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对策
“卞红娜！”路凯晨仰着脖子朝小辫儿的窗户喊。
小辫儿开窗探了探头，问：“你找我干啥？”
“有事找你帮忙！”
“路大师也有难事？”
“别闹了，正经事儿！你下来，得跟你细说！”
“你别诓我啊！”
“保证是正事，”路凯晨一边说一边拿出了那张用透明胶带粘好的纸片儿，“你看我连文件都带来了！”
小辫儿一看，感到很好奇，这路凯晨找她帮忙还拿着份亮光闪闪的文稿，有点儿意思！她穿上运动服，下了楼。
打开院门，她朝路凯晨招手说道：“有事进来说！”
路凯晨走近了放低声音说：“不进了，就在外边说吧，让你爸你妈听见了不合适。”
“啥事这么神秘？那好，那就在这儿说吧。”小辫儿感觉事情和那张破纸有关系，就没在坚持。
路凯晨把手里的纸片儿递给她，说：“你先看看这个，然后我再跟你说。”
小辫儿接过来，问：“这啥玩意儿？咋碎成这样子了？”
“你先看，看完你有啥问题再一块儿问！”
小辫儿瞪着小圆眼睛，滴溜滴溜地看着纸上的字，越看眉头越皱巴，看完后，她一手捏着纸，一手指着问：“这谁干的？！”
“啊？你问谁撕的？”
“我问谁写的！”
“郭升斌......”
“简直岂有此理！”
“是啊，看了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就给撕了？“
“不是我撕的......我撕它干嘛！”
小辫儿看着他想了想，说：“噢~我知道了......是季小堃撕的，对不？”
“嗳？你怎么知道是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想啥啊！肯定是这玩意儿被你们发现了，季小堃看了一生气给撕了！我猜得对不对？”
“差不多吧，这东西先是被我截胡了，后来拿给他看，他才撕的。”
“哦？行啊你！说说怎么被你截到手的呗？”小辫儿拍了拍手里的纸，歪着头问。
“要说这个嘛！可是非常——非常——富有戏剧性！”路凯晨见小辫儿饶有兴趣的听着，于是开始了他的声情并茂的事件回顾，将整个过程跟小辫儿讲了一遍，末了他指着那张纸，问道，“怎么样，我这身手，拿下它是不是有如囊中取物？”
小辫儿歪着头瞅着他，说：“呦！看来你小学那阵子轻功没白练哪，还真练出两把刷子来了！”
“那是，智勇双全！洒家像不像电影里的007？”路凯晨用大拇指对着自己，又得意的问。
小辫儿白了他一眼，说：“像，像个洞洞拐！夸你两句还翘尾巴了！”
“切，换你试试，早给他跑了！”
“甭废话了！你就说你找我来，想干什么吧！”
“这个嘛......昨晚跟小堃说这事儿他急了，然后我说咱们不用理他，反正把他课外作文也没收了，于晓玲也不知道有这码事儿，他自讨个没趣儿也就拉倒了......”
小辫儿打断他，问：“按你这主意，小墩儿肯定不干吧？”
“嗳，你怎么又知道了？”
“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出来，都给撕成那样了，他会没事人一样忍了？”
“他倒不想忍呢，恨不得找郭生病干场架，可不是一个量级啊，连我都干不过那小子，更甭说他了，我俩也想不出啥更好点子了，就想到你和小于挺好的，找你帮忙想个别的法儿。”
“那季小堃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让他先冷静冷静，就代表他来了。”
“唉，我说路大师......你平时不是挺诡计多端的么，会没法子？”
“谁诡计多端啦！注意用词啊！”
“换啥词儿也改变不了你时而狡猾，时而二瓜的本来面目！”
“别跑题儿！回位，回位！我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你看礼拜一咱俩拿这个找他谈谈怎么样？”
“你还挺有种呀！”
“主要是你谈，我给你当保镖！”
“得了吧！他那样的人有啥好谈的！脸皮比你还厚.......”
“这话说的！要知道这脸皮厚和没有脸它是有本质区别的好不？”
“好啦好啦，别掰持了，好赖我分得清！你看这样行不？礼拜一我换个值日，然后和小玲一起回家......”
