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猎柴
深夜，熟睡中的史瑞突然睁开了双眼，他在黑暗中摸索着，不久，他找到了一部手机。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代号”
史瑞先后用岛国语和蹩脚的国语说了两遍：“薪火3号”
电话另一端：“你现在是谁？”
史瑞：“鬼城城主，史瑞。”
电话另一端：“看来计划很顺利。其他人呢？”
史瑞：“蛰伏状态，两个语言没障碍的去了人造梦境，剩下两个还在学习语言。史瑞的睡眠时间很短，只能长话短说。冯楠现在想要盗火者的命。很多盗火者的命！”
电话另一端：“很多是多少？”
史瑞：“不低于一千个。”
电话另一端：“什么方式？”
史瑞：“黑雾扫街！还有，这个技术他们叫幻海。”
电话另一端：“知道了。还有其他汇报么？”
史瑞：“只能再找机会了，占用太久会被史瑞发现。”
说罢，史瑞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原处，然后躺回了床上。
电话另一端，银框眼睛男放下电话，叫来了助理，吩咐道：
“通知岛国分部，得到线报，冯楠近期会离开鬼城，岛国分部自收到指令起，开始执行追踪、暗杀行动。任务过程不得制造舆论风波，出动人员不得低于一千人。纵有牺牲，无望始终。他们的奉献将为全人类的未来带来光辉。”
聂琳开着车，带着冯楠在市中心的马路上闲逛。她余光瞥见冯楠那一脸的惧相，嘲笑道：
“主意不你出的么？你这是又闹哪样啊？”
冯楠皱着眉，故作镇定的说着：“有点晕车。”
说罢，没控制住，干呕了一下。
聂琳见冯楠逞强的样子，边憋着乐，边开车。此时，车载广播里传来了一段岛国语说的新闻，聂琳一听，把声音调大一点。片刻之后，聂琳笑了笑
“看来死囚组那边进展得很顺利啊。”
冯楠点了点头：“听到了，就是这死囚少了点。”
聂琳惊讶的问道：“听懂啦？跟我说说新闻里都说啥了！”
冯楠瞥了眼聂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向聂琳证明一下：
“昨晚，本市监狱发生恶性事件，138名犯人惨死狱中，死者都被割去头颅，头颅目前下落不明，据报道，他们都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警方猜测，凶手可能与···”
没等冯楠说完，聂琳就打断了他：
“我去，行啊你，这才几天的工夫，一门语言就掌握啦？”
冯楠有些得意道：“说着费劲，很多音发不出来。但听，问题不大，背背字典看看动漫的事。”
一提动漫，聂琳有些不开心。在幻海城准备这次行动的期间，冯楠没什么事做，一直窝在在聂琳家里看动漫。聂琳以为遇到同道中人，滔滔不绝的跟冯楠交流了几天观看心得。可搞了半天，这货不是跟自己志趣相投，只是在听岛国语发音。
正想着，聂琳有些走神，一不注意，险些刮到旁边的车，好在聂琳及时调整了车速。
然而，突然间，速度的变化让车猛烈的晃了一下。一个圆咕隆咚的透明树脂盒子从后排顺势窜到了前排副驾驶的位置，正落在冯楠大腿上。
冯楠一见那盒子，瞬间狂呕不止，因为透明树脂盒子里，装得是一颗人头。
聂琳见此情形，放声大笑：
“要不给您老人家搞点晕车药？”
冯楠用尽气力把盒子甩向后排，半天没缓过神。他接过聂琳递来的水，吐槽道：
“为什么要把那东西做成球型？”
聂琳不以为然：“人脑袋就球型啊？我跟你讲，可别小看那东西，正常脑袋离开身体不到一秒就没意识了。只有用它采集，才能保存大脑的意识。”
“那为什么做成透明的？还都放后座？还不遮起来！”
说着，冯楠看了一眼后面，马上又把头转了回来。只是那一眼，冯楠已经看到，车的后座此时已经摞满了刚刚那种树脂盒子。他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一颗颗人头。
“后备箱都满了呗。”聂琳打了个哈欠，又说道：
“不过，冯楠同学，你是真有面子啊，早上起大早一块出来好几十伙，别的扫街组就逮到十来个，瞅瞅咱俩，装一车回去。”
