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中二来袭
午饭过后，应司齐的提议，冯楠带他在校园内四处转了转。只是随意走走，司齐便像刚从林子里出来的野人一般，惊叹连连。
“这特码是学校！”
因为司齐来教室时直接进了他们年级的教学楼，还没来得及见识学校的全貌。所以这样的感叹也没让冯楠感觉多意外，毕竟这间高中若单论环境，怕是在全国也数得上。
不知是因为学校里的富家子弟多，不缺赞助。还是地处城郊，建校成本低。寻常点的高中无非是一个教学楼和一个大操场。而这里，是一整片齐整、庄重的楼群，外加几公顷的户外运动场地。
楼群中除了一个年级一栋的教学楼外，还设置了诸如行政楼、图书楼、实验楼、食堂大楼等十几栋风格统一但功能各异的建筑。
早就听老张吹过，他虽然只是个数学老师，却主导了学校的规划设计。在他的计算之下，整个学校布局最终呈现的效果是：
所有教学楼到学校大门等距、所有教学楼到食堂等距、校内不建高层、不设电梯，所有学生进出只能走楼梯，而学生每天只要在去教室、去食堂这样的必经之路上，就刚好能完成每天的基础运动量。
此外，老张还通过规划各个楼的位置，让处在不同位置的学生都有不同的行进路线。别说早晚上下学，即使发生火灾，学生们在疏散过程中也不会形成拥堵。
“数学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啊！”
司齐的感慨让冯楠有些不解：
“不就是给几个楼找到距离相同的点么？”
司齐：“那距离可是要给人走的！打比方，从教室到食堂，A路线100米、B路线120米，真让你走，你感觉得出哪个近么？中间再拐几个弯呢？”
见冯楠仍旧一脸疑惑，司齐继续解释：
“要算到人会选哪条路走，距离固然很重要，但最关键的是选择！因为不同的选择对应不同的结果。但是，想算出人在不同时间节点的选择哪怕只是某一刻，都必须考虑无数种变量。其复杂程度可想而知，能做到这点的，恐怕也只有算命了。”
冯楠觉察司齐话中有话，问道：
“你有点不像是在说路线了”
司齐：“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人生也是一样，谁不想快点到食堂，谁又不希望前路一片坦途？
我知道种说法，古代的占卜打卦其实就是没有推导过程的数学公理，就像小学算数里的先乘除后加减。不同的是，他算的是人！
因其推导过程极为复杂，常人根本无法理解，所以可能是失传了，也可能压根就没传过推导过程，只传承了应用方法。千百年后，人们面对没有推导过程的公理，虽然它准确，可没法推导、没法证伪。自然就和封建迷信归为了一类。”
“你的意思是老张这套跟算命差不多？”
冯楠看着司齐说话的样子，愈发坚信自己的猜测——若不是这人有两幅面孔，那就是在伪装。
“我只是说，老张的强大到超乎你的想象。”
正值初春，微风裹挟着青草的香气，在校园里四处游荡。阳光给整个校园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框。午饭时间过后，学生们走出食堂，他们或疾步行在图书楼的方向；或成帮结队抱着球急匆匆奔赴球场；也有闲庭信步，时而荡荡秋千，时而玩玩单杠······一眼望去，虽是正午，却如沐朝阳。
此番场景，冯楠虽是久违，但也早就见怪不怪，毕竟隔了再久他也忘不了。倒是司齐，在一旁不住的感叹：
“你们这学校···真好！这···要不说还得上学。”
正在此时，之前课间被司齐揍的几人围了过来，叫司齐跟他们走，还让司齐把冯楠也找来。虽然语气恶狠狠的，但谁也不敢跟司齐靠得太近。
司齐嘲笑起了冯楠：
“你这么没名么？站一块都不认识你？这两年在学校咋混的？”
围过来的几人一听，原来此刻站在司齐边上的就是冯楠，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又向后撤了几步。那动作，自然得就像是本能。
司齐没理睬他们，继续不解的问冯楠：
“不说全校流氓大集会么？怎么还是这几个？”
