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稷山之战（四）同生共死
我们何畏死亡
一切傲立于世的坚贞
都在嘲笑着死神的无能
尽管用呐喊去愤怒的吼叫
尽管用身躯去激昂的奔走
生命的最终奥义
在于果敢的用自己被剥夺的生命
将死神牢牢地揽在自己身旁
疏子派兵搜查将周圈五百步内都走了个遍，依旧没能找到叛军的蛛丝马迹。果真如王瑞说的那样，韦青伏击部队潜伏的真是难以寻觅。不过他即使再狡诈，天亮之后，我们马上就能寻出一条道路来脱身，王瑞已经前去追赶，总归会有一方追赶上伏击部队。只要马在，他们就有资本。马！疏子突然想到了致命的一环。
未及下达命令，只见留守军队周遭突然火光四起，部队乱作一团。原来部队里早已混有叛军！此时弥漫的大雾还未退散，疏子下达特定密令，高喊：卫执！血狼骑兵当即执枪立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伏军当即被四周的血狼骑乱枪戳死。韦青心如刀绞，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带领着剩下的人冲进看守军马的军阵里，脚上套有提前准备好的铰刀四处奔走割伤马腕并泼洒桐油，军马嘶鸣不止不听从军马官的指令，紧接着一把滔天大火燃起分割战场。疏子咬牙切齿命众人全力剿杀叛军，带头冲向火焰另一方，军马官自领百人去追寻军马。
搜查部队听到道路上叫喊声一片，没有命令却也不敢乱动。不少义军身受重伤，知道没有生还的机会，一咬牙，点燃身上的爆爆果大喊着冲向敌人，遇上火势，显得更为壮烈。韦青大喊：回窟。命令余下人撤退。
疏子不敢追击，以防中了陷阱，命令部队圈地扑灭大火，各队整肃。这次伏杀，虽然义军在暗，但血狼骑人多势众，义军多数身上又早已有伤患，损伤三百有余。血狼骑死伤不足一百，但军马伤亡近三百匹，另外走失两百匹。多数也被大火烧伤，短时间内不能急行。疏子看着大火沉默不语，懊悔自己不听王瑞的计策。
夜悄无声息的流散，大雾逐渐退散，喳喳喳的鸟声宣示着新一天的到来，大火遗留下来的痕迹还清晰的留在此地，几缕虚无缥缈的烟丝夹带着雾气转眼消散。转昼间，已经有数不清的生命见不到今日的微光。
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疏子忐忑不安的心此刻才安定下来，部队经过昨夜的风波锐气已经丢了大半，战马烧黑的鬃毛仍在证明他们激战的踪迹。部队已经轮流休憩了两刻，期间再没有叛军的身影，他们无从知道的是，两百多的伤弱病残，此刻正马不停蹄的向山口处奔跑，那里已经无险可守，韦青也无计可施。惟死而已！
再说王瑞领兵向前探寻，一路并没有遇到叛军阻拦，但是山路崎岖，路上果真有巨石树木阻隔，这是韦青的惯用伎俩。路障虽然不难清理，但是如同饭食里的麻姜一样多而厌烦。但终归在天亮之前到了山口。
这边的山口与刚进来时的山口景观明显不一样，周围的树木树叶几乎已经枯黄，所能望见的几个小山头肉眼可见的植被稀疏，四下光秃秃的，一切显得毫无生机。
王瑞谨慎的派遣部队搜查，为迎接疏子做准备。这里视野开阔，没有任何掩体，更没有什么树木来让韦青设伏，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搜查完毕后，王瑞命一队人马前去探路，部队原地休整，自己带着王琦和一队骠骑四下探看。以防有什么差错，终归谨慎一些为好。韦青已经拖了他们有三个时辰，决不能再让他耽误。
此时，韦青领着剩下的二百多人还在奔波的路上，途中有十几个兄弟已经难以奔跑，便自动留守在半路伏击疏子，虽然无济于事，总归也能拖延点时间。韦青别无他法，只能留下他们继续追赶王瑞。义军们毫不顾忌自己身上流血的伤口，刚开始时，跑得太快，被风吹得疼的要命，再加上山里虫子多，伤口引来许多小虫子吸吮，义军们疼痒难耐。后来跑的跑的，脑子里就只剩下前面的路。