“我是目标，别的组能扫到才不正常呢。”说着，冯楠心中陷入了疑惑，这些盗火者就像是送过来给自己杀的。
“嗯，我也纳闷，按说，这边的盗火者很怕我们，上回机场门口的事够吓住他们了，怎么还敢出来得瑟，而且还这么多冲你来的？”
冯楠看着聂琳，神情凝重的说道：“在围棋的博弈里，有一种很重要的逻辑，就是从对手的角度思考问题。我在想，如果盗火者知道了我想要他们的命，他们应该怎么做？”
聂琳想都没想，回应道：“躲起来呗。难道顶着幻海跟我们拼？”
“问题的重点不应该是怎么做，而是他们怎么知道的？”
说完，冯楠没再吭声，他心里是认同聂琳的判断的，吓一吓，本来够让盗火者躲起来。可自己才一出幻海城却能招来这么多盗火者，这绝不寻常。
片刻之后，见冯楠迟迟不作声，只是在一旁像在思考，聂琳又问：
“对了，老史那边刚才还问我呢，林子里刚发现几个想自杀的，叫我问问你，他们的，要不要？”
冯楠瞪了眼聂琳，严肃的说道：
“不要！”
“就只要盗火者的呗？”
聂琳斜着眼，偷瞄着冯楠的表情，又问：
“那死囚也不是盗火者，你咋还···”
聂琳没有问完，但冯楠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死囚是他们本来就该死，借头用用，回去把大脑取出来又不是不还他一全尸。轻生那些是他们自己选的，我们如果动他们的尸体，跟林子里的野兽还有什么差别！”
聂琳欣慰的笑了笑。冯楠一看聂琳的表情，马上察觉出了端倪：
“你试探我？”
“瞅你一见费曼哭成那样，眼珠子红得像要吃人似的。还出了个这种主意，有点好奇你还有没有底线。”
聂琳酸溜溜的语气让冯楠觉得有些不自在，他说道：
“认识她十几年，从来没见她这么难过，我不想想办法，难道等她亲眼看着司齐挂掉。再说，司齐一直帮我，能救怎么会不救。”
说话间，聂琳耳边的耳机传来声讯：前方发现目标
聂琳的神情突然专注起来，汽车此时刚好停在路口等信号灯。她启动幻海，盘旋在汽车上方的无人机随即释放出了幻境，它扫描到了附近每一个行人，并将幻象打在他们的视网膜上。说是幻象，却跟正常看到的场景无疑，寻常人无法察觉，只有盗火者会眼前一片漆黑。
聂琳认真的观察着每个正过着马路的人，一个突然停在路中央的人引起了聂琳的注意。聂琳下车，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她关闭一下幻海，那人的眼中瞬间闪出光，正要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从聂琳身边走开，聂琳又打开了幻海。那人马上如同失去了方向一般，步子越迈越小，路越走越偏。
聂琳一步上前，一手从那人的身后捂住他的嘴，一手从腰间抽出匕首，一刀刺穿那人的心脏。随后从手腕处拿下一个绑在上面的腕带，套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腕带刚一套上，便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球，只是一瞬间就涨成了一个球型的透明树脂盒子。聂琳揪着上面的提手往上一提，整颗头颅就跟身体分了家。而尸体脖颈处平整的切口也没因为头颈动脉断裂而喷出鲜血。
原来，自腕带套在脖颈开始，腕带的材料就开始向内以极窄的角度收缩，切下头颅的同时，还在尸体的脖颈处留下一部分材料用于止血。
很快，行驶指示灯亮起，行人纷纷通过了路口，聂琳带着头颅回到车上，朝耳机说道：
“收尸组，来善后吧”
随后，聂琳开着车碾过尸体。扬长而去。
在幻海的遮掩下，平常人自然是看不到尸体的。很快，几个人用幻海控制了路口指示灯的颜色，所有经过的车都停了下来。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清理完现场后，带走了尸体。
另一边，聂琳的耳机里收到消息：“夏梅发出通告，因为从死囚处取得的大脑里没有盗火者，所以利用率很高，智脑意识的健全程度已经趋于成熟，加上盗火者的大脑，应该足够帮助费曼去往人造梦境了。