尽管话语间极尽嘲讽，但那几个被司齐揍过的大概仍心有余悸，完全不敢接茬。冯楠见状无奈的指着不远处的体育场，解释道：
“这学校有个规矩，茬架都要去那。因为那四周都被观众台挡着，还跟老师所在的办公区隔了十几个篮球场，一路上都有大哥们安排的暗哨，看到老师马上报信。不过去的、去了打不过的，以后无论在哪，打球让场、吃饭让坐，要是喜欢同一个女同学，不能搭讪，不能接茬，直接叫嫂子。”
司齐一听，直接笑出了声：
“没别的了？”
“都是学生，还要什么别的？”
司齐思索了一下，问道：
“起码崩几天饭，或者哈点儿钱，要不剪头发、拿直发器烫胳膊？”
“亏你想得出来，脑袋没点大病谁能干那缺德事？那些所谓的大哥都是各种二代，哈你那点钱都不够丢人的。人家在学校里装装社会人儿无非就要点画面，都17、8岁，正中二的时候。”
正说着，冯楠突然察觉头顶上好像有什么声音，不知是声源太远还是那声音本来很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听起来就像是玩具里的电动马达，仔细感受，随着声音的波动，似乎还有些许微弱的风压，一阵一阵的袭来。
冯楠疑惑的朝天上看了看，可天上什么都没有。尽管冯楠确信，声音和那微弱的风压都真实存在。
再看司齐，此时已经溜溜达达的跟着几个来叫他的小流氓走了。边走还边叫冯楠快点跟上。
路上，冯楠总觉得头顶上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天上跟着自己，时不时就往天上看看，他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别说这个时代，哪怕十六年后也从没出现过什么能完美隐形的科技。
片刻之后，走在最前面的司齐才一脚踏进体育场，就发出了惊叹：
“我靠，你们学校是铜锣湾么？”
冯楠闻言，好奇的跟了过去，直到走进了体育场，眼前不再有那么多遮挡，冯楠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几十个人杵在里面看向冯楠，他们零零散散的站位几乎布满了半个足球场。有的手里拎着棒球棒，朝这边比比划划；有的好像在那骂骂咧咧，离那么远冯楠也听不清骂的什么。还有的插着兜在人群里踱来踱去，每走两步还要朝地上吐口痰。放眼望去，个个都带个凶狠相。这要不是在学校里，还都穿着校服，怕是真会以为都哪来的亡命徒。
而这群人的另一侧则与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十几个女生站成三排，有的手拿彩球、有的一手一个充气棒，最夸张的是领头的费曼，不知道她从哪弄来了鼓！
女生们一见到冯楠和司齐现身，立刻摆足了架势为二人加油打气。跳彩球操的动作整齐划一，打充气棒的声响也完全不输对面的叫骂。随着费曼的鼓点，她们还整齐的喊起了口号：
“司齐、司齐，校园传奇，成绩第一，打架无敌。”
就在冯楠还在被眼前的场面震慑得一愣一愣的时候，司齐已经冲到了后援团面前，高声带起了节奏：
“支持我的朋友们请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随后便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尖叫，镇得球场上摩拳擦掌的大哥们都骂忘了词。不是亲眼见到，谁也不敢想这动静是十几个女生发出来的！
刚才几个带路的疾步往“大部队”赶，跟冯楠擦身而过时，虽然声音很小，但冯楠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一会往死里削他！”
“必须削！往死削，太特码嚣张了！”
“我已经忍不了了，我对象还在那里面！”
······
“你对象？人答应你啦？”
“滚”
······
冯楠边往后援团那边走，边琢磨，心中越想越纳闷，这剧本不对啊？
而司齐那边，直到冯楠走到他跟前，还在忘我的带着节奏：
“我是什么？”
“传奇！”
“我打架怎么样？”
“无敌！”
······
