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车仔面
打完电话之后，方文还收到了其他人发来的信息，他看完之后对众人说：“关于极乐聚会售卖的药，有了几个发现，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他说着打开一个视频。
众人靠近他面前，观看手机屏幕里播放的影像。
画面里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一只带着手套的手伸进笼子里，将小白鼠抓起，然后将一些绿色液体注入小白鼠体内。
注射完成之后，那只手将小白鼠放下，小白鼠开始抽搐。
方文这时开口对众人说：“那种药被那些人称为绿色路径。”
注射了绿色通道的小白鼠抽搐了几分钟之后开始失禁，当它的身体里再也没有能排出的东西后，它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又过了几分钟，看起来和死了一样的小白鼠突然出现在镜头前，然后化为一道白色残影，在笼子里四处活动。
一分钟后，小白鼠停止运动，这时它的身体变得无比干瘪。显然是因为刚刚那番剧烈运动的消耗过大。
“原来这就是极乐聚会建立的目的，获取实验对象，用于实验能够带来非凡力量的药物，”李香说，“每一个注射了绿色路径的动物都会这样吗？”
方文摇头，“根据我收到的报告，二十只小白鼠里，只有这一只产生了这种变化，其他的都死了。”
“这个药还不够完美，也可能失败，”罗安说，“那些失踪的人是注射绿色路径之后成功生效的人，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可能也包含那些人。”
“有多少个失踪的人？”
黎姐问。
“一共是十三个人。”
方文回答。
李香想到了什么。“对方很可能已经做出效果稳定的绿色路径了。”
“敢宣战就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哪怕要面对的是一个国家。所以我作出这个推断。”
这个推测也不无道理。像那群偷渡客一样的炮灰，极乐聚会幕后的人手里肯定还有很多，再结合效果稳定的绿色路径。他们分分钟能组建起一只超能力者大军。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有与一国为敌的实力。
“有道理。”
罗安说。
“对了，”黎姐举起手，“我们现在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先找点东西吃，刚好我有点口渴。等我们完事，那边也应该也找到那个收废品的老人了。”
在吃掉那些零食之后又说了那么多话，她早已口干舌燥。
“我赞成。”
罗安投出赞成票，不是因为他也有需要，而是他无条件支持黎姐。
李香环顾众人，“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不大家提前一点吃午饭吧。”
方文点了赞同，然后陆花梅也应了声好。
“啊这……”
黎姐小声嘀咕。
大家赞成的和她想的似乎不是一个东西。
李香带头走出十零六房，然后是方文，接着是陆花梅。
黎姐拉着罗安跟上众人脚步。
下楼之后，李香遵循就近原则走进楼下的一家车仔面店。
旁边还有一家卖辣鱼蛋的店，于是黎姐拉着罗安停在那个店面，拿着两串辣鱼蛋和一杯冻柠茶去和其他人汇合。
一进门就看见了摆放有各色配菜的厨房，将厨房与外界隔绝的玻璃上贴着菜牌，玲琅满目的文字和那些配菜一样让人眼花缭乱。
再往里深入是顾客就餐的地方，李香三人已经落座，陆花梅因为身高原因吸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和我之前在便利店和奶茶店里吃的车仔面不太一样。”
黎姐说。
“因为车仔指的是流动摊贩，走鬼档。”
罗安解答黎姐的疑惑，然后对店老板说：“老细，畀个油面，加卤水雞腳、西洋菜、猪手。”
“额，我和他一样，把猪手换成鸡中翅。”
黎姐说。
点完单之后他们找了个位子坐下，但是没有和另外三个人坐同一桌。
在等待期间，黎姐把冻柠茶喝掉了一半，然后推给罗安。
其实喝这个还不如喝面汤。罗安想。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两串辣鱼蛋被黎姐吃到剩两颗的时候，店员把做好的面放到两人面前。
