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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章 造假——台词加口形

    “你打电话问一下,看模特队有谁在。”赫登迅速发动跑车,“谁在就是谁,跟我一起回老家。”

    Damon到第二天下午才知道,带一名队员回老家,是为在木匠老爹面前假扮一回女朋友。

    Damon将张主编送上昌定飞M国的班机后,向赫登电话报平安。

    一提起这临时女朋友,赫登埋怨又嫌弃:“人家玩真的一样,在医院里一见着我爸就抱着哭,以至我爸进手术室之前反而来安慰我,说什么就是死也没有那么多遗憾了。手术做成功了,这女的哄我爸比我还来事,一转背又粘着我,还一个劲地傻笑,台词加口形,造假的造型真让人受不了。”

    才过两天,似乎能够证实赫登有女朋友的照片就通过朋友圈传到了邹蕾手里。

    因为赫登这临时女朋友在朋友圈里发了动态,其中就有与在一起的行程及照片。

    段均益看到照片后如获至宝,特意请苏聪、邹蕾在昌定最有名的涮羊肉店子撮一顿,专门碰面会商后续事宜。

    有心与无意,有时有心怕无意,有时无意怕有心。

    从昌定开完尚沫股东会回到锦港,麦敬诚就联系不上已回到郡兴的佟澈。

    从上次分开到现在,报平安还是佟为谦代报的,之后佟澈的电话就关机了。

    网上也无踪迹,已然坐立不安。

    麦敬诚问过佟为谦两次但都没结果。

    虽然佟为谦也表现出着急的语调,可听着总觉得不对劲。

    这一天的午后,正在空中花园玻璃天桥拍摄视频的麦敬诚接到陌生来电,竟然是艾止淼。

    艾止淼一连提及五个细节,彻底打消了麦敬诚对身份的怀疑。

    这五个细节有着不容怀疑的说服力。

    一是佟澈晚上经常失眠需要吃药。

    二是在网上互相叫着二师兄与师太妹。

    三是你刚去昌定看了时尚综艺晚会,还是尚沫的股东。

    四是佟澈有一次去F国特意从锦港转机与你见面,但还一直没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五是你拍过一些锦港的视频发过来,你还曾经在锦港与佟澈睡过一个房间。

    这些都知道,可神了,也着实把麦敬诚给震住了。

    正在“空中花园”吹风,来不及细想原由,只急着打听消息。

    可艾止淼不但说不知道,倒过来以为麦敬诚能提供线索。

    还特意向麦敬诚打听了,是否有从佟为谦那里得到下落。

    麦敬诚一听慌了,赶紧找个台阶坐下来定定神。

    合上手机,再放下迷你式摄像机,越想越乱,越想越怕。

    之所以乱,是一路梳理下来而得出的判断。

    麦敬诚觉得佟澈父母之间不合拍,以前虽然没有听到主动提过这茬,但这回显露出来了。

    还觉得佟澈在故意躲避,只是不知道是躲避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佟澈在佟为谦面前是报喜不报忧,这倒是早知道了的。

    平时面对艾止淼是啥样,麦敬诚还猜不透。

    越想越怕更显而易见。

    口口声声工作忙的艾止淼,看来绝不是马大哈,一下子能讲出那么多准确的细节。

    按常理推论,佟澈不可能对艾止淼讲有些细节的,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另一层怕的心思也挥之不去。

    越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就越容易放大担心或假设状况。

    一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麦敬诚失了方寸,在空中花园玻璃天桥上直接将坐姿改成睡姿,直到胸口紧贴着地面才没那么心慌。

    而此刻,在两千里开外的茂德的云望丘风景管理区,镜心湖的侧畔,燕翅岩半山腰的云望堂下,佟澈正安坐在楼台的观堂。

    观堂的墙上挂着一幅名为“万福祥云”刺绣老样贡域画卡,佟澈先是近前端详,再是远观形意,渐生澄明心境。

    殊不知,这幅“万福祥云”即是艾止淼在结婚之前捐给云望堂的,那时憧憬着与意气风发的佟为谦携手婚姻,暗许重振家业的宏愿。

    近来佟澈连续失眠,格外焦躁。

    来茂德进山之前,窝在郡兴家里心烦气躁,原本想与不在家的艾止淼聊两句,一拔打才发现原手机号码已停机。

    转而问保姆,才被告知给家里留了另一个手机号码。

    再用家里的座机拔打这号码,里面的提示音是“请在您拔的电话号码前加拔零”,顿时了无兴趣,好不容易找出来的话也咽回去了。

    佟为谦在国外,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还没有回答上次尚沫股东会一系列疑问的。

    佟澈对所谓股权股东不感兴趣。

    睁着眼睛捱到天明,即使小睡片刻也是从恶梦中醒来,盼着什么都不想但又做不到,想找些感兴趣的东西也找不到。

    还能找谁聊两句?

    找麦敬诚不成。

    面对嘘寒问暖和满腔热情,竟然觉得越来越负担,尤其不想把负能量的一面展示出来。

    虽然各种焦燥,有一点倒特别清醒,就是无法从麦敬诚那里获得平静,甚至每靠近一次都适得其反。

    父母不在身边,曾经是多么盼望有一份爱能陪渡漫漫长夜,但可惜不是麦敬诚。

    有了答案反而愈加焦虑。

    这一点连保姆都看出来了,因为佟澈连续两天束在腰间的裙带都拧花了。

    当保姆把昨晚今早情况向艾止淼留言报告时,在楼上的佟澈刚给佟为谦留完语音:我现去茂德的云望堂禅修一段,不准让其他人知道。

    当艾止淼走出机房联系佟澈时,手机已然关机状态。

    艾止淼倒不慌张,而是按计划下班补觉。

    很多事情,从当年佟为谦跨出国门开始就似乎注定了。

    虽然佟为谦赚了钱,艾止淼也升了职,但都不是对方所想要的,更不是佟澈想要的。

    名存实亡的婚姻,让佟为谦久居国外不归,也让艾止淼一步步成了工作狂。

    只有职位越高,才越有安全感。不管是出于保护佟澈,还是想最后控制佟为谦,已经把能量大小与职位高低挂起钩来。

    可事实并非如此,佟澈与职位越高的艾止淼交流越来越难。

    佟为谦更隔阂重叠,敬而远之,以至能避则避。

    麦敬诚急火攻心一个星期之后,终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