“哎呀，小于礼拜一值日回家晚，这孙子连这个都算计到了！”
“对啊，刚才我看最后一段就想到了，他是想时间越晚人越少，人少了他不定还有啥花招儿，真是讨厌！”
“礼拜一有你陪她回家就放心喽，我回去转告季小堃……”
“哎，我还没说完哪！”
“啊，还有啥要交代的？”
“你才交代呢！听着啊，我还需要你俩配合！”
“啊？怎么配合？”
于是小辫儿把她的想法这般如此，如此这般道了一遍，路凯晨听后晃着大拇指，说：“真有你的！还是你诡计多端，佩服！”
“那是你！我这叫足智多谋！”
“高！这下可以让郭生病醒醒了……哎，我说小辫儿，你是啥时候知道小堃稀罕小玲的？”
“那你又是啥时候知道的？”
“我整天跟他一块儿玩儿，六年级就知道了，你又不跟我们玩儿，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是六年级知道的呀，有次放学后见他偷着给于小玲修课桌！”
“咦？他修课桌那次我也见了，没见你也在啊！”
“我也没见你在啊！当时就他一个人在教室！”
“噢～Isee……我当时在操场没在教室，结果他被你先见着了，你走了又被我见着了。”
“这倒霉孩子……这要是换成你路大神儿，神出鬼没的，肯定没人看得见！”
“要换我啊，根本不修，直接把课桌给她换了，搬个桌子就算被人撞见也不知在干嘛！”
“切～诡计多端！”小辫儿撇着嘴，又问，“那你拿谁的换？”
“那还用问？当然拿季小堃的！”
定好计划后，小辫儿去找家住附件的女生们赶集去了，路凯晨随后又去了季小堃家。
“怎么样？小辫儿怎么说？”季小堃开门见山地问。
路凯晨答道：“人家小辫儿够意思，想的办法比咱俩强多了！”
季小堃又问：“她答应找姓郭的当面谈了？”
“她才懒得找他，你听着啊，小辫儿其实早就知道于小玲稀罕你，也早就知道你稀罕于小玲，具体咋知道的以后再说，先喇重点，”路凯晨加重语气说道，“明天晚上放学后，咱——们——要——干——什——么！”
季小堃急不可耐地问：“你快说！”
路凯晨答道：“明天小辫儿换一下值日，好和于晓玲一起放学出校。她们做值日的时候，咱俩要顺着学校东墙——也就是于晓玲回家的那条胡同走一下，好探准郭升天那小子会等在哪儿，但要小心别让他发现咱们，小辫儿推测那小子肯定不会等在校内，因为根人多，出了校人都散了，他挑的就是人少的时候和人少的地界儿！”
“他大爷的！真想跟他拼了！”季小堃愤愤道。
“你可千万要冷静啊！你要是一冲动了，整个计划就泡汤了！”
“那快说接下来要干嘛？”
路凯晨接着说：“探好郭升天的位置，咱俩返回到校门口，等她俩做完值日出来，但要注意别让于晓玲发现咱俩，然后咱们要沿着另一条胡同快速赶到郭升天的前面。”
“真够折腾，然后呢？”
“然后咱俩假装正巧从弄里拐出来往北边儿走，这样咱们就到了那小子前面，别回头，只管走就是。”
“这就完啦？！”
“没完！这只是布阵，咱们在前头，郭升天在后边，小辫儿在后后边儿！”
“小辫儿整的这个阵有啥功法？”季小堃听得有点懵。
“布阵就是个比喻，其实就是为了进行下一步！”
“快说下一步是啥？”
“她们不是在郭升天后边儿走呢吗？等走近了，小辫儿会跟于小玲说起你，”路凯晨顿了顿，接着说：“咱俩不正好儿在前边儿走呢吗？这样小辫儿自然而然就能谈论你了，而且会很明确地提起于小玲稀罕你的事，为了就是让那小子听见.....”
“这招儿不赖，但就算咱们不在前边儿走，小辫儿也能跟她这么说啊？还用得着咱俩跟活道具似的在前边儿晃悠？”
“别急啊，听我说完！小辫儿不光跟她说你，还要拉她跟上来找你......”
“找我？别......我紧张！”
“我在旁边呢，紧张毛儿！我和小辫儿走中间，你们走两边儿，行了吧？”
“那她们和咱们走一块儿......干嘛切？”
“你尽打岔，就不能让我连着把话全说完？这要是打仗，还没等把作战计划说完就被人端了！”
“好，那听你说！”
“小辫儿之所以拉于小玲赶上来，是为了变化阵法强化效果，就是为了告诉那小子——你死心吧！你说不这么走位，能让他明白状况？至于一起走干嘛去呀——一起去好望角看《圣斗士》介绍！你记得有一幅插图里有个画得特好看的啥女神来着？小辫儿不是念叨想看看么，正好一起去！”
“嗯，这样还算说得过去，只是大礼拜一的不回家写作业，跑去看漫画感觉挺神经......”
