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南山
那日林如风从枯木寨救出悠然后，赵武靖上书徽帝，徽帝派军将枯木寨围剿，于求胜侥幸逃出，却成了通缉犯，他去清侠山庄找佟水寒，被拦在门外，他寻思与田才联手。
田才都没正眼看于求胜，盘着手中核桃，道：“于寨主到我孔雀城这有何贵干？”
于求胜一副谄媚模样，道：“田城主，是否还想为你爹报仇？”
田才冷笑一声，道：“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报仇的。”
于求胜暗讽道：“都说虎毒不识子，田老城主真是养出了个白眼狼。”
田才拍桌而起，道：“在我面前教训我，还不如你亲自告诉他，让他来收拾我。”
于求胜指着他怒道：“你真是欺人太甚。”
田才嘲讽道：“叫你一声于寨主是抬举你，枯木寨被夷为平地，全武林都知道。”
于求胜甩袖离去。
田才奸笑默念道：“总有一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手中的核桃被捏个粉碎。
赵悠然苦苦哀求爹娘，才同意她与林如风、芙蕖和何流三人前往南山。
赵武靖一个劲地嘱咐林如风护悠然周全。霍诗婵劲劲握着芙蕖的手，一听念叨：“悠儿麻烦杨姑娘多看着呢！”
四人一路游山玩水，其乐融融。
途中有两日风餐露宿，林如风先去前方探路，悠然觉得自己有两日未好好清洗，便沿着河流向上，她用丝帕拭脸时，低头看到身后有一猥琐男子，她故作镇定，那男子作出一副要扑倒猎物的姿势，正当悠然在像如何脱身时，这男子莫名倒下了。
悠然起身作揖表示感谢，那女子摇手笑道：“小事一桩！”同时告诫悠然：“下次不要孤身一人在外！”
悠然见这女子很是直爽，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我的朋友就在前方，不如一见，必将重谢！”
那女子扬声道：“我叫纪彩依！”再次摇手：“举手之劳而已，你且回去，我这也离开了！”说完，消失在林中。
谷不凡对柳平寄予厚望，道：“柳平，为师想把掌门之位传予你。”
柳平惊讶的瞳孔放大，作揖道：“师父，徒儿资历尚浅，怕辱墨了师父的名声，肖师叔比徒儿更适合接任掌门之位。”
谷不凡道：“师弟还有别事要办，你办事很是沉稳，你去为师放心，你不要推辞了！”柳平作揖道：“徒儿谨尊师命。”
一弟子走进来道：“师父，大门外有一个自称林如风的男子要找掌门。”谷不凡道：“你把领过来。”那弟子低头作揖道：“是，掌门。”谷不凡道：“平儿，你下去吧！”柳平道：“是，师父。”柳平一出禅房，便急忙去找芙蕖。
悠然与芙蕖、何流留在了大堂，悠然看到正匾上写着“顺其自然”四个字，心想：“果真名门正派，弟子门谦逊有礼，建筑摆设朴素大方，千年老檀木制成的桌椅清香四溢。”
那弟子道：“掌门，人在门外！”
谷不凡道：“叫他进来，你把门关上！”
那弟子道：“是，掌门。”
林如风走了进来，那弟子把门关上，谷不凡见到林如风，丝毫没有怀疑他不是程青天的孩子，英姿飒爽，大侠风范。
林如风看到眼前这个具有仙风道骨模样的人，不由自主的恭恭敬敬道：“谷掌门，晚辈打扰了。”
谷不凡眼中含泪，道：“风儿，我是你师伯啊。在你爹娘被诬陷迫害时，我没有尽力护住你们，我有愧。如今见你好好活着，我的良心尚有一丝心安！”
林如风迟疑道：“谷掌门言重了，我爹娘是被奸人所害，与你无关！但我实在不曾记得见过你，也从未听我爹娘提起过你！”
谷不凡解释道：“那是你还小，许多事情你爹娘没有告诉你，我与你娘是同门师兄妹。我与你爹相见于微时，那时你爹四处结交朋友、到处行侠仗义。你娘通过我认识了你爹，认识你娘后，你爹离开了仙剑派。我再次见到你娘时，你爹已自刎，你娘要把你托付给我。”
林如风道：“这块玉佩我爹一直佩戴在身上，谷掌门怎会有家父玉佩？”
