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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章 名份——肚里空当家

    今年元旦离年近,元旦过后,年味渐浓。

    《尚沫》模特队准备发年终奖了。

    财务主管拿着明细簿找来审批,赫登低头翻阅,当翻到婚恋合规考核这一页,上面标注了好几个队员违规,邹蕾名列其中。

    赫登笑着挑起矛盾:“你准备扣邹蕾10万?”

    财务主管忙不迭地澄清,这哪是我?您早就对邹蕾发过脾气的。

    赫登思考片刻,提笔增补标注:邹蕾恋爱领证之事报告在先。

    财务主管眼神狐疑,您这意思是不扣发?

    赫登点头。

    邹蕾得知没被队里扣发婚恋违规的10万元,连忙电话告知苏聪。

    两人边聊边猜,一致认为是赫登网开一面,但对具体原因各持己见。

    苏聪自信爆棚,认为这是给老师的面子。

    邹蕾则认为提供兰埠菁动态得到了肯定。

    面对邹蕾的好胜心,苏聪不再坚持所谓给面子的说法,进而建议再提供一些信息。

    苏聪提醒透出去的信息要是那种没害处的,不会伤着碍着任何人,好比绿色无公害的那种,当然也有必要把赫登的一些信息告诉段均益,有来有往。

    邹蕾颇为自得,上次约的饭局虽然没成功,但后来赫登对我好多了,我有两回集中训练没到场,还有一次演出临时请假,都没有顶真,年终业绩奖还让我拿了一等,看样子他蛮看重我提供的那些信息,不对,不叫信息叫情报。

    为讨好赫登,邹蕾来了一条马后炮的无公害信息,告知了上次兰埠菁随段均益去郡兴参加“涌泉公司年会”之事,言语间还不失遗憾,其实上次你与兰埠菁差不多同时到的郡兴,为的还是同一件事。

    赫登表面嗯哼两声,实则心绪潮涌。

    上次赴饭局前,在包厢门缝看见兰埠菁在座,赫登选择不打照面,能见而不见。

    这件事当时如此应对是省了心,甚至还觉得必要,但事后总不得劲,而且越往后越失落。

    尤其是久久得不到兰埠菁的下落,通不上话,更见不着面,已然后悔上次能见而不见。

    当邹蕾再次透露兰埠菁又到了郡兴,并且与自己擦肩而过,心态已经是想见但见不着。

    忌讳苏聪与段均益的关系,赫登不会直接追问兰埠菁在哪上班,更不便索要电话号码,但也曾拐弯抹角问邹蕾:“你领证之后是否还有一杯喜酒喝?”

    即使赫登直接问,邹蕾也不知道兰埠菁的电话号码,因为苏聪也是前不久才得知电话号码。

    段均益不愿意兰埠菁的电话号码外传,苏聪对此是有默契的。

    直到上次兰埠菁主动打来电话,苏聪才第一次得知这已经更换几次之后的号码。

    得此号码,苏聪当宝贝一样的,用“酒桶学生”的代号存进了手机通讯录。

    事后苏聪反过来质问段均益,怎么还把我的电话告诉了兰埠菁,好家伙,头一回给我打电话就好一通质问,让我下不了台。

    段均益仍在埋怨,还好意思怪我,嘴巴子太敞,你害我两头堵,以后邹蕾在赫登手下说话办事要谨慎,如果不小心把情况泄露了,那我宁愿不要任何赫登的信息。

    以前在兰埠菁不知情的状况下,段均益还能够没事人一样地处理这些事。可当兰埠菁有所察觉甚至隐而不发后,一时失了方寸,回避不说显小气,主动说也不大气,好比黄泥巴跌进裤裆里。

    而眼下兰埠菁回老家了,想挑明也失了好时机。

    此番主动冷战,明显感到不同以往。

    兰埠菁竟然把衣服全都打包寄回乡下了,段均益为此电话向刘招娣求证过。

    还有一个不同,就是兰埠菁的手机没开。

    头半个月,段均益牵挂段准,想要拍几张照片和发一段视频来看,但电话打不通,而刘招娣和兰立山又都不会弄。

    兰埠菁执意带段准回乡下,刘招娣其实是反对的。

    一来是段准将要隔奶,按理兰埠菁该上班了,哪有往乡下跑的道理,而且又没有明确的计划。

    另一则是不放心这回闹得大,而且当时在昌定家里清理私人物品时,在旁边反复追问的刘招娣才得知房子都没在兰埠菁名下,隐约感觉此中手段不简单。

    兰立山没有刘招娣想得深,反乐得每天逗段准玩。

    刘招娣再次提起房子之事,三套房子都没名份,瞧你这老婆当的,亏你还当了娘,看你每天张牙舞爪,实际没兑现,肚里空当家。

    兰埠菁一听就烦,对这些事没概念,还觉得鸡毛蒜皮。

    可能是孕期鲫鱼吃得多,发奶又补钙,段准竟然长出四颗小牙齿了,吮奶时磨得生疼,而且经常浸湿一大片衣服。

    白天的心思全在段准身上,但到晚上就开启了胡思乱想的模式。

    手机关了半个月,再打开手机时,三天也没接到一个电话。

    到后来,段准趴在床上追着手机玩,结果推落到了床边尿盆子里。

    三分后悔,七分等待。

    兰埠菁先是后悔离开信息研究中心,从昌定追到郡兴以致丢了工作,再又后悔怀孕生孩子期间太过自我,疏于外界联络以致朋友圈越来越窄。

    后悔之心让人灼痛,但心怀等待仍然支撑着兰埠菁。

    首先是等待段均益来铜峰,一起在乡下过年,或者接自己带段准到源江过年。

    其次是等待段均霞,如果段均益年前回不来的话。段准出生到现在,这做姑姑的还没有见过,而源江离铜峰并不远,往来一趟蛮便利的。

    上次回乡下住,段均霞说来没来,这回也该来了。

    可段均霞偏不是这样想的。

    问了段均益一系列情况后,段均霞再次当起了战略导师和战术参谋,这几年都是你赚的钱,给她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不但不知足感恩,还时不时找你的岔子,尤其是动不动就回娘家这毛病不靠谱,再加上你平时一些事都是随她做主,只怕会越惯越厉害,这一回你不要轻易服软,回去是她要回去的,来也要让她自己来。至于段准,现在这么小,吃饱喝足就没事。

    段均益听是听进去了,但终究不踏实,万一过年之前还僵着,届时在哪过年都没法确定。

    就算愿意低头,那至少也得先通电话。

    可段均益认为手机依然打不通,意味着现在压根就不想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