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山子度
“什么，事情竟会变成这样！子度，幸亏你有先见之明，不然事后果不堪设想。”顾明叹息道。
“当今之急是加强封印，夜雪岛是五行大阵的重要阵门，若是封印破除，直接会影响四时阵。此事万不可疏忽啊，我看还是请启武殿长老定夺此事较好。”
“欸，秋白，你也未免太大题小作了，依我看这只不过是火界破除，凝冰没了限制而已，老牛头也是，遇到点事就小题大做。再说启武殿那群长老一个个都是自个国家的饭桶而已，哪一个有真材实料，就说上次峰会见到的长渊大陆的章丘子，说话阴阳怪气的，道貌岸然，老夫我可不待见他们。”狄禺山没好气的说着，他心里对启武殿的那群长老意见可不是一星半点。
“禺山，不是我自贬，这是关乎际魔的大事，马虎不得，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揪着你那点私怨不放呢。”秋白一向沉稳谨慎，关乎际魔的事情，他一向是一丝不苟。
“欸，这可不关我私怨什么事，当前的事情就是修复火界，子度自幼冰火双修，这种事自然不用担心。你若是传给启武殿，等那群老家伙商讨出来个结果，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哈哈哈，禺山，咱们可都是老家伙，你可别笑话他们啊，哈哈哈。”顾明早就习惯了这两位老伙伴的争吵，他们俩啊，一个性格急躁，一个过于小心，倒是相得益彰。
“对对对，禺山，都是老家伙，谁也别笑话谁，你的胡子可比人家的要白很多啊。”西山子度知道这些老伙伴们脸上虽然轻松，但实则心中都担忧的很。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还好，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至少四时阵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说明夜雪岛的封印并没有遭到本质上的削弱，这些年来，虽然他们一直在不断加强法阵的力量，但夜雪岛的条件实属罕见，自然威力远超他们的想象，这应该也是当年白幻先辈们始料未及的吧，本想着夜雪岛应是五行阵中无懈可击的一环，没想到后世竟会演变成这样，世事难料啊。
“子度，你怎么看这件事？”顾明见他开口了，知道他必定已经想好了对策，心中也放松了，靠在了椅背上。
西山子度站起来移步至窗前，打开了窗户，此时天正黑，外面仍是以往的狂风呼啸。“禺山啊，你看这黑夜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嘛。”
众人也都起身移至窗前，禺山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除了岛上百姓点亮的灯火，别无所物。
“子度，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拿俺老狄寻开心了，这黑夜，除了几点灯光什么也没了嘛。不过这风声听的我倒挺不安的。”禺山说着往回缩了缩。
“哦，还有能让你禺山不安的，那这风还是怪物不成。”秋白朝他打趣道。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说，这风……”
“没想到这次倒被老狄说对了，不错，我数日观察来看，这风确实有古怪，我们早已是宗阶期的修为，身心了无束缚，山崩地裂尚且不惧，一股寻常的狂风怎能会让我们不安呢？”
“子度所言，不无道理，我看这次势必得通知启武殿了。风无形，何以捉之。夜雪岛又禁止使用冰力，我等虽灵力雄厚，终究难以施展自身本命术。若掌门一人之力为之，到时候万一再出个什么境况，朝不保暮啊。”秋白内心又深忧起来，心怀不安地看着狂风肆意翱翔的天地。
“秋白，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事事都离不开你那启武殿呢，我还是那句话，绝不愿意去找那些饭桶，什么本事也没有。还不如去阿罗门求助呢。”禺山气哄哄地说着。转身坐了回去。
“阿罗门是……”
“秋白，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看不如一面通知，一面向清修观求助，清修观也有不少火术大师啊，不必去找旁处，可妥？”顾明见二人又有争吵的势头，连忙插话阻止，而且禺山无形触碰了一个敏感点。
