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Ghost
……
【我是谁？】
……
我的过去曾经有色，但现在已经衰褪陈旧了。
我看着面前一段段陈旧而模糊的影像，父亲让自己骑在他脖子上，母亲牵着我的手走向公园的游乐场，这些都是儿时的图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如此陈旧。
那些陈旧的录像带继续放映着，与父母的第一次争端，学习的苦闷，考上大学的刹那兴奋……
但这些此刻都不过时浮云，我好像从未经历过这些记忆中的内容。不，我确实应该经历过，但此刻就好像是从他人的视角看着这一切一样。
我真的是我吗？
从工作开始，影像再度变得模糊，直到最后快六年前被老板莫名其妙大骂一顿后炒了鱿鱼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后面的便是一大段完全的空白，没有一丝残留的痕迹。比起被抹去与遗忘，它干净地简直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直到最近一年左右，从落满灰尘的床上惊醒，一切才重新恢复了彩色，变得清晰起来。
一切以快进可能有百千倍的速度播放，最终在我看着自己呕吐着液化血肉中结束。
四下再度归于我睁开眼睛时的一片漆黑，我或许是闭着这眼睛的，这可能是梦。
很奇怪，我能感觉到自己可能是在做梦，这通常不会发生。一般人做梦是不会意识到的。
耳畔，不断有什么东西的声音在扰动他的思绪，好像大脑蠕动的声音。
能够感觉到，我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旋转，前额肿胀并似乎轻轻抽搐着。
这或许是大脑运作的声音。
梦里总会有奇思怪想，我这么觉得。在清醒的梦境中，产生并嘲笑自己荒诞的想法。
……
【这里是哪里？】
……
“这是生命的诞生，由一个独一无二的新生细胞为起点的那一刻，从一个无知无觉的微小附属向独立生命的过渡的瞬间。”
金发少女的身影在我面前若隐若现，空灵的声音在我耳畔反复回响。
是水声，流淌的水声，这才反应过来。扰动我头脑的声音，那样平静，却令我感到烦躁。
“神之碎片为何要在那些可悲的血肉上显灵呢？”
少女没来由地说着，她看起来没有任何穿着，但那道身影也如水波荡漾似的模糊。
她应该已经死了，但却没有理会我对此的疑问。
那只在清晨有过一面之缘的金发少女，断然是不可能活生生的立在我面前，这想必是一个有关死人的噩梦。
想想，清晨的那些事亦如此刻的幻梦一般，兴许我一整天都在断断续续地做着同一个梦。
不能理解少女的话，显然死后的她比起活着的时候说话更加晦涩难懂。
……
【为什么会在此处？】
……
“剔除了你人类的部分，你脆弱的部分，让你有和异生人齐平，甚至超越的力量。”
她转头看向了放映到头的录像带，在迅速的倒带后，定格在了无数狰狞可怕的怪脸。
在阴暗的布景中，皮肤惨白的男人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物一样，嘴巴正大张着，嘴角上扬的同时眼泪不断地流下。就算是定格，仿佛亦能听到他的尖叫。
这张脸却又有些模糊，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却又分外眼熟。
“这是恐惧，剥离人类之后的残留之一。你的力量在今天一天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成百上千倍，这是你剥离了人类的结果。”
我不要这样，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做一个普通人！我没有天生的奇才，没有钢铁的意志，也没有过人的特质！普通且平凡，作为一个平均，我只想作为一个平均。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那只是你逃避的借口罢了，不敢正视自己的力量与现实而已。”
金发少女的身子不知何时轻轻了贴在了身后，脑袋抵在肩膀上，带着阴谋得逞似的笑容。
“对吧？你实际上一整天都在听着这座城市，你能听到每一个角落。”
“有怪……是……啊啊啊！我的胳膊！我的腿！融互啊啊啊……”
“不要过来，不要吃我，不要……啊——”