他们抄着小道，路程虽然短，但几乎十五公里的路程也短不了多少。在王瑞到达山口一刻过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指定地点。韦青带领着几个并无大碍的士兵前去探查王瑞的部队。王瑞部队驻扎在山口二百步远的地方，四周地势开阔，没有植被，没有掩体，山口处还有几队士兵来回巡守。义军只要一出现在他们的视野，绝对难逃一死。韦青轻微的呼着气，眼睛盯着王瑞的部队，拳头越攥越紧，一会儿后，又松开，长呼一口气，仿佛看穿了一切，其实是看开了一切。
他回到隐蔽点，让大家休息片刻，让军需员拿出仅有的干粮均分给他们。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一歇下来身上的伤口止不住的发痛，只能在破碎的衣服上撕下来几条简单的捆绑住。太阳顺着山头攀升，越来越红，越来越亮，照在他们黝黑的脸上，明亮的眼睛却比阳光更为闪耀多人。韦青不禁想到了当年的百落岛之战，他怎么能忘了呢，那场大火，那个山谷，那几千个生死同袍和那个老人……那次的危险程度比这次更甚，但他这条贱命也能幸存，这次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他早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韦青瘫坐在地上看着清晨的天空，享受着最好舒适。唔，以前怎么就没觉得日出这么好看呢。他顺手找寻旁边的草枝想叼在嘴里，周边光秃秃的，却只剩下土地，他便随手抓抓土。
他无所然的笑了笑，继续看着太阳。以前夏天他未入伍前，便喜欢和大安爬到树上躺在上面望着夕阳发呆，大安一直比较胖，有一次差点压得树枝掉下来，害怕的怔在树上一动不动，他和其他孩童在一旁大声的笑，他家里的老狗在下面不停地叫，吓得大安上下为难……韦青狼狈不堪的脸上落了几滴莹澈心头的水珠。
阳光很快就将他脸上的泪水晒干了，这个时节的秋风还是温馨的，尚未夺走阳光所有的荣耀，阳光滋润的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显得无比惬意。他们已经在这儿生活了有一年多了，晓光郡的东地是一位翩翩公子，西地是野蛮的糙人，多稷山就像他们之间明确的分界线。同一片天地，景观地形细看之下也迥然不同。他们深感原著民的艰苦，常常联想起自己往日的生活。无边的苦涯，何日方休！
韦青下令让二百名兄弟最后整理一番，悄无声息的向山口前进，周围此刻显得安静非常，出了西边传来几声飞禽的鸣叫再无其他声响。
一切灾难发生之前往往都是毫无预兆的，什么警惕、措施、作为与不作为，都成了迎接它的顺其自然。随着一声嘹亮的敌情，一切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韦青终于还是被发现了，王瑞并没有让部队用弓箭射杀，而是选择与他们进行最后的肉搏，这是他对韦青最后的尊重。
训练超然的士兵对上一群抛弃生死的老弱伤残，其结果也不会有任何奇迹发生。
一轮厮杀过后，只剩下三十几人，血狼骑轻蔑的围着他们，高坐在马端犹如屠户看着一群待宰的羊羔。
“堂哥，他们这么点人为什么还来送死，这种以卵击石般的打斗没有任何意义啊。”王琦看着围在中间的叛军不解的问道。
王瑞盯着韦青，心中虽有不忍，但无可奈何。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当真明白士兵的意义吗？”
王琦不明所以，无言以对。
“即使明知是死，还会奋勇向前；即使已经丢却了肢体，眼中的炙热仍然不可磨灭。当你身处军旅，军队的生死就是你的生死。你且好好看吧，韦青非同常人，这股叛军我此刻才感受到也并非一般的叛军。”
王琦看着，发现这伙人眼中都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坚定和勇毅，即使外面是重重包围着的血狼骑，即使满身血迹，他们的气势也不减分毫，这是因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答案。
