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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乔天东火并三坛众长老

    “卢辽坤,乌玉龙,你二圣既与郑飞扬遭遇,何故无功而返?想必是你二人念旧,私放那郑飞扬,责令面壁三年!”说话的真是那戒尺坛纪律长老之首岳中祖。

    “长老!我二人也是在外听得那郑飞扬携宝箱出逃的消息,我们已经是尽力了,老八身受重伤,敌方人数重多,我已然顾不得那郑飞扬是死是活。”乌玉龙大声辩解。

    “托词!分明是你等手下留情放走叛匪,你二人之罪不可饶恕!”那戒尺坛四长老马林拍桌大呼。

    “马长老,我伏魔坛外出办事还没轮到你管吧?乔天东驳斥。

    “乔坛主,你身为总坛之主,此等大事为何足足拖了五天才召集大伙前来?我坛今早才知此事,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天云坛放在眼里了?”说话的是那天云坛护坛使大法师贾化发,他不会武功,他是慕云华坛开坛始祖胡叠眼的表亲贾氏一族目前的当家人。

    “贾大使此言非也,我乔天东不查明事情来龙去脉,岂敢劳驾各位长辈前往辛苦。”乔天冬委婉回话。

    “我乔天东并无明令二位师弟前去捉拿那郑飞扬,刚刚听地神坛判决者袁老的意思,他们之前也并未发出过命令,那么我这二位师弟何罪之有?还想请教戒尺坛二位长老。”乔天东此时此刻已经有点总坛主的气势了。

    “纵然这二人无罪,你和陈引观还有段云空私纵这郑飞扬,使其轻易出坛下山而去,你们可知罪?”那马林说得头头是道。

    “马长老,那日郑飞扬出坛而去,这岳长老,何长老,贾长老,两位南宫长老都在,就你不在,你这意思是要治他们的罪吗?”陈引观起身对答。

    “强词夺理,众长老年迈,武功体力都不如前,岂可轻动?”马林回那陈引观。

    “敢问当日在场几位,你们谁有能耐追得住这郑飞扬?”段云空问。

    一时间,整个厅内鸦雀无声。

    “我等不知其意,又并无任何先知,观其颜色不对,追将出去已经晚了,这慕云华坛下坛一去九九八十一路,可通天南地北,这如何追得?如何可追?”乔天东问向那戒尺坛众长老。

    “大胆!乔天东你怎敢如此对长辈说话?这岂不是坏了我慕云华坛几百年来的规矩?”那贾示冲贾长老大声训斥乔天东。

    “贾长老,我乔天东不敢破坏本坛规矩,可这公归公,私归私,在这总坛议事厅中我身为一坛之主,我是主上,你们是门下弟子,我岂敢以私废公?”乔天东面露王霸之气。

    “好啊!我们这些功勋卓著的老东西不中用了,你眼里已经没有我们了,既然如此我们还拥护你干什么,我戒尺坛不日就启用那先祖留下的弹劾程序,弹劾你!”那岳中祖起身直指乔天东。

    这厅内此时哗然一片,持续了好久才慢慢安静了下来。

    “弹劾我?你们试试,你不提这功勋,我还不想和你争辩,不就一个坛主位子而已,只要一心为坛,谁人都可以,可是你偏要说到这功勋,我就问你岳中祖,你马林还有你贾示冲,你三人对本坛有什么功劳?”乔天东怒气中烧,面如赤火。

    起初那地神和天云二坛还扇风点火,此时见势不妙,突然鸦鹊无声。

    “你……我…!”那岳中祖咿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你岳中祖早年是师祖手下一个管家,你靠着与师祖家族的关系混得如此风生水起,桥西古乡那种破风败俗的产业你都有染指,老坛主破鲲神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为顾全大局,至现如今,我慕云华坛早已没了当年风采,就是你这等老不死的东西从中作梗!”那承龙金圣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啪”一个凳子被乔天东一掌击碎。

    众人没有一个敢出声,只是窃窃私语,面面相觑。

    “还有你贾示冲,你贾氏就是最大的蛀虫,你贾家几兄弟位居各坛法师,长老,判决者,你等除了挑拨离间从中牟利,你等有什么狗屁功劳?”那乔天东望眼神扫向全厅各个面面相觑的老头。

