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预知未来的人
在一个地处市郊的别墅区里，几个人鬼鬼祟祟的盯着一幢三层别墅。在他们的视野里，那幢别墅正被一团致密的黑色浓雾笼罩着。
这幢别墅的客厅里，冯楠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下面，我们来关注高中女生伤人事件的最新进展：经权威机构鉴定，涉事女子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现已入院接受治疗。而在本次事件中，失踪的三名学生目前仍下落不明。接下来，我们梳理一下事件经过······”
三天前，冯楠在亲眼目睹叶乔被带走之后，将幻海的控制权还给了司齐。在司齐的带领下，冯楠和费曼到了司齐口中的避难所——老张的家。
冯楠关闭了电视机的声音，思索起下一步的筹算。
他想不通，按司齐的说法，人造梦境世界应该睡着了就能去，而且是谁都能去，也谁都必去。可为什么单单自己有生之年只去过那一次？自己能从梦境带回记忆，这本该是盗火者最想要的技能，可他们一见面却不想着绑，而是直接下杀手？
这时，司齐走了过来：
“复仇成功的滋味怎么样？”
“轻了，一学期绿了我八次，这才哪到哪！”
司齐像没骨头一样，一屁股瘫在沙发上，想了想，又问道：
“你怎么就知道她当时逃不掉？”
冯楠冷笑着说：
“她又不能像我们一样隐身，想脱身要么杀出去，要么把过来的老师都催眠了。
当时我把在门口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们还没走远，虽然幻海不能迷惑她，却能封掉她的视野。想杀出去门都没有。至于催眠，我也有赌的成分。
她想杀我，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催眠我，让我丧失抵抗能力，可她没这么做。我猜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
被她催眠的，要么是一直呆在她身边的费曼，要么就是球场中间的那些人，你到之前，他们中间一直存在那个能影响人脑电波的车钥匙。而我只在她附近停了一小会，然后就进了幻海。所以我判断，她想通过催眠控制一个人，需要时间。
可等老师们到体育场，一看那个场景，任谁都会第一时间按住她，哪里会给她时间施展催眠？”
“为什么最后是精神病院，不是监狱呢？”
冯楠道：“这应该是她自己选的，想也知道，一旦入刑，动机、过程都要交代清楚。她自己死活事小。暴露了盗火者和梦境世界才叫大事。且不说现实世界能有多少人信她的，就算信了，两边都拿着超级科技，出于安全考虑，各国政府必然都想搞来。梦境世界的一时半会搞不来，还搞不到他盗火者的么！而且，梦里都干过啥谁也说不清，他盗火者都干过啥，那在法律里可都说得明明白白！”
说到这，冯楠心想，要不是怕说出去被当成精神病，这绝对是灭掉盗火者最好的方式。
此时，一个气质端庄的中年女人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热情的招呼道：
“小曼，出来吃水果了！”
见中年女人过来，冯楠紧忙站起身来。
“冯楠同学，快坐，坐下吃水果，都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里。”
司齐大大咧咧的徒手拿起一块切好的苹果，正要往嘴里塞，却被中年女人打了一下。女人狠叨叨的斥责着司齐：
“手干净啊？那上面不插牙签了么！”
司齐委屈的嘟囔了句：“刚还说当自己家···”
女人横了司齐一眼：“自己家也要注意卫生！瞅瞅人家，再瞅瞅你！”
“他一班里打狼的！我这···多优秀啊！那成绩那···”
女人没等司齐说完，就打断了他：“分咋来的心里没数么？还剩几年命了？”
话音一出，司齐紧忙示意女人小点声，紧接着他看向了费曼所在的卧室，见里面没传出什么动静才又回到刚才放松的样子。
女人如变脸一般，慈眉善目的看向冯楠：“你别在意，快坐，坐下吃水果。”
冯楠被女人光速变脸的样子吓得不轻，战战兢兢的坐下的同时，也尽量控制着心中的好奇：还剩几年命是什么意思？算了，不能问。