“子度，你看呢？”秋白也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什么。
子度把窗户合上，坐回首座，说道：“老牛信中说过，他察觉到一股热气，转瞬即逝，再加上结界当前破损，凝冰不知吸收了多少冰力，我看，是有妖物乘此机会暗中作梗。这件事不宜久拖，迟则生变。明日拂晓，我和禺山前去极北域寻个方法修复结界。老顾，你安排弟子分别前往启武殿、清修观通知消息。切记不要搞得人尽皆知，另外……”
子度停顿一会儿后接着说：“顺便通知下阿罗门，我写封信带给阿罗门主。凤鸣台也不能懈怠，秋白，就有劳你安排弟子加强守卫了，这几日全门封闭，禁止一切人进出。我看，暂时就这样吧。”众人无甚异议，各自回去安排事宜。
老牛头此刻可不敢有丝毫懈怠，和众位慷慨壮言的修士们静坐在凝冰前安神，不少修士都困得原地睡着了，老牛头看着这群年轻人，心中感慨万千。当年子度和他在此修炼，子度日夜勤奋，他则每日作息安稳，用他那时的话讲。天道有常，修士首先要遵循人常，正常作息。年轻的子度每日对他抛着数不尽的白眼，他那时喜欢叫他西山白眼狼。虽然挺损的，子度却没放在心上。老牛头想着想着，思绪回到了当年。
（老牛青回）
初识子度，他认为他心高气傲，对谁也不搭理，对谁也不待见，每日只知道修炼修炼。众人对他也不理睬，牛岐却对他产生了兴趣，每日得空就死皮赖脸的去调侃撩次他。终于有一天，白眼狼对他敞开了心扉。
原来他是阿罗大陆西山家族的之子，他的父亲西山云可是阿罗大陆的有名的三大家族之一，可阿罗大陆多以火术著称，他怎会来这苦寒之地受苦呢？
“那你岂不是将来西山家族的门主，阿罗大陆火术天下无双，三大家族更是有独有的秘术，你何必来这里受苦呢。”
子度像没听见一样甩下牛岐闭上了修炼间的门。
“哎哎哎，你这白眼狼，还拿着我的肉饼就走了，没听说过，拿人家的嘴短……”
牛岐话还没说完，子度啪的打开门恶狠狠地把肉饼塞到她的手里，瞪着他的眼睛说：“牛白痴，是吃人家的嘴短。”没等牛岐开口，子度又把门砰砰的闭上了，留着牛岐呆在门外。
牛岐反应过来后喊了一句我知道，头大的离开了。
不得不说牛岐自我安慰，脸皮厚的本领确实有一手，还没过一个晚上，牛岐不仅安慰好了自己，还想明天继续去骚扰，啊不，以他的想法来说是关爱朋友。
次日，子度刚打开房门准备去吃早膳，就看到牛岐笑嘻嘻地拿着两张肉饼，子度甩了个白眼准备闭门谢客，牛岐灵活的贴着门缝挤了进来。
“哎嘿嘿，西山兄弟真是勤奋啊，看这几天修炼瘦的，来，吃两个肉饼补补。”说着牛岐拿着肉饼笑眯眯地往子度嘴里塞。
子度挡着肉饼甩着脸，“我可不敢，吃人家的嘴短。”
“都是兄弟，这是说什么呢。”
“咱们不过结识几天，我高攀不起。”
牛岐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继续陪着笑脸。“哎呦，西山公子都不计较，我怎会嫌弃呢。”见子度没搭理他。牛岐心中暗骂：白眼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我好像也打不过他。想到这里，牛岐耐着性子又不停的絮叨着，子度仍然不为所动。
“喂，酒楼的陪酒女也不过如此了，你这白眼狼要怎样啊。”牛岐转着眼珠子假装生气。
“哦，我知道了，您身份高贵，看不起我们这等凡夫俗子，人家可是将来的西门门主，我一介布衣在这儿高攀什么呢，也罢，算我看走了眼，原来你和那些贵门子弟都是一路货色。”说完装模做样的冷笑一声，准备出门。
子度听完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以为牛岐真生气了，连忙堵住门。“说到底，不还是心疼你的肉饼，有本事，你把肉饼放下。”说完把脸歪在一旁。
牛岐计谋得逞，高兴的扭着头看着子度。“哈哈哈，来，大哥让你吃肉饼。”
子度吃完后，牛岐小心翼翼地问道：“子度，昨天是我问到什么你的伤心处了嘛。”见子度不应，牛岐怕他再生气，连忙轻快地说，“你不想说就算了，私事嘛，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你知道阿罗大陆历来的传统龙虎争凤吗？”子度掏出一方绣着白龙的手帕。
“嗯，略知一二，不就是双方或者更多人同时看上一家姑娘，通过比武来定夺女婿嘛。最后的双方除非有一人自愿退出，否则必须分出生死。说句不好的话，我觉得这种方法挺无人性的。虽说你们阿罗大陆崇尚强者为尊，但这种招亲办法未免过于野蛮。不过这关你什么事儿，你一个贵族子弟也用去比武？”
“哎，你个呆子，依你所言，这种方法确实粗暴。比武的前提是得得到女方父母的首肯，继而才能比武。至于生死，都直至最后了，生死还算什么。”
