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年
东风大湖边上的田地白了五次，五年时光，眨眼而过。
冬去春又来，春回大地，万物滋长。
东风大湖上。
红泥小火炉上的瓦罐呼呼冒着热气，里面的茶汤正沸。。
王平慢条斯理地沏茶，吹着热气，悠闲品了一口。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排第七，不算必需，但喝茶能清理肠胃，也是一种消遣。泛舟湖上，悠闲品茶，算是渔民的一大趣味。
“唉……生活无趣，总得找点乐子。”王平闭上双眼，注意力集中于脑海中的属性面板：
【姓名：王打鱼（王平）】
【天赋：永生不老】
【年龄：25】
【技能：打渔（精通）】
……
“两年下来，总算将打渔技能提升到精通。”王平喝完茶，开始熟稔地撒网、捞鱼。
“咦？”
收网之后，王平看到几条活蹦乱跳的银灰色小鱼，那明显异于普通鲫鱼、鲤鱼、青鱼的形状，顿时令他眼前一亮，说道，“打渔这么多次，总算轮到我时来运转了么？”
这几条银灰色的小鱼是刀鱼，肉质鲜美，营养丰富。虽然远远不如金鲤鱼，但相比普通鱼类，也值钱，一条起码能卖二三十个铜钱！而且，一定会有人买，不至于砸在手里，性价比相当高。
王平连忙收网，将刀鱼捞上船，数了数，总共有三条。
顿时也不管其它鱼了，直接开着船，准备划到八风码头售卖。
这三条鱼，比平时三缸子的鱼都要值钱！
“只是……又得被那头死豹子盘剥一道！”
“这还是刀鱼价值不算太高，，黑鱼帮不想竭泽而渔毕竟我们每一个渔夫都是源源不断自动生长的韭菜啊。但要是换成金鲤鱼，那死豹子怕是杀人夺宝的心思都有了吧？”
王平暗自腹诽，赶到了鱼市，卖掉了三条刀鱼，收获三十个铜钱。然后，被豹爷笑呵呵地拿走一半，只剩下三十个铜钱。
其实，五年下来，王平又凝聚了一条正经。依靠自己正经二层的修为，王平自信，一掌可以打死豹爷。但豹爷身后的黑鱼帮，王平不知其虚实，本着谨慎的原则，王平选择先隐忍。
豹爷活着，敌在明，我在暗。敌明我暗，可胜。
豹爷死了，敌在暗，我在明，敌暗我明，难胜。
难胜，非智者所为。
毕竟，永生报仇，百年不晚。
“唉……我这五年，比之前还不如，什么钱都没存下。”王平算了算自己的积蓄，加上这三十个铜钱，也才五十个铜钱。
不过，这五年，由于他舍得给自己花钱，吃的也比以前好了不少的缘故，身体发育，再次长高，身子更壮了，脸上更多了一些血色。在众多年轻渔家之中，算是高个子了。
王平边想边走到了鱼跃酒馆。
“呦，打鱼越长越俊俏了。”三娘正在沽酒，看见亚伦，眼睛一亮，说道，“来给三娘看看！”
五年过去，这位老板娘风情不减，反而如同美酒，更烈了。
周围酒客大笑，说道：“哈哈……三娘看上打鱼仔了呢！打鱼仔真是好运道！”
“三娘，啥时候来给我看一看、摸一摸啊？”顿时就有喝高了的人开始口花花起来，说道。
“呸！老娘才看不上你！”三娘啐了一口，能出来当老板娘卖酒的女子，自然不是好相与的，性格泼辣豪爽，说道，“若换成打鱼，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一边说，甚至真的伸出葱白玉手，来摸王平的脸蛋。
“三娘说笑了……我哪有这资格呢？”王平装作脸红，往后一退，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
他说得是实话，此时的王打鱼根本没有资格睡三娘，否则的话，不说她背后军爷的恶意，就是这些老男人的妒忌，都可能带来厄运！再说了，在大梦界，王平什么绝色没见过？此时，不过是顺势而为，并非真的心动。
“来一碗老黄酒，一碟白切肉。”王平摸出六枚铜钱，一枚枚放柜台上，这是转移注意力，很粗糙直接，却相当管用。
果然，老王头入套了，诧异道：“打鱼你发财啦？”
“昨日运气好，捕了三条刀鱼。”王平端起酒碗，拿着白切肉的碟子，跟老王头拼了一桌。
“那起码能卖五六十个铜钱吧？”小王眼睛一亮，说道，“唉……可惜要被豹爷盘剥走一半……”
小王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此时做梦都想着媳妇，奈何没钱。
