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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疤脸巡夜开小差 曹旋伏击擒二匪

    昨日强攻乡公所得手,小五点和众手下都担心八路军会有后援赶到,在提心吊胆中备战值守整整一夜,结果乡里乡外都风平浪静,众人提着的心逐渐放松下来。看着战事渐远,疲惫不堪的众匪心里也都逐渐松懈下来,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依然太平无事,小五点传令下来,留下一半人手值守,其他人可以回到乡公所休息,众人轮番休养,以保持足够旺盛的战斗力。

    疤脸眼巴巴看着一众土匪都兴高采烈的回到了村里,知道小五点已经放话,这些人可以趁着夜色为所欲为。疤脸对姐夫腹诽起来,这样的苦差事不让别人去做,却偏偏要为难自己,根本不念妻舅之情,还不如小五点对自己的弟兄们好,疤脸忍不住狠狠的骂了几句娘。

    疤脸和二麻子在每个进出村的路口都巡视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二人放下心来。眼看着夜色已深,寒冷更盛,疤脸揉了把冻的通红的下巴,努力缩着脖子往羊皮袄的领子里钻去。疤脸知道这样的天气在外边冻一夜,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让二麻子跑回村里找些牛粪来,二人准备躲进树林子里点火驱寒。

    过不多时,二麻子马背上驮着一筐牛粪返了回来,二人来到树林子里,找到一块周围树木比较密集的地方,打扫开一片空地,将牛粪倒在地上点燃,二人又去找来几根枯树根,放在牛粪上引燃,一小堆篝火就这样燃烧起来。

    冰冷的寒夜,被这堆热力四射的火焰给燃出一个洞来,通红的火苗,裹挟着饱含牛粪气息的热浪扑向二人的面颊。二人不由张开僵硬的双手,伸到火堆前揉搓起来,没过多久,二人冻透的身体开始活泛起来,倍感舒坦。

    二麻子看着面前的火苗,有些担心地说道:“小五点三令五申不让暗哨暴露踪迹,咱们在林子里点火会不会被人给发现了?”

    疤脸大咧咧地说道:“眼看就过年了,谁他妈有事没事大半夜的往乡里跑,再说了,这周围都是咱们的人,等有人冲着这火光过来,早就被咱们的人发现了,你不用担心,只管烤火就是。”

    二麻子说道:“你说的也是,咱藏在林子里,外边人也不容易发现。”

    二麻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草原白,笑嘻嘻地说道:“你看这是什么好东西?”说着举起酒瓶在疤脸面前摇晃起来。

    疤脸看二麻子居然搞来了一瓶酒,顿时双眼放光。伸手从二麻子手里抢过,一把将瓶口的木塞拔掉,仰起脖子,就是一大口。

    一口烈酒下肚,五脏六腑都跟着燃烧起来,疤脸张嘴吐出一团白气,满脸的惬意,感觉浑身通透。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砸吧着嘴,满脸的享受。几口酒下肚,二人逐渐兴奋起来,开始用男人酒后永恒的话题做起了下酒菜。

    疤脸很快就讲到了自己半路上截停新婚小夫妻,逼着小妇人在勒勒车上求欢的事,疤脸直说得双眼放光,唾沫横飞,恨不得再把女子抓到面前淫乐一番。

    二麻子早听得心神荡漾,满脸艳羡,不停地抓耳挠腮,感叹自己没机会遇上这样的好事。

    疤脸更是得意地说道:“我这是奉命作乐,没有我去设下圈套,赵乡长一行怎么会进入咱们的包围圈,被咱们一举歼灭,咱们又如何才能占了乡公所?我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已有三分醉意的疤脸向二麻子吹嘘着自己的功绩。

    二麻子沮丧地说道:“快活的事你他妈都自己去干了,受罪的时候想起我了,这大冷的天我还得陪着你巡夜,你看看人家小五点的人都回去享受去了,说是今天晚上娘们随便睡,值钱的东西随便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们?”

    疤脸说道:“咱兄弟也不用那么实在,在这里死守,等喝完这点酒,这堆火烧得差不多的时候,咱们也乘着兴头回村里去乐呵乐呵,村头卖豆腐的那个小媳妇,前凸后翘,早他妈看着眼馋了,就是一直没机会下手,这下好了,趁着小五点的人去作乐,咱们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上门去开心一下。”疤脸愈发兴奋起来,眼里闪着邪恶的光。

    午夜时分,地上的火焰逐渐黯淡下来,已经见底的酒瓶被二人扔到了地上。斜靠在树干上的二人已是满脸通红,双眼发涩,昏昏欲睡。二麻子含混地问道:“咱们还回不回村里找娘们?”