“这样说起来倒也没什么，这方手帕看起来倒是清秀，难不成是你定情信物？是哪家千金啊，子度。”牛岐不怀好意地看着子度，一双眼睛忽热放亮了。
子度脸变得羞红，走到窗前。“牛白痴，你别乱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继续说，我不打岔了。”
“这方手帕是阿罗云琪赠予我的，本来我们情投意合，她父母也同意将云琪嫁于我。没想到……”子度攥紧拳头，压住自己的怒气。
牛岐没眼力见的却自顾自的赶紧上前问：“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回家告知父亲后，他竟~他竟从中作梗，先是拒绝这门亲事，又使手段让阿德烈与我争斗。我从小武力差，灵力修行也比不上阿德烈，父亲又令全族不得传授我术法，阿罗大陆家族隔阂严重，每族秘法只在族内传授，我别无它法，只得来此处修炼。”子度声色凌厉的说着。
“可恶！天底下竟有这种父亲！”牛气听完气愤的锤了冰墙一拳。
“这本是桩良姻，你父亲为何阻拦啊？”
“家族联姻在望族眼里是权益的交换，何时考虑过姻缘本身呢。我父亲一心想要夺取阿罗大陆最高权威，只有与阿罗门主联姻，他才有绝对的实力，阿罗门主只有一个女儿，我又是西山中的唯一男丁……”子度无奈地说着，叹了口气。他自幼生来便锦衣玉食，因为父亲的威望，从小到大无忧无虑，从来没有想要争取的事情，因为一切对于他来讲都是那么容易。可唯有这件事情，他不惜忤逆父亲，也感受到了失去父亲庇佑后的寸步难行，可他想起那和善的眉目，看着这方手帕，便觉得无畏，觉得他应该争取，作为一颗权贵之间摆弄的棋子，去赢得胜利。
“子度，我懂了，从今以后，你只管专心修炼，我陪你一起。”牛岐听完后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少年为何修炼的如此拼命。
子度愣住了，我陪你一起，好像许久没有人对他这样讲过了，他觉得身心振奋，看着牛岐闪动的眼睛，眼中不禁溢出眼泪。
“好。”
（老牛的青结~）
“牛爷爷，西山爷爷来了。”阿水的叫唤令他回了神。
“老牛，是不是睡着了。”
“哪儿有，我只不过是回下神而已。”老牛头看着子度，心中安稳了许多。
“当今之急是加强封印，夜雪岛是五行大阵的重要阵门，若是封印破除，直接会影响四时阵。此事万不可疏忽啊，我看还是请启武殿长老定夺此事较好。”
“欸，秋白，你也未免太大题小作了，依我看这只不过是火界破除，凝冰没了限制而已，老牛头也是，遇到点事就小题大做。再说启武殿那群长老一个个都是自个国家的饭桶而已，哪一个有真材实料，就说上次峰会见到的长渊大陆的章丘子，说话阴阳怪气的，道貌岸然，老夫我可不待见他们。”狄禺山没好气的说着，他心里对启武殿的那群长老意见可不是一星半点。
“禺山，不是我自贬，这是关乎际魔的大事，马虎不得，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揪着你那点私怨不放呢。”秋白一向沉稳谨慎，关乎际魔的事情，他一向是一丝不苟。
“欸，这可不关我私怨什么事，当前的事情就是修复火界，子度自幼冰火双修，这种事自然不用担心。你若是传给启武殿，等那群老家伙商讨出来个结果，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哈哈哈，禺山，咱们可都是老家伙，你可别笑话他们啊，哈哈哈。”顾明早就习惯了这两位老伙伴的争吵，他们俩啊，一个性格急躁，一个过于小心，倒是相得益彰。
“对对对，禺山，都是老家伙，谁也别笑话谁，你的胡子可比人家的要白很多啊。”西山子度知道这些老伙伴们脸上虽然轻松，但实则心中都担忧的很。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还好，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至少四时阵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说明夜雪岛的封印并没有遭到本质上的削弱，这些年来，虽然他们一直在不断加强法阵的力量，但夜雪岛的条件实属罕见，自然威力远超他们的想象，这应该也是当年白幻先辈们始料未及的吧，本想着夜雪岛应是五行阵中无懈可击的一环，没想到后世竟会演变成这样，世事难料啊。
“子度，你怎么看这件事？”顾明见他开口了，知道他必定已经想好了对策，心中也放松了，靠在了椅背上。