“唉……”老楚头叹了口气，又叮嘱儿子，说道，“这话以后少说。”
似乎因为这不太好的开头，酒客们纷纷谈论起其它更糟糕的话题。比如去年收成不好，今年粮食价格涨了两三成之类，一片唉声叹气。
三娘默默望着亚伦，杏眼里宛若带着一丝笑意。这少年，当真越来越优秀了，明事理、知进退、轻描淡写间就将话题引导开，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她虽心动，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撩拨对方了。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何必为难一个穷苦孩子呢？
就在这时，一个粗手粗脚的庄稼汉走了进来。王平认得，那也是酒家常客，整日里想着要睡花魁的马二。
马二自从上见过花魁白莲花之后，就跟被勾了魂一样，天天念叨，成了鱼跃酒馆里的一大笑谈。
“呦，这不是马二么？你什么时候去睡花魁啊？！”有酒客打趣道。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另外一人接口道，酒家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此时的马二，如同彼时的孔文豪。
不过，今天马二有些奇怪，没有反抗，只是一直捂着脸。直到掏钱之时，众酒客才看到他脸上有着并排的红线。
“猫挠的。”马二强行解释道。
“哎呦！这是被女人挠的吧？”老王头见多识广，一口点破真相，说道，“被媳妇打了？”
“是猫！是猫！”马二也不多说，要了两碗烧酒，咕噜噜喝着。
众人也不急，知道这马二的德性，喝高了必然大舌头。王平也不急，要了一个小火炉，慢慢炖着黄酒，时不时品上一口，怡然自得。
马二喝酒很快，这一看就是来买醉的，当一个人想醉的时候，自然容易醉。
看到他面红耳赤，酒劲上头，一个常客就挑起了话头，说道：“听说过白莲花么？”
“之前的花魁？”
“嘿……早过时了，哪怕是花魁，也是要卖的，而卖得多了，也就不值钱了！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府里选出了新花魁，叫红牡丹，白莲花人老珠黄，只能给新人让路了！”
王平听了，心中莫名。自从他获得长生后，他对于英雄、美人，有了更深的理解。纵然名动天下，纵然一时倾城，到老终究是白发苍苍。
“好歹当过花魁，退下了也能过活得不错吧？”
“那你可就猜错了，白莲花当年在赵家寿宴时给了赵家大公子难看。人家当时没说什么，现在可还记着呢，都不用人家开口，下面就有人自动将事情办了！白莲花被直接送去下等窑子里接客，不过价格不便宜，八十个铜钱钱一次！啧啧……”
大风国一百个铜钱能换一两银子，八十个铜钱对鱼跃酒馆里的酒客们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等等……白莲花当初不是有人罩的么？”有酒客质疑道。
“嘿……要不怎么说负心多是读书人呢！当年名士们捧她是图她年轻漂亮，名气也大。各取所需嘛！只是此女子不太聪明，当自己是个人物，真就孤冷清高，怠慢权贵了，在当时也的确没人跟她计较，但时过境迁，到现在，就是罪！”
王平夹起一块白切肉，听得默默点头，不过他另有理解。
“士林清议，就是舆论力量，一时的确能极盛，但来得快去的也快……想要长盛不衰，还是必须与地头蛇结合，那就是世家权贵！”
“待到时过境迁，再来秋后算账……那赵家公子也算是上心思深沉、手段毒辣了。”
这时候，马二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说是：“你们嚷嚷啥！告诉你们！别看不起老子，老子白莲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咱这马，还真就嚼了莲花了！”
一时间，酒店寂静无声。