谷不凡道：“十二年前，我听说仙剑派被灭门，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商讨查出真凶。我觉此事蹊跷，偷偷下山寻找真相，在山脚下，我遇见了你娘，你娘要将你托付给我，说已把你安顿在南山镇客栈，让我去接你，我不想你娘以身犯险，点穴使其昏倒，我觉得她顾及你的安危，定不会冒险行事。你娘说你爹出事前见到的是佟水寒，我只身前往长临，在清侠山庄中未发现你爹，你们一家久居阳城，你爹又在阳城出事，我想再去阳城看看，果然在你家附近发现你爹，我给你娘留下记号，他那时因中毒昏迷不醒，我在阳城到处寻医，可无人能解他身上的毒，只能暂时压住毒性，一位大夫让我去找神医药老，神医药老隐居在阳城，等我终于找到药老，带他到客栈医治你爹时，你爹消失不见，地上遗落这块玉佩。客栈小二告诉我‘你爹是一人走出客栈的’。我四处寻找你爹，无发现踪迹，回南山派路上，江湖人都在议论‘你爹娘灭仙剑派满派’一事，我回南山派为你爹娘辩解，掌门担心我在武林大会上为你爹辩解，会给南山派带来灾祸，将我关了禁闭。待我被放出禁闭时，你爹已自刎，你娘和你被追杀。掌门派大师兄肖长君看守我，我没有机会下山去你娘和你。我一直以为你娘和你被于求胜和田不要杀害，不久前，我得知程青天叶碧海之子在世的消息，我派柳平下山打探。”
林如风神色凝重道：“谷掌门也不知谁是我杀父仇人？”
谷不凡摇头道：“我不知，我留意清侠山庄，但是清侠山庄这些年行事磊落。”
林如风表情抑郁道：“我一直以为我爹是自刎而死，没想到他死前受了这么多折磨。”
谷不凡深叹了口气自责道：“林兄是先中毒后自刎，期间受人折磨，不知是谁这么恶毒。”
林如风思索片刻，道：“我娘后来冒死领回我爹尸首，我爹入殓时，我娘都没有让我看他的尸体，我推测我娘应该是不愿让我看到他中毒被折磨的惨状。”
谷不凡表示赞同：“应该是这样，你爹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过去太久，现在也无从查起。”
谷不凡长叹一口气：“当年我不能违背师父的命令，继任掌门后，就没有再调查此事，我对林兄有亏，至今也未帮他洗脱罪名。”
林如风劝解道：“师叔莫要自责，你为我爹娘所做之事，亦是英雄所为。”
谷不凡悲痛道：“是我太贪图掌门这个虚名了！”
林如风连忙跪下道：“师叔对我的大恩大德，林如风没齿没忘！”
谷不凡扶起林如风道：“风儿不怪我，是你大气，但我的确是错了。”
林如风道：“谷掌门真的言重了！”
谷不凡道：“林兄师妹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他们的福气。你在这多住几日，我把碧海青天剑法传授给你。”
林如风很是疑惑，道：“这世间真有碧海青天剑法。”
谷不凡道：“这个剑法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当年，我与你父母二人融合南山派逍遥剑法，仙剑教的飞天剑法，和你母亲的蝶舞剑法之长，发明了此剑法，我比你爹娘年长五岁，你爹娘让我为剑法命名，我便把此剑法取名为碧海青天剑法！我们三人关系很是亲密，可惜故人已不在啊！”
林如风道：“没想到谷掌门与我爹娘有如此渊源！谷掌门还是直呼晚辈名讳吧！”
谷不凡点点头道：“风儿，待我把剑法教授给你后，希望你在查清你爹死因的同时，更要行侠仗义，匡扶武林正道。”
林如风磕头行礼道：“晚辈定会谨记谷掌门今日之言！”
芙蕖之前和柳平在南山派待过一阵子，派中弟子待她都很和善，她带着悠然在山上逛逛。一路上悠然心中都在感叹：“这南山真是人间仙境！因为刚刚下过小雨，雾气缭绕，让人身在其中，都有腾云驾雾之感。”
在后山，一个孩童模样的女孩笑嘻嘻朝二人走来，手里拿着一大捧野花。
芙蕖介绍道：“这是柳平的小师妹，廖喜儿！”
廖喜儿将野花塞到芙蕖手里：“姐姐，送给你！”
悠然笑道：“真是人如其名！不仅是长相、笑容，还是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很可爱、很喜庆！”
廖喜儿听到悠然的话，不禁哈哈大笑。