自了解了一些关于内脑计划和盗火者的事，又见识过幻海跟超级催眠之后，冯楠愈发觉得自己是在玩火。一群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跟一帮偏执、狂热的人闹矛盾，似乎还把自己夹在了中间。在找到办法从中抽身前，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正想着，却听女人说：
“我们家老张常跟我提起你和小曼，说你们都是能改变世界的人呢。”
此时，费曼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边揉着眼睛，边说：“我楠哥行，我，算了。”
“你呀，别再当你的控分大佬，老老实实的考个高分，然后去大学里把中医学明白。还算了！将来你楠哥还要靠你保命呢！还有，别成天跟得了大病似的，一天都补几觉了。”
女人尽管态度温和，但语气却有些古怪。
费曼不以为然的说：
“嘻嘻，控分倒是控了，大佬算不上。想跟我楠哥混到一个考场，考试时候乱答就行了。”
“你还骄傲？”
费曼毫不掩饰道：
“我觉得我楠哥的理念就很对，优秀的人不进步就算退步，愚钝的人不退步都算进步。周围人对优秀者的期待就像对平庸者的包容那样没有上限。与其做个活在他人期待里的优秀者，倒不如平庸的去寻找自己期待的生活。”
说罢，费曼伸出手，作势要与冯楠击个掌。冯楠看了女人一眼，尴尬的迎合了费曼。
女人看了看冯楠，不屑的问费曼：
“要不，你问问你楠哥，将来找到他期待的生活没？”
冯楠想起了自己在梦中经历的人生，那不算平庸，那是丧！
想到这，冯楠试图岔开这话题：
“我注意到刚才有个人在窗外那条路上，来来回回的，有三次了。”
女人看着冯楠，淡定的回应道：“不用担心，这世上有两个地方是那些盗火者不敢闯的，一个是被幻海盖着的一整座城。一个就是有我们家老张的地方！当然了，前提是，他们不知道你还活着。”
“他这么···”
冯楠本想说他这么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调整一下，说道：
“张老师可真厉害，那他这会去哪了？怎么这三天都没见他在家？真的，病了么？”
女人笑着摇摇头，说道：
“只是避开了盗火者的监控，去了一个没人能打扰他休息的地方。”
说着，女人把目光投向电视机，看着里面正播放着的新闻，笑着说道：
“你们这帮孩子，就是爱胡闹，就算给人家送精神病院，又有什么用？只要你们一直失踪，警方就会查。查出那刀上的血与冯楠无关也只是时间问题。一旦查出来，冯楠的假死就瞒不住了。我说得对吧？”
女人的话正戳到了冯楠的痛处，他本想在这几天里想到下一步的对策，可面对能监控全球、拥有超级催眠科技的盗火者，冯楠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他甚至不敢想，盗火者还有什么？
“好在，老张都算到了。”
女人的话让冯楠一惊，他不清楚女人口中的算到了指的是提前预见了事态发展还是真如算命一般。
他记得司齐之前在校园里说过的话：有种说法，所谓占卜打卦不过是没有推导过程的数学公理···实现学校布局的前提是要能算出每个人的选择···老张的强大远超你的想象···
莫不是，他真的在推导占卜打卦？
司齐看着冯楠震惊的样子，解释道：
“不用惊讶，在梦境世界，老张已经通过那里的算力有了突破。虽然以现实世界的算力永远也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老张也无法从梦境带回成果。但算一算你的未来还是没问题的。在这很安全也是因为，盗火者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未来在老张的计算之内。除非···”
正说着，司齐的注意力被电视里的画面吸引过去。
此时，电视机里正滚动着一行字幕：“根据最新消息，司法机构已经证实，在高中女生伤人事件的涉案凶器上，只检测到了司某和费某的血液。结合现场勘察，确定其二人失血量皆不足致命。而一同失踪的冯某并未在现场留下血迹。这样的结果，大大增加了三名失踪者生还的可能。对此，本台记者将持续关注。”
冯楠叹了口气，道：“除非，他们确定我还活着。而且就躲在这！”
话音刚落，一张男人脸贴在了客厅外窗的玻璃上，似是窥视，又像探听。表情看着，就像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那张脸的主人，之前来来回回的，经过了这扇窗，三次。