柴火已足，盗火者猎杀行动可以停止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代号”
史瑞先后用岛国语和蹩脚的国语说了两遍：“薪火3号”
电话另一端：“你现在是谁？”
史瑞：“鬼城城主，史瑞。”
电话另一端：“看来计划很顺利。其他人呢？”
史瑞：“蛰伏状态，两个语言没障碍的去了人造梦境，剩下两个还在学习语言。史瑞的睡眠时间很短，只能长话短说。冯楠现在想要盗火者的命。很多盗火者的命！”
电话另一端：“很多是多少？”
史瑞：“不低于一千个。”
电话另一端：“什么方式？”
史瑞：“黑雾扫街！还有，这个技术他们叫幻海。”
电话另一端：“知道了。还有其他汇报么？”
史瑞：“只能再找机会了，占用太久会被史瑞发现。”
说罢，史瑞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原处，然后躺回了床上。
电话另一端，银框眼睛男放下电话，叫来了助理，吩咐道：
“通知岛国分部，得到线报，冯楠近期会离开鬼城，岛国分部自收到指令起，开始执行追踪、暗杀行动。任务过程不得制造舆论风波，出动人员不得低于一千人。纵有牺牲，无望始终。他们的奉献将为全人类的未来带来光辉。”
聂琳开着车，带着冯楠在市中心的马路上闲逛。她余光瞥见冯楠那一脸的惧相，嘲笑道：
“主意不你出的么？你这是又闹哪样啊？”
冯楠皱着眉，故作镇定的说着：“有点晕车。”
说罢，没控制住，干呕了一下。
聂琳见冯楠逞强的样子，边憋着乐，边开车。此时，车载广播里传来了一段岛国语说的新闻，聂琳一听，把声音调大一点。片刻之后，聂琳笑了笑
“看来死囚组那边进展得很顺利啊。”
冯楠点了点头：“听到了，就是这死囚少了点。”
聂琳惊讶的问道：“听懂啦？跟我说说新闻里都说啥了！”
冯楠瞥了眼聂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向聂琳证明一下：
“昨晚，本市监狱发生恶性事件，138名犯人惨死狱中，死者都被割去头颅，头颅目前下落不明，据报道，他们都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警方猜测，凶手可能与···”
没等冯楠说完，聂琳就打断了他：
“我去，行啊你，这才几天的工夫，一门语言就掌握啦？”
冯楠有些得意道：“说着费劲，很多音发不出来。但听，问题不大，背背字典看看动漫的事。”
一提动漫，聂琳有些不开心。在幻海城准备这次行动的期间，冯楠没什么事做，一直窝在在聂琳家里看动漫。聂琳以为遇到同道中人，滔滔不绝的跟冯楠交流了几天观看心得。可搞了半天，这货不是跟自己志趣相投，只是在听岛国语发音。
正想着，聂琳有些走神，一不注意，险些刮到旁边的车，好在聂琳及时调整了车速。
然而，突然间，速度的变化让车猛烈的晃了一下。一个圆咕隆咚的透明树脂盒子从后排顺势窜到了前排副驾驶的位置，正落在冯楠大腿上。
冯楠一见那盒子，瞬间狂呕不止，因为透明树脂盒子里，装得是一颗人头。
聂琳见此情形，放声大笑：
“要不给您老人家搞点晕车药？”
冯楠用尽气力把盒子甩向后排，半天没缓过神。他接过聂琳递来的水，吐槽道：
“为什么要把那东西做成球型？”
聂琳不以为然：“人脑袋就球型啊？我跟你讲，可别小看那东西，正常脑袋离开身体不到一秒就没意识了。只有用它采集，才能保存大脑的意识。”
“那为什么做成透明的？还都放后座？还不遮起来！”
说着，冯楠看了一眼后面，马上又把头转了回来。只是那一眼，冯楠已经看到，车的后座此时已经摞满了刚刚那种树脂盒子。他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一颗颗人头。
“后备箱都满了呗。”聂琳打了个哈欠，又说道：
“不过，冯楠同学，你是真有面子啊，早上起大早一块出来好几十伙，别的扫街组就逮到十来个，瞅瞅咱俩，装一车回去。”
“我是目标，别的组能扫到才不正常呢。”说着，冯楠心中陷入了疑惑，这些盗火者就像是送过来给自己杀的。
“嗯，我也纳闷，按说，这边的盗火者很怕我们，上回机场门口的事够吓住他们了，怎么还敢出来得瑟，而且还这么多冲你来的？”