“救命啊！有没有人能够听到啊！妈妈我再也不敢城市探险了！”
“夹杂在这风声中的哀嚎与呼救。耳畔嘈杂，头晕目眩，你真的听不到吗？你一直能听到，但你没有去听到，对吧？因为你的懦弱，你脆弱的人类情感，为不必要的东西恐惧，三个人死了哦。”
她的脸上依然带着那份狡黠的笑容，双手不知何时开始轻轻搂住了身体。
有三个人……死了吗？
“是啊，死了。若是平常人，或许强求救人有些强人所难。但你已经不是了哦，剥离人类以后，更强的力量已经在你手中了，你的责任就是去救这些人。”
我只……我没有……我……
“这是历史的选择，更强的力量在一切已经太晚之前已经交到了你的手里……”轻轻凑到了耳边，她又继续道，“不需要你有天才，任何过人的地方。但凡你有一点善良，一丝人类的良心，拿着这股力量就应该肩负起责任，对吧？”
为什么会是我？这世界上有90亿的人，和我同龄近龄的人少说有一亿多人，比我更优秀更适合的想必大有人在。
为什么唯独是我？
“因为你被历史选中了，实话实说，这确实可以是别人来承担。但我们希望在进行改变历史的行径时尽可能保证时间的连续性。”
她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消失，在眨眼间来到了面前。
“如果你真的想拒绝这股力量，只要破坏掉它就行了哦。把所有人类，你看到的所有人都杀掉就行了，未来发现悖论后就会让我把腰带交给别人，你就不会拿到这条腰带了。历史再次被修正，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去做，我……
“那这就是好的，不管是善良还是伪善。只要你没有将杀人看得无足轻重如吃饭喝水般平常，有一丝道德与善良，那成为Fize去战斗就是你的义务，不可推脱与避免。”
“听听左胸之中的战鼓声，然后和异生人战斗，直至死亡。”
“战斗，直到灭绝。”
“战斗，直到他们的余孽彻底断绝……”
声音不断在黑暗中回响，夹杂在露珠滴落与清水流淌的声音中，
一切，都伴随着无穷的低语合奏逐渐变得混沌。
再度涌上的头晕感让人难以合眼，简直是要将自己的胃连带着前夜的晚饭一并呕出来似的。
【Artificialsoul】
【我是谁？】
……
我的过去曾经有色，但现在已经衰褪陈旧了。
我看着面前一段段陈旧而模糊的影像，父亲让自己骑在他脖子上，母亲牵着我的手走向公园的游乐场，这些都是儿时的图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如此陈旧。
那些陈旧的录像带继续放映着，与父母的第一次争端，学习的苦闷，考上大学的刹那兴奋……
但这些此刻都不过时浮云，我好像从未经历过这些记忆中的内容。不，我确实应该经历过，但此刻就好像是从他人的视角看着这一切一样。
我真的是我吗？
从工作开始，影像再度变得模糊，直到最后快六年前被老板莫名其妙大骂一顿后炒了鱿鱼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后面的便是一大段完全的空白，没有一丝残留的痕迹。比起被抹去与遗忘，它干净地简直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直到最近一年左右，从落满灰尘的床上惊醒，一切才重新恢复了彩色，变得清晰起来。
一切以快进可能有百千倍的速度播放，最终在我看着自己呕吐着液化血肉中结束。
四下再度归于我睁开眼睛时的一片漆黑，我或许是闭着这眼睛的，这可能是梦。
很奇怪，我能感觉到自己可能是在做梦，这通常不会发生。一般人做梦是不会意识到的。
耳畔，不断有什么东西的声音在扰动他的思绪，好像大脑蠕动的声音。
能够感觉到，我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旋转，前额肿胀并似乎轻轻抽搐着。
这或许是大脑运作的声音。
梦里总会有奇思怪想，我这么觉得。在清醒的梦境中，产生并嘲笑自己荒诞的想法。
……
【这里是哪里？】
……
“这是生命的诞生，由一个独一无二的新生细胞为起点的那一刻，从一个无知无觉的微小附属向独立生命的过渡的瞬间。”
金发少女的身影在我面前若隐若现，空灵的声音在我耳畔反复回响。
是水声，流淌的水声，这才反应过来。扰动我头脑的声音，那样平静，却令我感到烦躁。
“神之碎片为何要在那些可悲的血肉上显灵呢？”
少女没来由地说着，她看起来没有任何穿着，但那道身影也如水波荡漾似的模糊。