西山子度站起来移步至窗前，打开了窗户，此时天正黑，外面仍是以往的狂风呼啸。“禺山啊，你看这黑夜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嘛。”
众人也都起身移至窗前，禺山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除了岛上百姓点亮的灯火，别无所物。
“子度，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拿俺老狄寻开心了，这黑夜，除了几点灯光什么也没了嘛。不过这风声听的我倒挺不安的。”禺山说着往回缩了缩。
“哦，还有能让你禺山不安的，那这风还是怪物不成。”秋白朝他打趣道。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说，这风……”
“没想到这次倒被老狄说对了，不错，我数日观察来看，这风确实有古怪，我们早已是宗阶期的修为，身心了无束缚，山崩地裂尚且不惧，一股寻常的狂风怎能会让我们不安呢？”
“子度所言，不无道理，我看这次势必得通知启武殿了。风无形，何以捉之。夜雪岛又禁止使用冰力，我等虽灵力雄厚，终究难以施展自身本命术。若掌门一人之力为之，到时候万一再出个什么境况，朝不保暮啊。”秋白内心又深忧起来，心怀不安地看着狂风肆意翱翔的天地。
“秋白，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事事都离不开你那启武殿呢，我还是那句话，绝不愿意去找那些饭桶，什么本事也没有。还不如去阿罗门求助呢。”禺山气哄哄地说着。转身坐了回去。
“阿罗门是……”
“秋白，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看不如一面通知，一面向清修观求助，清修观也有不少火术大师啊，不必去找旁处，可妥？”顾明见二人又有争吵的势头，连忙插话阻止，而且禺山无形触碰了一个敏感点。
“子度，你看呢？”秋白也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什么。
子度把窗户合上，坐回首座，说道：“老牛信中说过，他察觉到一股热气，转瞬即逝，再加上结界当前破损，凝冰不知吸收了多少冰力，我看，是有妖物乘此机会暗中作梗。这件事不宜久拖，迟则生变。明日拂晓，我和禺山前去极北域寻个方法修复结界。老顾，你安排弟子分别前往启武殿、清修观通知消息。切记不要搞得人尽皆知，另外……”
子度停顿一会儿后接着说：“顺便通知下阿罗门，我写封信带给阿罗门主。凤鸣台也不能懈怠，秋白，就有劳你安排弟子加强守卫了，这几日全门封闭，禁止一切人进出。我看，暂时就这样吧。”众人无甚异议，各自回去安排事宜。
老牛头此刻可不敢有丝毫懈怠，和众位慷慨壮言的修士们静坐在凝冰前安神，不少修士都困得原地睡着了，老牛头看着这群年轻人，心中感慨万千。当年子度和他在此修炼，子度日夜勤奋，他则每日作息安稳，用他那时的话讲。天道有常，修士首先要遵循人常，正常作息。年轻的子度每日对他抛着数不尽的白眼，他那时喜欢叫他西山白眼狼。虽然挺损的，子度却没放在心上。老牛头想着想着，思绪回到了当年。
（老牛青回）
初识子度，他认为他心高气傲，对谁也不搭理，对谁也不待见，每日只知道修炼修炼。众人对他也不理睬，牛岐却对他产生了兴趣，每日得空就死皮赖脸的去调侃撩次他。终于有一天，白眼狼对他敞开了心扉。
原来他是阿罗大陆西山家族的之子，他的父亲西山云可是阿罗大陆的有名的三大家族之一，可阿罗大陆多以火术著称，他怎会来这苦寒之地受苦呢？
“那你岂不是将来西山家族的门主，阿罗大陆火术天下无双，三大家族更是有独有的秘术，你何必来这里受苦呢。”
子度像没听见一样甩下牛岐闭上了修炼间的门。
“哎哎哎，你这白眼狼，还拿着我的肉饼就走了，没听说过，拿人家的嘴短……”
牛岐话还没说完，子度啪的打开门恶狠狠地把肉饼塞到她的手里，瞪着他的眼睛说：“牛白痴，是吃人家的嘴短。”没等牛岐开口，子度又把门砰砰的闭上了，留着牛岐呆在门外。
牛岐反应过来后喊了一句我知道，头大的离开了。
不得不说牛岐自我安慰，脸皮厚的本领确实有一手，还没过一个晚上，牛岐不仅安慰好了自己，还想明天继续去骚扰，啊不，以他的想法来说是关爱朋友。
次日，子度刚打开房门准备去吃早膳，就看到牛岐笑嘻嘻地拿着两张肉饼，子度甩了个白眼准备闭门谢客，牛岐灵活的贴着门缝挤了进来。
“哎嘿嘿，西山兄弟真是勤奋啊，看这几天修炼瘦的，来，吃两个肉饼补补。”说着牛岐拿着肉饼笑眯眯地往子度嘴里塞。