这幢别墅的客厅里，冯楠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下面，我们来关注高中女生伤人事件的最新进展：经权威机构鉴定，涉事女子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现已入院接受治疗。而在本次事件中，失踪的三名学生目前仍下落不明。接下来，我们梳理一下事件经过······”
三天前，冯楠在亲眼目睹叶乔被带走之后，将幻海的控制权还给了司齐。在司齐的带领下，冯楠和费曼到了司齐口中的避难所——老张的家。
冯楠关闭了电视机的声音，思索起下一步的筹算。
他想不通，按司齐的说法，人造梦境世界应该睡着了就能去，而且是谁都能去，也谁都必去。可为什么单单自己有生之年只去过那一次？自己能从梦境带回记忆，这本该是盗火者最想要的技能，可他们一见面却不想着绑，而是直接下杀手？
这时，司齐走了过来：
“复仇成功的滋味怎么样？”
“轻了，一学期绿了我八次，这才哪到哪！”
司齐像没骨头一样，一屁股瘫在沙发上，想了想，又问道：
“你怎么就知道她当时逃不掉？”
冯楠冷笑着说：
“她又不能像我们一样隐身，想脱身要么杀出去，要么把过来的老师都催眠了。
当时我把在门口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们还没走远，虽然幻海不能迷惑她，却能封掉她的视野。想杀出去门都没有。至于催眠，我也有赌的成分。
她想杀我，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催眠我，让我丧失抵抗能力，可她没这么做。我猜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
被她催眠的，要么是一直呆在她身边的费曼，要么就是球场中间的那些人，你到之前，他们中间一直存在那个能影响人脑电波的车钥匙。而我只在她附近停了一小会，然后就进了幻海。所以我判断，她想通过催眠控制一个人，需要时间。
可等老师们到体育场，一看那个场景，任谁都会第一时间按住她，哪里会给她时间施展催眠？”
“为什么最后是精神病院，不是监狱呢？”
冯楠道：“这应该是她自己选的，想也知道，一旦入刑，动机、过程都要交代清楚。她自己死活事小。暴露了盗火者和梦境世界才叫大事。且不说现实世界能有多少人信她的，就算信了，两边都拿着超级科技，出于安全考虑，各国政府必然都想搞来。梦境世界的一时半会搞不来，还搞不到他盗火者的么！而且，梦里都干过啥谁也说不清，他盗火者都干过啥，那在法律里可都说得明明白白！”
说到这，冯楠心想，要不是怕说出去被当成精神病，这绝对是灭掉盗火者最好的方式。
此时，一个气质端庄的中年女人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热情的招呼道：
“小曼，出来吃水果了！”
见中年女人过来，冯楠紧忙站起身来。
“冯楠同学，快坐，坐下吃水果，都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里。”
司齐大大咧咧的徒手拿起一块切好的苹果，正要往嘴里塞，却被中年女人打了一下。女人狠叨叨的斥责着司齐：
“手干净啊？那上面不插牙签了么！”
司齐委屈的嘟囔了句：“刚还说当自己家···”
女人横了司齐一眼：“自己家也要注意卫生！瞅瞅人家，再瞅瞅你！”
“他一班里打狼的！我这···多优秀啊！那成绩那···”
女人没等司齐说完，就打断了他：“分咋来的心里没数么？还剩几年命了？”
话音一出，司齐紧忙示意女人小点声，紧接着他看向了费曼所在的卧室，见里面没传出什么动静才又回到刚才放松的样子。
女人如变脸一般，慈眉善目的看向冯楠：“你别在意，快坐，坐下吃水果。”
冯楠被女人光速变脸的样子吓得不轻，战战兢兢的坐下的同时，也尽量控制着心中的好奇：还剩几年命是什么意思？算了，不能问。
自了解了一些关于内脑计划和盗火者的事，又见识过幻海跟超级催眠之后，冯楠愈发觉得自己是在玩火。一群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跟一帮偏执、狂热的人闹矛盾，似乎还把自己夹在了中间。在找到办法从中抽身前，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正想着，却听女人说：