良久之后，才有一个熟客低声道：“我就说嘛！原来是马二将家里压箱底的钱都拿去睡了白莲花，难怪脸被婆娘抓成这样！”
另外的老色鬼们则是迫不及待：“马嚼莲花，滋味如何？快说说，说说！”
“嘿嘿……”马二不知道回味起什么，傻呵呵地笑着，说道，“那皮肤，啧啧……比豆腐还嫩……一个字——润！”
“然后呢？”
“然后……嗝……”马二打了个酒嗝，倒在桌上。
“……”
一干眼睛发绿的老光棍想要骂娘，小王更是急得想打人。
怎么能断在这里？
快给我起来说清楚啊啊啊！！！
“灌了几碗马尿，就不知东南西北的泼才！”这时候，三娘却提起黄皮葫芦水瓢，舀了一碗水，狠狠泼在马二脸上，插着腰骂道，“要睡也给老娘滚出去睡！”
一干男人纷纷低头，深明好男不能跟女斗，特别是不能跟生气的女人斗。
“呜呜……”马二却忽然伏案大哭起来。
这一幕将众人都整得不会了。
“马二……你哭啥？”
“莫不是心疼钱了？”
“还是媳妇不让上床？”
“呜呜……”马二啜泣着，似乎被戳到了伤心处，哭得更厉害了，说道，“我哭自己，我恨自己无能啊！”
“别人是春宵苦短！我是……我是……几下就没了啊！”
“八十个铜钱……我好亏啊！”
“噗！”
王平差点将一口黄酒喷出，硬生生忍下，大笑起来。
这马二也是醉的厉害了，否则绝对不会透露这等隐私的。
“唉……”哄堂大笑中，老王头坐过去，安慰地拍了拍马二的肩膀，说道，“马兄弟……老哥哥实在没想到，你还有这等难言之隐，不过不用怕！咱们相交一场，我不帮你谁帮你？老哥哥日后若是打到大阳鱼，一定便宜卖给你……拿回去炖汤喝，保证杀得你婆娘丢盔弃甲，重振雄风！”
笑过乐过、哭过骂过，最终是曲终人散。
王平回到八风码头，解开缆绳，将小船划往湖中。
等到了深夜之时，王平来到了自己的秘密据点——荒岛。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莫名而深邃：“五年了！倒是比预想中更快地完成了目标啊。”
在下决心识字之后，他就将王路人的收获选择性遗忘在这里。现在，王平自诩通读无碍，才来发掘。
冬去春又来，春回大地，万物滋长。
东风大湖上。
红泥小火炉上的瓦罐呼呼冒着热气，里面的茶汤正沸。。
王平慢条斯理地沏茶，吹着热气，悠闲品了一口。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排第七，不算必需，但喝茶能清理肠胃，也是一种消遣。泛舟湖上，悠闲品茶，算是渔民的一大趣味。
“唉……生活无趣，总得找点乐子。”王平闭上双眼，注意力集中于脑海中的属性面板：
【姓名：王打鱼（王平）】
【天赋：永生不老】
【年龄：25】
【技能：打渔（精通）】
……
“两年下来，总算将打渔技能提升到精通。”王平喝完茶，开始熟稔地撒网、捞鱼。
“咦？”
收网之后，王平看到几条活蹦乱跳的银灰色小鱼，那明显异于普通鲫鱼、鲤鱼、青鱼的形状，顿时令他眼前一亮，说道，“打渔这么多次，总算轮到我时来运转了么？”
这几条银灰色的小鱼是刀鱼，肉质鲜美，营养丰富。虽然远远不如金鲤鱼，但相比普通鱼类，也值钱，一条起码能卖二三十个铜钱！而且，一定会有人买，不至于砸在手里，性价比相当高。
王平连忙收网，将刀鱼捞上船，数了数，总共有三条。
顿时也不管其它鱼了，直接开着船，准备划到八风码头售卖。
这三条鱼，比平时三缸子的鱼都要值钱！
“只是……又得被那头死豹子盘剥一道！”
“这还是刀鱼价值不算太高，，黑鱼帮不想竭泽而渔毕竟我们每一个渔夫都是源源不断自动生长的韭菜啊。但要是换成金鲤鱼，那死豹子怕是杀人夺宝的心思都有了吧？”
王平暗自腹诽，赶到了鱼市，卖掉了三条刀鱼，收获三十个铜钱。然后，被豹爷笑呵呵地拿走一半，只剩下三十个铜钱。
其实，五年下来，王平又凝聚了一条正经。依靠自己正经二层的修为，王平自信，一掌可以打死豹爷。但豹爷身后的黑鱼帮，王平不知其虚实，本着谨慎的原则，王平选择先隐忍。
豹爷活着，敌在明，我在暗。敌明我暗，可胜。
豹爷死了，敌在暗，我在明，敌暗我明，难胜。
难胜，非智者所为。
毕竟，永生报仇，百年不晚。
“唉……我这五年，比之前还不如，什么钱都没存下。”王平算了算自己的积蓄，加上这三十个铜钱，也才五十个铜钱。
