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叫醒她
“看卖相，楠哥厨艺精进不少啊！”
费曼似笑非笑的说着。冯楠尴尬的迎合着点了点头，心想，去梦境世界那晚自己做了十几年饭，长进些倒也正常。
餐桌前，四人坐在桌边，半天都没说话。面前，冯楠准备的那些餐食，费曼不动，别人也没敢动。费曼一侧的脸肿得老高，她一面用鸡蛋敷着脸，一面观察着另外三人的表情。
司齐首先打破沉默：“小曼你是知道我的，我根本下不去手，看你脸肿成这样，我宁愿挨打的是我！”
聂琳接过话：“小曼你是知道我的，你醒的时候，我还没醒。我怎么打你呢？”
最后，众人的目光都停在冯楠的脸上。
几分钟前，司齐冲进客厅，告诉了大家费曼的情况。冯楠和聂琳听了赶紧冲上了楼。见此时，熟睡的费曼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还在说着梦话：
“我一定会救你的，我能救你···”
冯楠和司齐也不知道眼下的情况该怎么处理。却见聂琳冲到窗边，抡圆了手臂，照着费曼的脸就是一下。
几人面面相觑，司齐问道：“这行么？”
见费曼只是翻了个身，聂琳又抽了几下，但很快就被冯楠叫住：
“白费，打小就这样，房子塌了只要没砸着，她都醒不了。”
聂琳闻言，停下了手，对冯楠说道：
“打我。”
冯楠也慌了，没明白聂琳什么意思，只想着听她的就好。于是上去就是一巴掌。
聂琳狠狠的瞪着冯楠，压着火又说：
“我让你打晕我。让人离开梦境世界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弄醒她，一个就是去梦境世界弄走···”
“懂了”还没等聂琳说完，冯楠便一手刀斩向了聂琳的脖颈。聂琳应声倒下。
司齐本想阻拦，却没来得及。他说：
“我本来想说，我去就行”
冯楠斜了眼司齐：“我怕这一下打死你！又带信息回来了？”
司齐叹了口气：
“没办法，除了费曼。我还发现了一个麻烦事。我的时间快到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往后，你得替我保护好费曼。”
冯楠没作声，示意司齐继续说。
司齐：“我怀疑盗火者混到转生大厅了。”
随后，司齐把转生大厅里的经过讲给了冯楠，跟司齐一样，冯楠也对那几个工作人员最后的话产生了怀疑——为了全人类？
了解梦境世界真相的人，也就是常驻于梦境世界的人和盗火者。前者都是搞科研的，他们之所以去那搞科研就是怕现实世界的人滥用科技，说他们为了探索世界、发现真理还有可能，说他们为了全人类，怕是本末倒置。狭隘、狂热、极端，动不动还爱把全人类挂嘴边，怎么看都像盗火者。
可问题是，按聂琳的说法，在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的梦境世界里，无法被引导的盗火者压根就去不了转生大厅，而且，本质上那转生大厅也是幻海，盗火者在幻海里就是瞎子。没引导、没视野，那些盗火者又是怎么去的呢？
然而，冯楠心头还有个更大的担忧：未来雇司齐的人很可能是转生大厅里的某个柜台小姐，可这发生在未来，难道会跟现在潜入的盗火者有关？毕竟在梦境世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一段时间过后，聂琳和费曼还没醒来，司齐越等越焦急：
“这聂琳到底行么？这么久，你说她俩在梦里会经历啥？”
“既然梦境世界没时间概念，我们就不能用现实世界的时间去衡量。应该是这个道理吧？”
司齐思索着刚才的细节，道：
“你一夜之间经历了未来世界的十六年。而我从梦境世界离开的时候，小曼就在我身后哭，她在那说的话，跟刚才咱们过来时她说的梦话差不多。就是说，虽然我从温泉醒来，再叫上你们，再到她房里，经过的这段时间，对还在梦境世界的她而言，可能只是一瞬间？”
“你的意思是，对没有时间概念的世界而言，现实世界里的一段时间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很漫长？”
想到这，冯楠也没了注意：
