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柜台小姐
木屋里，费曼找了个房间补觉，司齐去了后院的露天温泉。此时，一层只剩下冯楠和聂琳。
冯楠正在准备起了几人的晚饭，而聂琳则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看着。
冯楠边处理食材，边问道：“照你的意思是幻海城就建在这片森林里？要是想轻生的人来了不会误打误撞的碰上么？毕竟幻海也只是种伪装。”
“幻海一旦扫描到外来者，就会把幻象打在他们的视网膜上，他们会被眼前的幻象迷惑，以为自己走向丛林深处，其实是在绕圈子。等他们发现了，要么按着路标原路返回，要么接着往丛林深处走，接着绕。”
“没考虑过劝劝他们么？我是说那些想轻生的人？”
“没用的，能来到这自杀的人态度都很决绝，基本都是真想死。虽然他们自杀的理由千奇百怪，但至少都有一个共同点：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人生终点，图的就是个清净。所以，不打扰才是对他们最后的尊重。”
冯楠想了想：“普通人会因为恐惧，很少来这种自杀圣地，即便来了也会像来轻生的人一样被迷惑。盗火者过来，在幻海里就是瞎子，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想法很好，可你知道几年后这里会成为景区么？”
“嗨，到时候用幻海搞点灵异事件，吓一吓就没人敢来了。等一下，你还知道未来的事？去过梦境世界了？”
“只去过一次”
身后的聂琳惊讶道：“我去，超忆症加未来记忆超屌的好么？”
冯楠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说话的语气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把未来发生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回到现实世界不就跟穿越者能预知未来一样么？”
聂琳注意到了冯楠停下了手里的活，问道：“你怎么了？”
“司齐一出现，未来就全变了。之前那些，白记。”
冯楠回过神，继续处理起了食材。边忙边问：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都盯半天了吧？”
聂琳的声音变得惊讶起来：“我去，从刚才到现在你头都没回。后脑勺长眼睛啦？”
“你发出声音的位置从刚才开始就没变过。而刚刚我才一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就问我怎么了，说明一直在朝我这边看。”
聂琳走到冯楠身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看着冯楠说道：
“听声辩位啊？有人说过你做饭的样子很好看么？”
冯楠看了看聂琳，把脸凑向了她。见冯楠越凑越近，聂琳本能的向后躲了躲。却见冯楠一把抢下她手中的苹果，说道：
“都吃第二个了，等会再造饱了！我费挺大劲准备的饭菜。”
冯楠随手把苹果放到一边，又说：“有人说过，我未来的女朋友。”
聂琳一听，来了兴致。问道：“她好看么？”
冯楠看着聂琳，做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好看，当然好看。不然能一个学期绿我八次么？”
聂琳听了，险些把自己笑到岔气。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拍着冯楠肩膀，调侃道：
“你确定不是你绿了八个人？兄弟，我觉得你赚了，只泡一个姑娘就能绿到八个，这不容易啊！”
想到司齐也说过这样的话，冯楠有些反过味来，要真说先来后到，那开玛莎拉蒂的都排自己前面。这到底算谁绿谁？虽然心中琢磨着，但冯楠手上依旧飞快的切着案板上的土豆。被切成片状的土豆规整的码放再案板上。
聂琳见冯楠娴熟的刀功，好奇起来：
“你这都跟谁学的啊？”
冯楠有些低落：
“未来的我。那会父母留下的积蓄花差不多了，工作来来回回都没见过工资。自己做饭是最节省的方法了。”
聂琳不解：“没见过工资是几个意思？你工作能力这么差么？”
冯楠瞪了聂琳一眼，聂琳清了清嗓子，又说：
“一定是你运气不好，遇到的都是老赖。”
“赖不赖的不知道，反正都在发我第一个月工资的前就···”