“杀！”随着王瑞的一声令下，血狼骑蜂拥而上，韦青大喊着，剩下的义军也跟着齐声呐喊，声势倒胜过上千员的血狼骑。
王瑞紧盯着那把大刀，这轮过后怕是再也不能挥舞了。
“将军！前方突现大量叛军……呜~”斥候还未说完，就被一箭刺穿倒地身亡。王瑞眉头一皱，下令部队赶紧变换阵型，自己亲自上前阻挡。
“团长！团长！”洛新阳高呼着提着长枪一马当先冲了过来，几名血狼骑上前阻挡，洛洛夹住马身弯身一捅，鲜血崩的喷发出来。还未起身，正赶上王瑞一柄长刀划来，连忙贴近马首用枪柄挡住，两人越开，洛洛继续向前挺进包围圈，正赶上韦青身后几名血狼骑持枪捅来，洛洛勒紧缰绳，飞跃踢翻了后面几人，跃至紧靠在韦青的臂膀后面。
“你小子，哎，白瞎我半天折腾。”韦青啐了一口。
“我可不是团长这样乱来的人，子兵带援军过来了。”
韦青顿时精神更甚：“他奶奶的，还是老子输了，兄弟们，天不亡我，都给我好生活着，哈哈哈。”大笑一声，将面前的一个骑兵拽下马来，一刀劈死。
“保护好后面的兄弟，我还有的是劲儿。”
“好嘞，大哥。”
片刻间，援军们已经保护韦青和剩下的义军脱离了包围圈。血狼骑骁勇，再加上王瑞指导有方，防御得当，近四千人的义军只是依据数量上占了上风，战力却另当别论。
韦青知道王瑞在等什么，他在等疏子的那两千人马。如果疏子的人马一到，形势将会急转直下。他唤来子兵提议带兵回撤，虽说之后路道开阔，但临近义军领地，想必王瑞也知道深浅，不会死缠他们。
子兵看战况也确实和韦青说的一样，一千五百人马的血狼骑就如此凶悍，不敢想三千之众的威力。便听从韦青的话，带领部队回撤。洛洛带领着一千余众殿后，且行且退。
王瑞看着洛洛的身影，双手握紧长刀，也不下令追赶。如今的局面，对于双方是最好的。
王瑞兴中暗自呢喃：大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切傲立于世的坚贞
都在嘲笑着死神的无能
尽管用呐喊去愤怒的吼叫
尽管用身躯去激昂的奔走
生命的最终奥义
在于果敢的用自己被剥夺的生命
将死神牢牢地揽在自己身旁
疏子派兵搜查将周圈五百步内都走了个遍，依旧没能找到叛军的蛛丝马迹。果真如王瑞说的那样，韦青伏击部队潜伏的真是难以寻觅。不过他即使再狡诈，天亮之后，我们马上就能寻出一条道路来脱身，王瑞已经前去追赶，总归会有一方追赶上伏击部队。只要马在，他们就有资本。马！疏子突然想到了致命的一环。
未及下达命令，只见留守军队周遭突然火光四起，部队乱作一团。原来部队里早已混有叛军！此时弥漫的大雾还未退散，疏子下达特定密令，高喊：卫执！血狼骑兵当即执枪立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伏军当即被四周的血狼骑乱枪戳死。韦青心如刀绞，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带领着剩下的人冲进看守军马的军阵里，脚上套有提前准备好的铰刀四处奔走割伤马腕并泼洒桐油，军马嘶鸣不止不听从军马官的指令，紧接着一把滔天大火燃起分割战场。疏子咬牙切齿命众人全力剿杀叛军，带头冲向火焰另一方，军马官自领百人去追寻军马。
搜查部队听到道路上叫喊声一片，没有命令却也不敢乱动。不少义军身受重伤，知道没有生还的机会，一咬牙，点燃身上的爆爆果大喊着冲向敌人，遇上火势，显得更为壮烈。韦青大喊：回窟。命令余下人撤退。
疏子不敢追击，以防中了陷阱，命令部队圈地扑灭大火，各队整肃。这次伏杀，虽然义军在暗，但血狼骑人多势众，义军多数身上又早已有伤患，损伤三百有余。血狼骑死伤不足一百，但军马伤亡近三百匹，另外走失两百匹。多数也被大火烧伤，短时间内不能急行。疏子看着大火沉默不语，懊悔自己不听王瑞的计策。
夜悄无声息的流散，大雾逐渐退散，喳喳喳的鸟声宣示着新一天的到来，大火遗留下来的痕迹还清晰的留在此地，几缕虚无缥缈的烟丝夹带着雾气转眼消散。转昼间，已经有数不清的生命见不到今日的微光。