“要不，再打她两下？”
司齐看了看冯楠，示意让冯楠动手。冯楠紧忙摆了摆手：
“我觉得你能控制好力度。”
司齐摇了摇头：“我搭着命来见她的，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冯楠犹豫再三，正打算抡起膀子扇费曼几下。却见司齐已经坐到费曼身边，边抽费曼边说道：
“都特码什么时候了还下不去手？她真签了契约，命就没了！你特码不是真想她拿命换你吧？”
冯楠被眼前的一幕吓愣了，这脸变得怎么这么快？而且，这说得都哪跟哪？他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么？
连续扇了几下，司齐停下了手，愤怒的骂道：
“她特码这是自己不想起来么？”
但紧接着，司齐的表情又瞬间由怒转悲，一脸怜惜的检查费曼的脸。
冯楠警惕起来，这说话的方式见过。和学校时很像，和在体育场时很像，唯独跟之后的司齐不像。就像是司齐最初给冯楠的印象一般，他怎么好像有两幅面孔？
梦境世界里，聂琳揉着自己的脖子，自言自语：真是给自己找麻烦，怎么就上头了呢？
此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柜台小姐的制服，自己也身处柜台窗口之后的工作区。她面前的桌上只有一张纸质的表格，上面记录着一份简短的工作流程：
向系统提交材料→建立话术方案→引导超忆者重生
注：1、按提示发放奖券，严禁超发、漏发。
2、严禁向超忆者透露梦境世界信息。
桌上的电脑显示着：未发现等待中的超忆者。
聂琳看着柜台窗口外的人，笑了笑，心想：原来自己每天睡着后，都在干这个啊？就剩一个超忆者，之前还来过了，当然发现不了。梦境世界还真是能想，就为了忽悠人，竟然把这里都造得这么原始~呵~还电脑···
这样的感概也许每次刚来时都会发生。
想到自己到这还有使命，聂琳紧忙起身，她随便在工作区找到了一个柜台小姐，问道：
“知道办契约的窗口叫啥么？”
柜台小姐盯着聂琳，愣了半天：“你是那个人？”
“说什么呢？你谁啊？”聂琳不解的问着，期间还抬头看了看那柜台小姐的编号，4307-30000号。
柜台小姐欲言又止，说道：
“你是专门负责超忆者的吧？怪不得呢，超忆者都没了，你柜上也暂时没事了，面部伪装就撤了。刚就是好奇你怎么有样子。”
见聂琳依旧不解，那柜台小姐也显得有些不自在，随口解释道：
“看我，记不住的脸，怕咱们总出现在别人梦里，被人记住。所以咱上柜办业务的时候都得有面部伪装！”
聂琳点着头，虽然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
打听半天才搞清楚，办理契约的窗口叫“重生窗口”。
聂琳边往重生窗口走，边琢磨。自己虽然刚来，可之前也一直在这工作。只要回一趟现实世界，这里的记忆应该就清空了。所以办公桌上才有那些工作流程。
这的工作本身简单易懂，每次从现实世界回来只要按照上面的提示，按部就班的完成就行。对工作之外的事，应该知道的一样多才对，怎么她说的那些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记不住的脸，回头想想，她那张脸还真记不住。
片刻的功夫，聂琳走到了重生窗口，从里面看到，窗口外的费曼正往柜台递送材料。虽然已是老年的费曼，但她跟年轻时的样子比，只是头发白了。这让聂琳一眼就认了出来。重生窗口的柜台小姐刚要接过来。却见聂琳一把抢来，紧接着便给撕得粉碎。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聂琳已经把半个身子探出柜台，一把将费曼拉到自己面前，随后双臂顺势卡住费曼的头，形成了一个裸绞的姿势。虽然在生命中转大厅，这套对费曼没什么用。但聂琳的举动很快引起喧嚣。
几个负责现场安保的工作人员很快便赶了过来，一见规劝无果，工作人员直接抬起手中的警棍朝聂琳劈来。此举正合聂琳所想，她第一时间把费曼顶到前面，抡动警棍的工作人员没刹住，直接劈在了费曼身上。费曼瞬间消失在了生命中转大厅。
