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美人计
没了那根银簪的束缚，及腰的长发即刻披泄而下，半遮过了我的脸，配上我这张不染凡尘的小脸，颇有一种天仙下凡的风姿。
我端详着铜镜里的妖精，马上意识到，这样可不行。与一群男人结伴同行，太魅……惑了，容易惹事生非。
师祖婆婆说过，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视觉反应太灵敏。稍有不慎就会精虫上脑。管他有没有真心。
而女人则完全不同，只有面对心悦之人才会有某种……特别的想法。
唉，男人……
一边想着心事，我麻利地拢起长发。以右手抓成了一个高马尾状。但手却没能松开。一松开，头发就散了。今日这只银簪子，怎么都不听使唤。
习惯了先编后扎的少女发髻，少年郎的公子髻。我真不太会扎。
饶是如此，我感觉自己的整体造型已经很成功了呢。
站立于铜镜前，我只手抓着头发，有点腾不开手。好在努力了片刻过后总算扎了起来。
此刻，立墙的铜镜里，是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唇红齿白。微挑的丹凤眼，眉目含情。领口处三色衣衫重重叠叠，层次有序。配上白净修长的脖颈，显得格外优雅，高贵。当然也迷人心魄。
少年身材偏瘦，腰姿阿娜，愈发凸显出自身雌雄莫辩的阴柔之美。
柳承恩叩门进来。灼灼的眼神注视眼前的我。令我倍感不自然。
但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就这么盯着我，看了好久。
人家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于是，我只得找了话茬，中断了这样的僵局。若是他再这么盯下去，我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其实，现在已经起来了！
“柳公子。咱们要出发了吗？”
“嗯。不过，你这发型，需得重新梳理一番。”
“哦？第一次扎这种发型，有点手生了呢。”我一边嘴里答应着，一边胡乱地拢了几下飘飞的发梢。
原来刚刚，他是在盯我的发型呢。
而我手上只有这根银簪子了。早知道要逃，应该再多插几只金的，也好换些路上的盘缠。
这一趟下来，吃喝拉撒全都是用柳承恩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别动。”他忽而抓住了我的手。
我抽了一下，没抽出来。伸出去的手僵持在头顶上。拉不回来，也拿不下去。
柳承恩这才解释了一句：“在下替姑娘束发吧。男子的发髻虽简单，但若是生手，也不是那般容易梳理齐整的。”
柳承恩一边认真地替我束发，一边说道着。你还别说，养尊处优的男人，梳理起头发来却很拿手。
而那个暴君就不行……，他只会让我侍候他，还凶我。
……怎么又提到他了？忘掉！
柳承恩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一缕一缕仔细地拢在手心。
片刻过后，我那一头及腰长发，仅一根银簪子便搞定了。而且一丝碎发都不曾遗落下。
他端详着我的脸，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手艺。眉眼里笑意盈盈。
“恩，好了。”他说。
“那……谢谢你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再说了，在下这般替姑娘鞍前马后的尽心周旋，岂是一个谢字了得？”
“这句谢字。我是真心感激你。日后，等我……有了能力，定会报谢柳公子的。”
“哦？在下愚笨，难道姑娘是本朝哪位大人家的嫡小姐？”
“也……不是……了。”提到家世，我一脸自卑。
“那，或者是某位大人的……夫人？”
他这话，真让我有点接不上来。
“更……不是了！”我急的跺了一下脚！
“那，姑娘所说的能力，是指哪方面？”
“能力，当……当然是……钱财了。我在宫中，存了好些珠宝细软。若兑换成银两，还是挺可观的。等有机会取了来，分你一半如何？”
“哈哈……哈哈……哈……”
我没防住，柳承恩忽然就大笑了起来。笑就笑吧，还笑得花姿乱颤，前仰后合的。
看他这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不就因为我表达了几句自己很有私房钱的，他就笑成了这样？
他这种没来由的大笑，对我来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人间的男子，都是这么高傲自大吗？就像某个男人……！
“……”我张了张嘴，终是半个反驳的字都没说出来。
自从出了宫门，我的吃喝拉撒全都是柳承恩破费。而且他还很照顾我。唉，算了。
这一天天的。活得实在憋屈。宫中是，离开楚宫，亦是！自打离开玉幽谷，我都在装孙子的路上苟延残喘。
可谁知，纵是我这般委屈求全，却还是没能让眼前这个男人满意。
“姑娘这话，真真令人心寒呢。今日的柳某，虽已落魄潦倒。但再不济，区区百来万两银子也还是有的。怎会稀罕你那点九牛一毛？！”
我一脸无辜。他怎么就怒了？难道是嫌我的态度不够真诚？
也是呵。钱财毕竟是铜臭味十足的。有辱世家公子们的清风亮节。
看柳承恩这派头，定也是家财万贯的世家出身。论钱财，我那点私房钱，甚至都算不上是九牛一毛呢。
