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扑吃
别墅区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举着望远镜，一面仔细盯着别墅区里的黑雾，一面认真的听着耳边无线对讲传来的讯息。
“总部指示，先控制周围居民到屋内探查。先确定张曦是否在黑雾范围内！”
“收到”
男人的回复刚说出口便忍不住问道：
“等会，不是说张曦四天前就走了么？”
无线对讲的另一端：“目前未知”
“收到”
“都是盗火者，他们高高在上，自己却像个工具人！”想到这，男人叹了口气，心里愤愤道：就四个字，这逼让你们装的！
他无奈的将无线对讲切换了一个频率，说道：“开始浅层催眠附近居民。发现黑雾有异，立即采取B方案。”
指令一出，别墅区内负责近点监视的人开始躲到了一幢幢别墅附近。别墅区外围，近百名身穿特种装备的盗火者开始依靠地形，向别墅区隐蔽靠拢。
四天前，盗火者总部通过全球监视技术发现张曦的住所被一团致密的黑色浓雾笼罩，使得盗火者失去了对其内部监视的能力。此前，全球范围内只有一个在盗火者内部被称为鬼城的区域，存在这样的情况。
当天，从张曦的住所走出了两个黑色人影。盗火者根据身形特征判断，其中一个大概率就是张曦。两个黑影一路驱车到了飞机场，随后竟然如透明人一般，在没买机票的情况下毫无阻碍的穿过安检、登上了去往岛国的飞机，而鬼城恰巧就处在岛国。盗火者总部分析，张曦应该是去了鬼城。
第二天，张曦果然没去学校。盗火者第一时间动用了潜伏在学校的叶乔，想趁张曦不在，刺杀冯楠。
就在那天诡异的黑雾又出现在了学校。随着叶乔失手，黑雾开始不断移动，最终与张曦的住所重合。
从后来叶乔发回的情报得知。黑雾是一种能够改变物体外观甚至隐形的隐藏科技。虽然它无法瞒过盗火者，但似乎还有一种能封闭盗火者视野的功能。
至此，盗火者总部开始对张曦是否真的去了鬼城产生了质疑。长久的对峙，让盗火者面对张曦时格外谨慎。在盗火者看来，张曦似乎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每次盗火者想对他或冯楠不利，即便能实时监控张曦的动向，仍会被莫名其妙的抢先一步。几次接触下来，轻则计划落空，重则损兵折将。
别墅内，见窗外趴着一个人，之前在窗外来来回回的徘徊了三次。冯楠一众紧张起来，半天不敢作声。他们都清楚，幻海虽然能遮蔽盗火者的视野，却无法影响他们的听力。
女人此时也压低了声音：
“能记住那人第一次经过的时间么？”
冯楠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十五分钟前，准确的说，十四分43秒前。”
女人朝冯楠比了个拇指：
“这么好的记性，就是不学习。”
冯楠叹了口气：“还是不太接受得了周围人的关注。”
“你看这关注少了么？”
女人看着窗外，像是不明白冯楠在说什么，又好像听懂了，却刻意歪曲冯楠的意思。不等冯楠回答，她又问：
“知道他们为什么看不见咱们么？”
冯楠摇了摇头，想到：外面的盗火者随时可能冲进来，而女人依旧淡定。想必在她心中，已经有了脱困的法子。虽然他不想知道女人那问题的答案。但既然她选择在这个时候说，一定跟如何脱困有关。
女人继续说：
“这幻海跟他们监视全球的手段在本质上是通过同一种介质实现的。那是一种千分之一纳米尺度下的机器人。它们附着在空气中的氧分子上，分布在全球范围。可以说，你的每一口呼吸，都有它们。
幻海制造的幻象就是由它们反射出来的。而盗火者也正是利用它们，感知全世界，这就是所谓的全球监视。所以，盗火者监视的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当然，它们的功能不止与此。因为跟你们脱身无关，我就不提了。”
女人说话间，看向冯楠。眼神对峙之时，冯楠觉得，女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女人继续说：
“幻海启动时，因为作用范围内的纳米机器人被占用，所以，盗火者无法看到幻海呈现给他们的幻象。但这也有些弊端：
当幻海的投影打在盗火者的视网膜时，他们的视野会被完全遮蔽。
当打在空间或者某个物体上时，幻象会跟他们的视觉盲区并存。这会让幻象看起来像是被一层黑雾盖着。
无论用在哪，至少都会让他们看不见环境的真实影像。简单的说，只要在幻海的范围里，他们就是瞎子。
这些你们之前用在那女孩身上时应该就发现了吧。”
听到这，冯楠想起，司齐曾说他不懂原理，应该就包括这些。他心头惊道，若不是听说，谁又能想到，空气里竟都是纳米机器人。
司齐依旧慵懒的瘫在沙发上。冯楠看在眼里，心知，看样子这司齐应该是早就知道计划了。
而一旁的费曼听了，有些崩溃：
