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意料之外的收获
看着纳博里昂这副模样，腓特烈倒是当场笑出了声：“‘银眸恶魔’这种东西都是骗小孩的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居然也会信。”
“不是……”战战兢兢的中学生闻言立马把手松开，但他最终还是下意识地决定遵从内心的想法，微微侧过自己的眼睛，尽量不与腓特烈产生对视。
他的这些小动作腓特烈可都看在了眼里，在费了半天劲才将涌倒嘴边的笑声又给挤兑回去了之后，这个大胡子佣兵憋得胡子一颤一颤地说道：“我是指我当时眼睛里的火。”
“火？！”身为一个准魔法师，纳博里昂的目光还是被吸引了过来。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火，它最多是一种‘灵魂力量’的表现形式。”腓特烈笑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是么？”
“确实啊……”按理说应该是在学校里参加结业考试的纳博里昂当场进入学霸状态，“眼睛几乎是最完美的精神魔法和魂术的释放渠道……等等，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腓特烈点点头，“按照你的说法，我当时眼睛里的火应该烧得正旺盛呢，如果他们在那个时候冒然与我对视，那我眼里的‘灵魂之火’肯定会顺着交集的视线一路蔓延过去。到时候……这些士兵们的具体实力有多少我不好说，但我能告诉你的是，两年前我还只是高等下级的时候，曾经靠着这一招灭了一个资深级的龙骑士。”
“……啊？”纳博里昂眨巴着自己的一双灰蓝眼睛，总觉得自己听错了。
“一个绿域级的，资深下级龙骑士，死在了我的‘火焰烧灼’之下。”
“……哇。”纳博里昂傻眼了。这位每次在学校里和老师们讨论起问题来都滔滔不绝的尖子生此刻就好像忘记了怎么说枫兰柯语，他吭哧瘪肚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憋出了一句：“那……这火这么厉害，它，有名字吗？”
“我管它叫‘苍炎’。”
“苍炎……”咀嚼着这个名字的纳博里昂在脑中掀起了一片风浪。眼下他正在搜肠刮肚地找着各种各样和这个名字有关的讯息，但在刨去那些他在校内食堂、校外酒馆里那些和人吹牛打屁的野史怪谈之后，最终的结果却是个准确无误的零。
“从没听过契约骑士这个修炼体系里还有这种以灵魂形态显现的能力啊？！”本届枫兰柯王立学校中学部六年级的学生首席在这个问题面前举手投降。
“呃……”腓特烈补充道，“其实这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不怎么知道，毕竟自我有记忆以来这东西就已经在我脑内北辰宫中的灵魂之火核心里盘踞着了。”
“嘶——”纳博里昂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眼前这一脸“我天我刚刚好像踩了狗屎……不对我刚刚好像是吃了狗屎”表情的贵族少爷，腓特烈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真是，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反应，见了鬼了我刚刚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苍炎的存在跟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都怪那个该死的梦！
“我说苍炎狼……先生，”就当腓特烈觉得是时候要用一句“我想再睡会儿”结束这场对话的时候，这个贵族少爷倒是再度开了口，“那你的伤口，也是被苍炎治好的？”
腓特烈睁开了眼睛：“当时被我身边的环境是什么情况？”
“啊……土地还好，除了被你踩出脚印的地方变得失去了光泽暗淡发沉以外倒也没什么，但是你周围的那些草啊树啊的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它们但凡沾上一丁点蓝火星子就立马干瘪枯萎了。”
“那就是了……”苍炎狼看着自己的手，“这就是苍炎的力量，它能够吞噬生命体。说句实在话，这招以前不知道多少次把我那已经迈进深渊地狱的脚又给拽了回来。”
“呃……以前？”纳博里昂不明白眼前这个佣兵为什么要强调时态。