唉，这人间，贫贱富贵之间真可谓天地之差……
“那，等我找到师父。讨几粒延年益寿的丹药给你。如何？”
没曾想我这般诚恳的话刚洛，柳承恩却又不屑的皱了皱眉头：“丹药？在下的太平岛上，保守点估量，大概也有一车吧。”
“你？……那……我也没法子了。”
“姑娘，该不会还妄想回宫吧？”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身子一僵。怎么说话呢？回宫就回宫呗，加个妄想，是什么意思？
我还在迟愣。心想着该怎么给自己打圆场。却听见柳承恩又说道：
“别傻了！王上的雄心大志，是不会被任何人，或任何事物影响到的。哪怕是他最钟爱的女人，于雄霸天下相比也是不堪一击的。
至于别的人和事儿，在他眼里，当真是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她钟爱的女人？”我禁不住的接了一句。
实在没忍住。这个敏感的话题，也是我一直以来最关注的焦点……赵恒，钟爱的女人是谁？
“宫中人尽皆知的事儿，你都不知道？”男人高挑的尾音，嘲讽的韵味不言而喻。
“这……又不关我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我自欺欺人地嘀咕了一句。
明明心里很想知道，但我却不敢表现的太直接。那样会显得自己很迫切。
这些装逼之道，都是我从某位暴君身上学来的。
在龙吟殿当差，成天守着那么一位运筹帷幄的高人，耳濡目染，我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好使了。
譬如现在。
越是特想打破沙锅的事儿，越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哪怕内心已经火急火燎，情绪激动。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某些时候，声东击西。方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哦？你当真不知？那，在下便与姑娘好好……八卦一番吧。”
他也清楚自己在八卦？恩。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应该本质不坏。
“王上最钟爱的女人，当然是德妃娘娘了。说起来，德妃娘娘也算是是王上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了。
这些年，若不是她暗中给王上传递某些秘密消息，就算王上拥有运筹帷幄的谋略，在起事攻城时也不会那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当年六皇子率领下的围城之军，势如破竹！唉……算了。不提了。”
“德妃没进宫之前就认识王上？”
“岂止是认识？当年俩人鸿雁传书的事儿，在民间还是一段佳话呢。
直到宫廷失守，原太子赵勋总算才明白，当初鸿雁传书中的内容，定也不止儿女情长那般简单。
终归还是王上聪明绝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无所不用其极……。”
“无所不用其极？”这是话里有话呀？
“是啊。提起这个，真是难为王上了。三十六计中最难掌控的一计，王上用的得心应手，信手拈来。单凭这一点，就令天下群雄都甘拜下风！”
“什么计？”我又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个柳承恩，说话老是喜欢故弄玄虚。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偏偏卖个关子。惹得本姑娘实在忍不住，只得搭上了一句。
“美人计。”柳承恩淡淡的说道。但眼里却是漫漫的不屑。
“美人计？他给德妃的父亲送美人了？”我感觉自己很聪明，一点就透。
“哧！”我听到了嗤笑的声音。
笑过之后，柳承恩缓缓伸出手，揉搓了一下我的额头，耐心的解释道：“唉，你这思维，真配不上这副好模样。”
说话就说话，上手干嘛？！我麻利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爪子。
柳承恩讪讪收回了搁在半空的手指，垂下手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已握成了拳头。
“唉！你……还是不信我。”他喃喃低语着。
瞄着我避之不及的神色，他似乎被刺激到了。忽然就向前跨了一大步，重新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
两只长臂一伸，我被他堵在了墙壁上，无处可逃。
“那，你认为他自己，可算的美人否？”他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这个，恩……应该算是吧。”事实面前，我真不善撒谎，只能诚实的回答了一句。
“是啊，好皮囊，就是助纣为虐的武器。你不会不知道，王上中毒的事儿吧？”
“中毒……中毒能有什么事儿。”我颤抖的说着，这一刻我都能听见自己剧烈心跳的声音。
提起赵恒中毒这件事儿，我就脸热心跳不已……
