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宵
深夜，李洛河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他打开，门外是穿戴整齐的妹妹。
“嗯？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他倚着门板问道。
“你不是没吃饭嘛，我请你吃烧烤。”李若祈朝他俏皮地眨眨眼，“再说，这才十点多，夜生活刚刚开始呐。”
“给爸妈说一声不，免得我俩都走了他们担心。”
“行~我去说声，哥你快穿好衣服。”她摆摆手转身，还顺带补了一句，“下次别锁门啊。”
“切，不锁门等你来偷袭吗，想得美。”李洛河心头吐槽，开始在自己还算整洁的衣柜里翻找衣服。
几分钟后，李洛河兄妹俩走在小区外的步行街上。李若祈和其他的女孩不太一样，对于化妆一点都没兴趣，也许是因为本身底子就好得不行。
初中的时候表演节目画了个浓妆，回到家就在那吐槽一整天脸跟贴了个面具一样僵硬。
“去哪家？”李洛河问道，“附近感觉也没什么好吃的。”
“是啊，我们打个出租，去蓝河天街外围的夜市。”李若祈笑着给他指了指路边停靠的一辆车。
“好好好，别是那种人挤人的店啊，现在这鬼天气，晚上也不让人凉快一下。”
十数分钟后，某家小烧烤店内。
“这家店味道不错，也没多少人，你哪儿找的？”李洛河拿起一串牙签牛肉送入口中，满意地点点头。
“短视频刷到的啊，我看起来觉得还行……”说是带李洛河吃东西，结果这妮子面前堆的签子都快是李洛河的两倍了。
“哟，小家伙运气可以啊，有考虑帮我游戏抽个卡吗？”李洛河开了句玩笑，随后直起身，“我去拿两瓶水。”
“可乐不谢~”妹妹嘿嘿一笑。
这家店的确可以，人不算太多，装修简约，店面打理得比较干净，说实话李洛河目前为止都对这次的体验比较满意，除了离他们比较近的一桌三人一直比较吵以外……
两瓶可乐到手，李洛河转身，却看到那一桌吵闹的三人站在自己那桌前，自家妹妹微笑盯着三人不怀好意的身影，表面看上去从容自若，实际上右手轻轻敲击桌面的食指说明她的心绪没有表现的那样平静。
“怎么了？三位是觉得我妹妹坐在这儿影响三位吃饭了？”李洛河走过去，把两瓶可乐“笃”地一声放在桌面上，声音不大，他没有用力，但已经足够吸引所有人注意了。
“看起来是呗。”李若祈单手托腮，眼神闪闪地看着自己的救星。
“你少说句吧，别人都没说话呢，怪不得别人觉得你碍眼得很。”李洛河没有看自家妹妹，而是挡在妹妹和三人之间，略微侧身对着三人，左肩靠前。
“若祈，东西都拿走，叫老板打包。”李洛河继续说着，很高兴地看见这三个人脸色变得难看。
“喂，我说小子，你是不怕挨打吗？竟然敢无视我们。”为首的男子气势汹汹问道。
“你们三个比我高的一个都没有，哪来的自信啊。”对方越是气急败坏，李洛河越是觉得好笑。余光瞥了眼他们的肚子和他们桌上的啤酒瓶。
“喝了不少啊。”他心头暗道。
李若祈已经带着点的烧烤离开了桌子，去找老板去了。他还特意回头向着往这边张望的老板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不会弄坏太多东西的。”
就在这时，李洛河的左耳捕捉到一丝风声。
“很会抓时机啊。”他心中想着，几乎是下意识架起左臂到耳边护住，同时腿带腰，腰带肩，肩动右拳出。
一记贴身的重拳打中对方的腹部，抽出后迅速接上一招右摆拳。不过一次呼吸，那个率先袭击李洛河的男子就倒在桌边呕吐不止。
“还好还好，不然他就要吐我身上了，回去不好交差啊。”眼前一个拳头不断放大，李洛河向侧面闪过，右臂挟住对方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臂，两拳结结实实砸在对方脸上以后对着腹部补一记膝顶。