“你看。”腓特烈将自己的一只手伸到了纳博里昂的面前，“用你的灵来看。”
纳博里昂完全是在一脸懵的情况下被对方用手“怼脸”。当他看见这佣兵手掌纹路中、指缝间闪烁流动着的那丝丝缕缕的荧光，心说不是你一个伤员不好好养伤这时候你动用灵能是想做什么而且你受的伤也不在手上啊……
然后他就被对方告知了要用自己的“灵觉”来“看”。
一时之间，纳博里昂隐隐有了些许预感，当即放开了自己的灵性感知。
晶莹剔透的灵能光辉在魔法的波动下充盈在了纳博里昂那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只一眼，纳博里昂就惊呼出声：
“这……”
在他的感知下，自己的面前正躺着一个巨大的“人形灵能团块”，而且在他的“灵视线”中，这团灵能块正在以缓慢但实实在在的速度变得愈发凝练、厚实起来。
这一刻，在事实上已经是个毕业生的纳博里昂自然明白了。
眼前这个佣兵的身躯正在“灵质化”，他那“物质”的一面正在像灵能转变——而这也正说明，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毫无争议地突破了凡人的巅峰，正式迈入了超凡的领域！
“你……你进入到绿域级了？！”中学生此刻的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废话，这可是绿域级啊，虽然只是“超凡三域”的起始，但这已经是多少灵修者穷尽一生都难以攀登的巅峰啊！
这算什么？临阵突破吗？！那这也太像是酒馆里混吃混喝的三流吟游诗人和流浪歌手们弹唱的故事了吧……呃好像他是打完了以后才突破的……也有可能是打到后半段的时候？
不过纳博里昂心里的这些话腓特烈自然是听不见的。
“其实我半年前就已经能是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总是在临界线边缘上下浮动，眼下只不过是彻底稳定在了绿域那一侧而已。”腓特烈眨着眼睛，在心里补完了没说出口的后半句：只不过代价就是我做了个异常奇怪的梦，以及还差点被灵魂反噬给折磨死。
不过此刻的纳博里昂已经被前半句话给整得陷入到极度亢奋状态中了。
那可是在古帝国时期能够获得英雄头衔，受到古诺睦铁律特殊照拂的人啊！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腓特烈叹了口气，他总觉得，现在的纳博里昂哪怕不用灵能他眼睛中的光都已经足够照亮黑夜了。
“我当然明白！”贵族少年激动地一拳砸在了床沿上，“你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超凡强者了！哎呀呀，现在你一定是打算回铎恩炽老家，或者干脆到你们铎恩炽人的帝都薇茵城去，注册申请英雄头衔了呗！”
“我不是要你关注这个……”腓特烈捂脸，“我是让你想想我的伤。再说了，我也没办法在帝国申请这个头衔。”
纳博里昂恍然大悟。
身体灵质化的好处就是原本的那些所谓“要害”部位也都不存在了，因为整个身体都能量化了，那么只要保证能量充足，那单纯的外伤是永远都不可能杀死一个进入超凡三域的灵修。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被称为超凡，原因就在这里。
毕竟在此之前，哪怕黄域级的灵修实力再如何强劲，他终究也不过是个凡人——充其量也就不过是个拿着强大武器、穿上坚固护甲的凡人——凡人身躯的要害受伤可是致命的。
想到这里纳博里昂抬手捂脸，这既是为了腓特烈也是为了他自己——准确说是为自己今天总是无缘无故跑题而捂。
不过这也倒也算是每一个灵修者的人之常情。毕竟虽然“赞梦”路易也是超凡，但在纳博里昂的印象里人家一出场就是了，所以这个佣兵魔法师带给他的感受除了“哇这人好强大”以外就只剩下了那种经典的强者与弱者之间的距离感。
可腓特烈就不同了，虽然纳博里昂并没有见证腓特烈迈入超凡的那一幕，但现在这个场面在他看来那也算是大差不差了。
以至于纳博里昂激动得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腓特烈话语中的另外一件事：“话说……你刚刚说你没办法去薇茵申请英雄头衔？”纳博里昂一愣，“是因为顾忌你的佣兵身份吗，其实你也完全不需要这样的担心啊，毕竟你可是超凡诶，有谁会嫌自家的超凡少呢？”
