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盗火者的枷锁
别墅区的黑雾范围外，几个盗火者仔细的观察着黑雾的变化。此时，一辆中型家用SUV从黑雾中缓缓驶出，接着开上了城市的主路。距离加上车窗隔热膜的缘故，几个盗火者只是在正对风挡的角度短暂的看到里面一眼，这一眼连司机的脸都没来得及看清。只知道驾驶座位有个人，副驾空着。后座的情况不清楚。
但这一眼也足够让盗火者们排除这辆车的嫌疑了，因为里面的人影并没有泛着黑，一定不是幻象。如果冯楠他们敢不开着黑雾逃走，总部直接就能通过监视技术找到他们。
除了这些留在外围，负责监视黑雾动向的盗火者，其他的都陆陆续续涌进了别墅区。他们虽然在黑雾里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们每人身上都配备了一个收声设备。这个设备能把每个盗火者附近的声音实时传回位于总部的数据终端，数据终端通过分析环境声音，确定他们周围的情况。然后自动用音频的方式为盗火者们导航。
盗火者总部内，策略规划室。
一个带着银色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捶着面前的会议桌。
“现场的总指挥是疯了么？他听不到我们的指令么？为什么要直接冲进去？为什么连自爆组都在行动？”
在场的几个人神色凝重，有的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有的干脆一言不发。
就在几分钟前，监视部门传来报告，别墅区附近的警察已经开始向别墅区出发。眼下的总指挥临阵抗命，总部短时间内无法将指令传达给处在现场的其他人。此时，剩下的选项只有两个，要么直接做掉等会过来的警察。要么，放弃现场近百名盗火者。
在场的领导首先排除了第一个选项，叶乔的事才刚压下来，这时候做掉那些警察，现实世界一定会追查到底，最后搞不好会直接跟现实世界开战。且不说这样的结果跟盗火者的目标相悖，就以现在盗火者的实力，虽然拥有现实世界里最顶级的科技，可武装力量，顶多都实现暗杀的方向发展。跟现实世界刚正面，单拎出哪个国家都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如此一来，无论行动成功与否，放弃现场那近百名盗火者似乎成了唯一选择。若现场的行动真能同时干掉张曦和冯楠，这样的牺牲倒也值得，可问题是，真能如愿么？
从总指挥那听来的最后一段声音分析，张曦似乎只要根据一个人的几个行为就能计算出那人未来的动向甚至包括他所参与的计划。面对这样的能力，如果此举能干掉张曦还好，一旦没成功，那么多盗火者的行为都会成为他计算盗火者组织的系数。
规划室里，一个年轻的男人说道：“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数据终端指挥现场的人。至少能让他们先撤出来？”
眼镜中年男立刻呵斥道：“愚蠢！数据终端现在是自动运行的，等收回控制权警察也该到了。况且那黑雾是有能让人看到幻象能力的科技，我们的人在那是瞎子，但那里可不光有我们的人！也许，在别墅区里的平民眼里，我们的人已经是小丑了。”
说罢，眼镜中年男拿起桌上的话筒，冷冷的说道：
“各部门听我指挥，全力配合现场行动人员。收回数据终端控制权后，第一时间传达总部指令：黑雾外围行动人员保持隐蔽。进入黑雾的，杀光现场所有目击者，随后连同自爆组，为盗火者贡献最后余烬！”
黑雾之内，盗火者们端着枪，谨慎的排查附近的情况。他们知道，此刻，张曦和冯楠可能在这黑雾中的任何地方。虽是白天，他们眼前却一片漆黑，行进只能靠耳机里的提示。
一个盗火者停在原地，因为半天没收到声音，所以，数据终端没有发给他的行动指示。没有指令，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片刻之后，这盗火者终于听到附近传出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不是人声，是狗叫。
很快，盗火者就感觉到，自己的腿边好像出现了一个半米高的东西，那东西像是在闻自己的腿，随后，鞋就湿了。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声音从远处传来：
