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俊豪夜总会
李香点了点头，“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众人前往金宵大厦的地下车库，再度出发。
李兰香的家在城市的另一边，开车要花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还好，路上没堵车。
期间，李香打了一个电话，从罗安听到的内容来看，他应该是在向自己的上级汇报进展。
经历一个多小时的行驶，轿车最终停在一栋老旧居民楼下。
罗安五人下车之后，方文拿出证件找那栋楼的看门人说了些什么。方文沟通完毕后，五人没有上楼，而是继续等待。直到几分钟后，五辆面包车到来。
那五辆面包车上下来了二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都是从周边城市的分部调过来的人，今早到达的狮州。
还有更多援军正在来的路上。
李香朝那些人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看门人上楼。
那些士兵也跟他们着上楼。
这栋居民楼的每一层都有十几间房，所有人共用卫生间和厨房，从外面来估计，一户最大可能就四十几平米。
他们最终在三楼的十号房前停下脚步。看门人打开房门，让众人看见里面一左一右的两个房门。因为屋主将一户分割为两户，分别出租给两家人。
看门人打开了左边的房门，示意众人可以进入了。
“我去吧。”
罗安说。
他进入其中。
窄小的单间内充斥着一股霉味，进入其中的第一眼就会被数量繁多的各种废品吸引视线。
纸皮，易拉罐，塑料瓶……或是装在袋子里，或是直接摆放在地上、饭桌上，以及床榻上。
令人连下脚都难。
罗安踩着纸皮一步步前进，被堆积起来的废品刮蹭到衣服。对于衣服上粘到污秽这件事，他毫不在意。
最终他来到房间深处，看见铺着一床薄被和纸皮的床铺。床铺之前，铺着纸皮的饭桌上除了易拉罐之外，还有小半盆放着腊肠的炒饭和一个空碗，与配套的碗筷。看来那个老阿婆是正在吃饭的时候被极乐聚会的人带走的。
空碗里面没有装过食物的痕迹，表面甚至还有很多灰尘，显然在那个位置放了很久。
两个碗与后面的两把塑料小凳子彼此相对，空碗后面是一面墙壁。
罗安看了一下那面墙壁，不少墙皮已经脱落，有人在上面钉了一张木板，然后在木板上贴了很多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一个母亲和自己女儿的合照。
从女儿的婴儿时代到少女时代，再到青年时代。
最后一张照片里，长大成人的女儿穿着演出服和母亲站在一起，两人都面带笑容。
罗安注视着那张照片，不久，他突然回头。
“方文叔，你说她的女儿死于火灾，是什么情况？”
方文想了想，给出回答：“三十年前的俊豪夜总会大火，她的女儿当时在那里上班，没有逃出来。”
从那之后她的生活就跌入万丈深渊。罗安想。
“那俊豪夜总会呢？”
罗安跟着问。
“一年后重建了，但是因为火灾的事情没什么人去，最后开不下去就关门了，后面也没有人接手，那里就一直放着。”
方文回答。
像这样的地方确实适合拿来做秘密基地。
罗安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俊豪夜总会在哪个位置？”
“炼乳路十六号，离这里挺近的，一公里这样子。”
方文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的罗安一步步走向门外。
“全狮州有那么多个老人，为什么是她被选中，不仅仅是因为她孤寡。”
罗安一边走一边说。
“也因为他们很可能只接触到了这个老人，于是顺水推舟选择了她。”
黎姐说。
“他们有所交集的地方就是极乐聚会的藏身之处，那个地方就是俊豪夜总会。”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罗安这时已经来到门外，他向着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她很怀念自己的女儿，所以女儿不在了也会摆着属于女儿的碗和椅子，把女儿的照片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女儿遇难的地方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基于前面那两点，她肯定每过一段时间就去那里看看。所以在不久之前在那里接触到了极乐聚会的人，被他们利用……”