“还有个人呢……？”他敏锐地发现人少了一个，转头到一半，余光已经看见剩下的那个人朝着李洛河的后脑挥动了酒瓶。
压低上半身，转身，出拳。
沉重的一击命中了最后一人的下巴，那人几乎离地一尺，随后倒下，再也没站起来。
店内一度鸦雀无声。
短短的十几秒，店内其他的用餐人员都还没来得及做出避开的动作，这场冲突就这样结束了。而正如李洛河所说，店内的各种物品都毫发未损，甚至包括被用来当成武器的玻璃酒瓶。
“解决了？没受伤吧？”李若祈提着打包袋，凑过来左看看右看看。
“没事，搭把手把这几个拖出烧烤店，我们就回家。”李洛河说着，揪起吐得最凶的一个人后衣领。
“哥，你这么厉害了，我都没来得及帮你呢。”回家的路上，李若祈再三确认李洛河没有受伤强撑着以后，由衷赞叹道。
“三个醉鬼罢了，没什么章法。倒是你，素颜都能把这些家伙勾引来啊。”他伸手把妹妹凑过来的脸蛋推开。
“诶，化了妆可就不行啦，要不下次出门我化个妆？”
“我又管不着。”李洛河摊手。
“哥你练了三年拳击，会不会被你老师拉去打比赛啊。”李若祈想到这茬，顺口就问了。
“可能吧。”
“你还是别去打比赛了，会受伤的。”看妹妹蹙眉的样子，李洛河忍不住把手放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好，那等我练到能够乱杀他们了再去和他们打。”他的语调不自觉变得柔和。
“嗯……不然我会心疼的。”李若祈低下头轻轻说道，这种柔软中带着强烈情感的话语让李洛河收回了摸她头的手掌。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很久没和这妮子单独出门了，她的心思越来越难懂了……”李洛河这样想着，抬头看了看渐亏的月。
次日晚上，李洛河以散步为由去找了趟天鹅师尊。
“师尊啊，这修仙，怎么修啊。”李洛河诚心诚意地请教。
“还有三天灵气才回归，你这么着急吗？”天鹅仍旧是在地上拿喙写着字。
“是啊是啊，早修炼一天是一天嘛，至少我可以先了解点知识。”
“既然这样，修仙境界中，第一个名为炼气。”天鹅也没有说其他的，直截了当地回答，“炼气，就是让修仙者和灵气相适应的过程，这一过程中，修仙者会通过有节奏的呼吸和调息感知灵气。如果能够通过内视发现血液中含有灵力，就可以算是炼气初期了。”
好大一篇字，费了天鹅师尊好多功夫。
“这样啊……师尊你指的是……静功？”在看一些武侠修仙的小说时，他也对这些东西颇有了解。
李洛河的天鹅师尊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理解。
“哦哦，那师尊我自己查资料练静功，就不麻烦师尊您写什么功法了好吧？”
李洛河很明显从师尊这次的点头中感觉到了赞许。
于是自那天晚上回家后，李洛河尝试过打坐，站桩，侧卧好几种，然而他始终觉得不如走路舒适。
“散步法？好啊，我本来也不太喜欢静着。”他遵从自己心的选择，决定用散步的方法来感知。
放松，闭眼，入静……啪，李洛河撞在了路灯杆上。
“慢慢来慢慢来。”他只能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李若祈第一个向行为发生某种变化的李洛河表达了自己的困惑：“哥，你一天天的，练啥呢？”
“额……妹妹你相信修仙吗？”
“啊？哥你不会相信那些邪教吧，提升实力走这些歪门邪道没用哦。”李若祈开玩笑般说道。
“什么啊，没有人公开否认修仙吧，尤其是三教的，天天研究这玩意，从来没有辟谣过哦。”李洛河耸耸肩。
“我刚才还不相信，哥你真信这些？”李若祈这次认真了，很严肃地阻止她哥继续走歪路。