“皮特，过来。”
女人平淡的语气像是不知道她的皮特刚干了什么一样。
盗火者蹲下身，闻了闻，是尿！他此时既不解，又气愤。不解的是，自己端着枪，女人为什么不害怕。气愤的是，这女人竟连句道歉都没有。要不是之前的指令里没有杀掉平民这条···盗火者越想越气，他端着枪，指向声音的方向，骂道：“***你狗尿我鞋上了！”
女人一脸鄙视的说：“什么狗？谁是狗？它我儿子你知道么？尿就尿呗，它比你都值钱！”
这盗火者瞬间懵了，因为眼前是黑的，不清楚什么情况。只能在心里纳闷：怎么，现在有钱人家的孩子都随地大小便么？可刚才那声音是狗叫啊？
女人转身离开，边走还边骂：“挺大个人，还玩呲水枪！不嫌丢人！”
“呲水枪？”盗火者闻言，更加疑惑。
这是幻海为了不惊扰平民，将AR投影投在他身上所呈现的幻象。附近没人的盗火者会被幻海隐去身形，而可能碰上人的盗火者则被幻海变成这副模样——一个端着塑料水枪、穿着便服的成年人。
就在这时，盗火者的耳边传来了数据终端的指令：“···杀光现场所有目击者···”
盗火者兴奋跟着接下来的语音导航走到了女人身边，说道：“我让你看看这是不是呲水枪！”
说罢，一连串被消声器消减的枪传了出来。
附近的居民有的听到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动静，就没去理睬。有的朝窗外看看，见没什么状况就继续回去忙手边的事。
张曦的住所中，女人听到枪声，摇着头笑了笑，低语道：“唉，真惨，老张早就叫你遛狗的时候，牵上绳。”
说完，女人起身，按下了一个沙发边上的按钮。
“再这么下去，又该死人了。警察应该也快到了吧？”
此时，自爆组的成员根据总部数据终端提供的定位导航，摸着黑缓缓的朝张曦的住所前进。就在距离目的地不远处，他们惊奇的发现张曦的住所里，竟然有光！
他们朝着光的方向一路前行，其他自爆者也朝他们快速靠拢。一直到门口，自爆者们才发现，张曦的住所连门都没关。
他们的任务只有两个，第一，找到张曦和冯楠。第二，自爆。总指挥这样的安排，就是因为黑雾里，盗火者都是瞎子，精准的攻击必然难以奏效。用重武器大范围又难以保证探查和攻击的时效性。这等于是给目标逃走的机会
最好的办法只有发现目标，立即自爆。
然而，当所有自爆者都闯入别墅时，发现先前徘徊在张曦家窗外的自爆者已经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屋里，却再无其他身影。就在此时，门突然自动关上。几乎是一瞬间，自爆者们开始感觉到无法呼吸。他们毫不犹豫的想要引爆身上的炸药。但是，炸药却毫无反应。
此时，女人从楼上缓缓的走了下来。笑着说道：
“没氧气，你们点不着引线吧？”
自爆者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什么都做不了。
女人拉着其中一个自爆者，边走边说：
“对了，这房间里，氧气都被抽干，你们的监视技术也没作用。就让你们把声音传回去吧。”
女人这时，切换出了张曦的声音，对着说道：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张曦，我只说，我算到了那些。只劝你别闯进来。只让你听起来像张曦。哦，对了，别踢那防坠栏，那玩意也有不结实的时候。”
无线对讲的另一端，负责现场指挥的男人和处在总部的那群人瞪大了双眼。警车此时已经到了别墅区的门口。
房间内，女人拉着自爆者，停在了窗前，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会心一笑：
“还是留下点人命，让他们查吧。”
说罢，女人打开外窗。自爆者们看到一股浓密的黑烟瞬间从窗外涌了进来，但紧接着，那黑烟就被一片火光所取代。这是他们眼中最后的画面，几秒钟前，女人引爆了自爆者身上的炸药。
随着一声爆炸，幻海的作用消失。盗火者们再次看到了周围的场景。众人面面相觑，可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警察们已经冲到面前，用枪指着他们，命令他们放下武器。