我端详着铜镜里的妖精，马上意识到，这样可不行。与一群男人结伴同行，太魅……惑了，容易惹事生非。
师祖婆婆说过，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视觉反应太灵敏。稍有不慎就会精虫上脑。管他有没有真心。
而女人则完全不同，只有面对心悦之人才会有某种……特别的想法。
唉，男人……
一边想着心事，我麻利地拢起长发。以右手抓成了一个高马尾状。但手却没能松开。一松开，头发就散了。今日这只银簪子，怎么都不听使唤。
习惯了先编后扎的少女发髻，少年郎的公子髻。我真不太会扎。
饶是如此，我感觉自己的整体造型已经很成功了呢。
站立于铜镜前，我只手抓着头发，有点腾不开手。好在努力了片刻过后总算扎了起来。
此刻，立墙的铜镜里，是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唇红齿白。微挑的丹凤眼，眉目含情。领口处三色衣衫重重叠叠，层次有序。配上白净修长的脖颈，显得格外优雅，高贵。当然也迷人心魄。
少年身材偏瘦，腰姿阿娜，愈发凸显出自身雌雄莫辩的阴柔之美。
柳承恩叩门进来。灼灼的眼神注视眼前的我。令我倍感不自然。
但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就这么盯着我，看了好久。
人家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于是，我只得找了话茬，中断了这样的僵局。若是他再这么盯下去，我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其实，现在已经起来了！
“柳公子。咱们要出发了吗？”
“嗯。不过，你这发型，需得重新梳理一番。”
“哦？第一次扎这种发型，有点手生了呢。”我一边嘴里答应着，一边胡乱地拢了几下飘飞的发梢。
原来刚刚，他是在盯我的发型呢。
而我手上只有这根银簪子了。早知道要逃，应该再多插几只金的，也好换些路上的盘缠。
这一趟下来，吃喝拉撒全都是用柳承恩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别动。”他忽而抓住了我的手。
我抽了一下，没抽出来。伸出去的手僵持在头顶上。拉不回来，也拿不下去。
柳承恩这才解释了一句：“在下替姑娘束发吧。男子的发髻虽简单，但若是生手，也不是那般容易梳理齐整的。”
柳承恩一边认真地替我束发，一边说道着。你还别说，养尊处优的男人，梳理起头发来却很拿手。
而那个暴君就不行……，他只会让我侍候他，还凶我。
……怎么又提到他了？忘掉！
柳承恩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一缕一缕仔细地拢在手心。
片刻过后，我那一头及腰长发，仅一根银簪子便搞定了。而且一丝碎发都不曾遗落下。
他端详着我的脸，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手艺。眉眼里笑意盈盈。
“恩，好了。”他说。
“那……谢谢你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再说了，在下这般替姑娘鞍前马后的尽心周旋，岂是一个谢字了得？”
“这句谢字。我是真心感激你。日后，等我……有了能力，定会报谢柳公子的。”
“哦？在下愚笨，难道姑娘是本朝哪位大人家的嫡小姐？”
“也……不是……了。”提到家世，我一脸自卑。
“那，或者是某位大人的……夫人？”
他这话，真让我有点接不上来。
“更……不是了！”我急的跺了一下脚！
“那，姑娘所说的能力，是指哪方面？”
“能力，当……当然是……钱财了。我在宫中，存了好些珠宝细软。若兑换成银两，还是挺可观的。等有机会取了来，分你一半如何？”
“哈哈……哈哈……哈……”
我没防住，柳承恩忽然就大笑了起来。笑就笑吧，还笑得花姿乱颤，前仰后合的。
看他这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不就因为我表达了几句自己很有私房钱的，他就笑成了这样？
他这种没来由的大笑，对我来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人间的男子，都是这么高傲自大吗？就像某个男人……！
“……”我张了张嘴，终是半个反驳的字都没说出来。
自从出了宫门，我的吃喝拉撒全都是柳承恩破费。而且他还很照顾我。唉，算了。
这一天天的。活得实在憋屈。宫中是，离开楚宫，亦是！自打离开玉幽谷，我都在装孙子的路上苟延残喘。
可谁知，纵是我这般委屈求全，却还是没能让眼前这个男人满意。
“姑娘这话，真真令人心寒呢。今日的柳某，虽已落魄潦倒。但再不济，区区百来万两银子也还是有的。怎会稀罕你那点九牛一毛？！”
我一脸无辜。他怎么就怒了？难道是嫌我的态度不够真诚？
也是呵。钱财毕竟是铜臭味十足的。有辱世家公子们的清风亮节。
看柳承恩这派头，定也是家财万贯的世家出身。论钱财，我那点私房钱，甚至都算不上是九牛一毛呢。
唉，这人间，贫贱富贵之间真可谓天地之差……
“那，等我找到师父。讨几粒延年益寿的丹药给你。如何？”
没曾想我这般诚恳的话刚洛，柳承恩却又不屑的皱了皱眉头：“丹药？在下的太平岛上，保守点估量，大概也有一车吧。”