“我们家老张常跟我提起你和小曼，说你们都是能改变世界的人呢。”
此时，费曼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边揉着眼睛，边说：“我楠哥行，我，算了。”
“你呀，别再当你的控分大佬，老老实实的考个高分，然后去大学里把中医学明白。还算了！将来你楠哥还要靠你保命呢！还有，别成天跟得了大病似的，一天都补几觉了。”
女人尽管态度温和，但语气却有些古怪。
费曼不以为然的说：
“嘻嘻，控分倒是控了，大佬算不上。想跟我楠哥混到一个考场，考试时候乱答就行了。”
“你还骄傲？”
费曼毫不掩饰道：
“我觉得我楠哥的理念就很对，优秀的人不进步就算退步，愚钝的人不退步都算进步。周围人对优秀者的期待就像对平庸者的包容那样没有上限。与其做个活在他人期待里的优秀者，倒不如平庸的去寻找自己期待的生活。”
说罢，费曼伸出手，作势要与冯楠击个掌。冯楠看了女人一眼，尴尬的迎合了费曼。
女人看了看冯楠，不屑的问费曼：
“要不，你问问你楠哥，将来找到他期待的生活没？”
冯楠想起了自己在梦中经历的人生，那不算平庸，那是丧！
想到这，冯楠试图岔开这话题：
“我注意到刚才有个人在窗外那条路上，来来回回的，有三次了。”
女人看着冯楠，淡定的回应道：“不用担心，这世上有两个地方是那些盗火者不敢闯的，一个是被幻海盖着的一整座城。一个就是有我们家老张的地方！当然了，前提是，他们不知道你还活着。”
“他这么···”
冯楠本想说他这么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调整一下，说道：
“张老师可真厉害，那他这会去哪了？怎么这三天都没见他在家？真的，病了么？”
女人笑着摇摇头，说道：
“只是避开了盗火者的监控，去了一个没人能打扰他休息的地方。”
说着，女人把目光投向电视机，看着里面正播放着的新闻，笑着说道：
“你们这帮孩子，就是爱胡闹，就算给人家送精神病院，又有什么用？只要你们一直失踪，警方就会查。查出那刀上的血与冯楠无关也只是时间问题。一旦查出来，冯楠的假死就瞒不住了。我说得对吧？”
女人的话正戳到了冯楠的痛处，他本想在这几天里想到下一步的对策，可面对能监控全球、拥有超级催眠科技的盗火者，冯楠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他甚至不敢想，盗火者还有什么？
“好在，老张都算到了。”
女人的话让冯楠一惊，他不清楚女人口中的算到了指的是提前预见了事态发展还是真如算命一般。
他记得司齐之前在校园里说过的话：有种说法，所谓占卜打卦不过是没有推导过程的数学公理···实现学校布局的前提是要能算出每个人的选择···老张的强大远超你的想象···
莫不是，他真的在推导占卜打卦？
司齐看着冯楠震惊的样子，解释道：
“不用惊讶，在梦境世界，老张已经通过那里的算力有了突破。虽然以现实世界的算力永远也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老张也无法从梦境带回成果。但算一算你的未来还是没问题的。在这很安全也是因为，盗火者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未来在老张的计算之内。除非···”
正说着，司齐的注意力被电视里的画面吸引过去。
此时，电视机里正滚动着一行字幕：“根据最新消息，司法机构已经证实，在高中女生伤人事件的涉案凶器上，只检测到了司某和费某的血液。结合现场勘察，确定其二人失血量皆不足致命。而一同失踪的冯某并未在现场留下血迹。这样的结果，大大增加了三名失踪者生还的可能。对此，本台记者将持续关注。”
冯楠叹了口气，道：“除非，他们确定我还活着。而且就躲在这！”
话音刚落，一张男人脸贴在了客厅外窗的玻璃上，似是窥视，又像探听。表情看着，就像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那张脸的主人，之前来来回回的，经过了这扇窗，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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