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极北域
依照五行，水行当在星池大陆的天水池。当年不知什么机缘巧合，探寻到了夜雪岛，在夜雪岛的最北处，发现了冰脉的源头——凝冰。凝冰是人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清洁，来此之义士在三里之内便感受到与夜雪岛迥然不同的温暖，令他们尤为诧异的是凝冰竟能吸收它周围一切生灵释放的冰力，吸收的程度随距离减弱。诸位义士觉得这里更利于封印际魔，便在此布阵安台。千百年来，凝冰不断吸收冰力，越来越大，它可影响的范围也随之扩展到了十里，十里之外确是更加凶狠的严寒。人们便称它为——极北域。
老牛头带着弟子三人在雪地上走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弟子三人畏缩地跟在老牛宽大的身躯后，寒风显得格外的微弱。
老牛头觉得沉闷的很，嘿，没想到这几个还是个闷葫芦，以往外出好歹还有弟子时不时的问上几句，这几个小东西，哎，也不能就这么闷下去啊，我老牛决不能冷场，就屈尊开个头？反正也没人知道，可别想子度那样，在外面装的冷冰冰的，肯定不让弟子待见。嗯，就屈尊开个头，也是维护我伟岸的形象嘛。
老牛头先咳了咳两嗓子，竖着耳朵等着一个识相的崽子应着他，没想到这几个弟子确实挺闷的哈，一个都不搭理他。老牛头感到受挫了，停顿了脚步，弟子们没注意跟在后面踉跄了一下。
为首的弟子谨慎地问到：“师父，此处有什么异常吗？”
额，自己还是有点威望的嘛，老牛头厚着脸皮顺着话茬：“为师突然感觉到远处有一股诡异的冰力在飘闪。”
一名木纳的弟子挠着头说：“我们不是都把冰力暂时隐脉了吗，师父用了什么秘法嘛，居然还能察觉到远处的动静。”
老牛头转过身颇具威严地看着那名弟子，尽管内心十分不爽，但还是用温和的语气说着：“天地万物玄妙无穷，世上秘法何止万千，这只是为师修行多年所悟的一点经验罢了，万物生灵自有其独特的联系，区区探测，何必动用冰力。”
那名弟子虽仍怀着疑惑，但这一番话说的也让他无可反驳。“师父明言，弟子悟了。”
老牛头转过身去，双手背在棉袍内，装模作样地看着远方一片雪白，三名弟子木纳的跟着学着他的样子看着远方。
老牛头开口，缓缓说道：水凝化冰，冰清水洁，然冰虽寒于水，却维止于木纳。水无冰坚，幻化万形，然则坚冰可挡水，可比剑锋，又能凝化万物。你们修行冰力，万不可以水变幻之理来领悟冰，天地万物都有自己遵循的常理，谁也不能忤逆天道……”
三名弟子看着老牛头伟岸的身躯，听完后，称赞不许。
老头牛心想，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再吹，啊不，再说就要耽搁行程了，这几名弟子虽然木纳，但也并非不能教化嘛，还行。低头又咳嗽了几声，招呼弟子继续前进。
在某位高人执意自顾自的传授“秘法”下，他们一行终于在两天半后到达了极北域的雪窟（正常行程顶多是一天）。夜雪岛通讯不佳，顾明差点以为极北域真的有什么异常，幸好西山子度细想了想老牛头的秉性，告诉了他，才放下了心。
次日，老牛头一行吃饱喝足之后，前往了凝冰，一路上老牛头吩咐几名弟子和雪窟前来的几人一定要严查细探，倒是也没发现什么诡异。