她应该已经死了，但却没有理会我对此的疑问。
那只在清晨有过一面之缘的金发少女，断然是不可能活生生的立在我面前，这想必是一个有关死人的噩梦。
想想，清晨的那些事亦如此刻的幻梦一般，兴许我一整天都在断断续续地做着同一个梦。
不能理解少女的话，显然死后的她比起活着的时候说话更加晦涩难懂。
……
【为什么会在此处？】
……
“剔除了你人类的部分，你脆弱的部分，让你有和异生人齐平，甚至超越的力量。”
她转头看向了放映到头的录像带，在迅速的倒带后，定格在了无数狰狞可怕的怪脸。
在阴暗的布景中，皮肤惨白的男人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物一样，嘴巴正大张着，嘴角上扬的同时眼泪不断地流下。就算是定格，仿佛亦能听到他的尖叫。
这张脸却又有些模糊，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却又分外眼熟。
“这是恐惧，剥离人类之后的残留之一。你的力量在今天一天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成百上千倍，这是你剥离了人类的结果。”
我不要这样，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做一个普通人！我没有天生的奇才，没有钢铁的意志，也没有过人的特质！普通且平凡，作为一个平均，我只想作为一个平均。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那只是你逃避的借口罢了，不敢正视自己的力量与现实而已。”
金发少女的身子不知何时轻轻了贴在了身后，脑袋抵在肩膀上，带着阴谋得逞似的笑容。
“对吧？你实际上一整天都在听着这座城市，你能听到每一个角落。”
“有怪……是……啊啊啊！我的胳膊！我的腿！融互啊啊啊……”
“不要过来，不要吃我，不要……啊——”
“救命啊！有没有人能够听到啊！妈妈我再也不敢城市探险了！”
“夹杂在这风声中的哀嚎与呼救。耳畔嘈杂，头晕目眩，你真的听不到吗？你一直能听到，但你没有去听到，对吧？因为你的懦弱，你脆弱的人类情感，为不必要的东西恐惧，三个人死了哦。”
她的脸上依然带着那份狡黠的笑容，双手不知何时开始轻轻搂住了身体。
有三个人……死了吗？
“是啊，死了。若是平常人，或许强求救人有些强人所难。但你已经不是了哦，剥离人类以后，更强的力量已经在你手中了，你的责任就是去救这些人。”
我只……我没有……我……
“这是历史的选择，更强的力量在一切已经太晚之前已经交到了你的手里……”轻轻凑到了耳边，她又继续道，“不需要你有天才，任何过人的地方。但凡你有一点善良，一丝人类的良心，拿着这股力量就应该肩负起责任，对吧？”
为什么会是我？这世界上有90亿的人，和我同龄近龄的人少说有一亿多人，比我更优秀更适合的想必大有人在。
为什么唯独是我？
“因为你被历史选中了，实话实说，这确实可以是别人来承担。但我们希望在进行改变历史的行径时尽可能保证时间的连续性。”
她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消失，在眨眼间来到了面前。
“如果你真的想拒绝这股力量，只要破坏掉它就行了哦。把所有人类，你看到的所有人都杀掉就行了，未来发现悖论后就会让我把腰带交给别人，你就不会拿到这条腰带了。历史再次被修正，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去做，我……
“那这就是好的，不管是善良还是伪善。只要你没有将杀人看得无足轻重如吃饭喝水般平常，有一丝道德与善良，那成为Fize去战斗就是你的义务，不可推脱与避免。”
“听听左胸之中的战鼓声，然后和异生人战斗，直至死亡。”
“战斗，直到灭绝。”
“战斗，直到他们的余孽彻底断绝……”
声音不断在黑暗中回响，夹杂在露珠滴落与清水流淌的声音中，
一切，都伴随着无穷的低语合奏逐渐变得混沌。
再度涌上的头晕感让人难以合眼，简直是要将自己的胃连带着前夜的晚饭一并呕出来似的。
【Artificials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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