面的汤汁呈褐色，表面码着他们所点的配菜，白茫茫的热气带着香味蒸腾而起。
黎姐夹了个鸡脚尝了下味道。长时间的炖煮使鸡脚无比入味，也时富含胶质的鸡脚变得软烂，轻轻一嘬就会与骨头分离。
以至于尝到味道没多久，黎姐嘴里就只剩下骨头了。
很快，她将碗里的两个鸡脚全部解决。但是她感到意犹未尽。
于是她的目光不由得投注到了罗安的碗里。
那里还有一个。
她把自己吃剩的那串辣鱼蛋递给罗安，“罗安，这个跟你换鸡脚。”
罗安听到黎姐的话之后停止进食，先抬头看了一眼厨房，然后又看了一眼黎姐。
“可以再点的……”
他说。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黎姐的筷子从自己碗里收回，夹着一只卤鸡脚。
算了。
罗安想。
众人解决完午餐没多久，方文收到下属发来的信息。
他们通过调查那段时间里金宵大厦周边的监控录像，找到了那个满载而归的老人。
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阿婆。而在昨天，狮州分部的人才与这个老阿婆接触过。
也就是那个在昨天下午四点半时进入抛尸现场的老阿婆。
“昨天和她接触的时候真看不出来她与这件事有关。”
跟众人说完这件事后的方文说。
那个时候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做了抛尸这件事，看起来她进入小巷只是为了捡几个废品拿去卖而已。另外，把超凡力量送给一个有点老年痴呆的本地老人这种事情太过不可能了。所以她的嫌疑自然被人忽略掉了。
“有她的资料吗？”
黎姐问。
“李兰香，七十六岁，目前是一人独居，平时靠收废品和养老金生活。”
方文回答。
“她家里人呢？”
罗安问。
“她和她前夫四十多年前就离婚了，还有个女儿三十年前死于火灾。”
方文回答。
她很可怜。而更不幸的是，一个人熬了这么多年的她如今被一群居心不良的人给利用了，成为了代替别人付出代价的替罪羊。
罗安想。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生气。
他听见了李香的声音。
“她现在很可能与极乐聚会幕后的人在一起。”
“我想去她家里看一看。”
罗安说。
他说着打开一个视频。
众人靠近他面前，观看手机屏幕里播放的影像。
画面里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一只带着手套的手伸进笼子里，将小白鼠抓起，然后将一些绿色液体注入小白鼠体内。
注射完成之后，那只手将小白鼠放下，小白鼠开始抽搐。
方文这时开口对众人说：“那种药被那些人称为绿色路径。”
注射了绿色通道的小白鼠抽搐了几分钟之后开始失禁，当它的身体里再也没有能排出的东西后，它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又过了几分钟，看起来和死了一样的小白鼠突然出现在镜头前，然后化为一道白色残影，在笼子里四处活动。
一分钟后，小白鼠停止运动，这时它的身体变得无比干瘪。显然是因为刚刚那番剧烈运动的消耗过大。
“原来这就是极乐聚会建立的目的，获取实验对象，用于实验能够带来非凡力量的药物，”李香说，“每一个注射了绿色路径的动物都会这样吗？”
方文摇头，“根据我收到的报告，二十只小白鼠里，只有这一只产生了这种变化，其他的都死了。”
“这个药还不够完美，也可能失败，”罗安说，“那些失踪的人是注射绿色路径之后成功生效的人，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可能也包含那些人。”
“有多少个失踪的人？”
黎姐问。
“一共是十三个人。”
方文回答。
李香想到了什么。“对方很可能已经做出效果稳定的绿色路径了。”
“敢宣战就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哪怕要面对的是一个国家。所以我作出这个推断。”
这个推测也不无道理。像那群偷渡客一样的炮灰，极乐聚会幕后的人手里肯定还有很多，再结合效果稳定的绿色路径。他们分分钟能组建起一只超能力者大军。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有与一国为敌的实力。
“有道理。”
罗安说。