“算了算了，我玩游戏去了，隔几天你就知道了。”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他知道没法让妹妹相信，就算她再信任自己这个哥哥，修仙这种离谱的事情还是得掂量掂量再决定立场。
“额……到时候不要灵气回归是个幌子，天鹅师尊是只训练有素的整蛊宠物就好了。”李洛河的心中不知为何浮现出这样危险的想法，“如果这真是一个骗局，我估计真的会很失望吧。”
很快，最后的几天就这样悄悄溜走了。
6月20日夜，李洛河提前和家里人打了招呼，今晚不会回家，而是和朋友在外面住。
他是这样给家里人说的，实际上，一人一鹅却是在往小区背后的山上赶。
御景小区依山而建，气候冬暖夏凉，空气清新。小区专门为了业主和游客欣赏山景而修建了步道车道等设施。
深夜，山上几乎没什么人，李洛河气喘吁吁地赶往山顶，天鹅可能就在他头顶飞行，只不过由于树枝遮挡和月色不太明亮，只能听到些微振翅的声音。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李洛河冥冥中似乎有种奇妙的感觉，空气的成分不一样了。
他的身体轻盈了一些，呼吸间有些东西跟着氧气一起进入了血液，随后又因为身体本能的反应而从血液中被弹出去。
山顶，李洛河撑着双膝大口喘气，一抬头，月色甚明。
一旁的地面，天鹅师尊两只小短腿微微叉开，翅膀高展，李洛河只觉得这只动物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
“师尊……她在吸收灵气？”李洛河下意识退后了两步，连他都能感受到的吸力，隔一会不会形成什么龙卷风之类的吧？
伴随着吸力的不断增强，已经有不少的叶子树枝堆在他师尊身上，几乎要把它盖住了。
“完蛋咯，师尊才修炼未半，坟包都做好了。”李洛河一边逃离现场，一边在心里大逆不道地调侃着自家师尊。
直到跑了快百米远，李洛河这才敢回头看看自家师尊那边的情况。这不看不要紧，一回头，只见好几棵直径超过半米的树干脆从扎根的土壤中被吸起，砸在天鹅所在的地方。
“卧槽，师尊没事吧？”他脱口而出一个脏词，随后放心地发现那个旋涡还在继续扩大，“嗯，师尊还能继续造。”
又过了漫长的几十秒，李洛河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被别人发现，然后惊呼：“卧槽这是什么？！”然而没有任何不长眼的倒霉蛋路过。
再抬头，月光被阴云遮盖，隐隐有雷声作响。
“卧槽，雷劫？”李洛河一分钟连爆两句粗口，“师尊应该会没事的吧，要是出事情了我修仙路怎么办？”
思来想去，李洛河对帮助师尊毫无头绪，总不能给它搬个避雷针来吧？
“果然要是有雷劫的话，还是下次找个楼顶突破好了。”李洛河开始思考起如何保证渡劫安全。
然而瞬息间，一道中心银白，外圈泛蓝的雷电已经炸在了他天鹅师尊灵气旋涡的中心，原本层层叠叠压住天鹅本体的树干叶子石块纷纷被掀起，粗大的树木还能剩点残骸，小石块和树叶之类的东西直接就在雷电之威下化作齑粉。
一截焦黑的木头滚落脚边，李洛河连忙看向雷击处，一道娇小的身影伸手压制着耀眼的雷光，脚下步伐不停，绕着雷光打转，然而没走出两步，雷光轰然炸开。
那道身影朝着一个方向倒飞而出，砰砰连续砸断了两棵树以后撞在第三棵树上停下了。
“卧槽。”李洛河暗道一声不好，雷光潜息，猜测没什么后顾之忧的李洛河朝着那个身影跑了过去。
趴在地上的娇小女子银发及腰，赤裸的雪白肌肤上满是干涸的血迹。李洛河扶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急切地问道：“师尊，你没事吧？”
白师尊睁开眸子，棕色的瞳孔让人想到温驯的鹿。她的粉唇微微抿出一个弧度：“没事，我调整一下呼吸就好。”
“嗯。”李洛河没有松开自家师尊，继续将她抱在怀里，完全忽略了此刻自己的师尊不着寸缕这个事实。