待到了凝冰处，老牛头瞪大了眼睛细细查看，用冰力探知凝冰，其他人在这雪窟内来回踱步。凝冰周围冒着寒气，仍是原来的圆形，只不过更大了，雪窟内点燃着数根火炬大小的火烛，采凝冰周围之热气，数年不灭。雪窟外有两所门室，修行期的人轮流值守，左右两边是两所特制的雪窟，除门室外这几处都有阿罗单当年用其火力制成的结界，隔绝了凝冰的热力，自然也就吸收不了修行之人的冰力。
老牛头见凝冰并无异常，打算去两处修炼所查看人员，忽感身后闪过一丝冷气，一转身，再无踪影。老牛头悄然释放自身冰气，暗自在棉袍中施展冰蔓术探查，却发现并无异常。其他人看着老牛头，又看向了凝冰，心中不免恐慌。
老牛头见状，抬头哈哈大笑，“哎呀，老夫刚才想到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你们说若是将凝冰移至凤火山，究竟是凝冰强还是那火凤丹更胜一筹啊？”众人听完安了心。
随行的一名开化的弟子马上附和道，“依照师父所言，就算把世间万般奇物都放在一起，物不在本身的纲理之内，逆了天道，都会失了奇效，这两物谁强谁弱，只有知道了所处的纲理才能知晓了。”
老牛头看着这名弟子，欣慰的点着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哈。”
众人也被老牛头感染的笑了起来。
“走，领着我再去你们修炼处看看。”
“好，师父，咱们先去左边吧。”
老牛头和门卫来到了左边的修炼所，众人止步在凝冰的雪窟内。
每处修炼所都宽敞无比，每座修炼所又分为二十余座修炼间，你可别见人少，能进此修炼的大多都是临近盛阶的冰力高手，西山子度和老牛头当年也是在此修炼，进入盛阶期，西山子度的本命术也是在夜雪岛所悟。
老牛头看着故地不觉脑海中浮现着过往，通过冰窗查看众人进展，同样也在暗中一一探查众人，两处修炼所转悠下来并没任何异常。
老牛头心中思虑，修行冰术之人对温度有极高的敏感，这绝不是我的错觉，莫非是阿罗单的火界出了问题，导致凝冰所含的冷气外露？待我出去再探查一番。
老牛头走到凝冰处的雪窟内，双手一挥，释放出自己的冰气弥漫了整所雪窟，老牛头再将冰气凝成一层明亮的冰圈向外扩展，显现出了火界原形。
老牛头看众人疑惑不止，故作欢快的说道：世间皆说你们是高手，老夫今天给你们上一课，有谁能看出老夫为何如此做啊。”
“大师莫不是想到另立结界？
“是为了加固结界吧。”
……一时间，众说纷云
“诶，都不是，冰与热气相抗，老夫纵有灵力再深厚，又何必费此力气。再者说，阿罗单前辈的结界能隔绝凝冰的热气，还能吸收其加强结界，这正是世间万物相生相存之理。就算是一介毫无灵力的人，这千年下来也是世间无人能敌的强者，更何况是这集聚了千年的结界啊。”老牛头抚着胡子笑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答案就在眼前，你们这些榆木脑袋，不就是为了显现结界，检查结界是否完好嘛。”洪亮的女声从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传出。众人听后，点头称赞。
老牛头的眼睛突然亮了：“哦，原来是阿水，这么多天没见，还是这么机灵。”
“牛爷爷，您来了也不来找我，还得我来看您。是不是和我生分了。”阿水嬉皮笑脸的跑了过来，挽着老牛头的胳膊。
“你爷爷来的时候叮嘱我，千万别让你知道了，怕你呆不住，又闹着要回去。不过，牛爷爷本来是打算探查完之后再去看你的，我才不管那个糟老头子。”老牛头看着小阿水，心中也十分欢喜。
“牛爷爷，凝冰有异常嘛，还得您亲自过来探查。”阿水是派差在极北域的守卫长之一，顾明之孙。听说老牛头来了，觉得事情不简单，便过来看看。