“对了，”黎姐举起手，“我们现在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先找点东西吃，刚好我有点口渴。等我们完事，那边也应该也找到那个收废品的老人了。”
在吃掉那些零食之后又说了那么多话，她早已口干舌燥。
“我赞成。”
罗安投出赞成票，不是因为他也有需要，而是他无条件支持黎姐。
李香环顾众人，“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不大家提前一点吃午饭吧。”
方文点了赞同，然后陆花梅也应了声好。
“啊这……”
黎姐小声嘀咕。
大家赞成的和她想的似乎不是一个东西。
李香带头走出十零六房，然后是方文，接着是陆花梅。
黎姐拉着罗安跟上众人脚步。
下楼之后，李香遵循就近原则走进楼下的一家车仔面店。
旁边还有一家卖辣鱼蛋的店，于是黎姐拉着罗安停在那个店面，拿着两串辣鱼蛋和一杯冻柠茶去和其他人汇合。
一进门就看见了摆放有各色配菜的厨房，将厨房与外界隔绝的玻璃上贴着菜牌，玲琅满目的文字和那些配菜一样让人眼花缭乱。
再往里深入是顾客就餐的地方，李香三人已经落座，陆花梅因为身高原因吸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和我之前在便利店和奶茶店里吃的车仔面不太一样。”
黎姐说。
“因为车仔指的是流动摊贩，走鬼档。”
罗安解答黎姐的疑惑，然后对店老板说：“老细，畀个油面，加卤水雞腳、西洋菜、猪手。”
“额，我和他一样，把猪手换成鸡中翅。”
黎姐说。
点完单之后他们找了个位子坐下，但是没有和另外三个人坐同一桌。
在等待期间，黎姐把冻柠茶喝掉了一半，然后推给罗安。
其实喝这个还不如喝面汤。罗安想。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两串辣鱼蛋被黎姐吃到剩两颗的时候，店员把做好的面放到两人面前。
面的汤汁呈褐色，表面码着他们所点的配菜，白茫茫的热气带着香味蒸腾而起。
黎姐夹了个鸡脚尝了下味道。长时间的炖煮使鸡脚无比入味，也时富含胶质的鸡脚变得软烂，轻轻一嘬就会与骨头分离。
以至于尝到味道没多久，黎姐嘴里就只剩下骨头了。
很快，她将碗里的两个鸡脚全部解决。但是她感到意犹未尽。
于是她的目光不由得投注到了罗安的碗里。
那里还有一个。
她把自己吃剩的那串辣鱼蛋递给罗安，“罗安，这个跟你换鸡脚。”
罗安听到黎姐的话之后停止进食，先抬头看了一眼厨房，然后又看了一眼黎姐。
“可以再点的……”
他说。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黎姐的筷子从自己碗里收回，夹着一只卤鸡脚。
算了。
罗安想。
众人解决完午餐没多久，方文收到下属发来的信息。
他们通过调查那段时间里金宵大厦周边的监控录像，找到了那个满载而归的老人。
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阿婆。而在昨天，狮州分部的人才与这个老阿婆接触过。
也就是那个在昨天下午四点半时进入抛尸现场的老阿婆。
“昨天和她接触的时候真看不出来她与这件事有关。”
跟众人说完这件事后的方文说。
那个时候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做了抛尸这件事，看起来她进入小巷只是为了捡几个废品拿去卖而已。另外，把超凡力量送给一个有点老年痴呆的本地老人这种事情太过不可能了。所以她的嫌疑自然被人忽略掉了。
“有她的资料吗？”
黎姐问。
“李兰香，七十六岁，目前是一人独居，平时靠收废品和养老金生活。”
方文回答。
“她家里人呢？”
罗安问。
“她和她前夫四十多年前就离婚了，还有个女儿三十年前死于火灾。”
方文回答。
她很可怜。而更不幸的是，一个人熬了这么多年的她如今被一群居心不良的人给利用了，成为了代替别人付出代价的替罪羊。
罗安想。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生气。
他听见了李香的声音。
“她现在很可能与极乐聚会幕后的人在一起。”
“我想去她家里看一看。”
罗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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