冯楠正说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画面里虽然时间、地点、环境都与此时无关，可那时的交谈内容与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冯楠停下手边的活，认真端详起聂琳的脸。从梦境世界离开后，冯楠不止一次想在脑海里还原出柜台小姐的脸，可即使当时记下了各个五官的数据，却仍记不住那面孔。
这次，冯楠干脆对着聂琳的脸比较起当时记下的数据。完全不一样。冯楠无奈的笑了笑，心里嘲笑起自己：如果聂琳的五官位置跟那时记下的数据对得上，自己怎么会记得住她的样子？
聂琳见冯楠一直盯着自己，期间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的对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八帽前女友啊？”
冯楠瞪了聂琳一眼，没作声，继续切起了菜，只是切菜时的声音变大了。
聂琳看出了冯楠的不悦，取笑起了冯楠：
“生气啦？不叫她八帽前女友啦，嗯，叫你绿八侠怎么样？”
冯楠没好气的说道：“等会我打算多放几勺盐，齁到你说不出话。”
“别别别，咱别糟蹋粮食，而且还指望你来给改善下伙食呢！”
聂琳一面认怂，一面指着不远处的粉色的机器和边上一桶看上去像麦片的东西。
“那玩意看到了么？模拟代餐，高膳食纤维、营养配比，倒进那粉色机器里，再传输进从幻海城买来的AR食谱，它就能被做成在口感和风味上与食谱相近的东西。那一桶能吃俩星期。做好之后有这么几个特点：营养、健康、口感和风味模拟得不怎么像，而且卖相差。非常差，就猪食你见过么？”
原来这就是她口中的外卖？冯楠心中想着，却也没多惊讶，毕竟这房间里已经有太多值得她惊讶的东西了。
“感觉这里跟外面不像一个世界。就没人考虑过拿出些东西，交给外面么？”
“哪里敢啊！这些技术，仅供幻海城的人，也算自给自足。如果交给现实世界，资源、资本、伦理、商业化···随便那样都够外面的人自己把自己折腾死。单说那模拟代餐，你说健康，人家说你包装概念，本质上只是合成口粮。你往市场推广，成了，你就动了包括畜牧、渔业、菜、粮等等一大堆行业的奶酪。不成，没准又会因为稀缺被炒成奢饰品。
本来就一个果腹的东西，因为方便才会吃，可到了资本手里，它不是吃的，它背后的价值还有技术变现、信息差值、市场边际、未来预估···哪个都要变成真金白银加进成本里。就这还是好的，哪个缺了大德的再搞点假货出来，回头劣币驱逐良币。”
聂琳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把手伸向苹果。
“你知道的可真多呢。”
“我哪懂这些，都是梦境世界里无数次推演出来的。”
说话间，聂琳已经悄悄的拿起了苹果。
“梦境世界的信息不是带不出来么？”
冯楠看向聂琳，见聂琳已经把苹果递到嘴边。他冷冷的命令道：
“把苹果放下。”
聂琳紧忙咬了一口，随后不舍的放下了苹果。又说：
“我们从梦境世界带信息出来的方式跟盗火者不一样，盗火者是把一堆人的碎片记忆拼起来，但从组织建立后，他们就在梦境世界里失联了。我们不一样，很多科学家在梦境世界里以生命为代价换回了那些信息和科技。”
“他们签订了契约？”
“都是没办法的事，现实世界总要有个可靠的地方，那幻海城既是躲避盗火者追杀的避风港，也是在现实世界对抗他们的堡垒。当然，还是那些未来科技的实验场。”
冯楠看向聂琳：“那你签过什么契约么？”
“我不行，我在梦境世界有编制，不能签契约！”
“编制？”
聂琳道：“我呢，在那边据说负责审查打算转生的人。我那审查窗口是专门接待你们这些超忆者呢，没准咱俩在那边还见过呢。因为超忆者现在就你一个，所以估计我这段时期在那边也没什么事。当然了，估计司齐也告诉过你，都是假的。不过，得像那么回事，而且，超忆者应该是只有遇到危险才会被梦境世界引导过去，我在这里的作用也挺大的，据说如果超忆者不想走，我得负责劝走···”
“你是柜台小姐？”
聂琳一拍脑门，笑道：“我这脑子，对啊，你去过梦境世界，你是超忆者，你肯定见过我！我在那什么样？好看么？”
冯楠心想：现实世界的记忆能带到梦境世界，梦境世界的记忆却带不回来。而就她的任务而言，她根本不需要知道在梦境世界都发生过什么。只要在现实世界时，知道自己梦境世界里的任务，每次到梦境世界循规蹈矩的做就可以了。
而她说负责所有超忆者，就一定是这样，因为，她在现实世界对梦里任务的认知不能有错。自己那时见到的一定就是她，可为什么记不住她在那的样子呢？
“说呀，我什么样？”
冯楠正要吐槽聂琳几句，却见司齐只用一条毛巾围着下身，风风火火的从后院冲了进来。
他大声喊道：
“快去楼上把费曼叫醒，她在梦境世界里要签契约，一定要阻止她！快！”
