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宫主，陆吾，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小辞还在被铁链捆着，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对了，挽清呢！小辞看着四周，除了他们三个，早已空无一人，挽清去哪儿了，挽清怎么可能会丢下自己。
“宫主，你看怎么处理？”陆吾和北寒压根不理会小辞。
“先押回天牢关起来吧！”北寒看了一眼陆吾，陆吾点点头，两人就把小辞带回了天牢，小辞也没有反抗。
去了天牢，小辞被关了起来，四肢和腰都被铁链拴着，北寒仍然不放心，又在周围布了结界才离开，陆吾也转身欲走。
“陆吾，等等，我想见师父，你让师父来见我好不好？陆吾。”小辞苦苦哀求着陆吾，双手伸出牢房，想要抓住隔自己不远的陆吾，可是怎么也摸不到。
陆吾一声冷哼，翻着白眼，一脸愤恨的说到“你还有什么资格见挽清。我问你，你身上什么时候有的九婴的魔气？”
“陆吾我求你，你让师父来，我什么都说，我求你！”这时，小辞好不容易抓住了陆吾的衣角，又被陆吾狠心甩开。
陆吾反手隔着牢房抓住小辞的衣角，龇着牙，恶狠狠地说到“本神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要是敢伤害挽清，我弄死你。你还想见她，休想。”
小辞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重伤了挽清，只当陆吾是害怕自己会连累了挽清，“我求你让我见师父，我保证不连累师父。”
“你没资格见她！”陆吾狠狠地把小辞推开，又想到了挽清受着伤，没多想就转身离开了。
小辞被推到在地，对着陆吾的背影苦苦哀求着，直到看不见陆吾的背影，小辞才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看着四周，又黑又冷，距上次离开这里才一个多月，自己又进来了，小辞忍不住一声自嘲，“你除了会闯祸还会做什么？”
小辞抱着手臂瘫坐着，看见了手臂上一阵反光小辞这才注意到银针，取出银针，走到牢房一角，借助着墙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外透进来的，仅有的一点光看着银针，又是一声自嘲“原来又是被人算计了！”盘点瑶宫上下，和自己有仇的除了东信，还能是谁。这样想着，小辞眼神一冷，想着出去以后就要直接杀了东信。
小辞感受着周围的寒气，觉得自己的胸口也是寒冷的，这才想起来，是挽清送给自己的玉佩，小辞小心翼翼地拿出玉佩，捧在手心里，只觉得手心凉凉的。小辞微微一笑，把玉佩拥在怀里，就像是抱着挽清一样，不管玉佩有多冰冷，小辞拥在怀里，都觉得是暖的。
追生殿里，明茗为挽清处理了伤口，挽清自从齐云殿回来后，就一直昏迷再也没有醒过，陆吾和星禾交替着守在她身边。
这晚，陆吾去看了七十二层塔，结界好好的，七十二层塔也好好的。
“九婴，你到底对小辞做了什么？”陆吾有些生气，生气九婴不知悔改，气小辞伤了挽清，更气自己明明早就发觉了小辞有问题，却一直没有去查。
九婴像是刚刚睡醒一样，打了个哈欠，看不到陆吾，却知道是陆吾来了，“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陆吾深吸一口气，愤恨的说到“你知不知道小辞刺伤了挽清，挽清到现在还没醒。”
九婴不禁大笑“哈哈哈，陆吾，小辞杀挽清是早晚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跑来找我兴师问罪呢！”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陆吾冷眼看着七十二层塔。
“小辞身上有我的魔气，这不是很明显吗？”九婴无奈的笑着“更何况，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陆吾只觉得自己气的牙齿咯吱响，“我也想相信你啊！可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你护你的天下众生，而我只想要自由。”
陆吾低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的确，当初他是为了天下众生伤害了九婴，可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九婴想要自由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曾经是个恶人，所有人都怕他，即使自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改邪归正，他也没有这么做。
