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潼关局势
当日世玹与秦远遵商议了当前形势，定好了日后行止，内心稍微平静了些，当晚就在秦府吃住闲聊，次日回家做准备去了，暂且不题。
且说秦远遵依照计划行事，着力打探潼关局势，终于知道了安禄山谋反以来的大致战况：
原来，安禄山时任范阳节度使，以“清君侧”诛杨国忠为名，率兵15万西进反唐。玄宗皇帝派大将封常清、高仙芝领兵征讨，不料二人相继败退，洛阳、陕郡失守。于是，玄宗皇帝派监军宦官边令诚监斩封常清、高仙芝，以示惩戒。又以宿将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统蕃、汉兵20万人，扼守潼关。安禄山听说常山太守颜杲卿同时起兵讨伐，于是退兵回到范阳。
那哥舒翰本是突厥哥舒部人，曾代其上司、大将王忠嗣为陇右节度使，在青海筑城池，建据点，使吐蕃不敢接近青海。后来更是攻拔吐蕃重要军事据点石头城，又兼河西节度使，封西平郡王，因病入陕，留养京师长安。玄宗欲借他的威名，令他统兵出征，来镇压安禄山。因哥舒翰抱病未愈，不能治事，玄宗便任命御史中丞田良邱为行军司马，起居郎萧昕为判官，蕃将火拔归仁等，各率部卒随行。哥舒翰便将军务全部委任田良邱。田良邱遇事不敢决断，便让李承光管辖步兵，王思礼管辖骑兵。无奈此二人又是争权夺利，再加上哥舒翰用法严苛，对待下属少恩多罚。因此，驻守潼关的20万大军，尚未出战便已经开始军心涣散了。
而此时，已经占据洛阳并在此称帝的安禄山派部将崔乾祐攻打潼关。哥舒翰认为潼关宜于守险，不利出战。虽曾两次击退叛军，但仍上表说：“安禄山为逆，不得人心，宜持重相待，不出数月，贼势瓦解，一鼓可擒。”玄宗颇以为然。偏偏杨国忠日进谗言，总是说哥舒翰逗留不进，坐失战机，奏请玄宗催促哥舒翰进兵出关。玄宗于是派探子到处探敌虚实，突然有探子回报，叛将崔乾祐在陕西境内兵力不足4000人，又都是老弱病残没有防备，宜迅速剿灭。于是，玄宗遂怀疑哥舒翰，催促他出兵。哥舒翰上疏奏道：“安禄山用兵已久，岂肯无备？臣料他是以羸师诱我，我若出兵，正中贼计。况贼远来，利在速战，官军据险，利在坚守，何必遽求速效？现在诸道征兵，尚多未集，不如稍安毋躁，待贼内变，再行出兵。”奏章到达朝廷，又有郭子仪、李光弼联名奏陈，奏请自率部军，北取范阳，捣贼巢穴，潼关大军，但应固守，不宜轻出等语。玄宗接连看罢两份奏疏，犹豫不决。而杨国忠又进谗言道：“哥舒翰拥兵20万，不谓不众，就使不能收复洛阳，亦当收复陕郡，难道四五千贼兵，都畏如蛇蝎么？若今日不出，明日不战，老师费财，坐待贼敝，臣恐贼势反将日盛，官军且将自敝呢。”这一席话说动了玄宗，一日派出三个使臣，催促哥舒翰出关。哥舒翰无可奈何，只好率18万步兵从东面出击。走到灵宝西塬看见前面已驻扎叛军，南面依山，北控黄河，据险扎营。哥舒翰命令王思礼率兵5万，充当先锋。别将庞忠等，引兵10万接应，自率亲兵3万，登黄河以北高岭之上，摇旗擂鼓，督阵助战。叛将崔乾裙带领老弱残兵一万多人前来挑战，只见他们东一簇，西一群，三三两两，散如繁星，忽合忽离，忽进忽退。官兵见叛军队伍不齐，不知是计，当下便挥兵齐进，渐近敌阵，崔乾祐却随即收旗领兵退去。王思礼贪功，催促军兵猛追，庞忠率军跟进，他们走到一处隘道里面，看见两旁都是峭壁，心知不妙。正观望之时，忽听连珠炮响，木头石块，一齐抛下，官军伤亡惨重，进退维谷。