“没什么事，就是老头子我待的太闷了，过来转转，活动活动筋骨。”老牛头看着阿水溜溜转的眼睛，怕她觉察到了什么，马上引开了话题。
“阿水，仔细看着。”说完，老牛头重新运转冰气，将冰圈化成了浓雾一般的气体，但又不像气体一样飘散，紧接着，老牛头手一抬，冰雾试着往外溢出，但碰到火界后又都消散在了边界。
“牛爷爷，看中间。”阿水眼尖地看到，结界中央处的冰雾一直不见消散。
老牛头在中央出输着冰力，冰雾竟陡地冲出了结界，结界中央破了！
老牛头腾跃跳在凝冰中央，用同样的方法探查，凝冰毫无破损，无缝可入。老牛头刚想呼口气，突然察觉到虽然冰雾仍在，但却慢慢的变成了冰气，凝冰竟然吸收了冰力！
老牛头脸色一变，大喝：“所有人立刻隐脉冰力，让修炼所的人立刻停止修炼，立刻！”。
老牛头回到凝冰外后，让众人原地静坐，静心护灵。唤来阿水。
“阿水，你派人立刻传信给凤鸣台汇报情况，同时结阵封锁极北域。”
“牛爷爷，交给我吧。”阿水匆匆跑出雪窟召集守卫。
众修士静坐一旁，不敢言语。
老牛头盘坐少顷后稳住心神，见众人沉默不语，空气中充满着肃杀的气氛。和颜开口道：“怎么了，你们是被我吓到了，还是被都未曾谋面的际魔吓到了？说实话，老头子我活到这般年岁，游历了万水千山，见识了奇珍异兽，若真是在有生之年见到际魔的真面目，也算没有遗憾喽。”
“老前辈，您都见什么奇珍异兽啊？有万灵志所没有的吗。”旁边的守卫乙说着，他修为不够，就只得呆在这里了。
“哎呀，那可多了去了。我告诉你们这些小生啊，可别尽信书中所言啊，比如书中所言尧山的幻鼠，说它是尧山五丑之首，我看不然，它简直是我见过的万物中最丑的一种生灵了，当年我在尧山可着实被下了一跳！”修士们听后哈哈大笑，又都唠了起来。
“前辈，那传说中的火鹿，它头上的角真的会冒火吗？”
“会，尤其是在夜晚，赤鹿受了惊吓角就会冒火，在丛林中就像两根火把在跑，就和这些火烛差不多。”
喧闹一会儿后，老牛头手指着凝冰中央，转向了正题：“你们这群娃娃中有谁不怕际魔啊。”
修士们一时无人敢应。守卫乙见状奋勇的伸手大呼：“我不怕！”老牛头转过身来和蔼地看着这个娃娃：“哦，娃娃，他们都怕，你为何不怕啊。”
守卫乙说：“自古修士皆以维护天地为己任，除魔卫道是我等使命所在，魔物出世，我们修士都畏缩不前，这苍穹天地，还能指望谁来维护安宁呢。”
老牛头看着守卫乙，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子度，也是一样的这般无畏。老牛头抬起胳膊重重地拍了拍守卫乙，站了起来。
“好小子，不错，有血性。除魔卫道，不过简简单单四个字，可是有多少人能做到呢？现在，魔就在我们身边，不足十尺之远，但魔未现世，你等难道就被心魔吓破了胆吗？”
“老前辈，我叫平民甲，长渊纪安人士，际魔若由此现世，纪安首当其冲，除魔卫道，算我一个。”一名修士平地而起，振臂说道。
“我是平民乙，百落岛人，我也不怕。”
“我也不会给阿罗大陆丢人，小小际魔，我也不怕。”
“我是凤火山人，我也不怕，除魔卫道，也算我一个！”
“星池雾山人，不落人后，除魔卫道！
“南屿霍明，除魔卫道！”
“悍地际三，除魔卫道！”
“盘口魔四，除魔卫道！”
“尧山幻蜀，除魔卫道！”
“好，诸位……”
“香木吴哲，除魔卫道！”
“基罗昌武天，除魔卫道！”
“陆寿白小山，除魔卫道！”
“南平幽子屈，除魔卫道！”
“好好好，可以……”
“风辰庆跃，除魔卫道！”
“晓光屠慈，除魔卫道！”
“剑语守卫乙，除魔卫道！”