小辞缩在角落里，身上的锁链都已经被捂热了，只有手中的寒玉，怎么捂都捂不热。
这时东信来了，看着角落里的小辞，不禁觉得好笑，但是一想到他差点杀了挽清君上，就一点也笑不出来。
小辞瞥了一眼东信“没想到，第一个来天牢看我的人，居然会是你？”
外面天已经黑了，东信是趁着晚上戒备松懈才进来的，而小辞在牢里，根本就不知道白天和黑夜。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是来看你的！”东信一脸冷漠。
“不是便不是吧！好歹这牢房里，有了一丝人气！”小辞靠着墙，一身都瘫软无力，就连说话，声音都小到想蚊子一样，要不是牢房里足够安静，恐怕东信就真的听不见了。
东信拿了一个木盒子，扔进牢房里，“你看看，眼熟吗？”
小辞慢慢捡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银针，而且和自己身上的银针是一样的，小辞一声冷笑“果然是你！”
“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亲眼看到你死了！”东信笑着，仿佛眼底就已经是小辞在伏魔台被诛杀的场面。
“我不会死的，师父会保护我！”小辞也不理会东信，只是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一口气给了他三颗解药，真是祸害遗千年，等再出去，说什么都要把东信杀了。
“哈哈哈！”东信狂笑着，没想到小辞到现在还想着等挽清来救他，想想也是，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差点杀了挽清。“小辞，这次就算是挽清君上，也保不住你。”
小辞不说话，事实上，他真的不知道，这次挽清能不能保住他，甚至不知道，挽清这次会不会保护他。说实话，他现在并不希望挽清替他求情，因为他害怕会连累她，他只希望，挽清可以来看看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来看看他。
“小辞啊！你就等死吧！”东信看怎么也激不起小辞的怒意，觉得没意思，就转身离开了！
东信走后，小辞这才悠悠的开口，“九婴啊！这次我是真的不能放你出来了！”
这时，九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放心，你没那么容易死，现在就算有人要死，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可现在真的没人能救我了！”小辞看着周围，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可以救自己。
“你怎么不想着自救呢！”
小辞一愣，自救？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自救？
“只要你是强者，谁也奈何你不得！”九婴又继续说道，“继续修炼光影幻术吧！”
小辞不说话，与其在牢里无聊，倒不如像九婴说的那样，修炼呢！这样想着，小辞就在牢里打坐修炼了。
挽清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等再醒来时，星禾守在自己旁边睡着了。
挽清缓缓地爬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问到“小辞呢？”
星禾也悠悠醒了，激动的看着挽清“挽清，你醒啦！”
挽清揉了揉脑袋，肩膀上的伤就扯着疼，挽清“嘶”的一声，脸上瞬间变得煞白，还不忘问“小辞呢？”
星禾翻着白眼，“你觉得他都这样了，还回得来吗？”
挽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一旁桌子上的净世剑。挽清立刻起来为自己调息，周围灵力不断涌入体内，没一会儿，挽清脸上就已经好了大半。
星禾看了看挽清，赶快把净世剑从窗户扔了出去，并骂了一声“晦气！”
挽清本来想拦着，可一个伤者哪能拦得住她，挽清只想着，过后再把它捡回来。
“对了，宫主有令，让你醒了以后，立即前往齐云殿问话。”说着，星禾还下意识地看了看挽清，只见挽清不说话。
这时，陆吾熬好药端了进来，“别急着去齐云殿，先把药喝了吧！”说着，把药递给了挽清。
挽清接过药，而后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紧紧皱着眉头。
星禾看着挽清一脸担忧“怎么了，是伤口裂开了吗？”
挽清看着空空的药碗，说了一句“略苦！”她可算是理解小辞前些天不愿意喝药的原因了！
愣了半晌，挽清把被子掀开，起身收拾着仪容，“要去齐云殿是吗？”
星禾点了点头“你要是想再休息一下的话，就再睡会儿吧！”
挽清摇摇头，睡了三天了，哪儿还睡得着啊！“小辞在哪儿？先去看看他。”
星禾和陆吾都甩了一个大白眼，真是活该你差点死在小辞手里。