崔乾祜又领兵绕道黄河以北，夹击哥舒翰亲兵。官军造毡车数十辆，画龙虎，以马驾车冲击敌军。哥舒翰抱病亲自率亲兵从高岭之上冲杀而下，拦截叛军去路。毡车忽然马惊失控，阵形大乱，被叛军察觉是计，于是用草车挡住官军的毡车，堆积柴草在大路之上，顺风点火。只见风猛火烈，烟火升腾，毡车被烧得连天都黑了，两军对面不可辨认，于是弓弩乱发。官军眼睛被烟雾迷蒙，更是自相残杀，一时之间杀得尸横遍野。直杀到次日云清雾散，官军才知道叛军早已退去，于是也赶紧收兵撤退。却因为关东道路狭窄，不利于退兵，叛军又早已抽调兵马在南山设疑兵阻止官军撤退，却以精骑直取黄河，拦截官军。于是几天之后潼关失守。在黄河北岸督阵的哥舒翰听说后，急忙命令运粮船百余艘驶向黄河南岸接送兵马。怎料官兵一哄而上，船只经不住人多拥挤，多半被压翻沉没，许多将士被淹死在黄河里，导致全军覆没。哥舒翰麾下百余骑逃向首阳山西渡到潼津驿，出告示收编散兵游勇，西逃入关，却多半又被陷入潼关堑中。哥舒翰清点兵士，只剩下8000余人。部将火拔归仁有心降敌，对哥舒翰说：“贼至矣，请公上马。”哥舒翰上马后，火拔归仁又说：“公以二十万众一战弃之，何面目复见天子！且公不见高仙芝、封常清乎？请公东行。”哥舒翰坚决不从，火拔归仁喝令随行骑兵，把哥舒翰的双脚绑在马腹上，劫持而走，投降了安禄山……至此长安告急！
秦远遵既知此讯，连忙派人秘密传递消息给了世玹，而自己依然坚守在扶风并等待着长安的最新消息，他料知玄宗皇帝一旦退出长安，必然经过扶风，到时候自己勤王有功，可以受益不浅，而且顺便举家南逃，也不至于遭到追责。主意已定，秦远遵决定：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撤离！
且说秦远遵依照计划行事，着力打探潼关局势，终于知道了安禄山谋反以来的大致战况：
原来，安禄山时任范阳节度使，以“清君侧”诛杨国忠为名，率兵15万西进反唐。玄宗皇帝派大将封常清、高仙芝领兵征讨，不料二人相继败退，洛阳、陕郡失守。于是，玄宗皇帝派监军宦官边令诚监斩封常清、高仙芝，以示惩戒。又以宿将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统蕃、汉兵20万人，扼守潼关。安禄山听说常山太守颜杲卿同时起兵讨伐，于是退兵回到范阳。
那哥舒翰本是突厥哥舒部人，曾代其上司、大将王忠嗣为陇右节度使，在青海筑城池，建据点，使吐蕃不敢接近青海。后来更是攻拔吐蕃重要军事据点石头城，又兼河西节度使，封西平郡王，因病入陕，留养京师长安。玄宗欲借他的威名，令他统兵出征，来镇压安禄山。因哥舒翰抱病未愈，不能治事，玄宗便任命御史中丞田良邱为行军司马，起居郎萧昕为判官，蕃将火拔归仁等，各率部卒随行。哥舒翰便将军务全部委任田良邱。田良邱遇事不敢决断，便让李承光管辖步兵，王思礼管辖骑兵。无奈此二人又是争权夺利，再加上哥舒翰用法严苛，对待下属少恩多罚。因此，驻守潼关的20万大军，尚未出战便已经开始军心涣散了。