冯楠看着聂琳，神情凝重的说道：“在围棋的博弈里，有一种很重要的逻辑，就是从对手的角度思考问题。我在想，如果盗火者知道了我想要他们的命，他们应该怎么做？”
聂琳想都没想，回应道：“躲起来呗。难道顶着幻海跟我们拼？”
“问题的重点不应该是怎么做，而是他们怎么知道的？”
说完，冯楠没再吭声，他心里是认同聂琳的判断的，吓一吓，本来够让盗火者躲起来。可自己才一出幻海城却能招来这么多盗火者，这绝不寻常。
片刻之后，见冯楠迟迟不作声，只是在一旁像在思考，聂琳又问：
“对了，老史那边刚才还问我呢，林子里刚发现几个想自杀的，叫我问问你，他们的，要不要？”
冯楠瞪了眼聂琳，严肃的说道：
“不要！”
“就只要盗火者的呗？”
聂琳斜着眼，偷瞄着冯楠的表情，又问：
“那死囚也不是盗火者，你咋还···”
聂琳没有问完，但冯楠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死囚是他们本来就该死，借头用用，回去把大脑取出来又不是不还他一全尸。轻生那些是他们自己选的，我们如果动他们的尸体，跟林子里的野兽还有什么差别！”
聂琳欣慰的笑了笑。冯楠一看聂琳的表情，马上察觉出了端倪：
“你试探我？”
“瞅你一见费曼哭成那样，眼珠子红得像要吃人似的。还出了个这种主意，有点好奇你还有没有底线。”
聂琳酸溜溜的语气让冯楠觉得有些不自在，他说道：
“认识她十几年，从来没见她这么难过，我不想想办法，难道等她亲眼看着司齐挂掉。再说，司齐一直帮我，能救怎么会不救。”
说话间，聂琳耳边的耳机传来声讯：前方发现目标
聂琳的神情突然专注起来，汽车此时刚好停在路口等信号灯。她启动幻海，盘旋在汽车上方的无人机随即释放出了幻境，它扫描到了附近每一个行人，并将幻象打在他们的视网膜上。说是幻象，却跟正常看到的场景无疑，寻常人无法察觉，只有盗火者会眼前一片漆黑。
聂琳认真的观察着每个正过着马路的人，一个突然停在路中央的人引起了聂琳的注意。聂琳下车，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她关闭一下幻海，那人的眼中瞬间闪出光，正要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从聂琳身边走开，聂琳又打开了幻海。那人马上如同失去了方向一般，步子越迈越小，路越走越偏。
聂琳一步上前，一手从那人的身后捂住他的嘴，一手从腰间抽出匕首，一刀刺穿那人的心脏。随后从手腕处拿下一个绑在上面的腕带，套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腕带刚一套上，便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球，只是一瞬间就涨成了一个球型的透明树脂盒子。聂琳揪着上面的提手往上一提，整颗头颅就跟身体分了家。而尸体脖颈处平整的切口也没因为头颈动脉断裂而喷出鲜血。
原来，自腕带套在脖颈开始，腕带的材料就开始向内以极窄的角度收缩，切下头颅的同时，还在尸体的脖颈处留下一部分材料用于止血。
很快，行驶指示灯亮起，行人纷纷通过了路口，聂琳带着头颅回到车上，朝耳机说道：
“收尸组，来善后吧”
随后，聂琳开着车碾过尸体。扬长而去。
在幻海的遮掩下，平常人自然是看不到尸体的。很快，几个人用幻海控制了路口指示灯的颜色，所有经过的车都停了下来。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清理完现场后，带走了尸体。
另一边，聂琳的耳机里收到消息：“夏梅发出通告，因为从死囚处取得的大脑里没有盗火者，所以利用率很高，智脑意识的健全程度已经趋于成熟，加上盗火者的大脑，应该足够帮助费曼去往人造梦境了。
柴火已足，盗火者猎杀行动可以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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