“在天牢，你还是别去了！”
“有些事情要先问清楚！”挽清说到。
星禾和陆吾也没再反对，两人御剑带着挽清去了天牢。
两人就在天牢外等着，挽清独自一人进了天牢。
小辞蜷缩在角落里，直到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才突然起来，“师父，是你来了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辞闭着呼吸仔细听着，挽清也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差。
挽清走近时，小辞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师父，你……来了！”
挽清刚开始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小辞的肩膀，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坚实有力的肩膀，只是肩膀上却有一个醒目的伤口，这是和红云比试的时候留下的。
“师父，这是做什么？”小辞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一来就扒衣服不太好吧。
“果然，伤口已经化脓了！”挽清看看着小辞的伤口，摸了摸，小辞这才觉得痛了。
小辞只觉得一盆冷水浇下，原来是自己又想多了。挽清没再说话，只是拿出一把小刀，切掉小辞肩上的血块和烂肉，小辞忍不住“嘶”了一声。“师父，疼～”
“忍着！”挽清的声音很低，生怕惊了眼前的人，挽清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伤口以后，又在伤口上撒上药粉，拿出绷带慢慢缠着。
小辞比挽清高了一个头，所以低头看着挽清，笑着，只觉得突然一点也不疼了，但牢房里很是黑暗，所以他并不知道，此刻挽清的脸色已经煞白，断心蛊在发作，挽清一直在强忍着，一声没吭。
很快挽清就包扎好了，长长的舒了一口去，小辞这才注意到挽清的声音很是憔悴和沧桑。小辞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对不起师父，我忘记了！”
挽清没说话，把剩下的药和绷带放在了地上，这才往后退了几步。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挽清面无表情的问到？
牢房黑暗，又隔得远，小辞看不清挽清脸上的表情，听声音也听不出喜怒，这一刻小辞一下子都明白了，挽清终究还是来兴师问罪的，小声说到，“师父想让小辞说什么！”
“先从九婴说起吧！”挽清说到，她完全可以掌灯的，但她却突然觉得黑灯瞎火，挺适合说话的，至少不要看着小辞的表情，小辞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伤势。
小辞点了点头，说到“他是仙术大会之前，师父不在瑶宫那段时间进入小辞体内的，刚开始他并没有做什么，小辞也就没注意，后来，出了一些事，小辞又不敢告诉师父。”
挽清点了点头，原来都已经那么久了，还记得小辞曾答应过自己，遇到什么事都会跟自己说，可是到头来，他硬是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
“那两个弟子，是不是你杀的？”挽清本来不想问这个问题的，她一直都相信小辞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怀疑过小辞，可是如今看了，小辞早已和九婴勾结在一起，她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些事。
“是！”小辞不禁笑了笑，到现在，他再否认又有谁信呢！倒不如一次性都交代清楚了。“那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
挽清相信小辞说的是真的，毕竟小辞失智起来，连自己的师父都杀。
“我相信你。”说着，挽清转身欲走。
“师父！”小辞突然喊到。
挽清的脚步顿了顿。
“小辞还想相信童话！”小辞笑着，他只相信挽清，也只在乎挽清，对小辞来说，挽清就是他的童话。
挽清一愣，这是自己曾经跟小辞说过的话，你只管相信童话，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肮脏和混乱，我来替你抗。可是，不管曾经承诺过什么，现在的小辞都早已不是原来的小辞了，现在的他，不管得到什么样的处罚，都是罪有应得。
“你的心里，早就没有童话了！”说着，挽清还是走了。留下小辞一人掩面痛哭，怎么会没有童话呢？明明挽清就是他的童话，难道挽清这次是真的要放弃他吗？