纳博里昂的这番话倒是真心的，毕竟超凡境界的强者对于本就稀少的灵修者人群来说那可真是稀有中的稀有，更何况近三十年来的混战更是让诸国都加强了对灵修者的招揽力度。一个超凡的佣兵……也别说他是个佣兵了，就算他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那诸国甚至教会的高层估计也是会想尽办法为他开脱的。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佣兵算什么，现在打起仗来那家领主不去行会里雇那么几个佣兵团来助兴？
想到这里，这位自认为想通了问题关键的贵族少年笑道：“而且当初大力发展佣兵制度的人不就是你们铎恩炽人的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吗？书上说你们行会就是在他的时代里建起来的，当时甚至还和各体系的灵修协会一样被称为‘公会’呢。”
提到这位在铎恩炽乃至整个西土都赫赫有名的新诺睦皇帝，腓特烈的脸上也浮现出钦佩的神色：“是啊，据说他当年还亲自兼任了公会的第一任副会长，维持我们佣兵行会还赠予他‘佣兵皇帝’这个名号呢。”
“对啊，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纳博里昂一摊手。
“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面对如此耿直的贵族，腓特烈只能表示无奈，“你想想看，要获得英雄头衔的前提是什么？”
“当然是要通过对应体系灵修者公会的职阶考核，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申请时随表附上绿域资深级职称证书啊。”
纳博里昂忽然又懂了：“你……好像没办法去骑士公会进行职称认定了啊。”
“谁让我是个没有坐骑的骑士呢。”腓特烈伸了一个懒腰。
“啊……那什么，”纳博里昂眨巴着蓝眼睛，“坐骑没有了，还是能在找吧？”
“嗐！”腓特烈耸耸肩，“没法子了，我看我这辈子是没办法再和新的灵能生物缔结骑誓了。”
“……啊？”
大胡子佣兵此时忽然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慵懒的样子：“我以前的坐骑，是龙啊。”
“……”纳博里昂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跳漏了一拍，“啊——？！”
“不是……”战战兢兢的中学生闻言立马把手松开，但他最终还是下意识地决定遵从内心的想法，微微侧过自己的眼睛，尽量不与腓特烈产生对视。
他的这些小动作腓特烈可都看在了眼里，在费了半天劲才将涌倒嘴边的笑声又给挤兑回去了之后，这个大胡子佣兵憋得胡子一颤一颤地说道：“我是指我当时眼睛里的火。”
“火？！”身为一个准魔法师，纳博里昂的目光还是被吸引了过来。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火，它最多是一种‘灵魂力量’的表现形式。”腓特烈笑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是么？”
“确实啊……”按理说应该是在学校里参加结业考试的纳博里昂当场进入学霸状态，“眼睛几乎是最完美的精神魔法和魂术的释放渠道……等等，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腓特烈点点头，“按照你的说法，我当时眼睛里的火应该烧得正旺盛呢，如果他们在那个时候冒然与我对视，那我眼里的‘灵魂之火’肯定会顺着交集的视线一路蔓延过去。到时候……这些士兵们的具体实力有多少我不好说，但我能告诉你的是，两年前我还只是高等下级的时候，曾经靠着这一招灭了一个资深级的龙骑士。”
“……啊？”纳博里昂眨巴着自己的一双灰蓝眼睛，总觉得自己听错了。
“一个绿域级的，资深下级龙骑士，死在了我的‘火焰烧灼’之下。”
“……哇。”纳博里昂傻眼了。这位每次在学校里和老师们讨论起问题来都滔滔不绝的尖子生此刻就好像忘记了怎么说枫兰柯语，他吭哧瘪肚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憋出了一句：“那……这火这么厉害，它，有名字吗？”
“我管它叫‘苍炎’。”
“苍炎……”咀嚼着这个名字的纳博里昂在脑中掀起了一片风浪。眼下他正在搜肠刮肚地找着各种各样和这个名字有关的讯息，但在刨去那些他在校内食堂、校外酒馆里那些和人吹牛打屁的野史怪谈之后，最终的结果却是个准确无误的零。
“从没听过契约骑士这个修炼体系里还有这种以灵魂形态显现的能力啊？！”本届枫兰柯王立学校中学部六年级的学生首席在这个问题面前举手投降。