费曼似笑非笑的说着。冯楠尴尬的迎合着点了点头，心想，去梦境世界那晚自己做了十几年饭，长进些倒也正常。
餐桌前，四人坐在桌边，半天都没说话。面前，冯楠准备的那些餐食，费曼不动，别人也没敢动。费曼一侧的脸肿得老高，她一面用鸡蛋敷着脸，一面观察着另外三人的表情。
司齐首先打破沉默：“小曼你是知道我的，我根本下不去手，看你脸肿成这样，我宁愿挨打的是我！”
聂琳接过话：“小曼你是知道我的，你醒的时候，我还没醒。我怎么打你呢？”
最后，众人的目光都停在冯楠的脸上。
几分钟前，司齐冲进客厅，告诉了大家费曼的情况。冯楠和聂琳听了赶紧冲上了楼。见此时，熟睡的费曼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还在说着梦话：
“我一定会救你的，我能救你···”
冯楠和司齐也不知道眼下的情况该怎么处理。却见聂琳冲到窗边，抡圆了手臂，照着费曼的脸就是一下。
几人面面相觑，司齐问道：“这行么？”
见费曼只是翻了个身，聂琳又抽了几下，但很快就被冯楠叫住：
“白费，打小就这样，房子塌了只要没砸着，她都醒不了。”
聂琳闻言，停下了手，对冯楠说道：
“打我。”
冯楠也慌了，没明白聂琳什么意思，只想着听她的就好。于是上去就是一巴掌。
聂琳狠狠的瞪着冯楠，压着火又说：
“我让你打晕我。让人离开梦境世界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弄醒她，一个就是去梦境世界弄走···”
“懂了”还没等聂琳说完，冯楠便一手刀斩向了聂琳的脖颈。聂琳应声倒下。
司齐本想阻拦，却没来得及。他说：
“我本来想说，我去就行”
冯楠斜了眼司齐：“我怕这一下打死你！又带信息回来了？”
司齐叹了口气：
“没办法，除了费曼。我还发现了一个麻烦事。我的时间快到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往后，你得替我保护好费曼。”
冯楠没作声，示意司齐继续说。
司齐：“我怀疑盗火者混到转生大厅了。”
随后，司齐把转生大厅里的经过讲给了冯楠，跟司齐一样，冯楠也对那几个工作人员最后的话产生了怀疑——为了全人类？
了解梦境世界真相的人，也就是常驻于梦境世界的人和盗火者。前者都是搞科研的，他们之所以去那搞科研就是怕现实世界的人滥用科技，说他们为了探索世界、发现真理还有可能，说他们为了全人类，怕是本末倒置。狭隘、狂热、极端，动不动还爱把全人类挂嘴边，怎么看都像盗火者。
可问题是，按聂琳的说法，在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的梦境世界里，无法被引导的盗火者压根就去不了转生大厅，而且，本质上那转生大厅也是幻海，盗火者在幻海里就是瞎子。没引导、没视野，那些盗火者又是怎么去的呢？
然而，冯楠心头还有个更大的担忧：未来雇司齐的人很可能是转生大厅里的某个柜台小姐，可这发生在未来，难道会跟现在潜入的盗火者有关？毕竟在梦境世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一段时间过后，聂琳和费曼还没醒来，司齐越等越焦急：
“这聂琳到底行么？这么久，你说她俩在梦里会经历啥？”
“既然梦境世界没时间概念，我们就不能用现实世界的时间去衡量。应该是这个道理吧？”
司齐思索着刚才的细节，道：
“你一夜之间经历了未来世界的十六年。而我从梦境世界离开的时候，小曼就在我身后哭，她在那说的话，跟刚才咱们过来时她说的梦话差不多。就是说，虽然我从温泉醒来，再叫上你们，再到她房里，经过的这段时间，对还在梦境世界的她而言，可能只是一瞬间？”
“你的意思是，对没有时间概念的世界而言，现实世界里的一段时间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很漫长？”
想到这，冯楠也没了注意：
“要不，再打她两下？”
司齐看了看冯楠，示意让冯楠动手。冯楠紧忙摆了摆手：
“我觉得你能控制好力度。”