“照你这么说，我们想逃，只能钻海里？”
女人拿起一根牙签，戳了块切好的苹果递给费曼：
“海里可也有氧分子。”
“那咱们就在屋里等着，他们一进来，我楠哥的标指就戳戳戳···反正都是群瞎子！”
冯楠心里吐槽着费曼：瞅你还是不够崩溃。
而司齐一听却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像是在提醒费曼，还有自己。
费曼心领神会：“对的，还有小齐齐”
说着，费曼还学起了司齐打八极拳的样子。
“吃也堵不住你嘴！”说完，女人看了眼时间。
“嗯，到接孩子点了。这离你们学校不远，你们学校里还真有几个住这的。”
说话间，别墅外私家车经过的声音越来越密。女人起身示意冯楠一众跟着她。期间，还不忘问司齐：
“知道车该怎么开吧？”
司齐点了点头，道：“正常开”
“不要超速，也别太慢。就正常开。”
费曼一听，来了兴致：“咱都才高二，你有驾照么？”
司齐推了下费曼的脑袋：“我不复读一年吗？”
一行人走到了车库旁，一辆看起来平平常常的中型城市SUV停在里面。女人敦促三人尽快上车。
见女人没上车，冯楠不解的问道：“张老师不在，你怎么办？”
女人笑道：“我跟你们不一样，对我来说，法则高于一切。”
说罢，女人正欲关门。冯楠紧忙阻止女人，他抓住女人用来关闭车门的手腕。可才刚一抓住，冯楠脸色就顿时骤变，思绪片刻，又问道：“可是我们这样能出去么？他们完全可以照着幻海的范围追······我们，有计划么？”
女人的神情仿佛成竹在胸，说：
“谁让你用幻海逃了，知道围棋术语里的扑么？那就是我的计划！”
听到扑，冯楠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这是围棋里，先逼迫对手吃子，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显然，此时，对方已在此起势，留下的就是那个将被送吃的棋子。
想到这，冯楠问道：“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女人关上车门，道：
“计划早就开始了。”
远处，指挥着盗火者的男人紧紧的盯着别墅区的一举一动。到了学生快放学的时间，别墅区陆陆续续有私家车从里面出来。男人不仅自己盯着，还时不时的用无线对讲交代别墅区里的同伴：
“盯紧那些车，发现黑雾，马上扣住！”
此时，别墅区里布控的盗火者们回复收到后，相继传来新的讯息：
“浅层催眠已准备完毕，等待进一步指示”
······
就在男人准备发出下一步指示时，笼罩着张磊别墅的黑雾突然扩散。其范围之大，直接覆盖了几乎整个小区，甚至连别墅区出口连接主路的位置也被一并被覆盖起来。
此时，男人的无线对讲里传来一段男人的声音：
“别麻烦我的邻居了。我就在家里，那几个孩子都走了。”
男人闻声，下意识的向前踏了一步，一脚踢到了山坡边的防坠栏。他清楚，声音是用一个同伴的无线对讲传来的，显然，此时那个同伴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出了意外。他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张曦老师么？无意惊扰。我们这就去别处找。只是，您最好向我证明下，您就是张曦。我也好回去交差。”
这时，那段声音再次传来：
“四天前，我算到了你的手下会经过我家的外窗。二十分钟前，他在我家窗外来回经过了三次。这成了我计算他未来发展的一个系数。将这个系数，带入我的算法。我计算出，你会在这时完成对我邻居的催眠准备。然后打算闯入我家。我劝你，为了盗火者，别作死！”
男人此时非常确定，张曦和冯楠必然都在那团黑雾里。首先，张曦用他手下的装备回复了自己，说明张曦必然跟他派去近点监视的手下在一起，至少在夺取对讲的那一瞬间在一起。而冯楠，如果没死，只可能躲在那片黑雾里。
几天下来，黑雾范围外始终被严密监视着，无论是人还是黑雾都再没出现过异动。所以，这二人此时绝对还在黑雾之内。
想到这，男人瞬间兴奋起来，心里激动道：真是天降大功！不知道你张曦跟冯楠在一块，行动起来还有所顾忌。既然都在一起，一勺烩了就完事了。
他得意的说道：
“虽然被你算到了，但可惜那只是A计划，即使你现在算到了我的B计划，也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总部指示男人，接下来的行动需要等待指令。男人一把扯下耳边的无线对讲，咒骂着：“永远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等？人就在里面，等你们来抢功么？”
骂完，男人关闭了其他频段，留下了一个只有十个人能听到的频段，在无线对讲里说道：
