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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学艺报国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三年光阴已过。轩辕阁的弟子还是每天一成不变的学习孔孟之道,“哎呀,我说咱们来这里都三年了,成天的就是长篇大论的给咱们上课,我都脑袋都快僵了,”钱无穷早已经厌烦这枯燥的课程。

    “谁说不是啊,坛主说咱们在山上学五年,然后下山历练三年。如今成天的讲什么孔孟之道,现在咱们在山上的时间就两年了。咱们除了儒学别的什么也没学,这要下了山,咱们遇见什么邪门歪道的,咱们总不能和他们讲孔孟之道吧!”李不同接过钱无穷的话,也开始抱怨起了轩辕阁的做法。

    “轩辕阁好歹也是江湖门派,怎么跟学堂一样成天的教授儒学,张阙先生你怎么看?”黄言福问了问张阙。“当年雍子川长老不是说了吗,修行先修心这个可能是对咱们心性的一个修炼吧,”张阙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云苏在一旁颔首,“我觉得泰昌兄说的没错,雍子川的目的就是要让咱们修炼心性,”李不同丧气的说道:“这要是不教咱们有用的,我就回长安做买卖了。”

    此话一出,张阙厉声呵斥道:“咱们辛辛苦苦来到这里修行学艺,怎能轻言放弃。”李不同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了,“我呀,还是找毛虫祖聊天去吧,”钱无穷在山上这三年与两名守山道人相处的格外不错。

    “走吧,都别在这里待着了,咱们去茅草屋坐会儿吧。”李不同招呼众人往山脚走去。这三年新弟子一直待这山上不能出去,众人在山上唯一获得外界消息来源的方法,那就是这两名守山道人,从外面采买归来的时候带来的各种大事小情。

    “英石,老毛,这两天外面有什么稀罕事啊?”钱无穷进入茅草屋后便问起外界的新闻。英石板着一张脸没有回答,而毛虫祖却坐在角落里不停的叹气。

    “我说你们两位怎么回事啊?我们五个一进来就这个表情,莫非是看我们五个不顺眼?”他们的脸色让李不同很不舒服。

    “二位是否有什么心事?”张阙开始猜测起二人愁眉苦脸的原因。毛虫祖阴沉着脸说道:“最近可出了一件丢人现眼的事情啊,”张阙皱起眉头:“是什么事情啊?”

    “我都嫌丢人,”毛虫祖把头一转不在言语,“你们二位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啊,你们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出来呀,”黄言福劝慰起二人。

    英石板着脸说道:“现在外面最大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张阙听后回答说:“这个我知道,前几日家父来信说我天朝与北汉全面开战,天子御驾亲征汉军大败而归。”

    英石点了点头,“没错,皇帝命潘美为北路都招讨制置使,带领崔彦进军队围攻太原城,北汉国主刘继元派遣使者前往契丹求救。可是最终还是回天乏术,刚刚上个月刘继元出城投降。”

    “真的吗?太好了,现在我天朝的江山已经统一了,”张阙高兴的是眉飞色舞。“是啊,自从唐亡之后,节度使割据一方山河破碎,现在总是可以山河无恙,”云苏的心中也是欢喜。

    “这样一来,咱们中原的老百姓也用不着流离失所了,”黄言福虽然不懂什么山河一统,但他只知道百姓安乐无恙便好。

    “这和我有啥关系?”钱无穷倒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三人在高兴什么。“哎呀喂,你这个脑子呀,当然有关系了,之前不断的打仗遍地流民,不少人都活不下去了来当铺当东西。越是灾年我们挣得钱就越多,现在没仗可打了人们可以活下去了。来我家当铺当东西的就少了,”李不同听到这消息脸色有些难看。

    “这山河统一不是好事情吗?你们两位怎么愁眉苦脸的?难不成还有什么变动,”张阙察觉出二人的表情还是如此,心里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英石继续说道:“平北汉后,皇帝又调兵围住幽州想要乘机收复燕云十六州。”张阙闻听此言直接从椅子上,从站了起来,“真的吗,皇上要打幽州了,战况如何?我军伤亡多少?”

    张阙如此激动的样子让众人着实吃了一惊,平时张阙很注重自己的仪态,今天听见这个消息后却一反常态。就连嗓门都涨了不少,“哼,战况如何?咱们的军队在高粱河被契丹人追着砍。就连当朝皇帝都被契丹人撵的到处跑,到最后抢了一辆驴车逃跑,”英石满脸的失望。

    “他奶奶的,这一战算是把咱们的脸面都丢没了,什么当朝天子,要我看倒不如叫驴车皇帝算了,”毛虫祖朝地上吐了口痰嘴里不断的抱怨。

    这句话说完之后,五人早已经没有了刚才高兴的模样,尤其是张阙他脸色上的欢喜瞬间消失,高粱河大败的消息犹如五道天雷打在张阙的身上。

    五人在茅草屋里面呆呆的坐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众人全部沉默不言,会到竹林苑后张阙仿佛失去魂魄的一般。日落西山无边的黑暗占据了天空,黄言福的鼾声如雷把云苏从睡梦中弄醒。