    那贾化发吓得椅子都坐不住了,扑哧一下整个人掉落桌子底下,众人把他扶起,只见他面色惊恐,已然不敢说话,只紧紧的抱着椅子扶手,那地神坛贾冬更是吓得满面汗流。

    “还有你马林,你不过弘武都城过来的一个小小使者,你怎敢如此嚣张?你倚老卖老我不跟你计较,要是你以为我乔天东会以你使者的身份去巴结你,也会送你几套大庄子,那你想都别想!”说罢乔天东转眼望向袁朝先。

    那袁朝先被看得好像被利剑穿心一般,因为他在弘武都城为这马林使者置办了好多产业与庄园,目的就是巴结弘武都城城主。

    “乔天东,你…你想造反吗?”马林害怕得声音颤抖。

    “造反?我身为总坛主,我造反?天下还有如此狗屁说法,就从你下手吧!交出你的牌令!”乔天东起身走向那马林。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竟不把戒尺坛放在眼里,难道你还敢不把弘武都城放在眼里?”马林濒临崩溃,搬出自己的老东家以震慑乔天东。

    “老东西,我刚刚还说让你别拿你那套东西吓唬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说罢那乔天东龙游周身,满身赤金之火,一只手提起那马林,把那老家伙在空中旋了几周,一把提住那马林小腿,抖了三抖。

    “叮铃铃!”一个纯金的牌子掉将出来。

    乔天东反手把那马林丢出厅外,马林头破血流,八十岁老头,竟然坐地哭泣起来。

    那岳中祖见势不妙,大呼:

    “来人,快来人,拿下这大逆不道的乔天东!”

    过得好久,不见一个人来。

    原来这乔天东自那郑飞扬离去开始,苦思不得其解,而后又接连出事,他决定要整顿整顿这坛中的风气,早已将各种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这几个长老早就被架空了,等待他们的只有制裁。

    “别喊了,在座的除了伏魔坛,其余七个执法长老,六个护坛使,还有六个判决者,交出你们的牌令,我不说第二遍,如果你们觉得能打赢我,那就一起上把。”乔天东霸气侧漏,语无虚发。

    众老头看着那哭坐在门外的马林,都没人敢违背这承龙金圣,只得乖乖交出那慕云华坛的身份牌令。

    “南宫韵和南宫余两位老前辈可收回你们的牌令,您二老曾力挫叛徒董愈忠,保住了这武功坛的千玉浮尘株和紫晶葫芦,这二宝物乃是胡叠眼祖师遗物,为此南宫余老前辈还搭了一条手臂,二位乃有功之人,还望二位以慕云华坛为重,继续当任这戒尺坛长老之职。”乔天东边说边走到韵余二老面前,恭恭敬敬的将牌令从桌面上拿起,复交由两人。

    “多谢坛主,我二人定为慕云华坛鞠躬尽瘁。”韵余二老接过牌令,跪拜在乔天东身前。

    “二长老请起!”那乔天东将二老扶起。

    “地神坛判决者张跃老前辈,还有天云坛护坛使郭四明老前辈,二位亦可收回牌令,张跃老前辈一手驯牛御马绝技,每年亲自帮乡里乡亲耕作,教他们养马驾车,深受百姓爱戴,郭四明老前辈几年前更是为了救济水灾,自己倾家荡产,此等大义之举,我辈不可及也,适才我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二位长老,还有二位南宫长老恕我冒犯之罪!”

    “坛主不计前嫌,我等无地自容,我等老朽必一心护坛,除魔卫道。”四位老者纷纷跪拜,示以诚意。

    “长老们,快快请起。”乔天东边说边扶起张郭二老,曾奇扶起南宫二老。

    “其余众位,往事不再追究,三日之内请带上家小行囊离开本坛,离开本坛后,不得以本坛名誉自居,还望各位以后多多造福乡里,本分做人,如若不服随时找我。”

