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善果劫因
“先生这样无缘无故的善意，恐怕是会让人心生警惕。”
对于为何能修炼八九玄功，李平凡自己不是没有过自己的思考，但是也并不较真。
毕竟李传勋这种天生仙缘引仙人履红尘的例子就在这里摆着，任何时代都不缺天才，恰巧契合某本功法他不觉得是什么稀罕事。
“世子不妨先听我说说，再来询问老朽找世子到底意欲何为？”
对于李平凡的不置可否，魏书卓
反而表现的更加从容，坦荡的让李平凡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愿闻其详。”
“世子，若您当真修行的是大圣那一版的八九玄功，那么您能前无古人的修炼成功，原因便不是您的体质有多特殊。”
“恐怕是因为，您的真灵。”
真灵？
真灵！
李平凡的本体闻言，却是第一时间压抑住了自己的表达情绪，控制着自己的分身面露疑惑不解之色。
然而魏书卓的说法，却在本体的心中早已翻起滔天巨浪。
仙法存世的世道里，肉身可以被变化之术从血脉根源之处模拟，魂魄历经轮回洗涤记忆会重新变成一张白纸。
那么什么才是区分我是我、他是他的标志。
那就是真灵！那魂魄最深处的一点灵光，便是生灵与生灵最大的异处。
也是李平凡与此界生灵最大的异处，他的真灵，不来自这里。而是来自蓝星！
在他还对此界不知所谓，因为穿越而显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与逻辑时，李靖曾亲自出手检查过他的魂魄。
“魂魄初新，非是夺舍，应只是天生聪慧，就是没聪明到正地方。”
这是他与这位李家老祖宗结识的第一面，也是在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一种有如排斥异类般的危险。
而现在，他第二次感受到了这样的危险。
“我之真灵有何特殊？”
李平凡问的不动声色，却是将变作李传勋的分身随时准备点燃暴起，情况若是不对，他一定会想办法除掉面前这个老人。
若是当真暴露，他不敢想象自己会被安上什么样的名头经历什么样的遭遇。
域外天魔？夺舍邪祟？业障妖孽？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很大的可能失去当前所拥有的一切，亲情、友情、还有朦朦胧胧间的爱情。
这些是李平凡不惜涉险入劫来保护的东西，这是他的逆鳞，亦是囚禁心中恶意的最后一道锁链，现在……这锁链有了松动的痕迹！
“说实在的，老夫也就知道这么多了，若是世子想知道更多，不妨多钻研一下刘老村长给您的那几页残卷，或许会有收获。”
面对李平凡的反问，魏书卓却面露苦笑，回了这样一句。
饶是李平凡自认已算的上是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给出了包括灭口在内不下三套的应急处置预案，也是有种闪了腰般的错愕。
我特么那啥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世子？”
看着一时之间眼神空洞，仿若断线一般的李平凡分身，魏书卓觉得这个看起来城府不错的世子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靠谱。
“咳咳，没什么，本体那边有些急事！所以先生的来意，是为了提醒我注意这几页残卷？”
李平凡回神答话，心中却是再一次点燃起了自己的吐槽之魂。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摆出一副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的神棍样子啊！魂淡！
“必行本来是为了这小小村落中流传的这古籍残卷而来，顺便看看道门这开劫风景。
不过既已落于世子之手，那到不便夺人所好了，世子不必多心。”
“老朽仅有一言，赠与世子，著书人曾言，若想解读此卷，需牢记过去不变，未来不定八个字。”
魏书卓言罢，便起身告辞，解了车内法力封禁。
