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榴莲蛋糕
飞机上，费曼已经找了个靠里的空座睡了过去。司齐就坐在她旁边，冯楠则在附近，时而去过道站会，时而找个空座坐着。几天的逃亡里，司齐多数时候处在警戒状态，而冯楠除了跟司齐替班警戒外，还总在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两人几乎都没怎么睡。只有费曼仍旧吃得饱、睡得香。
冯楠和司齐此时都非常疲惫，但幻海需要有人控制，如果只留一个人清醒，担心一不小心睡过去，所以两人干脆都保持清醒，一个控制幻海，一个盯着对方有没有打瞌睡。
司齐盯着熟睡的费曼，时而笑笑，时而露出哀伤的表情。
冯楠想起刚才司齐的话。在他提到去了幻海城他的任务就会结束时，费曼开始纠缠起司齐，不断的追问结束后会怎么样。司齐只是用话搪塞，那些话虽然骗得过费曼，却没法骗过冯楠。
冯楠低声问司齐：“我没猜错的话，契约对你的伤害没你说得那么简单吧？”
司齐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冯楠又问道：“还剩多久？”
司齐摇了摇头，说道：“可能一个月，可能半年。再久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说完，司齐看着冯楠笑了笑。
“至少足够送你们到幻海城了。”
“不是没带那么多信息出来么？我看老张知道的都不比你少。”
司齐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还带了很多别的。”
冯楠又问道：“怎么不告诉她？”
自体育场事件后，冯楠和司齐只告诉了费曼关于幻海和盗火者的事，至于幻海怎么来的、内脑计划、梦境世界之类的，二人出于保护的目的，对费曼只字未提。
听到冯楠的问题，司齐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已经是赚到了。她本来就不该被牵扯进来。”
“所以，你对费曼不是一见钟情？”
司齐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冯楠，说道：“这你都看出来了！”
冯楠心想，紧张费曼到那个程度，傻子都看得出来吧。
司齐说：“有一半的我在未来爱上了她。”
冯楠有些惊讶。一半？在未来？每个字都明白什么意思，连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他在心中强迫自己淡定点，虽然这些天已经有太多让他接受不了的信息，但显然，往后还会更多。
司齐有些困倦，为了提神，他强迫给自己和冯楠找些话题：
“倒是你们俩，一声不响消失这么多天，家人不会担心么？”
冯楠想：真是没屁硬挤，要是有家人这些天不早就炸锅了！
表面上，冯楠仍旧平静的回应道：“都失踪了，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只留下了花不完的钱。”
“失踪？”
司齐本能的想到了盗火者。冯楠看出了司齐的心思，说道：
“有可能，四个人都是顶尖的脑科学专家，应该够牌面惊动那些盗火者。”
司齐来了精神：“回头找找！”
“没意义，都失踪十几年了，费曼那会还不记事。要不是我有超忆症，可能现在也记不得他们的样子了。如果这会还活着，我都担心他们也是盗火者。”
说着，冯楠看了看司齐，小心的把控着说话的尺度：
“我记得你说过，最早接受训练的盗火者，亲人中，要么有顶尖科学家，要么有超忆者。他们让那4305个超忆者消失的手段···”
虽然提到父母，冯楠很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也很确定司齐知道其中缘由。但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他明白，如果事情真如他想的那样，就太残忍了。这样的问题等于在揭司齐的伤疤。
而司齐却毫无避讳，说道：
“你猜的没错，那些最早的受训者，不仅是盗火者行动的工具，也是他们要挟那些科学家、超忆者的筹码。我想，你身边没有，应该只是因为你那时太小。虽然什么都记得，但毕竟是孩子，还不懂事。周围没什么能要挟你的人。或者，你那会还没展现出超忆症的能力，压根没被发现。”
冯楠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慨，低声痛骂了一句：
“卑鄙！”
虽然，这声音很快被机舱内的噪音掩盖，并没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但却惊醒了附近的费曼。
费曼擦了擦嘴，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醉。她亲昵的跟司齐说：
“知道么，我刚才好像梦到你了。”
“嗯？”
司齐应和着费曼，眼神飘香了冯楠。冯楠见状，笑了笑，顺着过道向远处走去。