跟在罗安身后的李香拿出手机，回拨之前打过的电话。
当罗安来到楼下的时候，李香拍了拍罗安的肩。
“罗安，别着急，等一等人。”
“行。”
罗安回应。
很快，一只由一千五百个五极金刚体修炼者组成的军团来到这片区域。
他们将俊豪夜总会周边一公里的所有道路封锁，释放出包括武装无人机在内的无人机编队来监控这片区域，在可能成为路线的下水道里也安插了人手监控。
完成封锁之后，他们派出几只无人机进入俊豪夜总会中。被击毁之前，无人机们拍摄到了聚集在演出厅中的数百个偷渡客，与一个正在进行演讲的黑人男性。
由此进入下一步，疏散群众。
他们在周边的三条大路——炼乳路、白糖路、咖喱路设立出口，核验每一个撤离的人的身份，没有合法身份的人和近期入境的外国人都会被带往其他地方接受监管，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能重获自由。同时，每个关口都有一名旅者镇守。
炼乳路的关口中。
罗安一边看着那些撤离者们排成的队列，一边问坐在身边的李香：“香叔，那个老阿婆怎么办？”
“如果确实是被利用的，那能救就救。”
李香回答。
罗安摸了摸刀匣，“我知道。但是无论她是否被利用，接下来都没有人能救她。”
“为什么这么说？”
李香明知故问。
罗安看向李香，“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件将要发生的事：“炮击。”
李香淡然地点了点头。
“这是目前的最优选。硬碰硬会死很多人，也会增加他们成功脱逃的可能性。许多人家里都有人等着他们回去，你现在也不是孤身一人了，也还有属于你的使命。”
“与这些相比，有些牺牲是可以接受的。”
“假如后来证明确实是那样，那你可以恨我，因为主意是我出的。”
说完这番话后，李香望向人群，等待罗安的回应。
不久，罗安开口，“我不会恨你，值得我去恨的是那些始作俑者。”
白糖路的关口中。
一个背着背包的年轻白人女性向守关士兵出示了自己的护照。
在得知自己要接受特别监管后，她以一种超越正常人类的力量撞开面前的士兵，进入关口后。
然后，她的身上生长出水晶材质的甲壳，转眼间覆盖全身。
那时，她周围的士兵纷纷举起武器，并与她拉开距离，随后开始射击。
依靠水晶甲壳，她在枪林弹雨中自在前行，直到一个两米四高的女人挡在她面前。
“连字都没有。”
来到水晶甲壳女面前的陆花梅说。
“沈么意私？”
水晶甲壳女说出一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同时向前一步，对陆花梅挥动她的水晶利爪。
在水晶甲壳女挥爪瞬间，陆花梅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惊讶表情，夸张到她的两颗眼睛都飞到眼眶外面了。
然后她的身体就四分五裂开来，刚好避过水晶甲壳女的攻击，让水晶甲壳女来到她身后。
这一应对让水晶甲壳女感到十分诧异。
然后，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脑袋，让她无法再进一步。
“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陆花梅说。
甲壳之下，水晶甲壳女闭上双眼。“泥要沙金管沙，窝沈么都不会嗦。”
陆花梅的左手比起剪刀手的手势，“那我得想办法让你好好待在牢房里了，毕竟现在没有令你失去能力的手段。”
说完，她的左手伸到水晶甲壳女的右肩上。
“哼，景观来。”
水晶甲壳下传来一声轻蔑的挑衅。
于是手指构成的剪刀在甲壳上剪了一下，将能够挡下子弹的甲壳剪出一道裂痕。
剪刀继续深入，在水晶甲壳下传来的哀求声中将一切能使她逃脱囚禁的事物去除。
在这一区域的人疏散完毕后，针对俊豪夜总会的攻击开始了。
一只又一只的无人机来到俊豪夜总会上空，投下一枚枚航弹。
不久，一枚导弹自远方到来。沿途留下白色轨迹的它，最终落在俊豪夜总会的残骸上。
炽热与冲击波将俊豪夜总会及周边的数栋建筑物一同夷为平地。
当强光与烟雾散去，在无人机传来的画面中，众人看见在爆炸中心的坑洞里有一小片区域好似没有遭受过轰炸一样。
那片区域被一个红色透明方块笼罩，里面挤满了人，数起来一共有七十六个。