    疤脸说道:“找啊,怎么不找,现在就他妈回去。”说完扶着树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二麻子激动地说道:“好,现在就走,我去牵马。”说完起身向着拴马的大树走去。

    疤脸看二麻子去牵马,嘴里哼着讨吃调,将老棉裤上的腰带解下,对着树干嘘嘘起来。

    突然,听得黑暗里传来“嘭”的一声响,接着就听到二麻子一声猛哼,便再没了声息。

    疤脸打个冷颤,右手快速晃动几下,甩去几滴未尽的尿液,大声问道:“二麻子,怎么了?是不是滑倒了?看着点脚底。”

    二麻子那边没有一点动静,疤脸有些吃惊,又连喊两声,依然没有回声,疤脸知道情况不妙,也顾不上再抖落几下残存的尿液,一把抓起,塞进裤子,草草系上腰带,就去摸腰后的手枪。

    可惜为时已晚,疤脸的手刚伸到腰间,就感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喉下,刀刃冰凉刺骨,紧贴皮肉。

    疤脸心中一凉,酒已醒了大半,一边扭头一边惊恐地问道:“谁?你想干什么?”

    只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别动,不要大呼小叫,小心我割断你的喉管。”

    一阵剧痛从疤脸脖子上传来,刚才疤脸扭动脖子,对方已经毫不留情地割破了他的皮肉,鲜血顺着刀刃流下,疤脸再不敢乱动分毫。小声哀告道:“大爷手下留情。”

    身后的人把疤脸腰上别着的手枪取下,冷笑一声说道:“现在知道央求手下留情了?你早干什么去了?我可从来没见你手下留情过。”

    说话的声音虽然不是很熟悉,可是绝不陌生,这个低沉的声音一定在哪里听到过,疤脸在情急之下,一时想不起来。

    疤脸身后之人正是马平。曹旋一行从山坳出来后,便一路来到了黄崖湾。接近黄崖湾后,曹旋并没有急于进入村里,而是在暗中侦查乡里的情况。

    他看到不断有去乡里办事的村民折返了回来,而乡里却没有人走出来,知道乡里还在戒严当中,不允许百姓自由出入,不知道剿匪情况如何。

    曹旋带人藏在暗处密切关注着路口的动静,就在傍晚时分,他看到四周有人从地里或林子里出来,或骑马或步行,都进到了乡里,再没见他们出来,曹旋知道这些人都是埋伏在外围的伏兵,只是不知道他们既然在乡里剿匪为什么外边还要布置这么多伏兵,难道是担心土匪有后援?

    曹旋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情景,他不敢贸然前进,担心暗处还有埋伏,鉴于自己前番大闹乡公所,打伤不少自卫队员,双方早已结下了梁子,生怕自己此时出现,会被对方误认为土匪,双方发生冲突,只好等天黑后看看有没有机会闯入乡里,若是能打听出李丁等人的下落,自己把他拿下,也算助了乡公所一臂之力,也不负赵乡长临终嘱托。

    曹旋几人忍着饥寒,等待着夜深人静闯入乡里,就在他们百无聊赖之际,远远看到林子里有一束火光升起。有人半夜在林子里生火,曹旋知道肯定是在夜里值守的自卫队员受不了冷冻,在偷偷地点火驱寒。

    曹旋心想,这样的队伍,素质堪忧。头领虽然懂得用兵之道,在林子里设置了暗哨,而所派人员根本没有一点作战常识,竟然不顾大敌当前,大张旗鼓地点起火来,随随便便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这要是被土匪发现,很快就会被全歼,曹旋不禁暗暗摇头。

    曹旋命人密切关注周围动静,小心往火堆旁机动,他想看看有多少人聚在那里,是否能从这些人口里听到些乡里的消息。

    当曹旋等人来到疤脸二人附近时,二人酒兴正酣,醉眼迷离的疤脸正在绘声绘色的向二麻子卖弄自己勒勒车上快活的经过。

    二麻子听得双眼放光,嘴里不停地发出羡慕的“啧啧”声,还不时用袖口去擦嘴角流出的口水。

    曹旋见树干上拴着两匹马,火堆旁只有二人,就近观察半晌,周围再无动静,知道附近除了这二人再无伏兵。曹旋和马平俯下身来,躲在树后,仔细听起二人谈论来。没想到这声音甚为熟悉,曹旋趁着火光仔细看去,不由深感意外,原来围着火堆的二人正是自己寻觅多时的疤脸和二麻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曹旋身侧的马平,此时也认出了疤脸二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马平一把从腰间拔出手枪,准备把这二人当场击毙。