盗火者们纷纷举枪自尽。个别几个没有勇气自杀的，只是放下了枪，没再做挣扎。远处拿着望远镜观察形势的总指挥，见了这样的场景，一股怒气瞬间顶到了头上。下意识的用双手捶起了身前的防坠栏。可才捶了第二下，防坠栏突然就裂开了，总指挥因为全身的重心都正向前方倾斜，再想后撤已经来不及了。瞬间，连人带护栏从几十米高的山破上坠了下来。
盗火者总部也在这是收到了监视部的汇报。几分钟前，机场出现了三个黑色身影。他们像透明人一样，没有护照、没有机票信息，却一路穿过安检，此时，即将登上去往岛国的飞机。
策略部的一个人提出，此时距离最近的盗火者有机会过去阻止他们登机。银框眼镜男闻言大怒：
“刚把别墅区炸了，现在还要去机场惹事么？”
说着，男人取下眼镜，擦了擦。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就让岛国的盗火者迎接他们吧。从现在起，行事尽量低调。别没等干掉冯楠，我们先把自己玩死。刚才那些不愿意为全人类的未来献出余烬的，回头，帮他们一把。我现在只想知道刚才我们炸死的是什么人！”
“不是人？”
费曼一不小心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司齐连忙堵住费曼的嘴。见机舱里没人朝自己这边看，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几分钟前，冯楠一行坐上女人准备好的车，在离开幻海的范围的时候，经改装的汽车用惰性气体瞬间替换点了车内空气。他们憋着气，直到驾车驶远，才带上之前准备好的氧气面罩。这使得盗火者无法通过监视技术观察车内情况。因为没有使用幻海，跟盗火者的视线也不发生冲突。混入车流后，单凭肉眼，盗火者根本没机会发现他们。
在去往岛国的飞机完成安检，就要关闭舱门前，冯楠一行离开汽车，用幻海隐去身形，登上了飞机。
飞机上，三人站在远离其他乘客的位置，低声的交谈。冯楠道：
“上车前，我无意间抓到了她的手腕，发现她没有脉搏，我也很诧异。”
说着，冯楠看向司齐，问道：“你说她会是什么？人工智能机器人能发展到那个程度么？”
司齐倒是一脸轻松：“在老张家，发现什么都用不着惊讶。因为到了幻海城，你才知道，该惊讶还有很多。也真是的，头回坐飞机买站票”
冯楠吐槽道：“买票了么你？”
说话间，司齐突然神情低落，像是一脸不舍的看向费曼：
“等到了那，我的任务也结束了。”
但这一眼也足够让盗火者们排除这辆车的嫌疑了，因为里面的人影并没有泛着黑，一定不是幻象。如果冯楠他们敢不开着黑雾逃走，总部直接就能通过监视技术找到他们。
除了这些留在外围，负责监视黑雾动向的盗火者，其他的都陆陆续续涌进了别墅区。他们虽然在黑雾里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们每人身上都配备了一个收声设备。这个设备能把每个盗火者附近的声音实时传回位于总部的数据终端，数据终端通过分析环境声音，确定他们周围的情况。然后自动用音频的方式为盗火者们导航。
盗火者总部内，策略规划室。
一个带着银色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捶着面前的会议桌。
“现场的总指挥是疯了么？他听不到我们的指令么？为什么要直接冲进去？为什么连自爆组都在行动？”
在场的几个人神色凝重，有的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有的干脆一言不发。
就在几分钟前，监视部门传来报告，别墅区附近的警察已经开始向别墅区出发。眼下的总指挥临阵抗命，总部短时间内无法将指令传达给处在现场的其他人。此时，剩下的选项只有两个，要么直接做掉等会过来的警察。要么，放弃现场近百名盗火者。
在场的领导首先排除了第一个选项，叶乔的事才刚压下来，这时候做掉那些警察，现实世界一定会追查到底，最后搞不好会直接跟现实世界开战。且不说这样的结果跟盗火者的目标相悖，就以现在盗火者的实力，虽然拥有现实世界里最顶级的科技，可武装力量，顶多都实现暗杀的方向发展。跟现实世界刚正面，单拎出哪个国家都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如此一来，无论行动成功与否，放弃现场那近百名盗火者似乎成了唯一选择。若现场的行动真能同时干掉张曦和冯楠，这样的牺牲倒也值得，可问题是，真能如愿么？