冯楠正在准备起了几人的晚饭，而聂琳则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看着。
冯楠边处理食材，边问道：“照你的意思是幻海城就建在这片森林里？要是想轻生的人来了不会误打误撞的碰上么？毕竟幻海也只是种伪装。”
“幻海一旦扫描到外来者，就会把幻象打在他们的视网膜上，他们会被眼前的幻象迷惑，以为自己走向丛林深处，其实是在绕圈子。等他们发现了，要么按着路标原路返回，要么接着往丛林深处走，接着绕。”
“没考虑过劝劝他们么？我是说那些想轻生的人？”
“没用的，能来到这自杀的人态度都很决绝，基本都是真想死。虽然他们自杀的理由千奇百怪，但至少都有一个共同点：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人生终点，图的就是个清净。所以，不打扰才是对他们最后的尊重。”
冯楠想了想：“普通人会因为恐惧，很少来这种自杀圣地，即便来了也会像来轻生的人一样被迷惑。盗火者过来，在幻海里就是瞎子，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想法很好，可你知道几年后这里会成为景区么？”
“嗨，到时候用幻海搞点灵异事件，吓一吓就没人敢来了。等一下，你还知道未来的事？去过梦境世界了？”
“只去过一次”
身后的聂琳惊讶道：“我去，超忆症加未来记忆超屌的好么？”
冯楠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说话的语气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把未来发生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回到现实世界不就跟穿越者能预知未来一样么？”
聂琳注意到了冯楠停下了手里的活，问道：“你怎么了？”
“司齐一出现，未来就全变了。之前那些，白记。”
冯楠回过神，继续处理起了食材。边忙边问：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都盯半天了吧？”
聂琳的声音变得惊讶起来：“我去，从刚才到现在你头都没回。后脑勺长眼睛啦？”
“你发出声音的位置从刚才开始就没变过。而刚刚我才一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就问我怎么了，说明一直在朝我这边看。”
聂琳走到冯楠身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看着冯楠说道：
“听声辩位啊？有人说过你做饭的样子很好看么？”
冯楠看了看聂琳，把脸凑向了她。见冯楠越凑越近，聂琳本能的向后躲了躲。却见冯楠一把抢下她手中的苹果，说道：
“都吃第二个了，等会再造饱了！我费挺大劲准备的饭菜。”
冯楠随手把苹果放到一边，又说：“有人说过，我未来的女朋友。”
聂琳一听，来了兴致。问道：“她好看么？”
冯楠看着聂琳，做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好看，当然好看。不然能一个学期绿我八次么？”
聂琳听了，险些把自己笑到岔气。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拍着冯楠肩膀，调侃道：
“你确定不是你绿了八个人？兄弟，我觉得你赚了，只泡一个姑娘就能绿到八个，这不容易啊！”
想到司齐也说过这样的话，冯楠有些反过味来，要真说先来后到，那开玛莎拉蒂的都排自己前面。这到底算谁绿谁？虽然心中琢磨着，但冯楠手上依旧飞快的切着案板上的土豆。被切成片状的土豆规整的码放再案板上。
聂琳见冯楠娴熟的刀功，好奇起来：
“你这都跟谁学的啊？”
冯楠有些低落：
“未来的我。那会父母留下的积蓄花差不多了，工作来来回回都没见过工资。自己做饭是最节省的方法了。”
聂琳不解：“没见过工资是几个意思？你工作能力这么差么？”
冯楠瞪了聂琳一眼，聂琳清了清嗓子，又说：
“一定是你运气不好，遇到的都是老赖。”
“赖不赖的不知道，反正都在发我第一个月工资的前就···”
冯楠正说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画面里虽然时间、地点、环境都与此时无关，可那时的交谈内容与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冯楠停下手边的活，认真端详起聂琳的脸。从梦境世界离开后，冯楠不止一次想在脑海里还原出柜台小姐的脸，可即使当时记下了各个五官的数据，却仍记不住那面孔。