不过，这五年，由于他舍得给自己花钱，吃的也比以前好了不少的缘故，身体发育，再次长高，身子更壮了，脸上更多了一些血色。在众多年轻渔家之中，算是高个子了。
王平边想边走到了鱼跃酒馆。
“呦，打鱼越长越俊俏了。”三娘正在沽酒，看见亚伦，眼睛一亮，说道，“来给三娘看看！”
五年过去，这位老板娘风情不减，反而如同美酒，更烈了。
周围酒客大笑，说道：“哈哈……三娘看上打鱼仔了呢！打鱼仔真是好运道！”
“三娘，啥时候来给我看一看、摸一摸啊？”顿时就有喝高了的人开始口花花起来，说道。
“呸！老娘才看不上你！”三娘啐了一口，能出来当老板娘卖酒的女子，自然不是好相与的，性格泼辣豪爽，说道，“若换成打鱼，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一边说，甚至真的伸出葱白玉手，来摸王平的脸蛋。
“三娘说笑了……我哪有这资格呢？”王平装作脸红，往后一退，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
他说得是实话，此时的王打鱼根本没有资格睡三娘，否则的话，不说她背后军爷的恶意，就是这些老男人的妒忌，都可能带来厄运！再说了，在大梦界，王平什么绝色没见过？此时，不过是顺势而为，并非真的心动。
“来一碗老黄酒，一碟白切肉。”王平摸出六枚铜钱，一枚枚放柜台上，这是转移注意力，很粗糙直接，却相当管用。
果然，老王头入套了，诧异道：“打鱼你发财啦？”
“昨日运气好，捕了三条刀鱼。”王平端起酒碗，拿着白切肉的碟子，跟老王头拼了一桌。
“那起码能卖五六十个铜钱吧？”小王眼睛一亮，说道，“唉……可惜要被豹爷盘剥走一半……”
小王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此时做梦都想着媳妇，奈何没钱。
“唉……”老楚头叹了口气，又叮嘱儿子，说道，“这话以后少说。”
似乎因为这不太好的开头，酒客们纷纷谈论起其它更糟糕的话题。比如去年收成不好，今年粮食价格涨了两三成之类，一片唉声叹气。
三娘默默望着亚伦，杏眼里宛若带着一丝笑意。这少年，当真越来越优秀了，明事理、知进退、轻描淡写间就将话题引导开，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她虽心动，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撩拨对方了。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何必为难一个穷苦孩子呢？
就在这时，一个粗手粗脚的庄稼汉走了进来。王平认得，那也是酒家常客，整日里想着要睡花魁的马二。
马二自从上见过花魁白莲花之后，就跟被勾了魂一样，天天念叨，成了鱼跃酒馆里的一大笑谈。
“呦，这不是马二么？你什么时候去睡花魁啊？！”有酒客打趣道。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另外一人接口道，酒家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此时的马二，如同彼时的孔文豪。
不过，今天马二有些奇怪，没有反抗，只是一直捂着脸。直到掏钱之时，众酒客才看到他脸上有着并排的红线。
“猫挠的。”马二强行解释道。
“哎呦！这是被女人挠的吧？”老王头见多识广，一口点破真相，说道，“被媳妇打了？”
“是猫！是猫！”马二也不多说，要了两碗烧酒，咕噜噜喝着。
众人也不急，知道这马二的德性，喝高了必然大舌头。王平也不急，要了一个小火炉，慢慢炖着黄酒，时不时品上一口，怡然自得。
马二喝酒很快，这一看就是来买醉的，当一个人想醉的时候，自然容易醉。
看到他面红耳赤，酒劲上头，一个常客就挑起了话头，说道：“听说过白莲花么？”
“之前的花魁？”
“嘿……早过时了，哪怕是花魁，也是要卖的，而卖得多了，也就不值钱了！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府里选出了新花魁，叫红牡丹，白莲花人老珠黄，只能给新人让路了！”