    曹旋一把拉住马平,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疤脸在这里出现,附近肯定还有李丁的其他人手,乡公所在戒严围剿李丁,不知疤脸为什么却在这村外的林子里藏着,难道是在此等着接应李丁?只是大敌当前,不但从他们身上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气氛,二人还若无其事地喝着小酒聊着风流之事,曹旋一时不得其解。

    曹旋摸不着头脑,只好在暗处紧紧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听着他们在那里胡乱吹嘘,以期从他们嘴里得到些消息。

    这酒后胡言乱语的二人,也确实没让曹旋失望,过了半晌,曹旋已经从他们嘴里听出了整件事的梗概。

    曹旋这才知道,原来李丁早已攻陷乡公所,黄崖湾现在已经成了一座孤岛,乡外各条路口的警戒之人根本不是自卫队员,而是李丁所带的土匪。

    马平听得也暗暗叹息,没想到日前自己和锥子来乡公所报信时,路口所遇的自卫队员竟然是土匪假扮,由于自己的疏忽,没能仔细辨别,不仅耽误了给乡公所报信,也给曹旋带回去了假消息。

    曹旋得知真相,顿感愧对赵乡长临终所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马平的大意和自己的一时失察,没能把消息及时传递到乡公所,让乡公所遭受了灭顶之灾。

    曹旋心中懊恼,一个小小李丁竟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黄崖湾这片土地搅得人畜难安,自己一定要给他些颜色看看。曹旋当即命令马平随时准备动手,先把这二人拿下再做道理。

    马平会意,安排人手做好准备。

    就在二麻子起身去林子里牵马时,藏在树后之人,举起手中木棒,照着二麻子的脑袋当头砸去,毫无防备的二麻子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当场被打得晕死过去,被身边几人扶住拖到一边。

    疤脸听得林子里有动静,刚感觉到情况不妙,便被马平控制,听着马平凶神恶煞般地叫骂,疤脸心里一沉,再不敢反抗。

    曹旋走到疤脸身前,盯着他冷冷说道:“疤脸,你仔细看看,还认得我是谁吗?”

    慌乱中的疤脸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面前此人正是自己三番五次设计陷害的牛羊贩子,怪不得听着二人的口音如此耳熟,刚才慌乱之中没有辨别出来,这下可是看了个明明白白,疤脸的心沉到了谷底。

    疤脸结巴着说道:“原来是您二位爷到了这里,恕小的眼拙,没有认出您来。”

    曹旋冷哼一声说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处处和我过不去,非要置我于死地,今天你就给我讲个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疤脸嗫喏着不敢说话,眼含恐惧看着面沉似水的曹旋。

    曹旋说道:“你现在既然不愿说,那我就换个地方问你。”

    曹旋转身对马平说道:“此地埋伏众多,不宜久留,暂且把这二人带离此地。”

    马平问道:“把他们带到哪里?”

    曹旋说道:“咱们不是和他在安固里淖边上相识的吗?就把他带到那里和他叙叙旧。”

    马平听完,命人将疤脸二人捆绑结实,抬到马上,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林子外边,找到自己的坐骑,策马往安固里淖畔的渔房飞奔而去。

    大乌登山向着安固里淖的一侧,遍布狼窝,夜间正是群狼出来觅食的时候,不断有饿狼凄厉的嚎叫声传入耳中,为这漆黑的夜平添了几分恐怖。眼看着接近渔房,路上不时能看到狼群跑动的身影,曹旋命人点起火把,以惊退在黑暗中环伺的饿狼。

    狼群看着马队从自己身边经过,有心围攻猎食,却又忌惮众人手里的火把,不敢贸然上前攻击,只好不远不近的尾随在后边,等待着下手的机会。

    夜色中的渔房,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见证着安固里淖沿岸的风云际会。渔房里的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样子,几支火把把室内照得亮如白昼,曹旋盘腿坐在里屋的土炕上,马平和锥子几人分列两边,疤脸和二麻子被掼倒在屋子中央的地上。

    二麻子经过一路颠簸,依然没有清醒过来,紧闭着双眼,软软的卧倒在地上,头发上的鲜血已和棉帽子冻得粘连在一起,模样甚为凄惨。

    疤脸不停转动着惊恐的目光,看着端坐在炕上的曹旋,脸色阴沉,不怒自威,他知道自己今天断不会有好果子吃。

    曹旋盯着疤脸,冷笑一声说道:“疤脸,你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疤脸挣扎着倒在地上的身子,好不容易坐起身来,装出满脸愧疚的样子哀告道:“大爷,我错了,都怪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爷,还望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的一马。”

    曹旋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疤脸说道:“小的日后再不敢了,求您老行行好,放过小的,日后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老的恩情。”