白自己可能也忽略了。
他打开，门外是穿戴整齐的妹妹。
“嗯？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他倚着门板问道。
“你不是没吃饭嘛，我请你吃烧烤。”李若祈朝他俏皮地眨眨眼，“再说，这才十点多，夜生活刚刚开始呐。”
“给爸妈说一声不，免得我俩都走了他们担心。”
“行~我去说声，哥你快穿好衣服。”她摆摆手转身，还顺带补了一句，“下次别锁门啊。”
“切，不锁门等你来偷袭吗，想得美。”李洛河心头吐槽，开始在自己还算整洁的衣柜里翻找衣服。
几分钟后，李洛河兄妹俩走在小区外的步行街上。李若祈和其他的女孩不太一样，对于化妆一点都没兴趣，也许是因为本身底子就好得不行。
初中的时候表演节目画了个浓妆，回到家就在那吐槽一整天脸跟贴了个面具一样僵硬。
“去哪家？”李洛河问道，“附近感觉也没什么好吃的。”
“是啊，我们打个出租，去蓝河天街外围的夜市。”李若祈笑着给他指了指路边停靠的一辆车。
“好好好，别是那种人挤人的店啊，现在这鬼天气，晚上也不让人凉快一下。”
十数分钟后，某家小烧烤店内。
“这家店味道不错，也没多少人，你哪儿找的？”李洛河拿起一串牙签牛肉送入口中，满意地点点头。
“短视频刷到的啊，我看起来觉得还行……”说是带李洛河吃东西，结果这妮子面前堆的签子都快是李洛河的两倍了。
“哟，小家伙运气可以啊，有考虑帮我游戏抽个卡吗？”李洛河开了句玩笑，随后直起身，“我去拿两瓶水。”
“可乐不谢~”妹妹嘿嘿一笑。
这家店的确可以，人不算太多，装修简约，店面打理得比较干净，说实话李洛河目前为止都对这次的体验比较满意，除了离他们比较近的一桌三人一直比较吵以外……
两瓶可乐到手，李洛河转身，却看到那一桌吵闹的三人站在自己那桌前，自家妹妹微笑盯着三人不怀好意的身影，表面看上去从容自若，实际上右手轻轻敲击桌面的食指说明她的心绪没有表现的那样平静。
“怎么了？三位是觉得我妹妹坐在这儿影响三位吃饭了？”李洛河走过去，把两瓶可乐“笃”地一声放在桌面上，声音不大，他没有用力，但已经足够吸引所有人注意了。
“看起来是呗。”李若祈单手托腮，眼神闪闪地看着自己的救星。
“你少说句吧，别人都没说话呢，怪不得别人觉得你碍眼得很。”李洛河没有看自家妹妹，而是挡在妹妹和三人之间，略微侧身对着三人，左肩靠前。
“若祈，东西都拿走，叫老板打包。”李洛河继续说着，很高兴地看见这三个人脸色变得难看。
“喂，我说小子，你是不怕挨打吗？竟然敢无视我们。”为首的男子气势汹汹问道。
“你们三个比我高的一个都没有，哪来的自信啊。”对方越是气急败坏，李洛河越是觉得好笑。余光瞥了眼他们的肚子和他们桌上的啤酒瓶。
“喝了不少啊。”他心头暗道。
李若祈已经带着点的烧烤离开了桌子，去找老板去了。他还特意回头向着往这边张望的老板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不会弄坏太多东西的。”
就在这时，李洛河的左耳捕捉到一丝风声。
“很会抓时机啊。”他心中想着，几乎是下意识架起左臂到耳边护住，同时腿带腰，腰带肩，肩动右拳出。
一记贴身的重拳打中对方的腹部，抽出后迅速接上一招右摆拳。不过一次呼吸，那个率先袭击李洛河的男子就倒在桌边呕吐不止。
“还好还好，不然他就要吐我身上了，回去不好交差啊。”眼前一个拳头不断放大，李洛河向侧面闪过，右臂挟住对方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臂，两拳结结实实砸在对方脸上以后对着腹部补一记膝顶。
“还有个人呢……？”他敏锐地发现人少了一个，转头到一半，余光已经看见剩下的那个人朝着李洛河的后脑挥动了酒瓶。
压低上半身，转身，出拳。
沉重的一击命中了最后一人的下巴，那人几乎离地一尺，随后倒下，再也没站起来。