“魏先生，您似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李平凡叫住了魏书卓，语气有些复杂。
“世子对刘家村，有的不就是这在很多人看来，无缘无故的善意吗？老朽只希望，世子这样的人再多些，再强些。”
言毕，魏书卓下车回返，李平凡皱眉深思间，眼中星漩再现。
星漩之下，车队之中的魏书卓却与李平凡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人都不同，不是模糊的光影，亦不是清晰的相貌。
而是一本厚厚的书。
“书妖？不对，他是人！”
李平凡端详着老村长给的残卷古籍，思索再三，却最终放到了一边。
“绵儿，自现在起，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魏书卓离去之后，在车外的老村长与女童亦是回到了原位。
李平凡看向了白绵儿，法力微动传音入密，似是还有些小脾气的白绵儿虽然面无表情，却还是点了点头。
对着老村长与女童比了个谨慎的手势，就这般坐在了李平凡分身旁边，确是刻意的隔开了一拳的距离。
这小妮子……哪来这么大气性……
李平凡心中无奈，却是无暇多顾，只能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哄自家小侍女了。
带上刘家村，好像无意中做出了一个重大的选择，莫名牵扯了很多因果，古书、魏书卓，但是这些都是后话。
没有什么比眼前的开劫更重要，李平凡心念微沉，回归本体。
……
大抵是文人对自己的修饰实在是太过美好，以至于……历史的真相与美好的故事之间永远隔着天堑一般的距离。
李平凡心念回归本身，此时院中阴气已散，宁采臣满脸懵懂的坐于后院佛堂的地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燕赤霞拄剑斜靠在门前，李传勋将长枪已是收起，正在为其处理伤口上药包扎。
心神微动，星漩中快速闪过刚刚发生的一切，李平凡突然觉得自己了解的剧本也许也不太靠谱。
李传勋持枪赶来之时，燕赤霞剑上属于李平凡分身的法力已燃烧殆尽，正当他欲要拼命点燃魂魄气血决死之际。
李传勋长枪如龙，烈焰之下，万邪辟易，将长廊迷雾鬼影彻底清空，二人就这般一路冲进了宁采臣所在的后院佛堂。
此刻的宁采臣已是被这丝竹倩影迷了心智，衣衫半解，目光迷离。
聂小倩巧笑嫣然间，目光却是冷漠而平静，一只玉手之上已是指甲蔓延生长。
二人冲进，惊的聂小倩回头一望，场中情景，也着实让两人顾忌起宁采臣性命而投鼠忌器。
就在二人突然闯入这一瞬间的僵持之下，原本已被迷了心智的宁采臣却突然一把将聂小倩推了个踉跄，挣扎起身间，口中嘟囔：
“姑娘不可如此！尚未明媒正娶，怎能行如此轻薄之事……而且……而且……小生真的没钱了！一分也没有了！”
这凡人出人意料的突然暴起，让自己一时之间脱离了聂小倩的掌控，推开以后便坐地嚎啕大哭，更是让聂小倩懵了那么一瞬。
然而这般机会，久经磨炼的燕赤霞却不会放过，强拖伤躯符剑其出，符护书生，剑劈幽魂。
聂小倩猝不及防被劈的倒飞而去，欲返身还击却见李传勋已长枪火舌直取自己命门。
当即花容失色，钻进迷雾之中飞快逃窜而去。
而故事的主人公宁采臣，就这般神智不清的坐地大哭，半晌，哭累了便直挺挺的睡了过去，此刻方醒。
“二弟，这小书生看着五体不勤、精神不振，却没曾想也是个有风骨的，这般旖旎场景，说实在的，为兄可未必把持的住。”
李传勋也不管李平凡此刻注意力在不在此处，为燕赤霞包扎之后，就看向了那此时脸上泪痕尚未干透的宁采臣，言语之间满是敬佩。
您可闭嘴吧……这很明显是因为你们两个突然闯进去勾起了他什么刻骨铭心的回忆吧……
李平凡只觉得，文人墨客当真是信口雌黄，这眼前有点天然呆的书生跟小说里那大义凛然的宁采臣何止是对不上号，简直就完全不是一个人！
等下……对怀抱美人之时突然闯入的彪形大汉的应激反应……这听着很耳熟啊……还没钱了……
凑！这是被跳过啊！
所以，聂小倩真的会爱上这样的宁采臣吗……
李平凡觉得倩女幽魂的剧本简直就像一块刚洗过的抹布，全是水分！
“咳，老哥，寺里寺外可还检查过？可有什么异常？”