    说罢众人纷纷四散,只有刚刚被任命的几个长老使者,还有六圣在厅内。

    “诸位,如今这郑飞扬一事尚未解决,还请各位定夺。”那乔天东抱拳说到。

    “这郑飞扬曾连续九年夺得那武都决斗魁首,理论上可以功过相抵,我等只需追回本坛宝箱即可,不知坛主意下如何?”那郭四明徐徐说到。

    “我觉得郭长老说得在理,其余诸位是什么意见?请放开说,都是本坛事务,无需拘束。”乔天东说到。

    “依照郭老之意,实属大仁之仁,可老朽担心呀,如若本坛放错之人都可功过相抵,那以后会不会有更多人放错?这法度此后若没有威慑,要这法纪岂还有用乎?”那南宫余担心的说。

    “南宫长老所言甚是,在坐各位都是有功之人,倘若人人以功绩自居,久而久之必生内乱。”那张跃附议南宫余。

    “南宫与张跃二老言之有理,郭某惭愧!”

    “郭长老无需自责,我等都是无私为公,尽可放胆开言。”乔天东说。

    “大师兄,这郑飞扬必定去寻那缪杰康,如若此二人联手,我等还不好对付,此事必须尽快决议。”说话的是曾奇。

    “如此,各兄弟各自回分据点,交接好事务,四日后我六兄弟便出坛去捉拿那郑飞扬,等捉拿之后各长老再以法纪度之。”

    说罢,众人相互告别,四散而去。

    不知过得多久,那郑飞扬醒了过来,环视四周,自己身在一个石室之内,那石室不大,除了自己躺睡的这个石床,还有一个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些许食物和一个茶壶,再没有其他东西。

    他也没有多想,也没力气多想,起身运功,感觉没有中毒之状,内伤也基本无碍,只是外伤出血过多,身体虚弱,显无力之感。

    不一会儿,郑飞扬下床看了下那通风的道口,外面好像是个庄园,他推动石门,发现石门未锁,过道空空的,非常安静,正要找路出去,忽听身后一老者说:

    “你伤势未愈,不可轻动。”

    郑飞扬往那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身着僧袍的老和尚注视着自己。

    此人竟能在郑飞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来到身后,此人定是武艺非凡之人,可见他并无恶意,因为已占得先机也没有向那郑飞扬动手,郑飞扬大大为之惊骇。

    这些天,郑飞扬所见所闻改变了他对江湖的看法,以前他觉得天下武学之最莫过于他慕云华坛八圣,可现在一想,绝非如此,闭关只六年,江湖好手倍出,老郑想着慕云华坛昔日的风采,不禁潸然泪下。

    “想不到这魁霸皇圣也有落泪的时候,天下之人忧患实多,唯空空而不得解脱,阿弥陀佛!”那老禅师说罢,望远而去。

    “大师留步,大师是否救了在下?敢问大师法号?”郑飞扬边说边回了一辑佛礼。

    “皇圣不必执念于此,老衲乃方外之人,名号早已忘记,空空如也!”说罢那老和尚便念佛数株而去。

    “大师…大师…!”郑飞扬叫了几声,那老禅师也不回头,只飘然而去。

    此时郑飞扬突然感觉头晕目眩,赶忙扶住那石室门框。

    “老先生你怎么下床了?”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从拐角处跑过来扶着郑飞扬。

    紧随其后跟着另一个仆人,而那仆人扶着一双目失明之人,郑飞扬仔细一看,那人便是花溪园少庄主叶欧。

    “此地可是花溪园?”郑飞扬问。

    “正是,正是,恩公醒了?快…快去请老庄主,再去盛一碗参汤,快去…快。”那叶欧吩咐着下属。

    郑飞扬心中满是疑惑,这不对呀!自己明明在渡口和那诗毒二圣遭遇,自己已经身受重伤,按理应该是九死一生,此时怎会在这桥西古乡花溪园呢?正当那皇圣想要开口询问,突然传来那老庄主的声音:

    “怎不见空空禅师?快去请来为皇圣疗伤,快去!”

    这空空禅师是何许人也?莫不是刚刚自己撞见的那个老和尚,回忆中那老僧走路的步伐匪夷所思,没有任何相位,只是飘然自如,举足若轻,有此等功力的僧人,这世上没有几位,也都是郑飞扬所听说过的,可这空空禅师,郑飞扬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