“嗨，看一眼就走了，就是一篇儿介绍，用不了多长时间，只要让那小子死心，就不白忙活一场！”
“嗯，好，看来小辫儿这主意还挺不错。”
“就是，既不跟他废话，还能让他认清现实，卞红娜不愧是揪辫子小能手儿啊！”
“嗯，那还真得谢谢小辫儿。”
“客气啥，带她看漫画插图儿就算请她了！”路凯晨又想起了什么，说，“嗳~你知道小辫儿喜欢谁吗？”
“谁？！”
“铁顺！”
“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回想一下，小学时候她老找我看画，为啥不找你看呢？”
“是呢，我也奇怪......”
“因为我坐的离铁顺近啊，她借口找我看画，其实是为了顺道看望后面的铁顺！”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她怎么老往后边跑呢，哈哈哈哈哈哈.......铁顺知道不？”
“不知道呗，我又不是电报机，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他就知道了。”
“哈哈哈，他俩身高差那么多.......”
“不算事儿，我在街上见过一男的搂着一女的，那女的才到他腰那么高.......”
“那有法儿KISS？”
“登板凳呗！”
计划部署完毕，路凯晨优哉游哉的过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下午，看了重播的《环游地球八十天》，不禁浮想联翩，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剧中的皮尔斯布??鲁斯南一样潇洒地去游走世界......
又一想，不行啊，人家主角是不差钱儿的富翁，我要是也跑出去，连火车票都没钱买，更何况船票飞机票，就算用腿走着，饭钱哪里来？
既然没钱走世界，那在家整个霹雳五号也不错啊——好像也不行，要想让霹雳五号活起来，还得先有一台天价IBM微机才行......那玩意儿还只在电视上见过，没见过真的，连青聿市里都没卖的，只听说在BJ一个叫中关村的地方才有......BJ真好，什么都有，走遍世界是幻想，长大点儿去BJ没问题，看看□□，逛逛中关村，转转北海公园，在夏日的湖里望着白塔荡起双浆......
（《霹雳五号》，同为《正大剧场》电影。）
再走走颐和园的十七孔桥，还要登香山看红叶......嗯，这个不用，我们这儿就有，快到十月了，连青聿市里的人们都会跑到我们南山镇来听涛看红叶的——名气虽跟不上BJ香山，但景色确实更胜一筹！
难怪这里曾被誉为“十月火潮望海潮，一览南山尽丹青”！
小辫儿开窗探了探头，问：“你找我干啥？”
“有事找你帮忙！”
“路大师也有难事？”
“别闹了，正经事儿！你下来，得跟你细说！”
“你别诓我啊！”
“保证是正事，”路凯晨一边说一边拿出了那张用透明胶带粘好的纸片儿，“你看我连文件都带来了！”
小辫儿一看，感到很好奇，这路凯晨找她帮忙还拿着份亮光闪闪的文稿，有点儿意思！她穿上运动服，下了楼。
打开院门，她朝路凯晨招手说道：“有事进来说！”
路凯晨走近了放低声音说：“不进了，就在外边说吧，让你爸你妈听见了不合适。”
“啥事这么神秘？那好，那就在这儿说吧。”小辫儿感觉事情和那张破纸有关系，就没在坚持。
路凯晨把手里的纸片儿递给她，说：“你先看看这个，然后我再跟你说。”
小辫儿接过来，问：“这啥玩意儿？咋碎成这样子了？”
“你先看，看完你有啥问题再一块儿问！”
小辫儿瞪着小圆眼睛，滴溜滴溜地看着纸上的字，越看眉头越皱巴，看完后，她一手捏着纸，一手指着问：“这谁干的？！”
“啊？你问谁撕的？”
“我问谁写的！”
“郭升斌......”
“简直岂有此理！”
“是啊，看了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就给撕了？“
“不是我撕的......我撕它干嘛！”
小辫儿看着他想了想，说：“噢~我知道了......是季小堃撕的，对不？”
“嗳？你怎么知道是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想啥啊！肯定是这玩意儿被你们发现了，季小堃看了一生气给撕了！我猜得对不对？”
“差不多吧，这东西先是被我截胡了，后来拿给他看，他才撕的。”
“哦？行啊你！说说怎么被你截到手的呗？”小辫儿拍了拍手里的纸，歪着头问。
“要说这个嘛！可是非常——非常——富有戏剧性！”路凯晨见小辫儿饶有兴趣的听着，于是开始了他的声情并茂的事件回顾，将整个过程跟小辫儿讲了一遍，末了他指着那张纸，问道，“怎么样，我这身手，拿下它是不是有如囊中取物？”
小辫儿歪着头瞅着他，说：“呦！看来你小学那阵子轻功没白练哪，还真练出两把刷子来了！”
“那是，智勇双全！洒家像不像电影里的007？”路凯晨用大拇指对着自己，又得意的问。
小辫儿白了他一眼，说：“像，像个洞洞拐！夸你两句还翘尾巴了！”
“切，换你试试，早给他跑了！”
“甭废话了！你就说你找我来，想干什么吧！”
“这个嘛......昨晚跟小堃说这事儿他急了，然后我说咱们不用理他，反正把他课外作文也没收了，于晓玲也不知道有这码事儿，他自讨个没趣儿也就拉倒了......”