冯楠实在受不了司齐那个脑残的样子，紧忙拉司齐一下，试图打断司齐“施法”。
可一见到冯楠，司齐更加兴奋，非但没回应冯楠，还更加上头：
“我是冯楠什么人？”
女生们齐声回答：“小弟！”
冯楠一把拉过司齐：“别犯病了，过来！”
司齐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边跟女生们招手边跟冯楠抱怨：
“人鼓舞士气呢！你这···这我家费曼组织能力可以啊！多热情！”
“太欠揍了，真看不下去了。”
司齐一愣，道：
“擦！你不懂，激情这是！”
说完，司齐突然又认真了起来：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说他们只是中二么？怎么还有拿棒子的？”
经司齐这么一问，冯楠才仔细看了看那些人，这一看才发现，里面有很多生面孔，但冯楠也没多想，只是随口敷衍道：
“大概是棒球社的吧，眼生，说不准。咱们学校社团活动比较丰富，身后那帮就是校啦啦队的，这很我确定。”
“眼生？我没听错吧，你一超忆症一个学校呆两年多，你眼生？”
冯楠的话让司齐极为诧异。而冯楠却不以为然：
“因为忘不掉，所以才不会随便去记那些无聊的人和事。”
“啊，然后棒球队的无聊，眼生；啦啦队一眼就认出来了，啦啦队不无聊呗！”
“你说呢？”
二人相视一笑，司齐一见冯楠这少有的笑容，忍不住问道：
“对面几十人要揍咱俩，你好像不怎么紧张？”
冯楠退到司齐身后，双手向前退了司齐一把，说道：
“打架嘛，你上就好啦，你要是打不过，我直接认怂。让球场、让座之类的我无所谓！”
司齐被这没有防备的一推，向前踉跄了两步，紧忙调整了一下，又回到了挺拔的站姿，说：
“我也无所谓，可让姑娘这事绝对不行，万一谁看上我家费曼了呢”
说罢，司齐回头暧昧的看了眼费曼之后，朝足球场走了过去。
司齐刚一走远，身后的费曼站到了冯楠的旁边，冯楠看见费曼打趣道：
“好大的阵仗啊！你这是给司齐加油，还是给他壮行啊？”
费曼无奈的说道：
“当然是壮行啦，姐姐我这次可是为了义气背叛了我那来之不易的爱情啊！”
“这特码是学校！”
因为司齐来教室时直接进了他们年级的教学楼，还没来得及见识学校的全貌。所以这样的感叹也没让冯楠感觉多意外，毕竟这间高中若单论环境，怕是在全国也数得上。
不知是因为学校里的富家子弟多，不缺赞助。还是地处城郊，建校成本低。寻常点的高中无非是一个教学楼和一个大操场。而这里，是一整片齐整、庄重的楼群，外加几公顷的户外运动场地。
楼群中除了一个年级一栋的教学楼外，还设置了诸如行政楼、图书楼、实验楼、食堂大楼等十几栋风格统一但功能各异的建筑。
早就听老张吹过，他虽然只是个数学老师，却主导了学校的规划设计。在他的计算之下，整个学校布局最终呈现的效果是：
所有教学楼到学校大门等距、所有教学楼到食堂等距、校内不建高层、不设电梯，所有学生进出只能走楼梯，而学生每天只要在去教室、去食堂这样的必经之路上，就刚好能完成每天的基础运动量。
此外，老张还通过规划各个楼的位置，让处在不同位置的学生都有不同的行进路线。别说早晚上下学，即使发生火灾，学生们在疏散过程中也不会形成拥堵。
“数学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啊！”
司齐的感慨让冯楠有些不解：
“不就是给几个楼找到距离相同的点么？”
司齐：“那距离可是要给人走的！打比方，从教室到食堂，A路线100米、B路线120米，真让你走，你感觉得出哪个近么？中间再拐几个弯呢？”
见冯楠仍旧一脸疑惑，司齐继续解释：
“要算到人会选哪条路走，距离固然很重要，但最关键的是选择！因为不同的选择对应不同的结果。但是，想算出人在不同时间节点的选择哪怕只是某一刻，都必须考虑无数种变量。其复杂程度可想而知，能做到这点的，恐怕也只有算命了。”
冯楠觉察司齐话中有话，问道：
“你有点不像是在说路线了”
司齐：“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人生也是一样，谁不想快点到食堂，谁又不希望前路一片坦途？