子度挡着肉饼甩着脸，“我可不敢，吃人家的嘴短。”
“都是兄弟，这是说什么呢。”
“咱们不过结识几天，我高攀不起。”
牛岐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继续陪着笑脸。“哎呦，西山公子都不计较，我怎会嫌弃呢。”见子度没搭理他。牛岐心中暗骂：白眼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我好像也打不过他。想到这里，牛岐耐着性子又不停的絮叨着，子度仍然不为所动。
“喂，酒楼的陪酒女也不过如此了，你这白眼狼要怎样啊。”牛岐转着眼珠子假装生气。
“哦，我知道了，您身份高贵，看不起我们这等凡夫俗子，人家可是将来的西门门主，我一介布衣在这儿高攀什么呢，也罢，算我看走了眼，原来你和那些贵门子弟都是一路货色。”说完装模做样的冷笑一声，准备出门。
子度听完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以为牛岐真生气了，连忙堵住门。“说到底，不还是心疼你的肉饼，有本事，你把肉饼放下。”说完把脸歪在一旁。
牛岐计谋得逞，高兴的扭着头看着子度。“哈哈哈，来，大哥让你吃肉饼。”
子度吃完后，牛岐小心翼翼地问道：“子度，昨天是我问到什么你的伤心处了嘛。”见子度不应，牛岐怕他再生气，连忙轻快地说，“你不想说就算了，私事嘛，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你知道阿罗大陆历来的传统龙虎争凤吗？”子度掏出一方绣着白龙的手帕。
“嗯，略知一二，不就是双方或者更多人同时看上一家姑娘，通过比武来定夺女婿嘛。最后的双方除非有一人自愿退出，否则必须分出生死。说句不好的话，我觉得这种方法挺无人性的。虽说你们阿罗大陆崇尚强者为尊，但这种招亲办法未免过于野蛮。不过这关你什么事儿，你一个贵族子弟也用去比武？”
“哎，你个呆子，依你所言，这种方法确实粗暴。比武的前提是得得到女方父母的首肯，继而才能比武。至于生死，都直至最后了，生死还算什么。”
“这样说起来倒也没什么，这方手帕看起来倒是清秀，难不成是你定情信物？是哪家千金啊，子度。”牛岐不怀好意地看着子度，一双眼睛忽热放亮了。
子度脸变得羞红，走到窗前。“牛白痴，你别乱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继续说，我不打岔了。”
“这方手帕是阿罗云琪赠予我的，本来我们情投意合，她父母也同意将云琪嫁于我。没想到……”子度攥紧拳头，压住自己的怒气。
牛岐没眼力见的却自顾自的赶紧上前问：“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回家告知父亲后，他竟~他竟从中作梗，先是拒绝这门亲事，又使手段让阿德烈与我争斗。我从小武力差，灵力修行也比不上阿德烈，父亲又令全族不得传授我术法，阿罗大陆家族隔阂严重，每族秘法只在族内传授，我别无它法，只得来此处修炼。”子度声色凌厉的说着。
“可恶！天底下竟有这种父亲！”牛气听完气愤的锤了冰墙一拳。
“这本是桩良姻，你父亲为何阻拦啊？”
“家族联姻在望族眼里是权益的交换，何时考虑过姻缘本身呢。我父亲一心想要夺取阿罗大陆最高权威，只有与阿罗门主联姻，他才有绝对的实力，阿罗门主只有一个女儿，我又是西山中的唯一男丁……”子度无奈地说着，叹了口气。他自幼生来便锦衣玉食，因为父亲的威望，从小到大无忧无虑，从来没有想要争取的事情，因为一切对于他来讲都是那么容易。可唯有这件事情，他不惜忤逆父亲，也感受到了失去父亲庇佑后的寸步难行，可他想起那和善的眉目，看着这方手帕，便觉得无畏，觉得他应该争取，作为一颗权贵之间摆弄的棋子，去赢得胜利。
“子度，我懂了，从今以后，你只管专心修炼，我陪你一起。”牛岐听完后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少年为何修炼的如此拼命。
子度愣住了，我陪你一起，好像许久没有人对他这样讲过了，他觉得身心振奋，看着牛岐闪动的眼睛，眼中不禁溢出眼泪。
“好。”
（老牛的青结~）
“牛爷爷，西山爷爷来了。”阿水的叫唤令他回了神。
“老牛，是不是睡着了。”
“哪儿有，我只不过是回下神而已。”老牛头看着子度，心中安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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