包括一个被人抱起来的驼背老阿婆。
众人前往金宵大厦的地下车库，再度出发。
李兰香的家在城市的另一边，开车要花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还好，路上没堵车。
期间，李香打了一个电话，从罗安听到的内容来看，他应该是在向自己的上级汇报进展。
经历一个多小时的行驶，轿车最终停在一栋老旧居民楼下。
罗安五人下车之后，方文拿出证件找那栋楼的看门人说了些什么。方文沟通完毕后，五人没有上楼，而是继续等待。直到几分钟后，五辆面包车到来。
那五辆面包车上下来了二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都是从周边城市的分部调过来的人，今早到达的狮州。
还有更多援军正在来的路上。
李香朝那些人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看门人上楼。
那些士兵也跟他们着上楼。
这栋居民楼的每一层都有十几间房，所有人共用卫生间和厨房，从外面来估计，一户最大可能就四十几平米。
他们最终在三楼的十号房前停下脚步。看门人打开房门，让众人看见里面一左一右的两个房门。因为屋主将一户分割为两户，分别出租给两家人。
看门人打开了左边的房门，示意众人可以进入了。
“我去吧。”
罗安说。
他进入其中。
窄小的单间内充斥着一股霉味，进入其中的第一眼就会被数量繁多的各种废品吸引视线。
纸皮，易拉罐，塑料瓶……或是装在袋子里，或是直接摆放在地上、饭桌上，以及床榻上。
令人连下脚都难。
罗安踩着纸皮一步步前进，被堆积起来的废品刮蹭到衣服。对于衣服上粘到污秽这件事，他毫不在意。
最终他来到房间深处，看见铺着一床薄被和纸皮的床铺。床铺之前，铺着纸皮的饭桌上除了易拉罐之外，还有小半盆放着腊肠的炒饭和一个空碗，与配套的碗筷。看来那个老阿婆是正在吃饭的时候被极乐聚会的人带走的。
空碗里面没有装过食物的痕迹，表面甚至还有很多灰尘，显然在那个位置放了很久。
两个碗与后面的两把塑料小凳子彼此相对，空碗后面是一面墙壁。
罗安看了一下那面墙壁，不少墙皮已经脱落，有人在上面钉了一张木板，然后在木板上贴了很多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一个母亲和自己女儿的合照。
从女儿的婴儿时代到少女时代，再到青年时代。
最后一张照片里，长大成人的女儿穿着演出服和母亲站在一起，两人都面带笑容。
罗安注视着那张照片，不久，他突然回头。
“方文叔，你说她的女儿死于火灾，是什么情况？”
方文想了想，给出回答：“三十年前的俊豪夜总会大火，她的女儿当时在那里上班，没有逃出来。”
从那之后她的生活就跌入万丈深渊。罗安想。
“那俊豪夜总会呢？”
罗安跟着问。
“一年后重建了，但是因为火灾的事情没什么人去，最后开不下去就关门了，后面也没有人接手，那里就一直放着。”
方文回答。
像这样的地方确实适合拿来做秘密基地。
罗安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俊豪夜总会在哪个位置？”
“炼乳路十六号，离这里挺近的，一公里这样子。”
方文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的罗安一步步走向门外。
“全狮州有那么多个老人，为什么是她被选中，不仅仅是因为她孤寡。”
罗安一边走一边说。
“也因为他们很可能只接触到了这个老人，于是顺水推舟选择了她。”
黎姐说。
“他们有所交集的地方就是极乐聚会的藏身之处，那个地方就是俊豪夜总会。”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罗安这时已经来到门外，他向着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她很怀念自己的女儿，所以女儿不在了也会摆着属于女儿的碗和椅子，把女儿的照片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女儿遇难的地方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基于前面那两点，她肯定每过一段时间就去那里看看。所以在不久之前在那里接触到了极乐聚会的人，被他们利用……”
跟在罗安身后的李香拿出手机，回拨之前打过的电话。