我知道种说法，古代的占卜打卦其实就是没有推导过程的数学公理，就像小学算数里的先乘除后加减。不同的是，他算的是人！
因其推导过程极为复杂，常人根本无法理解，所以可能是失传了，也可能压根就没传过推导过程，只传承了应用方法。千百年后，人们面对没有推导过程的公理，虽然它准确，可没法推导、没法证伪。自然就和封建迷信归为了一类。”
“你的意思是老张这套跟算命差不多？”
冯楠看着司齐说话的样子，愈发坚信自己的猜测——若不是这人有两幅面孔，那就是在伪装。
“我只是说，老张的强大到超乎你的想象。”
正值初春，微风裹挟着青草的香气，在校园里四处游荡。阳光给整个校园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框。午饭时间过后，学生们走出食堂，他们或疾步行在图书楼的方向；或成帮结队抱着球急匆匆奔赴球场；也有闲庭信步，时而荡荡秋千，时而玩玩单杠······一眼望去，虽是正午，却如沐朝阳。
此番场景，冯楠虽是久违，但也早就见怪不怪，毕竟隔了再久他也忘不了。倒是司齐，在一旁不住的感叹：
“你们这学校···真好！这···要不说还得上学。”
正在此时，之前课间被司齐揍的几人围了过来，叫司齐跟他们走，还让司齐把冯楠也找来。虽然语气恶狠狠的，但谁也不敢跟司齐靠得太近。
司齐嘲笑起了冯楠：
“你这么没名么？站一块都不认识你？这两年在学校咋混的？”
围过来的几人一听，原来此刻站在司齐边上的就是冯楠，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又向后撤了几步。那动作，自然得就像是本能。
司齐没理睬他们，继续不解的问冯楠：
“不说全校流氓大集会么？怎么还是这几个？”
尽管话语间极尽嘲讽，但那几个被司齐揍过的大概仍心有余悸，完全不敢接茬。冯楠见状无奈的指着不远处的体育场，解释道：
“这学校有个规矩，茬架都要去那。因为那四周都被观众台挡着，还跟老师所在的办公区隔了十几个篮球场，一路上都有大哥们安排的暗哨，看到老师马上报信。不过去的、去了打不过的，以后无论在哪，打球让场、吃饭让坐，要是喜欢同一个女同学，不能搭讪，不能接茬，直接叫嫂子。”
司齐一听，直接笑出了声：
“没别的了？”
“都是学生，还要什么别的？”
司齐思索了一下，问道：
“起码崩几天饭，或者哈点儿钱，要不剪头发、拿直发器烫胳膊？”
“亏你想得出来，脑袋没点大病谁能干那缺德事？那些所谓的大哥都是各种二代，哈你那点钱都不够丢人的。人家在学校里装装社会人儿无非就要点画面，都17、8岁，正中二的时候。”
正说着，冯楠突然察觉头顶上好像有什么声音，不知是声源太远还是那声音本来很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听起来就像是玩具里的电动马达，仔细感受，随着声音的波动，似乎还有些许微弱的风压，一阵一阵的袭来。
冯楠疑惑的朝天上看了看，可天上什么都没有。尽管冯楠确信，声音和那微弱的风压都真实存在。
再看司齐，此时已经溜溜达达的跟着几个来叫他的小流氓走了。边走还边叫冯楠快点跟上。
路上，冯楠总觉得头顶上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天上跟着自己，时不时就往天上看看，他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别说这个时代，哪怕十六年后也从没出现过什么能完美隐形的科技。
片刻之后，走在最前面的司齐才一脚踏进体育场，就发出了惊叹：
“我靠，你们学校是铜锣湾么？”
冯楠闻言，好奇的跟了过去，直到走进了体育场，眼前不再有那么多遮挡，冯楠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几十个人杵在里面看向冯楠，他们零零散散的站位几乎布满了半个足球场。有的手里拎着棒球棒，朝这边比比划划；有的好像在那骂骂咧咧，离那么远冯楠也听不清骂的什么。还有的插着兜在人群里踱来踱去，每走两步还要朝地上吐口痰。放眼望去，个个都带个凶狠相。这要不是在学校里，还都穿着校服，怕是真会以为都哪来的亡命徒。
