身子的手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身体滑落，砸在了床上。
“去你该去的地方。”范卿的反应让少女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向桌子继续坐下。
“该去的地方，是哪里？”范卿的声音如同梦呓，从中透出麻木的绝望。
“嗯……你总该有亲人吧，或者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这样烂俗的剧情我见得不少，去偷那些你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为了养活你的父母，或是你即将病逝的妹妹。”
范卿的身体开始颤抖，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什么画面，又或是回想起什么恐惧。
“喂，用不着吧。”见到他这幅模样，少女出现了一丝慌乱，她想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来：“好吧，往好的想，你的妹妹不是还没……”
一个抽泣的声音打断了她：“都死了……”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捋着白须，在门前看着远处，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对于小镇里难得一见老者的人们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纷纷围在门前作揖行礼，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但却都被老者以不耐烦的语气一一呵斥打发。
终于，一个童儿模样的小孩从远处奔来。
老者赶紧上前拉住童儿，紧闭大门，来不及让其饮水歇息，便把住他的身子焦急问道：“如何了？”
“圣人，采石人没回来。”童儿气喘吁吁，但不敢怠慢，低头回道。
“没回来！”被称作圣人的老者眼眸里定时阴晴不定，那对眸子越转越快。
“快！快去吩咐！收拾东西！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话刚说完，他又拉住童儿，在这奢华的院子里兀自打着转：“罢了，你去吩咐他们收拾东西，我先走一步！你带上必要东西追赶来！”
“往哪走？”童儿疑惑。
“哪里远，往哪走！不准停歇！”圣人眼中凶光毕露：“要是我的东西少了，缺了！唯你是问!”
旋即似乎还嫌不够狠辣，补充道：“要你缺臂少腿！莫要以为你能溜跑，我自有法子寻你！”
圣人狠狠的怒视童儿，童儿面色煞白，不知犯了何错，只心中暗道今日的圣人与往常慈眉善目判若两人，也不敢辩解，赶忙连连称是。
话毕，圣人就要先行离去，但一把红色箭矢无声无息，刹那已至，在圣人身体上穿心而过。
一切都是安静的发生，连空气都没被划出声响。
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的血洞，身体缓缓仰倒下去。
随后，无数的箭矢落入院落。
箭过之后，也不见谁人射出，只余下格外安静的院子，尘埃便已落定。
那日后，小镇传闻，圣人造孽，殃及池鱼，连同府内童儿侍者等数十人，尽数灭口，此后，凡与圣人沾染者战战兢兢，平日里门庭若市的圣人府邸，霎时冷冷清清，过路者皆是绕道而行，是道，善恶到头终有报。
菩提山外数万里，险山恶水，时有兽啸，天地昏暗。
狂风夹着暴雨肆意的飘洒，雷鸣不时响起，闪电犹如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不时将这黑暗劈开，后又被无尽的灰暗吞噬。
在闪电照亮的巨树之下，一间间简易的屋子稀稀疏疏，难以想象如此险地竟有人烟。
其中有一间，外部的装束稍为得体，门口挂着的狰狞兽头，透出肃杀的气息。
“如何了？”
魁梧男子坐在正对门口的一把椅子上，椅子上是一张灰色的兽皮，他一只手臂半撑着脑袋，闭着眼睛轻声说道，话语却清晰的传入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石莫，你得为此次事件负责！”其下，一名枯瘦中年人并不回答，反倒面无表情喝道。
“枯木！别忘了谁是盟主，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枯木对面，壮硕女子厉声喝道：“况且，此次若不是盟主断后，你我没一人能全身而退！”
这几人正是前几日交战的一方。
“身为盟主，将我等置身险境，若不为此付出些代价？怎么服众！”枯木冷哼一声，不依不饶。
“逃是逃了，但你知此次有多少兄弟死伤，菩提山封锁本就固若金汤，我们像一群不知死活的蚂蚁爬到别人的山头送死，我带着兄弟们突围，你知道冒了多大的险！”
“出去时连我等近百弟兄，如今算上几位也才归来三十几号人！”
“惊动菩提山后，大罗国内立刻加强戒严，大批修士出现在各个关口，化整为零后，兄第们只能随机应变！”
“枯木，我知道此次是我筹划不周，放出消息，归返散修盟者，皆可领得十块中品灵石！”石莫沉声道，纳戒中也飞出数道光芒。
夏娥壮硕的身躯青筋暴起，有些吃惊，对于如今紧缺的修炼资源，在此次并无收获而发，实在是不理解，但看到身为盟主的石莫脸上严肃的神情，也没去多言。
“好了，枯木，你先去办这件事吧！”
枯木拱了拱手，没再多言，向石莫告辞，退了出去。
“诸位，此次，是我大意在先，身为盟主，我不可推卸，请各位给我时间，我一定给出交代。”
待枯木离开，石莫才是又一拱手，向屋子里的其中三人说道，那三人一位是一个穿着古朴的老翁，一位是一妖娆风韵的贵妇人，另一位则是个道童，待他们走远，石莫才叹了口气：“南天，竹漓，灵儿，你们也去吧。”
石莫向另外三人致意，待三人都离去，看向留下来的夏娥。