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疏子忐忑不安的心此刻才安定下来，部队经过昨夜的风波锐气已经丢了大半，战马烧黑的鬃毛仍在证明他们激战的踪迹。部队已经轮流休憩了两刻，期间再没有叛军的身影，他们无从知道的是，两百多的伤弱病残，此刻正马不停蹄的向山口处奔跑，那里已经无险可守，韦青也无计可施。惟死而已！
再说王瑞领兵向前探寻，一路并没有遇到叛军阻拦，但是山路崎岖，路上果真有巨石树木阻隔，这是韦青的惯用伎俩。路障虽然不难清理，但是如同饭食里的麻姜一样多而厌烦。但终归在天亮之前到了山口。
这边的山口与刚进来时的山口景观明显不一样，周围的树木树叶几乎已经枯黄，所能望见的几个小山头肉眼可见的植被稀疏，四下光秃秃的，一切显得毫无生机。
王瑞谨慎的派遣部队搜查，为迎接疏子做准备。这里视野开阔，没有任何掩体，更没有什么树木来让韦青设伏，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搜查完毕后，王瑞命一队人马前去探路，部队原地休整，自己带着王琦和一队骠骑四下探看。以防有什么差错，终归谨慎一些为好。韦青已经拖了他们有三个时辰，决不能再让他耽误。
此时，韦青领着剩下的二百多人还在奔波的路上，途中有十几个兄弟已经难以奔跑，便自动留守在半路伏击疏子，虽然无济于事，总归也能拖延点时间。韦青别无他法，只能留下他们继续追赶王瑞。义军们毫不顾忌自己身上流血的伤口，刚开始时，跑得太快，被风吹得疼的要命，再加上山里虫子多，伤口引来许多小虫子吸吮，义军们疼痒难耐。后来跑的跑的，脑子里就只剩下前面的路。
他们抄着小道，路程虽然短，但几乎十五公里的路程也短不了多少。在王瑞到达山口一刻过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指定地点。韦青带领着几个并无大碍的士兵前去探查王瑞的部队。王瑞部队驻扎在山口二百步远的地方，四周地势开阔，没有植被，没有掩体，山口处还有几队士兵来回巡守。义军只要一出现在他们的视野，绝对难逃一死。韦青轻微的呼着气，眼睛盯着王瑞的部队，拳头越攥越紧，一会儿后，又松开，长呼一口气，仿佛看穿了一切，其实是看开了一切。
他回到隐蔽点，让大家休息片刻，让军需员拿出仅有的干粮均分给他们。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一歇下来身上的伤口止不住的发痛，只能在破碎的衣服上撕下来几条简单的捆绑住。太阳顺着山头攀升，越来越红，越来越亮，照在他们黝黑的脸上，明亮的眼睛却比阳光更为闪耀多人。韦青不禁想到了当年的百落岛之战，他怎么能忘了呢，那场大火，那个山谷，那几千个生死同袍和那个老人……那次的危险程度比这次更甚，但他这条贱命也能幸存，这次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他早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韦青瘫坐在地上看着清晨的天空，享受着最好舒适。唔，以前怎么就没觉得日出这么好看呢。他顺手找寻旁边的草枝想叼在嘴里，周边光秃秃的，却只剩下土地，他便随手抓抓土。
他无所然的笑了笑，继续看着太阳。以前夏天他未入伍前，便喜欢和大安爬到树上躺在上面望着夕阳发呆，大安一直比较胖，有一次差点压得树枝掉下来，害怕的怔在树上一动不动，他和其他孩童在一旁大声的笑，他家里的老狗在下面不停地叫，吓得大安上下为难……韦青狼狈不堪的脸上落了几滴莹澈心头的水珠。