当罗安来到楼下的时候，李香拍了拍罗安的肩。
“罗安，别着急，等一等人。”
“行。”
罗安回应。
很快，一只由一千五百个五极金刚体修炼者组成的军团来到这片区域。
他们将俊豪夜总会周边一公里的所有道路封锁，释放出包括武装无人机在内的无人机编队来监控这片区域，在可能成为路线的下水道里也安插了人手监控。
完成封锁之后，他们派出几只无人机进入俊豪夜总会中。被击毁之前，无人机们拍摄到了聚集在演出厅中的数百个偷渡客，与一个正在进行演讲的黑人男性。
由此进入下一步，疏散群众。
他们在周边的三条大路——炼乳路、白糖路、咖喱路设立出口，核验每一个撤离的人的身份，没有合法身份的人和近期入境的外国人都会被带往其他地方接受监管，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能重获自由。同时，每个关口都有一名旅者镇守。
炼乳路的关口中。
罗安一边看着那些撤离者们排成的队列，一边问坐在身边的李香：“香叔，那个老阿婆怎么办？”
“如果确实是被利用的，那能救就救。”
李香回答。
罗安摸了摸刀匣，“我知道。但是无论她是否被利用，接下来都没有人能救她。”
“为什么这么说？”
李香明知故问。
罗安看向李香，“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件将要发生的事：“炮击。”
李香淡然地点了点头。
“这是目前的最优选。硬碰硬会死很多人，也会增加他们成功脱逃的可能性。许多人家里都有人等着他们回去，你现在也不是孤身一人了，也还有属于你的使命。”
“与这些相比，有些牺牲是可以接受的。”
“假如后来证明确实是那样，那你可以恨我，因为主意是我出的。”
说完这番话后，李香望向人群，等待罗安的回应。
不久，罗安开口，“我不会恨你，值得我去恨的是那些始作俑者。”
白糖路的关口中。
一个背着背包的年轻白人女性向守关士兵出示了自己的护照。
在得知自己要接受特别监管后，她以一种超越正常人类的力量撞开面前的士兵，进入关口后。
然后，她的身上生长出水晶材质的甲壳，转眼间覆盖全身。
那时，她周围的士兵纷纷举起武器，并与她拉开距离，随后开始射击。
依靠水晶甲壳，她在枪林弹雨中自在前行，直到一个两米四高的女人挡在她面前。
“连字都没有。”
来到水晶甲壳女面前的陆花梅说。
“沈么意私？”
水晶甲壳女说出一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同时向前一步，对陆花梅挥动她的水晶利爪。
在水晶甲壳女挥爪瞬间，陆花梅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惊讶表情，夸张到她的两颗眼睛都飞到眼眶外面了。
然后她的身体就四分五裂开来，刚好避过水晶甲壳女的攻击，让水晶甲壳女来到她身后。
这一应对让水晶甲壳女感到十分诧异。
然后，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脑袋，让她无法再进一步。
“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陆花梅说。
甲壳之下，水晶甲壳女闭上双眼。“泥要沙金管沙，窝沈么都不会嗦。”
陆花梅的左手比起剪刀手的手势，“那我得想办法让你好好待在牢房里了，毕竟现在没有令你失去能力的手段。”
说完，她的左手伸到水晶甲壳女的右肩上。
“哼，景观来。”
水晶甲壳下传来一声轻蔑的挑衅。
于是手指构成的剪刀在甲壳上剪了一下，将能够挡下子弹的甲壳剪出一道裂痕。
剪刀继续深入，在水晶甲壳下传来的哀求声中将一切能使她逃脱囚禁的事物去除。
在这一区域的人疏散完毕后，针对俊豪夜总会的攻击开始了。
一只又一只的无人机来到俊豪夜总会上空，投下一枚枚航弹。
不久，一枚导弹自远方到来。沿途留下白色轨迹的它，最终落在俊豪夜总会的残骸上。
炽热与冲击波将俊豪夜总会及周边的数栋建筑物一同夷为平地。
当强光与烟雾散去，在无人机传来的画面中，众人看见在爆炸中心的坑洞里有一小片区域好似没有遭受过轰炸一样。
那片区域被一个红色透明方块笼罩，里面挤满了人，数起来一共有七十六个。
包括一个被人抱起来的驼背老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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