“这枯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所有人都走远后，夏娥手一挥，一个法阵将两人笼罩。
“别说了，夏娥，枯木是在帮我。”
“此次是我们自菩提山大清洗后，首次与他们接触，不出所料，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只有逃跑的份！且这只是他们一小股势力！”
“加上他们对大罗的严密封锁，哪怕我们全身已退，却也失散不少兄弟。”
“你当真以为这些人是真的被菩提山拦下？”
“你是说？”夏娥神情变化，她也知道如今的散修盟并不团结。
“自菩提山清洗大罗修仙势力，一家独大以后，我们残存势力好不容易拧成一股绳，如今又有不少散修加入，更名‘散修盟’，看似壮大，却正是横生异心之时！”
“而此次，只是与菩提山轻微接触，对方也并未有生死决战之意，更像是在试探，就让不少人产生畏意，欲要脱离。”
“去的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哪有那么容易拦下，他们的脱身手段同样不少。”
“枯木此举意为做给那三位散修看，也是做给那些没归来的和意欲退出的人看！”
“你是说我误会枯木了？”夏娥平息下来，仔细想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
“也不尽然。”
石莫眼神变得尖锐，像是鹰隼看见了猎物。
“那里虽为菩提山，但还不是菩提山中心，只是群峰中僻山一座，却有两位结丹后期的修士在等着我们上钩，此事颇为蹊跷，你知道这处位于菩提山的灵矿是谁透露给我的吗？”
“谁？”
“枯木！”
在看到夏娥震惊的眼神时，石莫又恢复了沉稳的模样：“不管是怎么回事，在有确切证据前，谁都不要轻举妄动，如今我们最需要的是，内部团结。”
夏娥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竹漓，灵儿，相南天。”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和枯木都是被菩提山灭门的宗门后人，当是同仇敌忾，散修盟的三位，加入是对我们虽有所助力，却都心怀鬼胎啊。”
“如今几乎所有修炼资源尽数掌握在菩提山手中，这三人可能与菩提山结下过梁子，或另有所图，但无论如何，他们选择了如今的散修盟，短时间内，他们是离不开我们的。”
“唉，师兄，你可是揽下了一个不小的烂摊子呀！”夏娥面露无奈，有些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近几年苍老不少的魁梧男人，这些外貌表象的风霜痕迹，本不该在修士身上出现。
“我只求不辱没曾经的宗门与师傅师娘的名声，让大家相安无事的活着。”
石莫笑了笑，摇摇头，挥手撤去了面前的隔音阵法。
“爹娘要是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余下的弟子，你照顾的很好。”夏娥心中想道，没有说话，移步走了出去。
在临出门时，她转过头笑道：“盟主，无论多难，我都在你身后。”
天上的闪电还在继续，雨下的更大了。
直到入夜，雨终于才小了下来，在那一间间的简易房屋中，有一个稍显精致的竹屋小院，屋外围着一圈整齐的木桩篱笆，篱笆内有着两只蹦蹦跳跳的毛茸小兽，像是兔子，却比兔子浑圆，也不见耳朵，但一双大门牙格外显眼，一黑一白在黏湿的草地上追逐打滚，若是在镇子里，除了两只挺特别的小兽，也就是一处普通人家的闲致雅居，但处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就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
“醒了？”竹屋里，少女嘴唇轻启，让人平静的声音轻轻响起。
床上的范卿动了动手，没有想象中的疼，但要行动还是有些吃力。
“你睡了三天。”少女一边放下桌上的杯子，一边起身，走向床边。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敢去那种地方。”
走的近了，少女停下，看着范卿，他似乎想挣扎着起身，有些吃力却并未停下。
“算了。”少女摇了摇头：“你们本就不知死活，你该走了。”
“去哪里？”一直沉默的范卿终于开口，那两只本已撑起身子的手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身体滑落，砸在了床上。
“去你该去的地方。”范卿的反应让少女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向桌子继续坐下。
“该去的地方，是哪里？”范卿的声音如同梦呓，从中透出麻木的绝望。
“嗯……你总该有亲人吧，或者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这样烂俗的剧情我见得不少，去偷那些你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为了养活你的父母，或是你即将病逝的妹妹。”
范卿的身体开始颤抖，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什么画面，又或是回想起什么恐惧。
“喂，用不着吧。”见到他这幅模样，少女出现了一丝慌乱，她想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来：“好吧，往好的想，你的妹妹不是还没……”
一个抽泣的声音打断了她：“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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