司齐摇了摇头：“我搭着命来见她的，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冯楠犹豫再三，正打算抡起膀子扇费曼几下。却见司齐已经坐到费曼身边，边抽费曼边说道：
“都特码什么时候了还下不去手？她真签了契约，命就没了！你特码不是真想她拿命换你吧？”
冯楠被眼前的一幕吓愣了，这脸变得怎么这么快？而且，这说得都哪跟哪？他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么？
连续扇了几下，司齐停下了手，愤怒的骂道：
“她特码这是自己不想起来么？”
但紧接着，司齐的表情又瞬间由怒转悲，一脸怜惜的检查费曼的脸。
冯楠警惕起来，这说话的方式见过。和学校时很像，和在体育场时很像，唯独跟之后的司齐不像。就像是司齐最初给冯楠的印象一般，他怎么好像有两幅面孔？
梦境世界里，聂琳揉着自己的脖子，自言自语：真是给自己找麻烦，怎么就上头了呢？
此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柜台小姐的制服，自己也身处柜台窗口之后的工作区。她面前的桌上只有一张纸质的表格，上面记录着一份简短的工作流程：
向系统提交材料→建立话术方案→引导超忆者重生
注：1、按提示发放奖券，严禁超发、漏发。
2、严禁向超忆者透露梦境世界信息。
桌上的电脑显示着：未发现等待中的超忆者。
聂琳看着柜台窗口外的人，笑了笑，心想：原来自己每天睡着后，都在干这个啊？就剩一个超忆者，之前还来过了，当然发现不了。梦境世界还真是能想，就为了忽悠人，竟然把这里都造得这么原始~呵~还电脑···
这样的感概也许每次刚来时都会发生。
想到自己到这还有使命，聂琳紧忙起身，她随便在工作区找到了一个柜台小姐，问道：
“知道办契约的窗口叫啥么？”
柜台小姐盯着聂琳，愣了半天：“你是那个人？”
“说什么呢？你谁啊？”聂琳不解的问着，期间还抬头看了看那柜台小姐的编号，4307-30000号。
柜台小姐欲言又止，说道：
“你是专门负责超忆者的吧？怪不得呢，超忆者都没了，你柜上也暂时没事了，面部伪装就撤了。刚就是好奇你怎么有样子。”
见聂琳依旧不解，那柜台小姐也显得有些不自在，随口解释道：
“看我，记不住的脸，怕咱们总出现在别人梦里，被人记住。所以咱上柜办业务的时候都得有面部伪装！”
聂琳点着头，虽然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
打听半天才搞清楚，办理契约的窗口叫“重生窗口”。
聂琳边往重生窗口走，边琢磨。自己虽然刚来，可之前也一直在这工作。只要回一趟现实世界，这里的记忆应该就清空了。所以办公桌上才有那些工作流程。
这的工作本身简单易懂，每次从现实世界回来只要按照上面的提示，按部就班的完成就行。对工作之外的事，应该知道的一样多才对，怎么她说的那些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记不住的脸，回头想想，她那张脸还真记不住。
片刻的功夫，聂琳走到了重生窗口，从里面看到，窗口外的费曼正往柜台递送材料。虽然已是老年的费曼，但她跟年轻时的样子比，只是头发白了。这让聂琳一眼就认了出来。重生窗口的柜台小姐刚要接过来。却见聂琳一把抢来，紧接着便给撕得粉碎。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聂琳已经把半个身子探出柜台，一把将费曼拉到自己面前，随后双臂顺势卡住费曼的头，形成了一个裸绞的姿势。虽然在生命中转大厅，这套对费曼没什么用。但聂琳的举动很快引起喧嚣。
几个负责现场安保的工作人员很快便赶了过来，一见规劝无果，工作人员直接抬起手中的警棍朝聂琳劈来。此举正合聂琳所想，她第一时间把费曼顶到前面，抡动警棍的工作人员没刹住，直接劈在了费曼身上。费曼瞬间消失在了生命中转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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