霎时，修士们纷纷起身，雪窟内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壮志言，老牛头虽然感动，却也仍不住暗叹，终究是老了，想喊句停，都喊不过年轻人了。
老牛头带着弟子三人在雪地上走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弟子三人畏缩地跟在老牛宽大的身躯后，寒风显得格外的微弱。
老牛头觉得沉闷的很，嘿，没想到这几个还是个闷葫芦，以往外出好歹还有弟子时不时的问上几句，这几个小东西，哎，也不能就这么闷下去啊，我老牛决不能冷场，就屈尊开个头？反正也没人知道，可别想子度那样，在外面装的冷冰冰的，肯定不让弟子待见。嗯，就屈尊开个头，也是维护我伟岸的形象嘛。
老牛头先咳了咳两嗓子，竖着耳朵等着一个识相的崽子应着他，没想到这几个弟子确实挺闷的哈，一个都不搭理他。老牛头感到受挫了，停顿了脚步，弟子们没注意跟在后面踉跄了一下。
为首的弟子谨慎地问到：“师父，此处有什么异常吗？”
额，自己还是有点威望的嘛，老牛头厚着脸皮顺着话茬：“为师突然感觉到远处有一股诡异的冰力在飘闪。”
一名木纳的弟子挠着头说：“我们不是都把冰力暂时隐脉了吗，师父用了什么秘法嘛，居然还能察觉到远处的动静。”
老牛头转过身颇具威严地看着那名弟子，尽管内心十分不爽，但还是用温和的语气说着：“天地万物玄妙无穷，世上秘法何止万千，这只是为师修行多年所悟的一点经验罢了，万物生灵自有其独特的联系，区区探测，何必动用冰力。”
那名弟子虽仍怀着疑惑，但这一番话说的也让他无可反驳。“师父明言，弟子悟了。”
老牛头转过身去，双手背在棉袍内，装模作样地看着远方一片雪白，三名弟子木纳的跟着学着他的样子看着远方。
老牛头开口，缓缓说道：水凝化冰，冰清水洁，然冰虽寒于水，却维止于木纳。水无冰坚，幻化万形，然则坚冰可挡水，可比剑锋，又能凝化万物。你们修行冰力，万不可以水变幻之理来领悟冰，天地万物都有自己遵循的常理，谁也不能忤逆天道……”
三名弟子看着老牛头伟岸的身躯，听完后，称赞不许。
老头牛心想，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再吹，啊不，再说就要耽搁行程了，这几名弟子虽然木纳，但也并非不能教化嘛，还行。低头又咳嗽了几声，招呼弟子继续前进。
在某位高人执意自顾自的传授“秘法”下，他们一行终于在两天半后到达了极北域的雪窟（正常行程顶多是一天）。夜雪岛通讯不佳，顾明差点以为极北域真的有什么异常，幸好西山子度细想了想老牛头的秉性，告诉了他，才放下了心。
次日，老牛头一行吃饱喝足之后，前往了凝冰，一路上老牛头吩咐几名弟子和雪窟前来的几人一定要严查细探，倒是也没发现什么诡异。
待到了凝冰处，老牛头瞪大了眼睛细细查看，用冰力探知凝冰，其他人在这雪窟内来回踱步。凝冰周围冒着寒气，仍是原来的圆形，只不过更大了，雪窟内点燃着数根火炬大小的火烛，采凝冰周围之热气，数年不灭。雪窟外有两所门室，修行期的人轮流值守，左右两边是两所特制的雪窟，除门室外这几处都有阿罗单当年用其火力制成的结界，隔绝了凝冰的热力，自然也就吸收不了修行之人的冰力。
老牛头见凝冰并无异常，打算去两处修炼所查看人员，忽感身后闪过一丝冷气，一转身，再无踪影。老牛头悄然释放自身冰气，暗自在棉袍中施展冰蔓术探查，却发现并无异常。其他人看着老牛头，又看向了凝冰，心中不免恐慌。