小辞摸了摸胸口，突然发现了一颗糖，小辞还记得，这是前几天自己吃药时，挽清给的糖，自己一直没舍得吃，居然揣在怀里放到现在，依旧舍不得吃。
挽清离开天牢后，陆吾和星禾就带着她去了齐云殿。
星禾早已用信天翁通知了北寒，所以现在齐云殿里，人已经到齐了。
北寒看了看挽清，一脸憔悴的模样，想着真应该让她再养几天再来的。但现在人都来了，要说的话干脆都说清楚。
挽清觉得自己有些站累了，星禾就找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挽清，小辞成魔，身上有九婴的魔气，那之前两个弟子死亡的事情，现在是不是要重新审呢？”北寒看了一眼众人，又看向挽清，这个时候，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人就是小辞杀的！”挽清冷声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杀人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像前几天那样。”
陆吾这才想起来，仙术大会期间有一次，他感觉到七十二层塔又异动，他应该早些察觉到的。
北寒低了低头，想着这次挽清不会还想着给下次开脱顶罪吧！“杀人，成魔，乱伦，这几项罪过应该够小辞死千百次了吧！”
“宫主，杀人是无心之失，错不全在小辞，成魔也是因为挽清看管七十二层塔不力，至于乱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还请宫主不要再提。”
北寒一下子就生气了！“挽清你是打算替小辞开脱吗？”
说实话，挽清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份承诺要遵守，有一个徒弟要守护，即使他有错，自己也偏心到想要护住他，“我，就事论事罢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北寒怒吼道，大殿上的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觉得这一次是挽清做的不对了！就连星禾也劝挽清到“挽清，你就不要再替小辞说话了！”
挽清笑着，有时候她也不想啊！但只要一想到小辞只有自己，她就忍不住。“宫主，小辞是有错，但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有教好徒弟，错更大，求你给小辞留一条活路。”
北寒摇了摇头，他已经任由挽清给小辞顶罪过一次了，不能再放任她第二次。
“宫主，你看怎么处理？”陆吾和北寒压根不理会小辞。
“先押回天牢关起来吧！”北寒看了一眼陆吾，陆吾点点头，两人就把小辞带回了天牢，小辞也没有反抗。
去了天牢，小辞被关了起来，四肢和腰都被铁链拴着，北寒仍然不放心，又在周围布了结界才离开，陆吾也转身欲走。
“陆吾，等等，我想见师父，你让师父来见我好不好？陆吾。”小辞苦苦哀求着陆吾，双手伸出牢房，想要抓住隔自己不远的陆吾，可是怎么也摸不到。
陆吾一声冷哼，翻着白眼，一脸愤恨的说到“你还有什么资格见挽清。我问你，你身上什么时候有的九婴的魔气？”
“陆吾我求你，你让师父来，我什么都说，我求你！”这时，小辞好不容易抓住了陆吾的衣角，又被陆吾狠心甩开。
陆吾反手隔着牢房抓住小辞的衣角，龇着牙，恶狠狠地说到“本神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要是敢伤害挽清，我弄死你。你还想见她，休想。”
小辞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重伤了挽清，只当陆吾是害怕自己会连累了挽清，“我求你让我见师父，我保证不连累师父。”
“你没资格见她！”陆吾狠狠地把小辞推开，又想到了挽清受着伤，没多想就转身离开了。
小辞被推到在地，对着陆吾的背影苦苦哀求着，直到看不见陆吾的背影，小辞才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看着四周，又黑又冷，距上次离开这里才一个多月，自己又进来了，小辞忍不住一声自嘲，“你除了会闯祸还会做什么？”
小辞抱着手臂瘫坐着，看见了手臂上一阵反光小辞这才注意到银针，取出银针，走到牢房一角，借助着墙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外透进来的，仅有的一点光看着银针，又是一声自嘲“原来又是被人算计了！”盘点瑶宫上下，和自己有仇的除了东信，还能是谁。这样想着，小辞眼神一冷，想着出去以后就要直接杀了东信。
小辞感受着周围的寒气，觉得自己的胸口也是寒冷的，这才想起来，是挽清送给自己的玉佩，小辞小心翼翼地拿出玉佩，捧在手心里，只觉得手心凉凉的。小辞微微一笑，把玉佩拥在怀里，就像是抱着挽清一样，不管玉佩有多冰冷，小辞拥在怀里，都觉得是暖的。