    云苏醒后在发现张阙不在床榻上,房门外银色的月光撒在如同翡翠玉盘的荷叶上,荷叶上的水珠将银色的月光折射在竹林苑的护栏上。

    张阙站在护栏里面,折射过来的银色照在他的脸上,张阙不停的叹气,这银色月光仿佛让他的心情更加的悲切。

    “泰昌兄,还在因为高粱河之败心烦吗?”云苏从屋里走出。张阙望着天上的明月,“这轮明月能同时照耀中原和燕云十六州,但是这两地的百姓却是截然不同。中原的百姓不用受到战火困扰,可以妻儿团聚,可以丰衣足食,而燕云十六州的百姓却生活在胡人的暴政之下。”

    “燕云十六州本是我华夏疆土,可是却被石敬瑭这个千古罪人割让契丹,导致燕云一带的百姓在胡人的统治之下烦恼的活着,”张阙的声音逐渐哽咽。

    云苏也是心酸的说道:“我听说在契丹境内的汉人没有任何地位,在契丹人眼里汉人和他们的猪羊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汉人的性命还没有他们契丹人的马值钱。”

    “唉,中原不幸啊,也不知我在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燕云十六州重回中原,”张阙望着燕云十六州的方向落下了眼泪。

    “泰昌兄,你如此担忧燕云十六州的回归,不光是因为害怕华夏的疆土难以统一吧,”云苏走到了张阙的身旁。

    张阙擦了擦眼泪,“实不相瞒,我的祖先是李唐贤臣,开元名相张九龄的玄孙。”云苏一时被惊住,“原来泰昌兄是名门之后,失敬失敬。”

    张阙回身说道:“后来,唐代宗年间我家先祖,因看不惯宦官程元振谄媚圣上,于是联合百官弹劾程元振。不成想程元振权势滔天,将我家先祖从门下侍中贬谪为蓟州玉田县的一名县丞。”

    “自此之后,我们张家开始在蓟州定居,后来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给契丹。自此之后我们每日都生活在契丹人的铁蹄之下,后来我高祖父不想在契丹的暴政之下生存于是带人搬迁至大名府,但是我家的先人坟墓还在北地,在契丹的铁蹄之下,”张阙讲述起祖籍故地眼泪再次流出。

    “泰昌兄,你也不必担忧,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相信有一天我大宋定能驱逐蛮夷收复燕云,”云苏出言劝解。

    张阙叹气说道:“但愿吧,我要是能看见燕云十六州收复,那我就死而无憾。”

    一夜过后,第二天几名年长的弟子将新来到二百名弟子带到了后山,后山的地方十分的空旷同样地方也很大。

    “你说这次让咱们都到后山干嘛呀?我也不知道,这轩辕阁的人做事太神秘了,”钱无穷和李不同议论了起来。“好了,先别说了,”张阙出言让他们不要说话。

    过了许久走来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魁梧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衣服,那人解释道:“诸位弟子,在下是轩辕阁毕方坛的坛主雷士彦,从今天开始就有我来教授你们武艺。”

    “太好了,咱们终于不用学那个让人心烦的儒学了!”众人惊呼了起来。雷士彦双手一拍从两侧来了不少的人,这些抬着不少的兵器。

    黄言福看着地上的兵器双目放光,“咱先不着急学武,你们还有一件比学武还重要的事情。”雷士彦一挥手几个人抬上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纸和笔。

    “你们学武是为了什么?把你们学武的目的写在纸上,”雷士彦吩咐下去人们围在桌子上写字。雷士彦看了看众人写的学武原因,这些人写的差不多都是一些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之类的。

    张阙写的是,“练好武艺驱逐蛮夷,恢复大好江山,”雷士彦嘴角上扬:“不错,你们这些人的答复里面也就这个才算得上让我满意。”

    雷士彦放下纸张,“你们所有的人的回答都不错,只不过你们都回答对了一半,学武为的是行侠仗义是没错。不过行侠仗义惩治恶人是小义,而大义则是报效家国,例如大汉的少年将军霍去病,以及本朝的狄青将军。”

    “所以,张阙的回答才是正确的答复,”雷士彦说出了学武真正的目的。“弟子谨记在心,”众位弟子齐声回答,雷士彦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你们一共两百人,我收到的纸张却是一百九九张,还有谁的没有交?”

    两百人互相的对视,“禀告长老,是我,”黄言福出声回答,雷士彦冷冷问道:“为何你不交出你的答复?”黄言福红着脸从嘴里面挤出几个字,“长老,其实弟子我不会写字,”这个回答让雷士彦一时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