而这群人的另一侧则与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十几个女生站成三排，有的手拿彩球、有的一手一个充气棒，最夸张的是领头的费曼，不知道她从哪弄来了鼓！
女生们一见到冯楠和司齐现身，立刻摆足了架势为二人加油打气。跳彩球操的动作整齐划一，打充气棒的声响也完全不输对面的叫骂。随着费曼的鼓点，她们还整齐的喊起了口号：
“司齐、司齐，校园传奇，成绩第一，打架无敌。”
就在冯楠还在被眼前的场面震慑得一愣一愣的时候，司齐已经冲到了后援团面前，高声带起了节奏：
“支持我的朋友们请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随后便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尖叫，镇得球场上摩拳擦掌的大哥们都骂忘了词。不是亲眼见到，谁也不敢想这动静是十几个女生发出来的！
刚才几个带路的疾步往“大部队”赶，跟冯楠擦身而过时，虽然声音很小，但冯楠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一会往死里削他！”
“必须削！往死削，太特码嚣张了！”
“我已经忍不了了，我对象还在那里面！”
······
“你对象？人答应你啦？”
“滚”
······
冯楠边往后援团那边走，边琢磨，心中越想越纳闷，这剧本不对啊？
而司齐那边，直到冯楠走到他跟前，还在忘我的带着节奏：
“我是什么？”
“传奇！”
“我打架怎么样？”
“无敌！”
······
冯楠实在受不了司齐那个脑残的样子，紧忙拉司齐一下，试图打断司齐“施法”。
可一见到冯楠，司齐更加兴奋，非但没回应冯楠，还更加上头：
“我是冯楠什么人？”
女生们齐声回答：“小弟！”
冯楠一把拉过司齐：“别犯病了，过来！”
司齐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边跟女生们招手边跟冯楠抱怨：
“人鼓舞士气呢！你这···这我家费曼组织能力可以啊！多热情！”
“太欠揍了，真看不下去了。”
司齐一愣，道：
“擦！你不懂，激情这是！”
说完，司齐突然又认真了起来：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说他们只是中二么？怎么还有拿棒子的？”
经司齐这么一问，冯楠才仔细看了看那些人，这一看才发现，里面有很多生面孔，但冯楠也没多想，只是随口敷衍道：
“大概是棒球社的吧，眼生，说不准。咱们学校社团活动比较丰富，身后那帮就是校啦啦队的，这很我确定。”
“眼生？我没听错吧，你一超忆症一个学校呆两年多，你眼生？”
冯楠的话让司齐极为诧异。而冯楠却不以为然：
“因为忘不掉，所以才不会随便去记那些无聊的人和事。”
“啊，然后棒球队的无聊，眼生；啦啦队一眼就认出来了，啦啦队不无聊呗！”
“你说呢？”
二人相视一笑，司齐一见冯楠这少有的笑容，忍不住问道：
“对面几十人要揍咱俩，你好像不怎么紧张？”
冯楠退到司齐身后，双手向前退了司齐一把，说道：
“打架嘛，你上就好啦，你要是打不过，我直接认怂。让球场、让座之类的我无所谓！”
司齐被这没有防备的一推，向前踉跄了两步，紧忙调整了一下，又回到了挺拔的站姿，说：
“我也无所谓，可让姑娘这事绝对不行，万一谁看上我家费曼了呢”
说罢，司齐回头暧昧的看了眼费曼之后，朝足球场走了过去。
司齐刚一走远，身后的费曼站到了冯楠的旁边，冯楠看见费曼打趣道：
“好大的阵仗啊！你这是给司齐加油，还是给他壮行啊？”
费曼无奈的说道：
“当然是壮行啦，姐姐我这次可是为了义气背叛了我那来之不易的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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