老牛头见状，抬头哈哈大笑，“哎呀，老夫刚才想到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你们说若是将凝冰移至凤火山，究竟是凝冰强还是那火凤丹更胜一筹啊？”众人听完安了心。
随行的一名开化的弟子马上附和道，“依照师父所言，就算把世间万般奇物都放在一起，物不在本身的纲理之内，逆了天道，都会失了奇效，这两物谁强谁弱，只有知道了所处的纲理才能知晓了。”
老牛头看着这名弟子，欣慰的点着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哈。”
众人也被老牛头感染的笑了起来。
“走，领着我再去你们修炼处看看。”
“好，师父，咱们先去左边吧。”
老牛头和门卫来到了左边的修炼所，众人止步在凝冰的雪窟内。
每处修炼所都宽敞无比，每座修炼所又分为二十余座修炼间，你可别见人少，能进此修炼的大多都是临近盛阶的冰力高手，西山子度和老牛头当年也是在此修炼，进入盛阶期，西山子度的本命术也是在夜雪岛所悟。
老牛头看着故地不觉脑海中浮现着过往，通过冰窗查看众人进展，同样也在暗中一一探查众人，两处修炼所转悠下来并没任何异常。
老牛头心中思虑，修行冰术之人对温度有极高的敏感，这绝不是我的错觉，莫非是阿罗单的火界出了问题，导致凝冰所含的冷气外露？待我出去再探查一番。
老牛头走到凝冰处的雪窟内，双手一挥，释放出自己的冰气弥漫了整所雪窟，老牛头再将冰气凝成一层明亮的冰圈向外扩展，显现出了火界原形。
老牛头看众人疑惑不止，故作欢快的说道：世间皆说你们是高手，老夫今天给你们上一课，有谁能看出老夫为何如此做啊。”
“大师莫不是想到另立结界？
“是为了加固结界吧。”
……一时间，众说纷云
“诶，都不是，冰与热气相抗，老夫纵有灵力再深厚，又何必费此力气。再者说，阿罗单前辈的结界能隔绝凝冰的热气，还能吸收其加强结界，这正是世间万物相生相存之理。就算是一介毫无灵力的人，这千年下来也是世间无人能敌的强者，更何况是这集聚了千年的结界啊。”老牛头抚着胡子笑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答案就在眼前，你们这些榆木脑袋，不就是为了显现结界，检查结界是否完好嘛。”洪亮的女声从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传出。众人听后，点头称赞。
老牛头的眼睛突然亮了：“哦，原来是阿水，这么多天没见，还是这么机灵。”
“牛爷爷，您来了也不来找我，还得我来看您。是不是和我生分了。”阿水嬉皮笑脸的跑了过来，挽着老牛头的胳膊。
“你爷爷来的时候叮嘱我，千万别让你知道了，怕你呆不住，又闹着要回去。不过，牛爷爷本来是打算探查完之后再去看你的，我才不管那个糟老头子。”老牛头看着小阿水，心中也十分欢喜。
“牛爷爷，凝冰有异常嘛，还得您亲自过来探查。”阿水是派差在极北域的守卫长之一，顾明之孙。听说老牛头来了，觉得事情不简单，便过来看看。
“没什么事，就是老头子我待的太闷了，过来转转，活动活动筋骨。”老牛头看着阿水溜溜转的眼睛，怕她觉察到了什么，马上引开了话题。
“阿水，仔细看着。”说完，老牛头重新运转冰气，将冰圈化成了浓雾一般的气体，但又不像气体一样飘散，紧接着，老牛头手一抬，冰雾试着往外溢出，但碰到火界后又都消散在了边界。
“牛爷爷，看中间。”阿水眼尖地看到，结界中央处的冰雾一直不见消散。
老牛头在中央出输着冰力，冰雾竟陡地冲出了结界，结界中央破了！