追生殿里，明茗为挽清处理了伤口，挽清自从齐云殿回来后，就一直昏迷再也没有醒过，陆吾和星禾交替着守在她身边。
这晚，陆吾去看了七十二层塔，结界好好的，七十二层塔也好好的。
“九婴，你到底对小辞做了什么？”陆吾有些生气，生气九婴不知悔改，气小辞伤了挽清，更气自己明明早就发觉了小辞有问题，却一直没有去查。
九婴像是刚刚睡醒一样，打了个哈欠，看不到陆吾，却知道是陆吾来了，“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陆吾深吸一口气，愤恨的说到“你知不知道小辞刺伤了挽清，挽清到现在还没醒。”
九婴不禁大笑“哈哈哈，陆吾，小辞杀挽清是早晚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跑来找我兴师问罪呢！”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陆吾冷眼看着七十二层塔。
“小辞身上有我的魔气，这不是很明显吗？”九婴无奈的笑着“更何况，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陆吾只觉得自己气的牙齿咯吱响，“我也想相信你啊！可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你护你的天下众生，而我只想要自由。”
陆吾低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的确，当初他是为了天下众生伤害了九婴，可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九婴想要自由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曾经是个恶人，所有人都怕他，即使自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改邪归正，他也没有这么做。
小辞缩在角落里，身上的锁链都已经被捂热了，只有手中的寒玉，怎么捂都捂不热。
这时东信来了，看着角落里的小辞，不禁觉得好笑，但是一想到他差点杀了挽清君上，就一点也笑不出来。
小辞瞥了一眼东信“没想到，第一个来天牢看我的人，居然会是你？”
外面天已经黑了，东信是趁着晚上戒备松懈才进来的，而小辞在牢里，根本就不知道白天和黑夜。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是来看你的！”东信一脸冷漠。
“不是便不是吧！好歹这牢房里，有了一丝人气！”小辞靠着墙，一身都瘫软无力，就连说话，声音都小到想蚊子一样，要不是牢房里足够安静，恐怕东信就真的听不见了。
东信拿了一个木盒子，扔进牢房里，“你看看，眼熟吗？”
小辞慢慢捡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银针，而且和自己身上的银针是一样的，小辞一声冷笑“果然是你！”
“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亲眼看到你死了！”东信笑着，仿佛眼底就已经是小辞在伏魔台被诛杀的场面。
“我不会死的，师父会保护我！”小辞也不理会东信，只是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一口气给了他三颗解药，真是祸害遗千年，等再出去，说什么都要把东信杀了。
“哈哈哈！”东信狂笑着，没想到小辞到现在还想着等挽清来救他，想想也是，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差点杀了挽清。“小辞，这次就算是挽清君上，也保不住你。”
小辞不说话，事实上，他真的不知道，这次挽清能不能保住他，甚至不知道，挽清这次会不会保护他。说实话，他现在并不希望挽清替他求情，因为他害怕会连累她，他只希望，挽清可以来看看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来看看他。
“小辞啊！你就等死吧！”东信看怎么也激不起小辞的怒意，觉得没意思，就转身离开了！
东信走后，小辞这才悠悠的开口，“九婴啊！这次我是真的不能放你出来了！”
这时，九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放心，你没那么容易死，现在就算有人要死，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可现在真的没人能救我了！”小辞看着周围，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可以救自己。
“你怎么不想着自救呢！”