“自爆组，准备。”
“总部指示，先控制周围居民到屋内探查。先确定张曦是否在黑雾范围内！”
“收到”
男人的回复刚说出口便忍不住问道：
“等会，不是说张曦四天前就走了么？”
无线对讲的另一端：“目前未知”
“收到”
“都是盗火者，他们高高在上，自己却像个工具人！”想到这，男人叹了口气，心里愤愤道：就四个字，这逼让你们装的！
他无奈的将无线对讲切换了一个频率，说道：“开始浅层催眠附近居民。发现黑雾有异，立即采取B方案。”
指令一出，别墅区内负责近点监视的人开始躲到了一幢幢别墅附近。别墅区外围，近百名身穿特种装备的盗火者开始依靠地形，向别墅区隐蔽靠拢。
四天前，盗火者总部通过全球监视技术发现张曦的住所被一团致密的黑色浓雾笼罩，使得盗火者失去了对其内部监视的能力。此前，全球范围内只有一个在盗火者内部被称为鬼城的区域，存在这样的情况。
当天，从张曦的住所走出了两个黑色人影。盗火者根据身形特征判断，其中一个大概率就是张曦。两个黑影一路驱车到了飞机场，随后竟然如透明人一般，在没买机票的情况下毫无阻碍的穿过安检、登上了去往岛国的飞机，而鬼城恰巧就处在岛国。盗火者总部分析，张曦应该是去了鬼城。
第二天，张曦果然没去学校。盗火者第一时间动用了潜伏在学校的叶乔，想趁张曦不在，刺杀冯楠。
就在那天诡异的黑雾又出现在了学校。随着叶乔失手，黑雾开始不断移动，最终与张曦的住所重合。
从后来叶乔发回的情报得知。黑雾是一种能够改变物体外观甚至隐形的隐藏科技。虽然它无法瞒过盗火者，但似乎还有一种能封闭盗火者视野的功能。
至此，盗火者总部开始对张曦是否真的去了鬼城产生了质疑。长久的对峙，让盗火者面对张曦时格外谨慎。在盗火者看来，张曦似乎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每次盗火者想对他或冯楠不利，即便能实时监控张曦的动向，仍会被莫名其妙的抢先一步。几次接触下来，轻则计划落空，重则损兵折将。
别墅内，见窗外趴着一个人，之前在窗外来来回回的徘徊了三次。冯楠一众紧张起来，半天不敢作声。他们都清楚，幻海虽然能遮蔽盗火者的视野，却无法影响他们的听力。
女人此时也压低了声音：
“能记住那人第一次经过的时间么？”
冯楠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十五分钟前，准确的说，十四分43秒前。”
女人朝冯楠比了个拇指：
“这么好的记性，就是不学习。”
冯楠叹了口气：“还是不太接受得了周围人的关注。”
“你看这关注少了么？”
女人看着窗外，像是不明白冯楠在说什么，又好像听懂了，却刻意歪曲冯楠的意思。不等冯楠回答，她又问：
“知道他们为什么看不见咱们么？”
冯楠摇了摇头，想到：外面的盗火者随时可能冲进来，而女人依旧淡定。想必在她心中，已经有了脱困的法子。虽然他不想知道女人那问题的答案。但既然她选择在这个时候说，一定跟如何脱困有关。
女人继续说：
“这幻海跟他们监视全球的手段在本质上是通过同一种介质实现的。那是一种千分之一纳米尺度下的机器人。它们附着在空气中的氧分子上，分布在全球范围。可以说，你的每一口呼吸，都有它们。
幻海制造的幻象就是由它们反射出来的。而盗火者也正是利用它们，感知全世界，这就是所谓的全球监视。所以，盗火者监视的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当然，它们的功能不止与此。因为跟你们脱身无关，我就不提了。”
女人说话间，看向冯楠。眼神对峙之时，冯楠觉得，女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女人继续说：
“幻海启动时，因为作用范围内的纳米机器人被占用，所以，盗火者无法看到幻海呈现给他们的幻象。但这也有些弊端：
当幻海的投影打在盗火者的视网膜时，他们的视野会被完全遮蔽。
当打在空间或者某个物体上时，幻象会跟他们的视觉盲区并存。这会让幻象看起来像是被一层黑雾盖着。
无论用在哪，至少都会让他们看不见环境的真实影像。简单的说，只要在幻海的范围里，他们就是瞎子。
这些你们之前用在那女孩身上时应该就发现了吧。”
听到这，冯楠想起，司齐曾说他不懂原理，应该就包括这些。他心头惊道，若不是听说，谁又能想到，空气里竟都是纳米机器人。
司齐依旧慵懒的瘫在沙发上。冯楠看在眼里，心知，看样子这司齐应该是早就知道计划了。
而一旁的费曼听了，有些崩溃：
“照你这么说，我们想逃，只能钻海里？”
女人拿起一根牙签，戳了块切好的苹果递给费曼：
“海里可也有氧分子。”
“那咱们就在屋里等着，他们一进来，我楠哥的标指就戳戳戳···反正都是群瞎子！”
冯楠心里吐槽着费曼：瞅你还是不够崩溃。