从总指挥那听来的最后一段声音分析，张曦似乎只要根据一个人的几个行为就能计算出那人未来的动向甚至包括他所参与的计划。面对这样的能力，如果此举能干掉张曦还好，一旦没成功，那么多盗火者的行为都会成为他计算盗火者组织的系数。
规划室里，一个年轻的男人说道：“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数据终端指挥现场的人。至少能让他们先撤出来？”
眼镜中年男立刻呵斥道：“愚蠢！数据终端现在是自动运行的，等收回控制权警察也该到了。况且那黑雾是有能让人看到幻象能力的科技，我们的人在那是瞎子，但那里可不光有我们的人！也许，在别墅区里的平民眼里，我们的人已经是小丑了。”
说罢，眼镜中年男拿起桌上的话筒，冷冷的说道：
“各部门听我指挥，全力配合现场行动人员。收回数据终端控制权后，第一时间传达总部指令：黑雾外围行动人员保持隐蔽。进入黑雾的，杀光现场所有目击者，随后连同自爆组，为盗火者贡献最后余烬！”
黑雾之内，盗火者们端着枪，谨慎的排查附近的情况。他们知道，此刻，张曦和冯楠可能在这黑雾中的任何地方。虽是白天，他们眼前却一片漆黑，行进只能靠耳机里的提示。
一个盗火者停在原地，因为半天没收到声音，所以，数据终端没有发给他的行动指示。没有指令，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片刻之后，这盗火者终于听到附近传出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不是人声，是狗叫。
很快，盗火者就感觉到，自己的腿边好像出现了一个半米高的东西，那东西像是在闻自己的腿，随后，鞋就湿了。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声音从远处传来：
“皮特，过来。”
女人平淡的语气像是不知道她的皮特刚干了什么一样。
盗火者蹲下身，闻了闻，是尿！他此时既不解，又气愤。不解的是，自己端着枪，女人为什么不害怕。气愤的是，这女人竟连句道歉都没有。要不是之前的指令里没有杀掉平民这条···盗火者越想越气，他端着枪，指向声音的方向，骂道：“***你狗尿我鞋上了！”
女人一脸鄙视的说：“什么狗？谁是狗？它我儿子你知道么？尿就尿呗，它比你都值钱！”
这盗火者瞬间懵了，因为眼前是黑的，不清楚什么情况。只能在心里纳闷：怎么，现在有钱人家的孩子都随地大小便么？可刚才那声音是狗叫啊？
女人转身离开，边走还边骂：“挺大个人，还玩呲水枪！不嫌丢人！”
“呲水枪？”盗火者闻言，更加疑惑。
这是幻海为了不惊扰平民，将AR投影投在他身上所呈现的幻象。附近没人的盗火者会被幻海隐去身形，而可能碰上人的盗火者则被幻海变成这副模样——一个端着塑料水枪、穿着便服的成年人。
就在这时，盗火者的耳边传来了数据终端的指令：“···杀光现场所有目击者···”
盗火者兴奋跟着接下来的语音导航走到了女人身边，说道：“我让你看看这是不是呲水枪！”
说罢，一连串被消声器消减的枪传了出来。
附近的居民有的听到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动静，就没去理睬。有的朝窗外看看，见没什么状况就继续回去忙手边的事。
张曦的住所中，女人听到枪声，摇着头笑了笑，低语道：“唉，真惨，老张早就叫你遛狗的时候，牵上绳。”
说完，女人起身，按下了一个沙发边上的按钮。
“再这么下去，又该死人了。警察应该也快到了吧？”
此时，自爆组的成员根据总部数据终端提供的定位导航，摸着黑缓缓的朝张曦的住所前进。就在距离目的地不远处，他们惊奇的发现张曦的住所里，竟然有光！
他们朝着光的方向一路前行，其他自爆者也朝他们快速靠拢。一直到门口，自爆者们才发现，张曦的住所连门都没关。
他们的任务只有两个，第一，找到张曦和冯楠。第二，自爆。总指挥这样的安排，就是因为黑雾里，盗火者都是瞎子，精准的攻击必然难以奏效。用重武器大范围又难以保证探查和攻击的时效性。这等于是给目标逃走的机会
最好的办法只有发现目标，立即自爆。
然而，当所有自爆者都闯入别墅时，发现先前徘徊在张曦家窗外的自爆者已经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屋里，却再无其他身影。就在此时，门突然自动关上。几乎是一瞬间，自爆者们开始感觉到无法呼吸。他们毫不犹豫的想要引爆身上的炸药。但是，炸药却毫无反应。