廖喜儿突然一本正经，看着悠然道：“这位姐姐，你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没有芙蕖姐姐漂亮，芙蕖姐姐像天上的仙女，你像地上的官宦小姐。”
悠然怔住了，只觉得尴尬，强忍着微笑道：“小姑娘，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芙蕖姐姐是人间难得的美人！”她虽然从第一眼见到芙蕖，就深知芙蕖比她美，但她不能接受别人当着她的面，说谁谁比她美。
芙蕖有些不好意思，把头稍稍低了下来。
喜儿大声道：“我就说芙蕖姐姐生得好看，芙蕖姐姐还不承认，连柳平大师兄都觉得姐姐好看，现在这位姐姐也这么觉得！”
悠然不禁心中感慨：“突然觉得这小姑娘不是喜庆，是膈应人啊！”
柳平一阵小跑，在满山找芙蕖，逢人就问：“是否见到杨姑娘了？”
在后山，瞧见芙蕖，喜出望外，一阵快跑，笑道：“芙蕖，你原来在这啊！”
芙蕖微微一笑，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无比美丽脱俗。晚霞穿过云雾，撒在二人身上。
廖喜儿噘嘴道：“师兄，我和另外一位姐姐也在呢！”
悠然刚刚觉得二人很是般配，但是对喜儿在不合时宜的话，瞬间就只剩下尴尬啦。
还好柳平对他的小师妹已见怪不怪了，满眼深情地对芙蕖说：“你在时种植的菊花，现在已经开了，很是好看，我带你……们去看!”
芙蕖还未开口答应，喜儿一个劲地点头。
悠然拉住喜儿的胳膊道：“喜儿，你们弟子在哪里练功，带我去看看！”悠然硬拉着她从两人身旁走过。
柳平很识趣，没想过假意邀请悠然。
一路上喜儿很是委屈、念念叨叨：“姐姐，师兄弟练剑没有菊花好看。”
二人到了练功的地方，悠然盯着几个弟子走神发呆，她根本没看那些弟子在怎么练剑，她想待个片刻就离开。
可是她发呆的模样，林如风正好看到，近日稍微温暖一点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更生气的是他从她面前走过，她却没有看到他。
田才都没正眼看于求胜，盘着手中核桃，道：“于寨主到我孔雀城这有何贵干？”
于求胜一副谄媚模样，道：“田城主，是否还想为你爹报仇？”
田才冷笑一声，道：“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报仇的。”
于求胜暗讽道：“都说虎毒不识子，田老城主真是养出了个白眼狼。”
田才拍桌而起，道：“在我面前教训我，还不如你亲自告诉他，让他来收拾我。”
于求胜指着他怒道：“你真是欺人太甚。”
田才嘲讽道：“叫你一声于寨主是抬举你，枯木寨被夷为平地，全武林都知道。”
于求胜甩袖离去。
田才奸笑默念道：“总有一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手中的核桃被捏个粉碎。
赵悠然苦苦哀求爹娘，才同意她与林如风、芙蕖和何流三人前往南山。
赵武靖一个劲地嘱咐林如风护悠然周全。霍诗婵劲劲握着芙蕖的手，一听念叨：“悠儿麻烦杨姑娘多看着呢！”
四人一路游山玩水，其乐融融。
途中有两日风餐露宿，林如风先去前方探路，悠然觉得自己有两日未好好清洗，便沿着河流向上，她用丝帕拭脸时，低头看到身后有一猥琐男子，她故作镇定，那男子作出一副要扑倒猎物的姿势，正当悠然在像如何脱身时，这男子莫名倒下了。
悠然起身作揖表示感谢，那女子摇手笑道：“小事一桩！”同时告诫悠然：“下次不要孤身一人在外！”
悠然见这女子很是直爽，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我的朋友就在前方，不如一见，必将重谢！”
那女子扬声道：“我叫纪彩依！”再次摇手：“举手之劳而已，你且回去，我这也离开了！”说完，消失在林中。
谷不凡对柳平寄予厚望，道：“柳平，为师想把掌门之位传予你。”
柳平惊讶的瞳孔放大，作揖道：“师父，徒儿资历尚浅，怕辱墨了师父的名声，肖师叔比徒儿更适合接任掌门之位。”