这次，冯楠干脆对着聂琳的脸比较起当时记下的数据。完全不一样。冯楠无奈的笑了笑，心里嘲笑起自己：如果聂琳的五官位置跟那时记下的数据对得上，自己怎么会记得住她的样子？
聂琳见冯楠一直盯着自己，期间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的对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八帽前女友啊？”
冯楠瞪了聂琳一眼，没作声，继续切起了菜，只是切菜时的声音变大了。
聂琳看出了冯楠的不悦，取笑起了冯楠：
“生气啦？不叫她八帽前女友啦，嗯，叫你绿八侠怎么样？”
冯楠没好气的说道：“等会我打算多放几勺盐，齁到你说不出话。”
“别别别，咱别糟蹋粮食，而且还指望你来给改善下伙食呢！”
聂琳一面认怂，一面指着不远处的粉色的机器和边上一桶看上去像麦片的东西。
“那玩意看到了么？模拟代餐，高膳食纤维、营养配比，倒进那粉色机器里，再传输进从幻海城买来的AR食谱，它就能被做成在口感和风味上与食谱相近的东西。那一桶能吃俩星期。做好之后有这么几个特点：营养、健康、口感和风味模拟得不怎么像，而且卖相差。非常差，就猪食你见过么？”
原来这就是她口中的外卖？冯楠心中想着，却也没多惊讶，毕竟这房间里已经有太多值得她惊讶的东西了。
“感觉这里跟外面不像一个世界。就没人考虑过拿出些东西，交给外面么？”
“哪里敢啊！这些技术，仅供幻海城的人，也算自给自足。如果交给现实世界，资源、资本、伦理、商业化···随便那样都够外面的人自己把自己折腾死。单说那模拟代餐，你说健康，人家说你包装概念，本质上只是合成口粮。你往市场推广，成了，你就动了包括畜牧、渔业、菜、粮等等一大堆行业的奶酪。不成，没准又会因为稀缺被炒成奢饰品。
本来就一个果腹的东西，因为方便才会吃，可到了资本手里，它不是吃的，它背后的价值还有技术变现、信息差值、市场边际、未来预估···哪个都要变成真金白银加进成本里。就这还是好的，哪个缺了大德的再搞点假货出来，回头劣币驱逐良币。”
聂琳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把手伸向苹果。
“你知道的可真多呢。”
“我哪懂这些，都是梦境世界里无数次推演出来的。”
说话间，聂琳已经悄悄的拿起了苹果。
“梦境世界的信息不是带不出来么？”
冯楠看向聂琳，见聂琳已经把苹果递到嘴边。他冷冷的命令道：
“把苹果放下。”
聂琳紧忙咬了一口，随后不舍的放下了苹果。又说：
“我们从梦境世界带信息出来的方式跟盗火者不一样，盗火者是把一堆人的碎片记忆拼起来，但从组织建立后，他们就在梦境世界里失联了。我们不一样，很多科学家在梦境世界里以生命为代价换回了那些信息和科技。”
“他们签订了契约？”
“都是没办法的事，现实世界总要有个可靠的地方，那幻海城既是躲避盗火者追杀的避风港，也是在现实世界对抗他们的堡垒。当然，还是那些未来科技的实验场。”
冯楠看向聂琳：“那你签过什么契约么？”
“我不行，我在梦境世界有编制，不能签契约！”
“编制？”
聂琳道：“我呢，在那边据说负责审查打算转生的人。我那审查窗口是专门接待你们这些超忆者呢，没准咱俩在那边还见过呢。因为超忆者现在就你一个，所以估计我这段时期在那边也没什么事。当然了，估计司齐也告诉过你，都是假的。不过，得像那么回事，而且，超忆者应该是只有遇到危险才会被梦境世界引导过去，我在这里的作用也挺大的，据说如果超忆者不想走，我得负责劝走···”
“你是柜台小姐？”
聂琳一拍脑门，笑道：“我这脑子，对啊，你去过梦境世界，你是超忆者，你肯定见过我！我在那什么样？好看么？”
冯楠心想：现实世界的记忆能带到梦境世界，梦境世界的记忆却带不回来。而就她的任务而言，她根本不需要知道在梦境世界都发生过什么。只要在现实世界时，知道自己梦境世界里的任务，每次到梦境世界循规蹈矩的做就可以了。
而她说负责所有超忆者，就一定是这样，因为，她在现实世界对梦里任务的认知不能有错。自己那时见到的一定就是她，可为什么记不住她在那的样子呢？
“说呀，我什么样？”
冯楠正要吐槽聂琳几句，却见司齐只用一条毛巾围着下身，风风火火的从后院冲了进来。
他大声喊道：
“快去楼上把费曼叫醒，她在梦境世界里要签契约，一定要阻止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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