司齐则跟费曼继续窃窃私语：
“···好像以前就梦到过，在梦里，你就跟个小傻子一样。”
“我有没有给你做榴莲蛋糕啊？”
“榴莲蛋糕？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榴莲蛋糕？”
“早就告诉过你我会算命。我就掐指一算！”
“扯，肯定楠哥趁我不在偷偷告诉你的！”
“他没说···”
“说了，肯定说了”
······
此时，机舱内传来了一段广播：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下降，请您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出于关闭状态。请您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置。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
这段广播以两种语言播放了两次。冯楠听着第二种听不懂的语言，心想：真麻烦，等会就有语言障碍了。看来还得恶补下岛国语。
别墅区内，一大群警察正在老张的住所现场勘察。此时，老张的住所已经是一片废墟。现场除了散碎的人体组织，就是被熏黑了的断壁残垣。一个无人机的碎片引起了勘察者的注意。
“这是什么玩具么？”
“不对，没听说这家人有孩子。”
随着勘察的进行，越来越多的无人机残骸被发现。
“这家人不是老师么？怎么这么多这种东西，看着不像玩具，而且，这也太多了吧？”
“拍完照带回去···”
此时，几个盗火者的尸体还在附近，没被回收。他们身上的收声装置还在不断向总部传回附近的声音。
盗火者总部内，银框眼镜男坐在监视部里一面看着现场的监视画面，一面听着从那传回的声音。他笑着说道：
“以后可以让研发部门把那个收声装置伪装起来，等分布开了，监视的时候就有声了。”
一个工作人员回应道：“我这就通知研发部门。”
银框眼镜男叫住了那个工作人员。说道：
“研发部门暂时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叶乔说过，制造出黑雾的设备跟一个像无人机的东西有关。看来应该就是现场那些警察发现的东西。等他们回收了那些残骸后，叫人把它们全搞来，交给研发部门。我要知道黑雾的真相，并且为全人类盗取这个科技。”
工作人员回复：“收到”
银框眼镜男想了想，又问道：
“岛国那边的盗火者怎么样了？”
工作人员递了一份材料给银框眼镜男。随后说道：“那边的盗火者已就位，这是他们刚刚传来的行动方案。请您过目。”
银框眼镜男看完材料，笑着推了推眼镜，说道：
“批准行动。”
冯楠和司齐此时都非常疲惫，但幻海需要有人控制，如果只留一个人清醒，担心一不小心睡过去，所以两人干脆都保持清醒，一个控制幻海，一个盯着对方有没有打瞌睡。
司齐盯着熟睡的费曼，时而笑笑，时而露出哀伤的表情。
冯楠想起刚才司齐的话。在他提到去了幻海城他的任务就会结束时，费曼开始纠缠起司齐，不断的追问结束后会怎么样。司齐只是用话搪塞，那些话虽然骗得过费曼，却没法骗过冯楠。
冯楠低声问司齐：“我没猜错的话，契约对你的伤害没你说得那么简单吧？”
司齐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冯楠又问道：“还剩多久？”
司齐摇了摇头，说道：“可能一个月，可能半年。再久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说完，司齐看着冯楠笑了笑。
“至少足够送你们到幻海城了。”
“不是没带那么多信息出来么？我看老张知道的都不比你少。”
司齐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还带了很多别的。”
冯楠又问道：“怎么不告诉她？”
自体育场事件后，冯楠和司齐只告诉了费曼关于幻海和盗火者的事，至于幻海怎么来的、内脑计划、梦境世界之类的，二人出于保护的目的，对费曼只字未提。
听到冯楠的问题，司齐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已经是赚到了。她本来就不该被牵扯进来。”
“所以，你对费曼不是一见钟情？”
司齐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冯楠，说道：“这你都看出来了！”
冯楠心想，紧张费曼到那个程度，傻子都看得出来吧。
司齐说：“有一半的我在未来爱上了她。”
冯楠有些惊讶。一半？在未来？每个字都明白什么意思，连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他在心中强迫自己淡定点，虽然这些天已经有太多让他接受不了的信息，但显然，往后还会更多。
司齐有些困倦，为了提神，他强迫给自己和冯楠找些话题：
“倒是你们俩，一声不响消失这么多天，家人不会担心么？”
冯楠想：真是没屁硬挤，要是有家人这些天不早就炸锅了！