“呃……”腓特烈补充道，“其实这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不怎么知道，毕竟自我有记忆以来这东西就已经在我脑内北辰宫中的灵魂之火核心里盘踞着了。”
“嘶——”纳博里昂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眼前这一脸“我天我刚刚好像踩了狗屎……不对我刚刚好像是吃了狗屎”表情的贵族少爷，腓特烈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真是，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反应，见了鬼了我刚刚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苍炎的存在跟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都怪那个该死的梦！
“我说苍炎狼……先生，”就当腓特烈觉得是时候要用一句“我想再睡会儿”结束这场对话的时候，这个贵族少爷倒是再度开了口，“那你的伤口，也是被苍炎治好的？”
腓特烈睁开了眼睛：“当时被我身边的环境是什么情况？”
“啊……土地还好，除了被你踩出脚印的地方变得失去了光泽暗淡发沉以外倒也没什么，但是你周围的那些草啊树啊的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它们但凡沾上一丁点蓝火星子就立马干瘪枯萎了。”
“那就是了……”苍炎狼看着自己的手，“这就是苍炎的力量，它能够吞噬生命体。说句实在话，这招以前不知道多少次把我那已经迈进深渊地狱的脚又给拽了回来。”
“呃……以前？”纳博里昂不明白眼前这个佣兵为什么要强调时态。
“你看。”腓特烈将自己的一只手伸到了纳博里昂的面前，“用你的灵来看。”
纳博里昂完全是在一脸懵的情况下被对方用手“怼脸”。当他看见这佣兵手掌纹路中、指缝间闪烁流动着的那丝丝缕缕的荧光，心说不是你一个伤员不好好养伤这时候你动用灵能是想做什么而且你受的伤也不在手上啊……
然后他就被对方告知了要用自己的“灵觉”来“看”。
一时之间，纳博里昂隐隐有了些许预感，当即放开了自己的灵性感知。
晶莹剔透的灵能光辉在魔法的波动下充盈在了纳博里昂那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只一眼，纳博里昂就惊呼出声：
“这……”
在他的感知下，自己的面前正躺着一个巨大的“人形灵能团块”，而且在他的“灵视线”中，这团灵能块正在以缓慢但实实在在的速度变得愈发凝练、厚实起来。
这一刻，在事实上已经是个毕业生的纳博里昂自然明白了。
眼前这个佣兵的身躯正在“灵质化”，他那“物质”的一面正在像灵能转变——而这也正说明，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毫无争议地突破了凡人的巅峰，正式迈入了超凡的领域！
“你……你进入到绿域级了？！”中学生此刻的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废话，这可是绿域级啊，虽然只是“超凡三域”的起始，但这已经是多少灵修者穷尽一生都难以攀登的巅峰啊！
这算什么？临阵突破吗？！那这也太像是酒馆里混吃混喝的三流吟游诗人和流浪歌手们弹唱的故事了吧……呃好像他是打完了以后才突破的……也有可能是打到后半段的时候？
不过纳博里昂心里的这些话腓特烈自然是听不见的。
“其实我半年前就已经能是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总是在临界线边缘上下浮动，眼下只不过是彻底稳定在了绿域那一侧而已。”腓特烈眨着眼睛，在心里补完了没说出口的后半句：只不过代价就是我做了个异常奇怪的梦，以及还差点被灵魂反噬给折磨死。
不过此刻的纳博里昂已经被前半句话给整得陷入到极度亢奋状态中了。
那可是在古帝国时期能够获得英雄头衔，受到古诺睦铁律特殊照拂的人啊！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腓特烈叹了口气，他总觉得，现在的纳博里昂哪怕不用灵能他眼睛中的光都已经足够照亮黑夜了。