老牛头腾跃跳在凝冰中央，用同样的方法探查，凝冰毫无破损，无缝可入。老牛头刚想呼口气，突然察觉到虽然冰雾仍在，但却慢慢的变成了冰气，凝冰竟然吸收了冰力！
老牛头脸色一变，大喝：“所有人立刻隐脉冰力，让修炼所的人立刻停止修炼，立刻！”。
老牛头回到凝冰外后，让众人原地静坐，静心护灵。唤来阿水。
“阿水，你派人立刻传信给凤鸣台汇报情况，同时结阵封锁极北域。”
“牛爷爷，交给我吧。”阿水匆匆跑出雪窟召集守卫。
众修士静坐一旁，不敢言语。
老牛头盘坐少顷后稳住心神，见众人沉默不语，空气中充满着肃杀的气氛。和颜开口道：“怎么了，你们是被我吓到了，还是被都未曾谋面的际魔吓到了？说实话，老头子我活到这般年岁，游历了万水千山，见识了奇珍异兽，若真是在有生之年见到际魔的真面目，也算没有遗憾喽。”
“老前辈，您都见什么奇珍异兽啊？有万灵志所没有的吗。”旁边的守卫乙说着，他修为不够，就只得呆在这里了。
“哎呀，那可多了去了。我告诉你们这些小生啊，可别尽信书中所言啊，比如书中所言尧山的幻鼠，说它是尧山五丑之首，我看不然，它简直是我见过的万物中最丑的一种生灵了，当年我在尧山可着实被下了一跳！”修士们听后哈哈大笑，又都唠了起来。
“前辈，那传说中的火鹿，它头上的角真的会冒火吗？”
“会，尤其是在夜晚，赤鹿受了惊吓角就会冒火，在丛林中就像两根火把在跑，就和这些火烛差不多。”
喧闹一会儿后，老牛头手指着凝冰中央，转向了正题：“你们这群娃娃中有谁不怕际魔啊。”
修士们一时无人敢应。守卫乙见状奋勇的伸手大呼：“我不怕！”老牛头转过身来和蔼地看着这个娃娃：“哦，娃娃，他们都怕，你为何不怕啊。”
守卫乙说：“自古修士皆以维护天地为己任，除魔卫道是我等使命所在，魔物出世，我们修士都畏缩不前，这苍穹天地，还能指望谁来维护安宁呢。”
老牛头看着守卫乙，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子度，也是一样的这般无畏。老牛头抬起胳膊重重地拍了拍守卫乙，站了起来。
“好小子，不错，有血性。除魔卫道，不过简简单单四个字，可是有多少人能做到呢？现在，魔就在我们身边，不足十尺之远，但魔未现世，你等难道就被心魔吓破了胆吗？”
“老前辈，我叫平民甲，长渊纪安人士，际魔若由此现世，纪安首当其冲，除魔卫道，算我一个。”一名修士平地而起，振臂说道。
“我是平民乙，百落岛人，我也不怕。”
“我也不会给阿罗大陆丢人，小小际魔，我也不怕。”
“我是凤火山人，我也不怕，除魔卫道，也算我一个！”
“星池雾山人，不落人后，除魔卫道！
“南屿霍明，除魔卫道！”
“悍地际三，除魔卫道！”
“盘口魔四，除魔卫道！”
“尧山幻蜀，除魔卫道！”
“好，诸位……”
“香木吴哲，除魔卫道！”
“基罗昌武天，除魔卫道！”
“陆寿白小山，除魔卫道！”
“南平幽子屈，除魔卫道！”
“好好好，可以……”
“风辰庆跃，除魔卫道！”
“晓光屠慈，除魔卫道！”
“剑语守卫乙，除魔卫道！”
霎时，修士们纷纷起身，雪窟内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壮志言，老牛头虽然感动，却也仍不住暗叹，终究是老了，想喊句停，都喊不过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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