而司齐一听却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像是在提醒费曼，还有自己。
费曼心领神会：“对的，还有小齐齐”
说着，费曼还学起了司齐打八极拳的样子。
“吃也堵不住你嘴！”说完，女人看了眼时间。
“嗯，到接孩子点了。这离你们学校不远，你们学校里还真有几个住这的。”
说话间，别墅外私家车经过的声音越来越密。女人起身示意冯楠一众跟着她。期间，还不忘问司齐：
“知道车该怎么开吧？”
司齐点了点头，道：“正常开”
“不要超速，也别太慢。就正常开。”
费曼一听，来了兴致：“咱都才高二，你有驾照么？”
司齐推了下费曼的脑袋：“我不复读一年吗？”
一行人走到了车库旁，一辆看起来平平常常的中型城市SUV停在里面。女人敦促三人尽快上车。
见女人没上车，冯楠不解的问道：“张老师不在，你怎么办？”
女人笑道：“我跟你们不一样，对我来说，法则高于一切。”
说罢，女人正欲关门。冯楠紧忙阻止女人，他抓住女人用来关闭车门的手腕。可才刚一抓住，冯楠脸色就顿时骤变，思绪片刻，又问道：“可是我们这样能出去么？他们完全可以照着幻海的范围追······我们，有计划么？”
女人的神情仿佛成竹在胸，说：
“谁让你用幻海逃了，知道围棋术语里的扑么？那就是我的计划！”
听到扑，冯楠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这是围棋里，先逼迫对手吃子，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显然，此时，对方已在此起势，留下的就是那个将被送吃的棋子。
想到这，冯楠问道：“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女人关上车门，道：
“计划早就开始了。”
远处，指挥着盗火者的男人紧紧的盯着别墅区的一举一动。到了学生快放学的时间，别墅区陆陆续续有私家车从里面出来。男人不仅自己盯着，还时不时的用无线对讲交代别墅区里的同伴：
“盯紧那些车，发现黑雾，马上扣住！”
此时，别墅区里布控的盗火者们回复收到后，相继传来新的讯息：
“浅层催眠已准备完毕，等待进一步指示”
······
就在男人准备发出下一步指示时，笼罩着张磊别墅的黑雾突然扩散。其范围之大，直接覆盖了几乎整个小区，甚至连别墅区出口连接主路的位置也被一并被覆盖起来。
此时，男人的无线对讲里传来一段男人的声音：
“别麻烦我的邻居了。我就在家里，那几个孩子都走了。”
男人闻声，下意识的向前踏了一步，一脚踢到了山坡边的防坠栏。他清楚，声音是用一个同伴的无线对讲传来的，显然，此时那个同伴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出了意外。他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张曦老师么？无意惊扰。我们这就去别处找。只是，您最好向我证明下，您就是张曦。我也好回去交差。”
这时，那段声音再次传来：
“四天前，我算到了你的手下会经过我家的外窗。二十分钟前，他在我家窗外来回经过了三次。这成了我计算他未来发展的一个系数。将这个系数，带入我的算法。我计算出，你会在这时完成对我邻居的催眠准备。然后打算闯入我家。我劝你，为了盗火者，别作死！”
男人此时非常确定，张曦和冯楠必然都在那团黑雾里。首先，张曦用他手下的装备回复了自己，说明张曦必然跟他派去近点监视的手下在一起，至少在夺取对讲的那一瞬间在一起。而冯楠，如果没死，只可能躲在那片黑雾里。
几天下来，黑雾范围外始终被严密监视着，无论是人还是黑雾都再没出现过异动。所以，这二人此时绝对还在黑雾之内。
想到这，男人瞬间兴奋起来，心里激动道：真是天降大功！不知道你张曦跟冯楠在一块，行动起来还有所顾忌。既然都在一起，一勺烩了就完事了。
他得意的说道：
“虽然被你算到了，但可惜那只是A计划，即使你现在算到了我的B计划，也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总部指示男人，接下来的行动需要等待指令。男人一把扯下耳边的无线对讲，咒骂着：“永远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等？人就在里面，等你们来抢功么？”
骂完，男人关闭了其他频段，留下了一个只有十个人能听到的频段，在无线对讲里说道：
“自爆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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