“你？……那……我也没法子了。”
“姑娘，该不会还妄想回宫吧？”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身子一僵。怎么说话呢？回宫就回宫呗，加个妄想，是什么意思？
我还在迟愣。心想着该怎么给自己打圆场。却听见柳承恩又说道：
“别傻了！王上的雄心大志，是不会被任何人，或任何事物影响到的。哪怕是他最钟爱的女人，于雄霸天下相比也是不堪一击的。
至于别的人和事儿，在他眼里，当真是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她钟爱的女人？”我禁不住的接了一句。
实在没忍住。这个敏感的话题，也是我一直以来最关注的焦点……赵恒，钟爱的女人是谁？
“宫中人尽皆知的事儿，你都不知道？”男人高挑的尾音，嘲讽的韵味不言而喻。
“这……又不关我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我自欺欺人地嘀咕了一句。
明明心里很想知道，但我却不敢表现的太直接。那样会显得自己很迫切。
这些装逼之道，都是我从某位暴君身上学来的。
在龙吟殿当差，成天守着那么一位运筹帷幄的高人，耳濡目染，我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好使了。
譬如现在。
越是特想打破沙锅的事儿，越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哪怕内心已经火急火燎，情绪激动。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某些时候，声东击西。方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哦？你当真不知？那，在下便与姑娘好好……八卦一番吧。”
他也清楚自己在八卦？恩。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应该本质不坏。
“王上最钟爱的女人，当然是德妃娘娘了。说起来，德妃娘娘也算是是王上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了。
这些年，若不是她暗中给王上传递某些秘密消息，就算王上拥有运筹帷幄的谋略，在起事攻城时也不会那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当年六皇子率领下的围城之军，势如破竹！唉……算了。不提了。”
“德妃没进宫之前就认识王上？”
“岂止是认识？当年俩人鸿雁传书的事儿，在民间还是一段佳话呢。
直到宫廷失守，原太子赵勋总算才明白，当初鸿雁传书中的内容，定也不止儿女情长那般简单。
终归还是王上聪明绝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无所不用其极……。”
“无所不用其极？”这是话里有话呀？
“是啊。提起这个，真是难为王上了。三十六计中最难掌控的一计，王上用的得心应手，信手拈来。单凭这一点，就令天下群雄都甘拜下风！”
“什么计？”我又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个柳承恩，说话老是喜欢故弄玄虚。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偏偏卖个关子。惹得本姑娘实在忍不住，只得搭上了一句。
“美人计。”柳承恩淡淡的说道。但眼里却是漫漫的不屑。
“美人计？他给德妃的父亲送美人了？”我感觉自己很聪明，一点就透。
“哧！”我听到了嗤笑的声音。
笑过之后，柳承恩缓缓伸出手，揉搓了一下我的额头，耐心的解释道：“唉，你这思维，真配不上这副好模样。”
说话就说话，上手干嘛？！我麻利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爪子。
柳承恩讪讪收回了搁在半空的手指，垂下手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已握成了拳头。
“唉！你……还是不信我。”他喃喃低语着。
瞄着我避之不及的神色，他似乎被刺激到了。忽然就向前跨了一大步，重新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
两只长臂一伸，我被他堵在了墙壁上，无处可逃。
“那，你认为他自己，可算的美人否？”他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这个，恩……应该算是吧。”事实面前，我真不善撒谎，只能诚实的回答了一句。
“是啊，好皮囊，就是助纣为虐的武器。你不会不知道，王上中毒的事儿吧？”
“中毒……中毒能有什么事儿。”我颤抖的说着，这一刻我都能听见自己剧烈心跳的声音。
提起赵恒中毒这件事儿，我就脸热心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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