王平听了，心中莫名。自从他获得长生后，他对于英雄、美人，有了更深的理解。纵然名动天下，纵然一时倾城，到老终究是白发苍苍。
“好歹当过花魁，退下了也能过活得不错吧？”
“那你可就猜错了，白莲花当年在赵家寿宴时给了赵家大公子难看。人家当时没说什么，现在可还记着呢，都不用人家开口，下面就有人自动将事情办了！白莲花被直接送去下等窑子里接客，不过价格不便宜，八十个铜钱钱一次！啧啧……”
大风国一百个铜钱能换一两银子，八十个铜钱对鱼跃酒馆里的酒客们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等等……白莲花当初不是有人罩的么？”有酒客质疑道。
“嘿……要不怎么说负心多是读书人呢！当年名士们捧她是图她年轻漂亮，名气也大。各取所需嘛！只是此女子不太聪明，当自己是个人物，真就孤冷清高，怠慢权贵了，在当时也的确没人跟她计较，但时过境迁，到现在，就是罪！”
王平夹起一块白切肉，听得默默点头，不过他另有理解。
“士林清议，就是舆论力量，一时的确能极盛，但来得快去的也快……想要长盛不衰，还是必须与地头蛇结合，那就是世家权贵！”
“待到时过境迁，再来秋后算账……那赵家公子也算是上心思深沉、手段毒辣了。”
这时候，马二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说是：“你们嚷嚷啥！告诉你们！别看不起老子，老子白莲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咱这马，还真就嚼了莲花了！”
一时间，酒店寂静无声。
良久之后，才有一个熟客低声道：“我就说嘛！原来是马二将家里压箱底的钱都拿去睡了白莲花，难怪脸被婆娘抓成这样！”
另外的老色鬼们则是迫不及待：“马嚼莲花，滋味如何？快说说，说说！”
“嘿嘿……”马二不知道回味起什么，傻呵呵地笑着，说道，“那皮肤，啧啧……比豆腐还嫩……一个字——润！”
“然后呢？”
“然后……嗝……”马二打了个酒嗝，倒在桌上。
“……”
一干眼睛发绿的老光棍想要骂娘，小王更是急得想打人。
怎么能断在这里？
快给我起来说清楚啊啊啊！！！
“灌了几碗马尿，就不知东南西北的泼才！”这时候，三娘却提起黄皮葫芦水瓢，舀了一碗水，狠狠泼在马二脸上，插着腰骂道，“要睡也给老娘滚出去睡！”
一干男人纷纷低头，深明好男不能跟女斗，特别是不能跟生气的女人斗。
“呜呜……”马二却忽然伏案大哭起来。
这一幕将众人都整得不会了。
“马二……你哭啥？”
“莫不是心疼钱了？”
“还是媳妇不让上床？”
“呜呜……”马二啜泣着，似乎被戳到了伤心处，哭得更厉害了，说道，“我哭自己，我恨自己无能啊！”
“别人是春宵苦短！我是……我是……几下就没了啊！”
“八十个铜钱……我好亏啊！”
“噗！”
王平差点将一口黄酒喷出，硬生生忍下，大笑起来。
这马二也是醉的厉害了，否则绝对不会透露这等隐私的。
“唉……”哄堂大笑中，老王头坐过去，安慰地拍了拍马二的肩膀，说道，“马兄弟……老哥哥实在没想到，你还有这等难言之隐，不过不用怕！咱们相交一场，我不帮你谁帮你？老哥哥日后若是打到大阳鱼，一定便宜卖给你……拿回去炖汤喝，保证杀得你婆娘丢盔弃甲，重振雄风！”
笑过乐过、哭过骂过，最终是曲终人散。
王平回到八风码头，解开缆绳，将小船划往湖中。
等到了深夜之时，王平来到了自己的秘密据点——荒岛。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莫名而深邃：“五年了！倒是比预想中更快地完成了目标啊。”
在下决心识字之后，他就将王路人的收获选择性遗忘在这里。现在，王平自诩通读无碍，才来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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