只要剧本大方向不变，李平凡也懒得计较男女主角的感情线，传音入密，开始询问起了李传勋寺中细节。
尉迟礼佛一直带着的那个小和尚，很明显曾经就是出身于此。
虽然直到他被李平凡偷袭重创都未发挥什么作用，但是李平凡觉得尉迟礼佛不会在这般大事中带个拖油瓶。
那么，这寺里恐怕有着不少李平凡尚未发现的秘密！
“除了这寺是个佛寺，并未发现佛门在这里有其他布置，只是有一点，我想让二弟你看看。”
李传勋传音回话，走出佛堂大门，此刻破败的寺中回廊，遍布着刀剑火痕、雷击爪凿的痕迹，更加有摇摇欲坠之感。
两侧与地面上，自迷雾中探出的幽幽鬼爪，此时真身已现，十数具被烧焦残缺不全的骸骨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长廊各处。
骨骸焦黑，一碰即碎，其中却有着黯淡的点点金光闪烁，部分骸骨之下，还残存着不少隐含金线，边缘焦黑的红色碎布。
“舍利！袈裟！迷雾中妖鬼，竟然都是佛门中人？”
不用李传勋介绍，李平凡打眼一看，便明了了李传勋想让他看的是什么，脑中灵光一现。
“嗯，而且，我相信二弟你也注意到了，这兰若寺，破的很新。”
李传勋微微颌首，走到一处残梁断柱旁，法力一拂荡去灰尘。
“嗯，这里的木材并未见有什么特殊处理，气候潮湿，闷热多雨，若是有些年头只怕会腐朽成渣。”
李平凡回话，看着这四处除了李传勋他们斗法之外，皆不似人形生物留下的痕迹，
思考中，好像有一条线在将这一切慢慢串联。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开劫之地会是这兰若寺了！”
佛门、妖鬼、破寺、伏魔军、黑山老妖真身……
将所有线索连成一串，李平凡脑中好似划过一道闪电。
“所以……尉迟礼佛现在，应该……”
星漩转动，李平凡视野拉高，穷搜周边千里，转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神异。
果然，尉迟礼佛跟小和尚慧真，都消失了！
李平凡轻轻一笑，笑的意味难明。
对于为何能修炼八九玄功，李平凡自己不是没有过自己的思考，但是也并不较真。
毕竟李传勋这种天生仙缘引仙人履红尘的例子就在这里摆着，任何时代都不缺天才，恰巧契合某本功法他不觉得是什么稀罕事。
“世子不妨先听我说说，再来询问老朽找世子到底意欲何为？”
对于李平凡的不置可否，魏书卓
反而表现的更加从容，坦荡的让李平凡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愿闻其详。”
“世子，若您当真修行的是大圣那一版的八九玄功，那么您能前无古人的修炼成功，原因便不是您的体质有多特殊。”
“恐怕是因为，您的真灵。”
真灵？
真灵！
李平凡的本体闻言，却是第一时间压抑住了自己的表达情绪，控制着自己的分身面露疑惑不解之色。
然而魏书卓的说法，却在本体的心中早已翻起滔天巨浪。
仙法存世的世道里，肉身可以被变化之术从血脉根源之处模拟，魂魄历经轮回洗涤记忆会重新变成一张白纸。
那么什么才是区分我是我、他是他的标志。
那就是真灵！那魂魄最深处的一点灵光，便是生灵与生灵最大的异处。
也是李平凡与此界生灵最大的异处，他的真灵，不来自这里。而是来自蓝星！
在他还对此界不知所谓，因为穿越而显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与逻辑时，李靖曾亲自出手检查过他的魂魄。
“魂魄初新，非是夺舍，应只是天生聪慧，就是没聪明到正地方。”
这是他与这位李家老祖宗结识的第一面，也是在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一种有如排斥异类般的危险。
而现在，他第二次感受到了这样的危险。
“我之真灵有何特殊？”
李平凡问的不动声色，却是将变作李传勋的分身随时准备点燃暴起，情况若是不对，他一定会想办法除掉面前这个老人。
若是当真暴露，他不敢想象自己会被安上什么样的名头经历什么样的遭遇。
域外天魔？夺舍邪祟？业障妖孽？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很大的可能失去当前所拥有的一切，亲情、友情、还有朦朦胧胧间的爱情。