阳光很快就将他脸上的泪水晒干了，这个时节的秋风还是温馨的，尚未夺走阳光所有的荣耀，阳光滋润的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显得无比惬意。他们已经在这儿生活了有一年多了，晓光郡的东地是一位翩翩公子，西地是野蛮的糙人，多稷山就像他们之间明确的分界线。同一片天地，景观地形细看之下也迥然不同。他们深感原著民的艰苦，常常联想起自己往日的生活。无边的苦涯，何日方休！
韦青下令让二百名兄弟最后整理一番，悄无声息的向山口前进，周围此刻显得安静非常，出了西边传来几声飞禽的鸣叫再无其他声响。
一切灾难发生之前往往都是毫无预兆的，什么警惕、措施、作为与不作为，都成了迎接它的顺其自然。随着一声嘹亮的敌情，一切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韦青终于还是被发现了，王瑞并没有让部队用弓箭射杀，而是选择与他们进行最后的肉搏，这是他对韦青最后的尊重。
训练超然的士兵对上一群抛弃生死的老弱伤残，其结果也不会有任何奇迹发生。
一轮厮杀过后，只剩下三十几人，血狼骑轻蔑的围着他们，高坐在马端犹如屠户看着一群待宰的羊羔。
“堂哥，他们这么点人为什么还来送死，这种以卵击石般的打斗没有任何意义啊。”王琦看着围在中间的叛军不解的问道。
王瑞盯着韦青，心中虽有不忍，但无可奈何。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当真明白士兵的意义吗？”
王琦不明所以，无言以对。
“即使明知是死，还会奋勇向前；即使已经丢却了肢体，眼中的炙热仍然不可磨灭。当你身处军旅，军队的生死就是你的生死。你且好好看吧，韦青非同常人，这股叛军我此刻才感受到也并非一般的叛军。”
王琦看着，发现这伙人眼中都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坚定和勇毅，即使外面是重重包围着的血狼骑，即使满身血迹，他们的气势也不减分毫，这是因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答案。
“杀！”随着王瑞的一声令下，血狼骑蜂拥而上，韦青大喊着，剩下的义军也跟着齐声呐喊，声势倒胜过上千员的血狼骑。
王瑞紧盯着那把大刀，这轮过后怕是再也不能挥舞了。
“将军！前方突现大量叛军……呜~”斥候还未说完，就被一箭刺穿倒地身亡。王瑞眉头一皱，下令部队赶紧变换阵型，自己亲自上前阻挡。
“团长！团长！”洛新阳高呼着提着长枪一马当先冲了过来，几名血狼骑上前阻挡，洛洛夹住马身弯身一捅，鲜血崩的喷发出来。还未起身，正赶上王瑞一柄长刀划来，连忙贴近马首用枪柄挡住，两人越开，洛洛继续向前挺进包围圈，正赶上韦青身后几名血狼骑持枪捅来，洛洛勒紧缰绳，飞跃踢翻了后面几人，跃至紧靠在韦青的臂膀后面。
“你小子，哎，白瞎我半天折腾。”韦青啐了一口。
“我可不是团长这样乱来的人，子兵带援军过来了。”
韦青顿时精神更甚：“他奶奶的，还是老子输了，兄弟们，天不亡我，都给我好生活着，哈哈哈。”大笑一声，将面前的一个骑兵拽下马来，一刀劈死。
“保护好后面的兄弟，我还有的是劲儿。”
“好嘞，大哥。”
片刻间，援军们已经保护韦青和剩下的义军脱离了包围圈。血狼骑骁勇，再加上王瑞指导有方，防御得当，近四千人的义军只是依据数量上占了上风，战力却另当别论。
韦青知道王瑞在等什么，他在等疏子的那两千人马。如果疏子的人马一到，形势将会急转直下。他唤来子兵提议带兵回撤，虽说之后路道开阔，但临近义军领地，想必王瑞也知道深浅，不会死缠他们。
子兵看战况也确实和韦青说的一样，一千五百人马的血狼骑就如此凶悍，不敢想三千之众的威力。便听从韦青的话，带领部队回撤。洛洛带领着一千余众殿后，且行且退。
王瑞看着洛洛的身影，双手握紧长刀，也不下令追赶。如今的局面，对于双方是最好的。
王瑞兴中暗自呢喃：大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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