小辫儿打断他，问：“按你这主意，小墩儿肯定不干吧？”
“嗳，你怎么又知道了？”
“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出来，都给撕成那样了，他会没事人一样忍了？”
“他倒不想忍呢，恨不得找郭生病干场架，可不是一个量级啊，连我都干不过那小子，更甭说他了，我俩也想不出啥更好点子了，就想到你和小于挺好的，找你帮忙想个别的法儿。”
“那季小堃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让他先冷静冷静，就代表他来了。”
“唉，我说路大师......你平时不是挺诡计多端的么，会没法子？”
“谁诡计多端啦！注意用词啊！”
“换啥词儿也改变不了你时而狡猾，时而二瓜的本来面目！”
“别跑题儿！回位，回位！我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你看礼拜一咱俩拿这个找他谈谈怎么样？”
“你还挺有种呀！”
“主要是你谈，我给你当保镖！”
“得了吧！他那样的人有啥好谈的！脸皮比你还厚.......”
“这话说的！要知道这脸皮厚和没有脸它是有本质区别的好不？”
“好啦好啦，别掰持了，好赖我分得清！你看这样行不？礼拜一我换个值日，然后和小玲一起回家......”
“哎呀，小于礼拜一值日回家晚，这孙子连这个都算计到了！”
“对啊，刚才我看最后一段就想到了，他是想时间越晚人越少，人少了他不定还有啥花招儿，真是讨厌！”
“礼拜一有你陪她回家就放心喽，我回去转告季小堃……”
“哎，我还没说完哪！”
“啊，还有啥要交代的？”
“你才交代呢！听着啊，我还需要你俩配合！”
“啊？怎么配合？”
于是小辫儿把她的想法这般如此，如此这般道了一遍，路凯晨听后晃着大拇指，说：“真有你的！还是你诡计多端，佩服！”
“那是你！我这叫足智多谋！”
“高！这下可以让郭生病醒醒了……哎，我说小辫儿，你是啥时候知道小堃稀罕小玲的？”
“那你又是啥时候知道的？”
“我整天跟他一块儿玩儿，六年级就知道了，你又不跟我们玩儿，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是六年级知道的呀，有次放学后见他偷着给于小玲修课桌！”
“咦？他修课桌那次我也见了，没见你也在啊！”
“我也没见你在啊！当时就他一个人在教室！”
“噢～Isee……我当时在操场没在教室，结果他被你先见着了，你走了又被我见着了。”
“这倒霉孩子……这要是换成你路大神儿，神出鬼没的，肯定没人看得见！”
“要换我啊，根本不修，直接把课桌给她换了，搬个桌子就算被人撞见也不知在干嘛！”
“切～诡计多端！”小辫儿撇着嘴，又问，“那你拿谁的换？”
“那还用问？当然拿季小堃的！”
定好计划后，小辫儿去找家住附件的女生们赶集去了，路凯晨随后又去了季小堃家。
“怎么样？小辫儿怎么说？”季小堃开门见山地问。
路凯晨答道：“人家小辫儿够意思，想的办法比咱俩强多了！”
季小堃又问：“她答应找姓郭的当面谈了？”
“她才懒得找他，你听着啊，小辫儿其实早就知道于小玲稀罕你，也早就知道你稀罕于小玲，具体咋知道的以后再说，先喇重点，”路凯晨加重语气说道，“明天晚上放学后，咱——们——要——干——什——么！”
季小堃急不可耐地问：“你快说！”
路凯晨答道：“明天小辫儿换一下值日，好和于晓玲一起放学出校。她们做值日的时候，咱俩要顺着学校东墙——也就是于晓玲回家的那条胡同走一下，好探准郭升天那小子会等在哪儿，但要小心别让他发现咱们，小辫儿推测那小子肯定不会等在校内，因为根人多，出了校人都散了，他挑的就是人少的时候和人少的地界儿！”
“他大爷的！真想跟他拼了！”季小堃愤愤道。
“你可千万要冷静啊！你要是一冲动了，整个计划就泡汤了！”
“那快说接下来要干嘛？”
路凯晨接着说：“探好郭升天的位置，咱俩返回到校门口，等她俩做完值日出来，但要注意别让于晓玲发现咱俩，然后咱们要沿着另一条胡同快速赶到郭升天的前面。”
“真够折腾，然后呢？”
“然后咱俩假装正巧从弄里拐出来往北边儿走，这样咱们就到了那小子前面，别回头，只管走就是。”
“这就完啦？！”
“没完！这只是布阵，咱们在前头，郭升天在后边，小辫儿在后后边儿！”
“小辫儿整的这个阵有啥功法？”季小堃听得有点懵。
“布阵就是个比喻，其实就是为了进行下一步！”
“快说下一步是啥？”
“她们不是在郭升天后边儿走呢吗？等走近了，小辫儿会跟于小玲说起你，”路凯晨顿了顿，接着说：“咱俩不正好儿在前边儿走呢吗？这样小辫儿自然而然就能谈论你了，而且会很明确地提起于小玲稀罕你的事，为了就是让那小子听见.....”