店内一度鸦雀无声。
短短的十几秒，店内其他的用餐人员都还没来得及做出避开的动作，这场冲突就这样结束了。而正如李洛河所说，店内的各种物品都毫发未损，甚至包括被用来当成武器的玻璃酒瓶。
“解决了？没受伤吧？”李若祈提着打包袋，凑过来左看看右看看。
“没事，搭把手把这几个拖出烧烤店，我们就回家。”李洛河说着，揪起吐得最凶的一个人后衣领。
“哥，你这么厉害了，我都没来得及帮你呢。”回家的路上，李若祈再三确认李洛河没有受伤强撑着以后，由衷赞叹道。
“三个醉鬼罢了，没什么章法。倒是你，素颜都能把这些家伙勾引来啊。”他伸手把妹妹凑过来的脸蛋推开。
“诶，化了妆可就不行啦，要不下次出门我化个妆？”
“我又管不着。”李洛河摊手。
“哥你练了三年拳击，会不会被你老师拉去打比赛啊。”李若祈想到这茬，顺口就问了。
“可能吧。”
“你还是别去打比赛了，会受伤的。”看妹妹蹙眉的样子，李洛河忍不住把手放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好，那等我练到能够乱杀他们了再去和他们打。”他的语调不自觉变得柔和。
“嗯……不然我会心疼的。”李若祈低下头轻轻说道，这种柔软中带着强烈情感的话语让李洛河收回了摸她头的手掌。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很久没和这妮子单独出门了，她的心思越来越难懂了……”李洛河这样想着，抬头看了看渐亏的月。
次日晚上，李洛河以散步为由去找了趟天鹅师尊。
“师尊啊，这修仙，怎么修啊。”李洛河诚心诚意地请教。
“还有三天灵气才回归，你这么着急吗？”天鹅仍旧是在地上拿喙写着字。
“是啊是啊，早修炼一天是一天嘛，至少我可以先了解点知识。”
“既然这样，修仙境界中，第一个名为炼气。”天鹅也没有说其他的，直截了当地回答，“炼气，就是让修仙者和灵气相适应的过程，这一过程中，修仙者会通过有节奏的呼吸和调息感知灵气。如果能够通过内视发现血液中含有灵力，就可以算是炼气初期了。”
好大一篇字，费了天鹅师尊好多功夫。
“这样啊……师尊你指的是……静功？”在看一些武侠修仙的小说时，他也对这些东西颇有了解。
李洛河的天鹅师尊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理解。
“哦哦，那师尊我自己查资料练静功，就不麻烦师尊您写什么功法了好吧？”
李洛河很明显从师尊这次的点头中感觉到了赞许。
于是自那天晚上回家后，李洛河尝试过打坐，站桩，侧卧好几种，然而他始终觉得不如走路舒适。
“散步法？好啊，我本来也不太喜欢静着。”他遵从自己心的选择，决定用散步的方法来感知。
放松，闭眼，入静……啪，李洛河撞在了路灯杆上。
“慢慢来慢慢来。”他只能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李若祈第一个向行为发生某种变化的李洛河表达了自己的困惑：“哥，你一天天的，练啥呢？”
“额……妹妹你相信修仙吗？”
“啊？哥你不会相信那些邪教吧，提升实力走这些歪门邪道没用哦。”李若祈开玩笑般说道。
“什么啊，没有人公开否认修仙吧，尤其是三教的，天天研究这玩意，从来没有辟谣过哦。”李洛河耸耸肩。
“我刚才还不相信，哥你真信这些？”李若祈这次认真了，很严肃地阻止她哥继续走歪路。
“算了算了，我玩游戏去了，隔几天你就知道了。”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他知道没法让妹妹相信，就算她再信任自己这个哥哥，修仙这种离谱的事情还是得掂量掂量再决定立场。