此时，女人从楼上缓缓的走了下来。笑着说道：
“没氧气，你们点不着引线吧？”
自爆者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什么都做不了。
女人拉着其中一个自爆者，边走边说：
“对了，这房间里，氧气都被抽干，你们的监视技术也没作用。就让你们把声音传回去吧。”
女人这时，切换出了张曦的声音，对着说道：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张曦，我只说，我算到了那些。只劝你别闯进来。只让你听起来像张曦。哦，对了，别踢那防坠栏，那玩意也有不结实的时候。”
无线对讲的另一端，负责现场指挥的男人和处在总部的那群人瞪大了双眼。警车此时已经到了别墅区的门口。
房间内，女人拉着自爆者，停在了窗前，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会心一笑：
“还是留下点人命，让他们查吧。”
说罢，女人打开外窗。自爆者们看到一股浓密的黑烟瞬间从窗外涌了进来，但紧接着，那黑烟就被一片火光所取代。这是他们眼中最后的画面，几秒钟前，女人引爆了自爆者身上的炸药。
随着一声爆炸，幻海的作用消失。盗火者们再次看到了周围的场景。众人面面相觑，可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警察们已经冲到面前，用枪指着他们，命令他们放下武器。
盗火者们纷纷举枪自尽。个别几个没有勇气自杀的，只是放下了枪，没再做挣扎。远处拿着望远镜观察形势的总指挥，见了这样的场景，一股怒气瞬间顶到了头上。下意识的用双手捶起了身前的防坠栏。可才捶了第二下，防坠栏突然就裂开了，总指挥因为全身的重心都正向前方倾斜，再想后撤已经来不及了。瞬间，连人带护栏从几十米高的山破上坠了下来。
盗火者总部也在这是收到了监视部的汇报。几分钟前，机场出现了三个黑色身影。他们像透明人一样，没有护照、没有机票信息，却一路穿过安检，此时，即将登上去往岛国的飞机。
策略部的一个人提出，此时距离最近的盗火者有机会过去阻止他们登机。银框眼镜男闻言大怒：
“刚把别墅区炸了，现在还要去机场惹事么？”
说着，男人取下眼镜，擦了擦。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就让岛国的盗火者迎接他们吧。从现在起，行事尽量低调。别没等干掉冯楠，我们先把自己玩死。刚才那些不愿意为全人类的未来献出余烬的，回头，帮他们一把。我现在只想知道刚才我们炸死的是什么人！”
“不是人？”
费曼一不小心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司齐连忙堵住费曼的嘴。见机舱里没人朝自己这边看，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几分钟前，冯楠一行坐上女人准备好的车，在离开幻海的范围的时候，经改装的汽车用惰性气体瞬间替换点了车内空气。他们憋着气，直到驾车驶远，才带上之前准备好的氧气面罩。这使得盗火者无法通过监视技术观察车内情况。因为没有使用幻海，跟盗火者的视线也不发生冲突。混入车流后，单凭肉眼，盗火者根本没机会发现他们。
在去往岛国的飞机完成安检，就要关闭舱门前，冯楠一行离开汽车，用幻海隐去身形，登上了飞机。
飞机上，三人站在远离其他乘客的位置，低声的交谈。冯楠道：
“上车前，我无意间抓到了她的手腕，发现她没有脉搏，我也很诧异。”
说着，冯楠看向司齐，问道：“你说她会是什么？人工智能机器人能发展到那个程度么？”
司齐倒是一脸轻松：“在老张家，发现什么都用不着惊讶。因为到了幻海城，你才知道，该惊讶还有很多。也真是的，头回坐飞机买站票”
冯楠吐槽道：“买票了么你？”
说话间，司齐突然神情低落，像是一脸不舍的看向费曼：
“等到了那，我的任务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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