谷不凡道：“师弟还有别事要办，你办事很是沉稳，你去为师放心，你不要推辞了！”柳平作揖道：“徒儿谨尊师命。”
一弟子走进来道：“师父，大门外有一个自称林如风的男子要找掌门。”谷不凡道：“你把领过来。”那弟子低头作揖道：“是，掌门。”谷不凡道：“平儿，你下去吧！”柳平道：“是，师父。”柳平一出禅房，便急忙去找芙蕖。
悠然与芙蕖、何流留在了大堂，悠然看到正匾上写着“顺其自然”四个字，心想：“果真名门正派，弟子门谦逊有礼，建筑摆设朴素大方，千年老檀木制成的桌椅清香四溢。”
那弟子道：“掌门，人在门外！”
谷不凡道：“叫他进来，你把门关上！”
那弟子道：“是，掌门。”
林如风走了进来，那弟子把门关上，谷不凡见到林如风，丝毫没有怀疑他不是程青天的孩子，英姿飒爽，大侠风范。
林如风看到眼前这个具有仙风道骨模样的人，不由自主的恭恭敬敬道：“谷掌门，晚辈打扰了。”
谷不凡眼中含泪，道：“风儿，我是你师伯啊。在你爹娘被诬陷迫害时，我没有尽力护住你们，我有愧。如今见你好好活着，我的良心尚有一丝心安！”
林如风迟疑道：“谷掌门言重了，我爹娘是被奸人所害，与你无关！但我实在不曾记得见过你，也从未听我爹娘提起过你！”
谷不凡解释道：“那是你还小，许多事情你爹娘没有告诉你，我与你娘是同门师兄妹。我与你爹相见于微时，那时你爹四处结交朋友、到处行侠仗义。你娘通过我认识了你爹，认识你娘后，你爹离开了仙剑派。我再次见到你娘时，你爹已自刎，你娘要把你托付给我。”
林如风道：“这块玉佩我爹一直佩戴在身上，谷掌门怎会有家父玉佩？”
谷不凡道：“十二年前，我听说仙剑派被灭门，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商讨查出真凶。我觉此事蹊跷，偷偷下山寻找真相，在山脚下，我遇见了你娘，你娘要将你托付给我，说已把你安顿在南山镇客栈，让我去接你，我不想你娘以身犯险，点穴使其昏倒，我觉得她顾及你的安危，定不会冒险行事。你娘说你爹出事前见到的是佟水寒，我只身前往长临，在清侠山庄中未发现你爹，你们一家久居阳城，你爹又在阳城出事，我想再去阳城看看，果然在你家附近发现你爹，我给你娘留下记号，他那时因中毒昏迷不醒，我在阳城到处寻医，可无人能解他身上的毒，只能暂时压住毒性，一位大夫让我去找神医药老，神医药老隐居在阳城，等我终于找到药老，带他到客栈医治你爹时，你爹消失不见，地上遗落这块玉佩。客栈小二告诉我‘你爹是一人走出客栈的’。我四处寻找你爹，无发现踪迹，回南山派路上，江湖人都在议论‘你爹娘灭仙剑派满派’一事，我回南山派为你爹娘辩解，掌门担心我在武林大会上为你爹辩解，会给南山派带来灾祸，将我关了禁闭。待我被放出禁闭时，你爹已自刎，你娘和你被追杀。掌门派大师兄肖长君看守我，我没有机会下山去你娘和你。我一直以为你娘和你被于求胜和田不要杀害，不久前，我得知程青天叶碧海之子在世的消息，我派柳平下山打探。”
林如风神色凝重道：“谷掌门也不知谁是我杀父仇人？”
谷不凡摇头道：“我不知，我留意清侠山庄，但是清侠山庄这些年行事磊落。”
林如风表情抑郁道：“我一直以为我爹是自刎而死，没想到他死前受了这么多折磨。”
谷不凡深叹了口气自责道：“林兄是先中毒后自刎，期间受人折磨，不知是谁这么恶毒。”
林如风思索片刻，道：“我娘后来冒死领回我爹尸首，我爹入殓时，我娘都没有让我看他的尸体，我推测我娘应该是不愿让我看到他中毒被折磨的惨状。”
谷不凡表示赞同：“应该是这样，你爹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过去太久，现在也无从查起。”
谷不凡长叹一口气：“当年我不能违背师父的命令，继任掌门后，就没有再调查此事，我对林兄有亏，至今也未帮他洗脱罪名。”
林如风劝解道：“师叔莫要自责，你为我爹娘所做之事，亦是英雄所为。”
谷不凡悲痛道：“是我太贪图掌门这个虚名了！”
林如风连忙跪下道：“师叔对我的大恩大德，林如风没齿没忘！”
谷不凡扶起林如风道：“风儿不怪我，是你大气，但我的确是错了。”