这些是李平凡不惜涉险入劫来保护的东西，这是他的逆鳞，亦是囚禁心中恶意的最后一道锁链，现在……这锁链有了松动的痕迹！
“说实在的，老夫也就知道这么多了，若是世子想知道更多，不妨多钻研一下刘老村长给您的那几页残卷，或许会有收获。”
面对李平凡的反问，魏书卓却面露苦笑，回了这样一句。
饶是李平凡自认已算的上是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给出了包括灭口在内不下三套的应急处置预案，也是有种闪了腰般的错愕。
我特么那啥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世子？”
看着一时之间眼神空洞，仿若断线一般的李平凡分身，魏书卓觉得这个看起来城府不错的世子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靠谱。
“咳咳，没什么，本体那边有些急事！所以先生的来意，是为了提醒我注意这几页残卷？”
李平凡回神答话，心中却是再一次点燃起了自己的吐槽之魂。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摆出一副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的神棍样子啊！魂淡！
“必行本来是为了这小小村落中流传的这古籍残卷而来，顺便看看道门这开劫风景。
不过既已落于世子之手，那到不便夺人所好了，世子不必多心。”
“老朽仅有一言，赠与世子，著书人曾言，若想解读此卷，需牢记过去不变，未来不定八个字。”
魏书卓言罢，便起身告辞，解了车内法力封禁。
“魏先生，您似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李平凡叫住了魏书卓，语气有些复杂。
“世子对刘家村，有的不就是这在很多人看来，无缘无故的善意吗？老朽只希望，世子这样的人再多些，再强些。”
言毕，魏书卓下车回返，李平凡皱眉深思间，眼中星漩再现。
星漩之下，车队之中的魏书卓却与李平凡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人都不同，不是模糊的光影，亦不是清晰的相貌。
而是一本厚厚的书。
“书妖？不对，他是人！”
李平凡端详着老村长给的残卷古籍，思索再三，却最终放到了一边。
“绵儿，自现在起，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魏书卓离去之后，在车外的老村长与女童亦是回到了原位。
李平凡看向了白绵儿，法力微动传音入密，似是还有些小脾气的白绵儿虽然面无表情，却还是点了点头。
对着老村长与女童比了个谨慎的手势，就这般坐在了李平凡分身旁边，确是刻意的隔开了一拳的距离。
这小妮子……哪来这么大气性……
李平凡心中无奈，却是无暇多顾，只能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哄自家小侍女了。
带上刘家村，好像无意中做出了一个重大的选择，莫名牵扯了很多因果，古书、魏书卓，但是这些都是后话。
没有什么比眼前的开劫更重要，李平凡心念微沉，回归本体。
……
大抵是文人对自己的修饰实在是太过美好，以至于……历史的真相与美好的故事之间永远隔着天堑一般的距离。
李平凡心念回归本身，此时院中阴气已散，宁采臣满脸懵懂的坐于后院佛堂的地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燕赤霞拄剑斜靠在门前，李传勋将长枪已是收起，正在为其处理伤口上药包扎。
心神微动，星漩中快速闪过刚刚发生的一切，李平凡突然觉得自己了解的剧本也许也不太靠谱。
李传勋持枪赶来之时，燕赤霞剑上属于李平凡分身的法力已燃烧殆尽，正当他欲要拼命点燃魂魄气血决死之际。
李传勋长枪如龙，烈焰之下，万邪辟易，将长廊迷雾鬼影彻底清空，二人就这般一路冲进了宁采臣所在的后院佛堂。