小辞一愣，自救？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自救？
“只要你是强者，谁也奈何你不得！”九婴又继续说道，“继续修炼光影幻术吧！”
小辞不说话，与其在牢里无聊，倒不如像九婴说的那样，修炼呢！这样想着，小辞就在牢里打坐修炼了。
挽清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等再醒来时，星禾守在自己旁边睡着了。
挽清缓缓地爬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问到“小辞呢？”
星禾也悠悠醒了，激动的看着挽清“挽清，你醒啦！”
挽清揉了揉脑袋，肩膀上的伤就扯着疼，挽清“嘶”的一声，脸上瞬间变得煞白，还不忘问“小辞呢？”
星禾翻着白眼，“你觉得他都这样了，还回得来吗？”
挽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一旁桌子上的净世剑。挽清立刻起来为自己调息，周围灵力不断涌入体内，没一会儿，挽清脸上就已经好了大半。
星禾看了看挽清，赶快把净世剑从窗户扔了出去，并骂了一声“晦气！”
挽清本来想拦着，可一个伤者哪能拦得住她，挽清只想着，过后再把它捡回来。
“对了，宫主有令，让你醒了以后，立即前往齐云殿问话。”说着，星禾还下意识地看了看挽清，只见挽清不说话。
这时，陆吾熬好药端了进来，“别急着去齐云殿，先把药喝了吧！”说着，把药递给了挽清。
挽清接过药，而后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紧紧皱着眉头。
星禾看着挽清一脸担忧“怎么了，是伤口裂开了吗？”
挽清看着空空的药碗，说了一句“略苦！”她可算是理解小辞前些天不愿意喝药的原因了！
愣了半晌，挽清把被子掀开，起身收拾着仪容，“要去齐云殿是吗？”
星禾点了点头“你要是想再休息一下的话，就再睡会儿吧！”
挽清摇摇头，睡了三天了，哪儿还睡得着啊！“小辞在哪儿？先去看看他。”
星禾和陆吾都甩了一个大白眼，真是活该你差点死在小辞手里。
“在天牢，你还是别去了！”
“有些事情要先问清楚！”挽清说到。
星禾和陆吾也没再反对，两人御剑带着挽清去了天牢。
两人就在天牢外等着，挽清独自一人进了天牢。
小辞蜷缩在角落里，直到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才突然起来，“师父，是你来了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辞闭着呼吸仔细听着，挽清也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差。
挽清走近时，小辞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师父，你……来了！”
挽清刚开始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小辞的肩膀，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坚实有力的肩膀，只是肩膀上却有一个醒目的伤口，这是和红云比试的时候留下的。
“师父，这是做什么？”小辞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一来就扒衣服不太好吧。
“果然，伤口已经化脓了！”挽清看看着小辞的伤口，摸了摸，小辞这才觉得痛了。
小辞只觉得一盆冷水浇下，原来是自己又想多了。挽清没再说话，只是拿出一把小刀，切掉小辞肩上的血块和烂肉，小辞忍不住“嘶”了一声。“师父，疼～”
“忍着！”挽清的声音很低，生怕惊了眼前的人，挽清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伤口以后，又在伤口上撒上药粉，拿出绷带慢慢缠着。
小辞比挽清高了一个头，所以低头看着挽清，笑着，只觉得突然一点也不疼了，但牢房里很是黑暗，所以他并不知道，此刻挽清的脸色已经煞白，断心蛊在发作，挽清一直在强忍着，一声没吭。
很快挽清就包扎好了，长长的舒了一口去，小辞这才注意到挽清的声音很是憔悴和沧桑。小辞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对不起师父，我忘记了！”
挽清没说话，把剩下的药和绷带放在了地上，这才往后退了几步。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挽清面无表情的问到？
牢房黑暗，又隔得远，小辞看不清挽清脸上的表情，听声音也听不出喜怒，这一刻小辞一下子都明白了，挽清终究还是来兴师问罪的，小声说到，“师父想让小辞说什么！”