林如风道：“谷掌门真的言重了！”
谷不凡道：“林兄师妹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他们的福气。你在这多住几日，我把碧海青天剑法传授给你。”
林如风很是疑惑，道：“这世间真有碧海青天剑法。”
谷不凡道：“这个剑法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当年，我与你父母二人融合南山派逍遥剑法，仙剑教的飞天剑法，和你母亲的蝶舞剑法之长，发明了此剑法，我比你爹娘年长五岁，你爹娘让我为剑法命名，我便把此剑法取名为碧海青天剑法！我们三人关系很是亲密，可惜故人已不在啊！”
林如风道：“没想到谷掌门与我爹娘有如此渊源！谷掌门还是直呼晚辈名讳吧！”
谷不凡点点头道：“风儿，待我把剑法教授给你后，希望你在查清你爹死因的同时，更要行侠仗义，匡扶武林正道。”
林如风磕头行礼道：“晚辈定会谨记谷掌门今日之言！”
芙蕖之前和柳平在南山派待过一阵子，派中弟子待她都很和善，她带着悠然在山上逛逛。一路上悠然心中都在感叹：“这南山真是人间仙境！因为刚刚下过小雨，雾气缭绕，让人身在其中，都有腾云驾雾之感。”
在后山，一个孩童模样的女孩笑嘻嘻朝二人走来，手里拿着一大捧野花。
芙蕖介绍道：“这是柳平的小师妹，廖喜儿！”
廖喜儿将野花塞到芙蕖手里：“姐姐，送给你！”
悠然笑道：“真是人如其名！不仅是长相、笑容，还是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很可爱、很喜庆！”
廖喜儿听到悠然的话，不禁哈哈大笑。
廖喜儿突然一本正经，看着悠然道：“这位姐姐，你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没有芙蕖姐姐漂亮，芙蕖姐姐像天上的仙女，你像地上的官宦小姐。”
悠然怔住了，只觉得尴尬，强忍着微笑道：“小姑娘，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芙蕖姐姐是人间难得的美人！”她虽然从第一眼见到芙蕖，就深知芙蕖比她美，但她不能接受别人当着她的面，说谁谁比她美。
芙蕖有些不好意思，把头稍稍低了下来。
喜儿大声道：“我就说芙蕖姐姐生得好看，芙蕖姐姐还不承认，连柳平大师兄都觉得姐姐好看，现在这位姐姐也这么觉得！”
悠然不禁心中感慨：“突然觉得这小姑娘不是喜庆，是膈应人啊！”
柳平一阵小跑，在满山找芙蕖，逢人就问：“是否见到杨姑娘了？”
在后山，瞧见芙蕖，喜出望外，一阵快跑，笑道：“芙蕖，你原来在这啊！”
芙蕖微微一笑，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无比美丽脱俗。晚霞穿过云雾，撒在二人身上。
廖喜儿噘嘴道：“师兄，我和另外一位姐姐也在呢！”
悠然刚刚觉得二人很是般配，但是对喜儿在不合时宜的话，瞬间就只剩下尴尬啦。
还好柳平对他的小师妹已见怪不怪了，满眼深情地对芙蕖说：“你在时种植的菊花，现在已经开了，很是好看，我带你……们去看!”
芙蕖还未开口答应，喜儿一个劲地点头。
悠然拉住喜儿的胳膊道：“喜儿，你们弟子在哪里练功，带我去看看！”悠然硬拉着她从两人身旁走过。
柳平很识趣，没想过假意邀请悠然。
一路上喜儿很是委屈、念念叨叨：“姐姐，师兄弟练剑没有菊花好看。”
二人到了练功的地方，悠然盯着几个弟子走神发呆，她根本没看那些弟子在怎么练剑，她想待个片刻就离开。
可是她发呆的模样，林如风正好看到，近日稍微温暖一点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更生气的是他从她面前走过，她却没有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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