此刻的宁采臣已是被这丝竹倩影迷了心智，衣衫半解，目光迷离。
聂小倩巧笑嫣然间，目光却是冷漠而平静，一只玉手之上已是指甲蔓延生长。
二人冲进，惊的聂小倩回头一望，场中情景，也着实让两人顾忌起宁采臣性命而投鼠忌器。
就在二人突然闯入这一瞬间的僵持之下，原本已被迷了心智的宁采臣却突然一把将聂小倩推了个踉跄，挣扎起身间，口中嘟囔：
“姑娘不可如此！尚未明媒正娶，怎能行如此轻薄之事……而且……而且……小生真的没钱了！一分也没有了！”
这凡人出人意料的突然暴起，让自己一时之间脱离了聂小倩的掌控，推开以后便坐地嚎啕大哭，更是让聂小倩懵了那么一瞬。
然而这般机会，久经磨炼的燕赤霞却不会放过，强拖伤躯符剑其出，符护书生，剑劈幽魂。
聂小倩猝不及防被劈的倒飞而去，欲返身还击却见李传勋已长枪火舌直取自己命门。
当即花容失色，钻进迷雾之中飞快逃窜而去。
而故事的主人公宁采臣，就这般神智不清的坐地大哭，半晌，哭累了便直挺挺的睡了过去，此刻方醒。
“二弟，这小书生看着五体不勤、精神不振，却没曾想也是个有风骨的，这般旖旎场景，说实在的，为兄可未必把持的住。”
李传勋也不管李平凡此刻注意力在不在此处，为燕赤霞包扎之后，就看向了那此时脸上泪痕尚未干透的宁采臣，言语之间满是敬佩。
您可闭嘴吧……这很明显是因为你们两个突然闯进去勾起了他什么刻骨铭心的回忆吧……
李平凡只觉得，文人墨客当真是信口雌黄，这眼前有点天然呆的书生跟小说里那大义凛然的宁采臣何止是对不上号，简直就完全不是一个人！
等下……对怀抱美人之时突然闯入的彪形大汉的应激反应……这听着很耳熟啊……还没钱了……
凑！这是被跳过啊！
所以，聂小倩真的会爱上这样的宁采臣吗……
李平凡觉得倩女幽魂的剧本简直就像一块刚洗过的抹布，全是水分！
“咳，老哥，寺里寺外可还检查过？可有什么异常？”
只要剧本大方向不变，李平凡也懒得计较男女主角的感情线，传音入密，开始询问起了李传勋寺中细节。
尉迟礼佛一直带着的那个小和尚，很明显曾经就是出身于此。
虽然直到他被李平凡偷袭重创都未发挥什么作用，但是李平凡觉得尉迟礼佛不会在这般大事中带个拖油瓶。
那么，这寺里恐怕有着不少李平凡尚未发现的秘密！
“除了这寺是个佛寺，并未发现佛门在这里有其他布置，只是有一点，我想让二弟你看看。”
李传勋传音回话，走出佛堂大门，此刻破败的寺中回廊，遍布着刀剑火痕、雷击爪凿的痕迹，更加有摇摇欲坠之感。
两侧与地面上，自迷雾中探出的幽幽鬼爪，此时真身已现，十数具被烧焦残缺不全的骸骨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长廊各处。
骨骸焦黑，一碰即碎，其中却有着黯淡的点点金光闪烁，部分骸骨之下，还残存着不少隐含金线，边缘焦黑的红色碎布。
“舍利！袈裟！迷雾中妖鬼，竟然都是佛门中人？”
不用李传勋介绍，李平凡打眼一看，便明了了李传勋想让他看的是什么，脑中灵光一现。
“嗯，而且，我相信二弟你也注意到了，这兰若寺，破的很新。”
李传勋微微颌首，走到一处残梁断柱旁，法力一拂荡去灰尘。
“嗯，这里的木材并未见有什么特殊处理，气候潮湿，闷热多雨，若是有些年头只怕会腐朽成渣。”
李平凡回话，看着这四处除了李传勋他们斗法之外，皆不似人形生物留下的痕迹，
思考中，好像有一条线在将这一切慢慢串联。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开劫之地会是这兰若寺了！”
佛门、妖鬼、破寺、伏魔军、黑山老妖真身……
将所有线索连成一串，李平凡脑中好似划过一道闪电。
“所以……尉迟礼佛现在，应该……”
星漩转动，李平凡视野拉高，穷搜周边千里，转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神异。
果然，尉迟礼佛跟小和尚慧真，都消失了！
李平凡轻轻一笑，笑的意味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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