    曹旋说道:“那你先跟我说说日前为什么要陷害与我,今天你们藏在林子里所为何事?乡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疤脸权衡一番,不敢搪塞,哭丧着脸,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如何和李丁设计陷害曹旋,如何找到小五点买凶杀人;李丁如何投奔小五点,如何设计诱骗赵乡长上钩,如何攻下乡公所之事,一一向曹旋讲述明白。

    疤脸所述,大都和自己猜测无异,曹旋静静听着,微微点头,知道疤脸所言不假。当他听疤脸说出小五点的名字来,不由得一愣,当下和他详细询问起小五点的来路。

    疤脸看曹旋对自己所言来了兴趣,只当是曹旋和小五点相识,自己有了活命的机会,赶紧把自己所知小五点的过往添油加醋地告诉曹旋。

    疤脸一番描述下来,曹旋已然明了,这个小五点正是当年投至大哥麾下的宋殿元。小五点的出现让曹旋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料到小五点居然还活着,当时大哥为了给自己报仇,炮轰小五点狼窝沟的山寨,将整个山寨都夷为了平地,谁知竟然没有将他炸死。这小子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躲过了这一劫。他大难不死后又跑到了黄崖湾来作恶,这个人的恶行自己素有耳闻,却一直未能谋面,无论如何,此番也要会会他。

    疤脸所言和曹旋想象中的多少有些差别,他一直以为是李丁背着赵乡长,私下里豢养了一支杆子队伍,原来是小五点流落到了这里,经鬼手牵线搭桥,和李丁狼狈为奸,在此处为非作歹。而李丁做着八路军的干部,背地里却早已是军统的人,和小五点联手后,从国军那里为小五点调来大批枪支弹药,扩充小五点的实力。

    曹旋心中的疑团一一解开,他又想起了夜闯鸳鸯泺村的另一股土匪,这事肯定和小五点脱不了干系,这事本来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可是王村长的女儿遭了他们的毒手,而王村长一家对自己几人多有恩惠,这事自己不能坐视不管,曹旋继续对疤脸盘问起来。

    疤脸不敢撒谎,吞吞吐吐地告诉曹旋,是自己为了向小五点纳投名状,才带着小五点的两个手下回到自己村里作恶。

    未等曹旋开口,马平早已听得勃然大怒,狠狠一个大耳刮子向疤脸脸上扇去,怒骂道:“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他妈从小在那里长大,竟然带着外人去残害自己的乡亲,你还有没有人性。”

    疤脸蔫头耷脑地低着头,再不敢说出一个字来。

    曹旋听完也大为光火,心想这疤脸真是丧心病狂,毫无底线,什么猪狗不如的事都能干出来,此人留在世上只会贻害乡里。

    曹旋怒视了疤脸一眼,抬头对马平说道:“你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这小子要是落在咱们手里,该怎么处置他?”

    马平点头说道:“明白。”

    曹旋说道:“那就按我以前说过的去办。”

    疤脸知道大事不妙,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哀嚎求饶,乞求曹旋放他一条生路。

    马平对锥子使个眼色,瘦小的锥子麻利的走上前来,伸出一条胳膊将疤脸的脖子夹在臂弯里,另一只手抓紧弯回来的手腕,双手发力,将疤脸使劲往后拖去,跪在地上的疤脸双手被反剪,身子后仰,抻着脖子挣扎,还是被锥子给硬生生的拉到门框边上。

    挨了一闷棍的二麻子萎靡的躺在地上,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哼哼声,混乱的大脑根本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

    曹旋从炕上跳下地来,厌恶的看着二麻子已经成了血葫芦的脑袋,上去就是一脚,对二麻子说道:“我当日手下留情,没把你打死,放了你一条生路,原本想着你会改邪归正,没想到你非但没有痛改前非,反而变本加厉,竟然跟着疤脸继续做着为害乡里的勾当,今天又犯到我手里,那就只好成全你了。”

    二麻子的脸被曹旋猛踹一脚,有些扭曲,一阵剧痛传来,混沌的大脑多少清醒了些,强忍疼痛,努力思索着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此刻身处何地?面前都是何许人也?二麻子有些木然的看着刚踢完他的曹旋。

    曹旋走到门口,看着在锥子臂弯里挣扎的疤脸说道:“别浪费力气了,你的死期到了,现在谁也救不了你。”

    疤脸闻言,早没了往日的阴狠,心生恐惧,情急之下,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悲声告饶,凄惨的声音在夜色里飘荡,和野外的狼嚎相和,更觉瘆人。

    曹旋轻蔑地说道:“我看你当时在恒裕泰门前和袁老三耍光棍时,不是威风得很吗?现在怎么怂包了?亏你还是出来混的,就这么怕死吗?也不怕辱没了你们***的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