“额……到时候不要灵气回归是个幌子，天鹅师尊是只训练有素的整蛊宠物就好了。”李洛河的心中不知为何浮现出这样危险的想法，“如果这真是一个骗局，我估计真的会很失望吧。”
很快，最后的几天就这样悄悄溜走了。
6月20日夜，李洛河提前和家里人打了招呼，今晚不会回家，而是和朋友在外面住。
他是这样给家里人说的，实际上，一人一鹅却是在往小区背后的山上赶。
御景小区依山而建，气候冬暖夏凉，空气清新。小区专门为了业主和游客欣赏山景而修建了步道车道等设施。
深夜，山上几乎没什么人，李洛河气喘吁吁地赶往山顶，天鹅可能就在他头顶飞行，只不过由于树枝遮挡和月色不太明亮，只能听到些微振翅的声音。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李洛河冥冥中似乎有种奇妙的感觉，空气的成分不一样了。
他的身体轻盈了一些，呼吸间有些东西跟着氧气一起进入了血液，随后又因为身体本能的反应而从血液中被弹出去。
山顶，李洛河撑着双膝大口喘气，一抬头，月色甚明。
一旁的地面，天鹅师尊两只小短腿微微叉开，翅膀高展，李洛河只觉得这只动物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
“师尊……她在吸收灵气？”李洛河下意识退后了两步，连他都能感受到的吸力，隔一会不会形成什么龙卷风之类的吧？
伴随着吸力的不断增强，已经有不少的叶子树枝堆在他师尊身上，几乎要把它盖住了。
“完蛋咯，师尊才修炼未半，坟包都做好了。”李洛河一边逃离现场，一边在心里大逆不道地调侃着自家师尊。
直到跑了快百米远，李洛河这才敢回头看看自家师尊那边的情况。这不看不要紧，一回头，只见好几棵直径超过半米的树干脆从扎根的土壤中被吸起，砸在天鹅所在的地方。
“卧槽，师尊没事吧？”他脱口而出一个脏词，随后放心地发现那个旋涡还在继续扩大，“嗯，师尊还能继续造。”
又过了漫长的几十秒，李洛河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被别人发现，然后惊呼：“卧槽这是什么？！”然而没有任何不长眼的倒霉蛋路过。
再抬头，月光被阴云遮盖，隐隐有雷声作响。
“卧槽，雷劫？”李洛河一分钟连爆两句粗口，“师尊应该会没事的吧，要是出事情了我修仙路怎么办？”
思来想去，李洛河对帮助师尊毫无头绪，总不能给它搬个避雷针来吧？
“果然要是有雷劫的话，还是下次找个楼顶突破好了。”李洛河开始思考起如何保证渡劫安全。
然而瞬息间，一道中心银白，外圈泛蓝的雷电已经炸在了他天鹅师尊灵气旋涡的中心，原本层层叠叠压住天鹅本体的树干叶子石块纷纷被掀起，粗大的树木还能剩点残骸，小石块和树叶之类的东西直接就在雷电之威下化作齑粉。
一截焦黑的木头滚落脚边，李洛河连忙看向雷击处，一道娇小的身影伸手压制着耀眼的雷光，脚下步伐不停，绕着雷光打转，然而没走出两步，雷光轰然炸开。
那道身影朝着一个方向倒飞而出，砰砰连续砸断了两棵树以后撞在第三棵树上停下了。
“卧槽。”李洛河暗道一声不好，雷光潜息，猜测没什么后顾之忧的李洛河朝着那个身影跑了过去。
趴在地上的娇小女子银发及腰，赤裸的雪白肌肤上满是干涸的血迹。李洛河扶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急切地问道：“师尊，你没事吧？”
白师尊睁开眸子，棕色的瞳孔让人想到温驯的鹿。她的粉唇微微抿出一个弧度：“没事，我调整一下呼吸就好。”
“嗯。”李洛河没有松开自家师尊，继续将她抱在怀里，完全忽略了此刻自己的师尊不着寸缕这个事实。
白自己可能也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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