而此时，已经占据洛阳并在此称帝的安禄山派部将崔乾祐攻打潼关。哥舒翰认为潼关宜于守险，不利出战。虽曾两次击退叛军，但仍上表说：“安禄山为逆，不得人心，宜持重相待，不出数月，贼势瓦解，一鼓可擒。”玄宗颇以为然。偏偏杨国忠日进谗言，总是说哥舒翰逗留不进，坐失战机，奏请玄宗催促哥舒翰进兵出关。玄宗于是派探子到处探敌虚实，突然有探子回报，叛将崔乾祐在陕西境内兵力不足4000人，又都是老弱病残没有防备，宜迅速剿灭。于是，玄宗遂怀疑哥舒翰，催促他出兵。哥舒翰上疏奏道：“安禄山用兵已久，岂肯无备？臣料他是以羸师诱我，我若出兵，正中贼计。况贼远来，利在速战，官军据险，利在坚守，何必遽求速效？现在诸道征兵，尚多未集，不如稍安毋躁，待贼内变，再行出兵。”奏章到达朝廷，又有郭子仪、李光弼联名奏陈，奏请自率部军，北取范阳，捣贼巢穴，潼关大军，但应固守，不宜轻出等语。玄宗接连看罢两份奏疏，犹豫不决。而杨国忠又进谗言道：“哥舒翰拥兵20万，不谓不众，就使不能收复洛阳，亦当收复陕郡，难道四五千贼兵，都畏如蛇蝎么？若今日不出，明日不战，老师费财，坐待贼敝，臣恐贼势反将日盛，官军且将自敝呢。”这一席话说动了玄宗，一日派出三个使臣，催促哥舒翰出关。哥舒翰无可奈何，只好率18万步兵从东面出击。走到灵宝西塬看见前面已驻扎叛军，南面依山，北控黄河，据险扎营。哥舒翰命令王思礼率兵5万，充当先锋。别将庞忠等，引兵10万接应，自率亲兵3万，登黄河以北高岭之上，摇旗擂鼓，督阵助战。叛将崔乾裙带领老弱残兵一万多人前来挑战，只见他们东一簇，西一群，三三两两，散如繁星，忽合忽离，忽进忽退。官兵见叛军队伍不齐，不知是计，当下便挥兵齐进，渐近敌阵，崔乾祐却随即收旗领兵退去。王思礼贪功，催促军兵猛追，庞忠率军跟进，他们走到一处隘道里面，看见两旁都是峭壁，心知不妙。正观望之时，忽听连珠炮响，木头石块，一齐抛下，官军伤亡惨重，进退维谷。崔乾祜又领兵绕道黄河以北，夹击哥舒翰亲兵。官军造毡车数十辆，画龙虎，以马驾车冲击敌军。哥舒翰抱病亲自率亲兵从高岭之上冲杀而下，拦截叛军去路。毡车忽然马惊失控，阵形大乱，被叛军察觉是计，于是用草车挡住官军的毡车，堆积柴草在大路之上，顺风点火。只见风猛火烈，烟火升腾，毡车被烧得连天都黑了，两军对面不可辨认，于是弓弩乱发。官军眼睛被烟雾迷蒙，更是自相残杀，一时之间杀得尸横遍野。直杀到次日云清雾散，官军才知道叛军早已退去，于是也赶紧收兵撤退。却因为关东道路狭窄，不利于退兵，叛军又早已抽调兵马在南山设疑兵阻止官军撤退，却以精骑直取黄河，拦截官军。于是几天之后潼关失守。在黄河北岸督阵的哥舒翰听说后，急忙命令运粮船百余艘驶向黄河南岸接送兵马。怎料官兵一哄而上，船只经不住人多拥挤，多半被压翻沉没，许多将士被淹死在黄河里，导致全军覆没。哥舒翰麾下百余骑逃向首阳山西渡到潼津驿，出告示收编散兵游勇，西逃入关，却多半又被陷入潼关堑中。哥舒翰清点兵士，只剩下8000余人。部将火拔归仁有心降敌，对哥舒翰说：“贼至矣，请公上马。”哥舒翰上马后，火拔归仁又说：“公以二十万众一战弃之，何面目复见天子！且公不见高仙芝、封常清乎？请公东行。”哥舒翰坚决不从，火拔归仁喝令随行骑兵，把哥舒翰的双脚绑在马腹上，劫持而走，投降了安禄山……至此长安告急！
秦远遵既知此讯，连忙派人秘密传递消息给了世玹，而自己依然坚守在扶风并等待着长安的最新消息，他料知玄宗皇帝一旦退出长安，必然经过扶风，到时候自己勤王有功，可以受益不浅，而且顺便举家南逃，也不至于遭到追责。主意已定，秦远遵决定：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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