“这招儿不赖，但就算咱们不在前边儿走，小辫儿也能跟她这么说啊？还用得着咱俩跟活道具似的在前边儿晃悠？”
“别急啊，听我说完！小辫儿不光跟她说你，还要拉她跟上来找你......”
“找我？别......我紧张！”
“我在旁边呢，紧张毛儿！我和小辫儿走中间，你们走两边儿，行了吧？”
“那她们和咱们走一块儿......干嘛切？”
“你尽打岔，就不能让我连着把话全说完？这要是打仗，还没等把作战计划说完就被人端了！”
“好，那听你说！”
“小辫儿之所以拉于小玲赶上来，是为了变化阵法强化效果，就是为了告诉那小子——你死心吧！你说不这么走位，能让他明白状况？至于一起走干嘛去呀——一起去好望角看《圣斗士》介绍！你记得有一幅插图里有个画得特好看的啥女神来着？小辫儿不是念叨想看看么，正好一起去！”
“嗯，这样还算说得过去，只是大礼拜一的不回家写作业，跑去看漫画感觉挺神经......”
“嗨，看一眼就走了，就是一篇儿介绍，用不了多长时间，只要让那小子死心，就不白忙活一场！”
“嗯，好，看来小辫儿这主意还挺不错。”
“就是，既不跟他废话，还能让他认清现实，卞红娜不愧是揪辫子小能手儿啊！”
“嗯，那还真得谢谢小辫儿。”
“客气啥，带她看漫画插图儿就算请她了！”路凯晨又想起了什么，说，“嗳~你知道小辫儿喜欢谁吗？”
“谁？！”
“铁顺！”
“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回想一下，小学时候她老找我看画，为啥不找你看呢？”
“是呢，我也奇怪......”
“因为我坐的离铁顺近啊，她借口找我看画，其实是为了顺道看望后面的铁顺！”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她怎么老往后边跑呢，哈哈哈哈哈哈.......铁顺知道不？”
“不知道呗，我又不是电报机，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他就知道了。”
“哈哈哈，他俩身高差那么多.......”
“不算事儿，我在街上见过一男的搂着一女的，那女的才到他腰那么高.......”
“那有法儿KISS？”
“登板凳呗！”
计划部署完毕，路凯晨优哉游哉的过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下午，看了重播的《环游地球八十天》，不禁浮想联翩，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剧中的皮尔斯布??鲁斯南一样潇洒地去游走世界......
又一想，不行啊，人家主角是不差钱儿的富翁，我要是也跑出去，连火车票都没钱买，更何况船票飞机票，就算用腿走着，饭钱哪里来？
既然没钱走世界，那在家整个霹雳五号也不错啊——好像也不行，要想让霹雳五号活起来，还得先有一台天价IBM微机才行......那玩意儿还只在电视上见过，没见过真的，连青聿市里都没卖的，只听说在BJ一个叫中关村的地方才有......BJ真好，什么都有，走遍世界是幻想，长大点儿去BJ没问题，看看□□，逛逛中关村，转转北海公园，在夏日的湖里望着白塔荡起双浆......
（《霹雳五号》，同为《正大剧场》电影。）
再走走颐和园的十七孔桥，还要登香山看红叶......嗯，这个不用，我们这儿就有，快到十月了，连青聿市里的人们都会跑到我们南山镇来听涛看红叶的——名气虽跟不上BJ香山，但景色确实更胜一筹！
难怪这里曾被誉为“十月火潮望海潮，一览南山尽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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