表面上，冯楠仍旧平静的回应道：“都失踪了，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只留下了花不完的钱。”
“失踪？”
司齐本能的想到了盗火者。冯楠看出了司齐的心思，说道：
“有可能，四个人都是顶尖的脑科学专家，应该够牌面惊动那些盗火者。”
司齐来了精神：“回头找找！”
“没意义，都失踪十几年了，费曼那会还不记事。要不是我有超忆症，可能现在也记不得他们的样子了。如果这会还活着，我都担心他们也是盗火者。”
说着，冯楠看了看司齐，小心的把控着说话的尺度：
“我记得你说过，最早接受训练的盗火者，亲人中，要么有顶尖科学家，要么有超忆者。他们让那4305个超忆者消失的手段···”
虽然提到父母，冯楠很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也很确定司齐知道其中缘由。但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他明白，如果事情真如他想的那样，就太残忍了。这样的问题等于在揭司齐的伤疤。
而司齐却毫无避讳，说道：
“你猜的没错，那些最早的受训者，不仅是盗火者行动的工具，也是他们要挟那些科学家、超忆者的筹码。我想，你身边没有，应该只是因为你那时太小。虽然什么都记得，但毕竟是孩子，还不懂事。周围没什么能要挟你的人。或者，你那会还没展现出超忆症的能力，压根没被发现。”
冯楠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慨，低声痛骂了一句：
“卑鄙！”
虽然，这声音很快被机舱内的噪音掩盖，并没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但却惊醒了附近的费曼。
费曼擦了擦嘴，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醉。她亲昵的跟司齐说：
“知道么，我刚才好像梦到你了。”
“嗯？”
司齐应和着费曼，眼神飘香了冯楠。冯楠见状，笑了笑，顺着过道向远处走去。
司齐则跟费曼继续窃窃私语：
“···好像以前就梦到过，在梦里，你就跟个小傻子一样。”
“我有没有给你做榴莲蛋糕啊？”
“榴莲蛋糕？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榴莲蛋糕？”
“早就告诉过你我会算命。我就掐指一算！”
“扯，肯定楠哥趁我不在偷偷告诉你的！”
“他没说···”
“说了，肯定说了”
······
此时，机舱内传来了一段广播：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下降，请您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出于关闭状态。请您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置。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
这段广播以两种语言播放了两次。冯楠听着第二种听不懂的语言，心想：真麻烦，等会就有语言障碍了。看来还得恶补下岛国语。
别墅区内，一大群警察正在老张的住所现场勘察。此时，老张的住所已经是一片废墟。现场除了散碎的人体组织，就是被熏黑了的断壁残垣。一个无人机的碎片引起了勘察者的注意。
“这是什么玩具么？”
“不对，没听说这家人有孩子。”
随着勘察的进行，越来越多的无人机残骸被发现。
“这家人不是老师么？怎么这么多这种东西，看着不像玩具，而且，这也太多了吧？”
“拍完照带回去···”
此时，几个盗火者的尸体还在附近，没被回收。他们身上的收声装置还在不断向总部传回附近的声音。
盗火者总部内，银框眼镜男坐在监视部里一面看着现场的监视画面，一面听着从那传回的声音。他笑着说道：
“以后可以让研发部门把那个收声装置伪装起来，等分布开了，监视的时候就有声了。”
一个工作人员回应道：“我这就通知研发部门。”
银框眼镜男叫住了那个工作人员。说道：
“研发部门暂时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叶乔说过，制造出黑雾的设备跟一个像无人机的东西有关。看来应该就是现场那些警察发现的东西。等他们回收了那些残骸后，叫人把它们全搞来，交给研发部门。我要知道黑雾的真相，并且为全人类盗取这个科技。”
工作人员回复：“收到”
银框眼镜男想了想，又问道：
“岛国那边的盗火者怎么样了？”
工作人员递了一份材料给银框眼镜男。随后说道：“那边的盗火者已就位，这是他们刚刚传来的行动方案。请您过目。”
银框眼镜男看完材料，笑着推了推眼镜，说道：
“批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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