“先从九婴说起吧！”挽清说到，她完全可以掌灯的，但她却突然觉得黑灯瞎火，挺适合说话的，至少不要看着小辞的表情，小辞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伤势。
小辞点了点头，说到“他是仙术大会之前，师父不在瑶宫那段时间进入小辞体内的，刚开始他并没有做什么，小辞也就没注意，后来，出了一些事，小辞又不敢告诉师父。”
挽清点了点头，原来都已经那么久了，还记得小辞曾答应过自己，遇到什么事都会跟自己说，可是到头来，他硬是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
“那两个弟子，是不是你杀的？”挽清本来不想问这个问题的，她一直都相信小辞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怀疑过小辞，可是如今看了，小辞早已和九婴勾结在一起，她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些事。
“是！”小辞不禁笑了笑，到现在，他再否认又有谁信呢！倒不如一次性都交代清楚了。“那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
挽清相信小辞说的是真的，毕竟小辞失智起来，连自己的师父都杀。
“我相信你。”说着，挽清转身欲走。
“师父！”小辞突然喊到。
挽清的脚步顿了顿。
“小辞还想相信童话！”小辞笑着，他只相信挽清，也只在乎挽清，对小辞来说，挽清就是他的童话。
挽清一愣，这是自己曾经跟小辞说过的话，你只管相信童话，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肮脏和混乱，我来替你抗。可是，不管曾经承诺过什么，现在的小辞都早已不是原来的小辞了，现在的他，不管得到什么样的处罚，都是罪有应得。
“你的心里，早就没有童话了！”说着，挽清还是走了。留下小辞一人掩面痛哭，怎么会没有童话呢？明明挽清就是他的童话，难道挽清这次是真的要放弃他吗？
小辞摸了摸胸口，突然发现了一颗糖，小辞还记得，这是前几天自己吃药时，挽清给的糖，自己一直没舍得吃，居然揣在怀里放到现在，依旧舍不得吃。
挽清离开天牢后，陆吾和星禾就带着她去了齐云殿。
星禾早已用信天翁通知了北寒，所以现在齐云殿里，人已经到齐了。
北寒看了看挽清，一脸憔悴的模样，想着真应该让她再养几天再来的。但现在人都来了，要说的话干脆都说清楚。
挽清觉得自己有些站累了，星禾就找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挽清，小辞成魔，身上有九婴的魔气，那之前两个弟子死亡的事情，现在是不是要重新审呢？”北寒看了一眼众人，又看向挽清，这个时候，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人就是小辞杀的！”挽清冷声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杀人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像前几天那样。”
陆吾这才想起来，仙术大会期间有一次，他感觉到七十二层塔又异动，他应该早些察觉到的。
北寒低了低头，想着这次挽清不会还想着给下次开脱顶罪吧！“杀人，成魔，乱伦，这几项罪过应该够小辞死千百次了吧！”
“宫主，杀人是无心之失，错不全在小辞，成魔也是因为挽清看管七十二层塔不力，至于乱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还请宫主不要再提。”
北寒一下子就生气了！“挽清你是打算替小辞开脱吗？”
说实话，挽清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份承诺要遵守，有一个徒弟要守护，即使他有错，自己也偏心到想要护住他，“我，就事论事罢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北寒怒吼道，大殿上的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觉得这一次是挽清做的不对了！就连星禾也劝挽清到“挽清，你就不要再替小辞说话了！”
挽清笑着，有时候她也不想啊！但只要一想到小辞只有自己，她就忍不住。“宫主，小辞是有错，但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有教好徒弟，错更大，求你给小辞留一条活路。”
北寒摇了摇头，他已经任由挽清给小辞顶罪过一次了，不能再放任她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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