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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少年当家

    蒋海涛又找陶安对战了几次,陶安都轻松赢之。

    蠡县其他武馆年轻的二代弟子闻风前来,也在陶安的一扑一爪之下饮恨而归。

    比武讲究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陶安从不先发制人,他信奉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心思活跃,总能料敌于先,从敌人的一举一动,判定其意图,在敌手发动之初,后发先至。

    深得虎啸拳精髓,不发则已,发则直奔要害,攻其必救,全无一点试探花招。

    敌手往往被逼得反攻为守,陷入被动。

    最关键的是,陶安明明学武不过半年,却势大力沉。

    对手往往在手脚接触一瞬心头大震,这真的是一只虎爪。

    虎啸武馆的弟子猛增,师兄师姐都教不过来。

    雷泽仍没让陶安教拳,很多新学徒想要跟陶安学习,都交给了大师兄冯威。

    陶安继续全心全意练拳,雷泽更时不时的亲自陪练。

    有一天,陶安询问师父,“师父,我想学剑法。”

    雷泽摇头,“我们是拳馆,哪来剑法?以前猛虎馆都没有!”

    “那虎杖?”陶安问,心里补充,那要这铁棒有何用?

    “你们少年人喜欢嘛,以前一个师祖花重金买来的。”

    “好吧。”陶安无语,第二天把虎杖挂到了演武场,嗯,装饰不错!

    继续练拳,接受挑战。

    师兄师姐对陶安十分佩服,陶安自己也十分诧异。

    为何自己半年之功,胜别人十年苦练?

    非为招式纯熟。

    招式只是路径,打人一飞丈外,靠的是浑厚的爪劲。

    自己的浑厚爪劲何来?

    陶安不得其解,直到他发现随身携带的乳白色宝珠越来越小。

    把珠子藏在房间半月,练爪时骨伤筋疲,猛虎膏完全不能缓解,珠子也无变化。

    把珠子带身上,插石砾断木桩,高强度练习,爪子毫发无损,宝珠也越来越小。

    原来是珠子的功劳!

    这颗巨鼠肚里剖出来的珠子,毫无疑问是个宝贝。

    当时听那个尖利的声音说“我的寻宝鼠”,这白珠很可能是寻宝鼠寻来的宝贝。

    不知为何没有交给主人而是吞进肚里。

    珠子越来越小,说明也是个消耗品,不知能消耗多久?

    每天拳来脚往,陶安觉得自己学武算是有了小成,不用再夹着尾巴做人。

    有些事情该了结了!

    陶安回了陶府,家里翻得更乱了,贵重的家具,不论大件小件,基本上被搬完。

    贼人还没死心!

    先去刘氏药铺,找到刘大夫,“刘师傅,我回来了。”

    刘大夫一脸诧异,“你,你会说话了?陶老弟不是说你这是先天顽疾吗?哪个神医怎么厉害?”

    “在我母亲老家烟梦泽,一个隐居的高人给我治好了。”陶安瞎扯道。

    “哦,好。还跟老夫学药吗?”刘大夫问。

    “不了,我拜了师父学武。”陶安笑着摇头。

    “不错,跟陶老弟一样勇武过人啊!”刘大夫嘴上恭维,心里耻笑。

    也是个傻的,好好的药不学去学那好勇斗狠,陶老弟江湖斗狠伤了肾水导致早亡,儿子还不记教训。

    “啊,对了,你母亲交到我这里三年学徒费,既然你不学了,我就全退你。”刘大夫也是个要脸皮的,知道陶安前来定是为此,干脆自己先说出来。

    “不用全退,我今天才跟刘伯伯退学,就退我两年半,刘伯伯您看可好?”陶安确实为此而来,钱是小事,却不能不明不白。

    “好,好贤侄!就按贤侄所说。”刘大夫从内室取出五锭五两白银交给陶安。

    临别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贤侄莫怪伯伯多嘴,打打杀杀伤己伤人,贤侄还是三思为好啊!”

    陶安谢过刘大夫良言。

    为医者,还是有一份仁心的。

    不过他练拳只为自保,更为了对抗心疾,打起拳来,子夜不那么难熬了。

    接着去了牙行。

    牙子告诉他,陶府曾经的四个仆人都没有出来找工,两个丫鬟已经嫁人,厨娘回了老家,老仆听说失踪了。

    陶安挑选了一对中年夫妻,樊城本地人,无儿无女。

    又雇了短工,花了三天时间把陶府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丟出一些受潮失修的家具,拖了一批新家具进府。

    左邻右舍都知道了,陶府哑巴少爷治病归来,不但去了哑疾,也变得更孔武有力了,听说是在练武。

    不过再怎么高大强壮,终究是个未满十四岁的少年。

    不像老陶闯荡江湖三十年,四邻对其都有所顾忌。

    陶安回府三天,每天都会有邻居上门拜访,都十分好奇陶安是在哪里治好了先天哑疾,陶府一时比老陶在世时还要热闹。

    还有几个媒婆上门。

    对某些小门小户来说,陶府独子,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这天坊长来陶府拜会。

    坊长可是稀客,堂伯在世时来过两回,堂伯过世后女主人当家就再没来过。

    老刘把坊长引到北房中堂,陶安亲自给坊长倒上香茗。

    “听说安仔哑疾是在烟梦泽治好的?真是神医!令堂怎么没一起回来?”坊长端起茶杯问道。

    “嗯哪,是个老神医,我母亲偶然遇到的。胡子花白,面色红润,身子骨比我这个年轻人还健壮。

    老神医可怜我,给我扎了三个月的金针,竟把我这顽疾给治好了。

    我母亲还期盼我拜在老神医门下,可惜我福薄,老神医治好我之后就隐入山中不见了。云深不知处,真神仙般人物!项叔,请喝茶!”陶安扯谎扯了三天,差点自己也信了。

    “哦,好茶!安仔真是命贵之人,竟然能遇到这种在世仙人。

    令堂在娘家未回吗?项叔想跟她商量点事情。”坊长放下茶杯问道。

    “项叔有事跟我说吧。我娘在娘家侍奉双亲,她说以后陶府就由我自己做主了。”

    “这样啊,项叔就跟你说了吧。项叔本家有个乖侄女,比你小一岁,今年虚岁十三,还没许配,安仔如果有意,就请个媒人前去合一下八字。”

    “呵呵,项叔,这事不急吧,我还小,过两年再说吧。”

    “嘿嘿,少年人不好意思了,我看你身子骨这么健壮,应该到了时候。不好意思没关系,项叔叫媒婆先去看看我那老兄的意思,有意思再找你谈。”

    二人又聊了一会,坊长告辞,陶安亲自送到大门。

    陶安没有回房,去了河边,回来这几天,每天都会去河边打拳。

    临到傍晚,河边风大冻人,早就没有人影。

    陶安缓缓往回走,到了一处菖蒲高耸过人的地方,停下脚步说道,“出来吧,要不我绕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