“我当然明白！”贵族少年激动地一拳砸在了床沿上，“你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超凡强者了！哎呀呀，现在你一定是打算回铎恩炽老家，或者干脆到你们铎恩炽人的帝都薇茵城去，注册申请英雄头衔了呗！”
“我不是要你关注这个……”腓特烈捂脸，“我是让你想想我的伤。再说了，我也没办法在帝国申请这个头衔。”
纳博里昂恍然大悟。
身体灵质化的好处就是原本的那些所谓“要害”部位也都不存在了，因为整个身体都能量化了，那么只要保证能量充足，那单纯的外伤是永远都不可能杀死一个进入超凡三域的灵修。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被称为超凡，原因就在这里。
毕竟在此之前，哪怕黄域级的灵修实力再如何强劲，他终究也不过是个凡人——充其量也就不过是个拿着强大武器、穿上坚固护甲的凡人——凡人身躯的要害受伤可是致命的。
想到这里纳博里昂抬手捂脸，这既是为了腓特烈也是为了他自己——准确说是为自己今天总是无缘无故跑题而捂。
不过这也倒也算是每一个灵修者的人之常情。毕竟虽然“赞梦”路易也是超凡，但在纳博里昂的印象里人家一出场就是了，所以这个佣兵魔法师带给他的感受除了“哇这人好强大”以外就只剩下了那种经典的强者与弱者之间的距离感。
可腓特烈就不同了，虽然纳博里昂并没有见证腓特烈迈入超凡的那一幕，但现在这个场面在他看来那也算是大差不差了。
以至于纳博里昂激动得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腓特烈话语中的另外一件事：“话说……你刚刚说你没办法去薇茵申请英雄头衔？”纳博里昂一愣，“是因为顾忌你的佣兵身份吗，其实你也完全不需要这样的担心啊，毕竟你可是超凡诶，有谁会嫌自家的超凡少呢？”
纳博里昂的这番话倒是真心的，毕竟超凡境界的强者对于本就稀少的灵修者人群来说那可真是稀有中的稀有，更何况近三十年来的混战更是让诸国都加强了对灵修者的招揽力度。一个超凡的佣兵……也别说他是个佣兵了，就算他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那诸国甚至教会的高层估计也是会想尽办法为他开脱的。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佣兵算什么，现在打起仗来那家领主不去行会里雇那么几个佣兵团来助兴？
想到这里，这位自认为想通了问题关键的贵族少年笑道：“而且当初大力发展佣兵制度的人不就是你们铎恩炽人的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吗？书上说你们行会就是在他的时代里建起来的，当时甚至还和各体系的灵修协会一样被称为‘公会’呢。”
提到这位在铎恩炽乃至整个西土都赫赫有名的新诺睦皇帝，腓特烈的脸上也浮现出钦佩的神色：“是啊，据说他当年还亲自兼任了公会的第一任副会长，维持我们佣兵行会还赠予他‘佣兵皇帝’这个名号呢。”
“对啊，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纳博里昂一摊手。
“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面对如此耿直的贵族，腓特烈只能表示无奈，“你想想看，要获得英雄头衔的前提是什么？”
“当然是要通过对应体系灵修者公会的职阶考核，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申请时随表附上绿域资深级职称证书啊。”
纳博里昂忽然又懂了：“你……好像没办法去骑士公会进行职称认定了啊。”
“谁让我是个没有坐骑的骑士呢。”腓特烈伸了一个懒腰。
“啊……那什么，”纳博里昂眨巴着蓝眼睛，“坐骑没有了，还是能在找吧？”
“嗐！”腓特烈耸耸肩，“没法子了，我看我这辈子是没办法再和新的灵能生物缔结骑誓了。”
“……啊？”
大胡子佣兵此时忽然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慵懒的样子：“我以前的坐骑，是龙啊。”
“……”纳博里昂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跳漏了一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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