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练武苗子
学拳一月，陶安觉得自己脱胎换骨，河中胖汉之流，已不足为惧。
冯威给陶安喂招后暗喜，自己招了一个好苗子，把陶安带到馆主雷泽面前。
雷泽亲自给陶安喂招，发现陶安功守有度，爪劲刚猛有力，确实是个学武的好苗子。
当即宣布陶安为亲传弟子，排行十三。
入门第一课，传授虎扑步。
“虎扑步？对面虎扑武馆？”陶安疑惑问道。
“哈哈……哈哈……”雷泽、冯威齐声笑起来，每收一个亲传弟子，必来这个解谜游戏。
“就是“虎扑武馆”这个“虎扑”！虎扑武馆的虎啸拳，也跟我们的虎啸拳并无区别。”冯威笑道。
“我跟蒋峰本就是亲师兄弟，所谓老对头，不过是锻炼你们这些弟子的手段。本地拳馆竞争激烈，使些手段在所难免。”雷泽笑着补充道。
不喜虎啸，对面有个虎扑你去不去？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就是如此。
生死大敌来了。他有个老对头，就在对面，你要不要拉拢一下？于是情报不就有了，关键时刻再一反水，出其不意，事半功倍。
“可是，一样的武功……”陶安还是疑惑。
“百多年前，蠡县只有一个武馆，猛虎馆。
现在蠡县的这些武馆，多多少少能追溯到猛虎馆。
三分之一的武馆，都是练得我猛虎馆的武功，叫的名字不一样而已，虎吟虎吼都是虎啸，虎击虎杀都是虎扑。
我跟蒋峰，是猛虎馆正宗嫡传第十三代弟子。
第十三代，也就剩下我两人了。
这个事情，只有亲传弟子才会告知。
越是知道，大众之下越要贬低对方。
我跟你蒋师叔你们都可以骂。
演戏嘛，我跟你蒋师叔恕你们无罪。”
陶安“……”
接下来跟随雷泽练习虎扑步。
虎扑步，有虎扑、虎跳、虎摔、虎纵、前滚、侧翻、绞柱、打挺八式。
雷泽每个动作演练解说一遍。
陶安一遍就记住了，一扑一纵，有模有样。
一月后师父考核，陶安熟练使出虎扑八式，扑纵迅疾，翻滚勇决。
虎扑步小成，雷泽开始教他练爪。
招式套路只是攻防路径，致敌伤亡取决于爪劲。
亲传弟子都要练习爪劲，先是豆子、粗麻布，然后木板、沙土，最后木桩、石板。
练习爪劲需要辅以虎油膏，以虎骨、红花、鹿衔草、桑寄生、五加皮等药熬制而成，为猛虎馆不传秘药。
蠡县其它武馆也有类似秘药，都是仿虎油膏而成，效果大大不如。
虎油膏是由雷泽蒋峰亲自炼制，每个月发给亲传弟子一瓶，成本在三两以上。
陶安第一个月插豆子撕麻布，第二个月插沙土碎木板，第三个月插石砾断木桩，双爪之利，师兄姐竟不敢撄其锋芒。
亲传弟子每个人都有代师授徒的任务。
陶安爪劲已成，其实可以教一些新入弟子了。雷泽却没让，又让他埋头再练了一个月。
师兄师姐已经没人愿意跟他对练，因为他连续伤了好几个师兄师姐。
六师兄程小庄不服输，连输三场之后也不再接受对练邀请。
程师兄之前的师兄师姐已经出师，幸好大师兄不用养家糊口，以武馆为家，每天都在。
于是陶安天天找大师兄对练。
这天对练完，大师兄对陶安说道，“你明天中午请程师弟吃个饭，给你安排一场戏。”
陶安知道，肯定是跟虎扑弟子。
第二天，陶安以茶代酒敬了程师兄好几杯。
从酒楼出来，碰上蒋海涛带着一帮普通弟子。
“哟，马屁程，换老大了！怎么跟了个小娃娃？”蒋海涛一群人放肆大笑。
“是啊，我这师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程小庄甘拜下风，你这井底之蛙自然是无法想象了。”程小庄笑嘻嘻的说道。
“哦，那我这井底之蛙可得好好见识见识！”蒋海涛重重的说。
今天奉命要称一称所谓“练武苗子”的斤两。
二人就在酒楼前的空地摆起了架子。
蒋海涛是标准的虎啸拳起手势，两手成爪，右爪前攻，左爪后守，左脚左跨，右腿后蹬，如猛虎蓄力，即将扑食。
陶安远远站定，松肩垂肘，左爪护在腰间，右手摊开向上向前平伸，然后四指往后一勾，你来呀！
“去……”
“干死他……”
“狗崽子……”
虎扑武馆众弟子大怒。
蒋海涛心头火起，这个师弟竟如此狂妄！
程小庄也不由摇头，陶师弟就这样，不按套路来，自己已经吃亏多次。
“哼”，蒋海涛力贯指尖，右脚一蹬一点，整个人如猛虎出洞，一招双爪迎面扑向陶安。
陶安早已屈肘扬爪，一招崩木横飞抽在蒋海涛双爪上，同时左爪从胸前穿出，怒爪锁喉！
蒋海涛对陶安的双爪并不在意，区区半年，能有多大力度。
爪锋相交，心头大叫不妙，“啪”的一声，双爪一麻被重重击飞。
陶安的左爪已经袭喉而来，蒋海涛急切中猛一仰头，险险的躲过一招怒爪锁喉，身体失去平衡，“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陶安并未追击，后退一步，双爪垂腰站立。
蒋海涛一个猛虎挺身站了起来。
如果陶安刚刚上前，少不得被蹬胸踹面。
蒋海涛“哼”一声沉腰坠肩，跟陶安一般双爪垂腰。
两人对峙起来，蒋海涛心中后怕不敢进攻，陶安以逸待劳不急不躁。
终究蒋海涛挂不住脸，左爪护胸右爪迎面前击。
“吼”陶安陡然怒吼，不退反进，左爪铁索拦江，右爪又是怒爪锁喉。
蒋海涛震惊于陶安的怒吼，震耳入魂，左爪急急到喉前拦截。
不想陶安变锁为横，拳背透过爪心重重的崩在蒋海涛的下巴上。
不好意思了，蒋师兄，火候不到收不住劲。
“砰”蒋海涛重重的砸在地上，昏迷前只来得及微微侧身，翻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程小庄急急上前探了探，然后长吁一口气，臭小子，差点把师兄打死了。
站起来拉着陶安就走。
虎扑武馆的弟子这才敢上前，抬起蒋海涛迅速回馆。
回去的路上，陶安突然明白，大师兄一直让着蒋海涛呢。
以自己与大师兄试手来看，自己还是差了一筹。
蒋海涛能跟大师兄打得有来有往，明显是大师兄在藏拙。
晚上在师父的带领下拜见了蒋师叔。
蒋师叔非常高兴师门后继有人，赏了陶安一柄吹毛可断的宝剑“虎杖”。
席间蒋海涛也在，盯着虎杖，明显有些吃味，却无可奈何。
他大陶安两三岁，八岁练武，八年苦练竟然奈何不了陶安半年之功。
这那还是苗子，已经成材了。
冯威给陶安喂招后暗喜，自己招了一个好苗子，把陶安带到馆主雷泽面前。
雷泽亲自给陶安喂招，发现陶安功守有度，爪劲刚猛有力，确实是个学武的好苗子。
当即宣布陶安为亲传弟子，排行十三。
入门第一课，传授虎扑步。
“虎扑步？对面虎扑武馆？”陶安疑惑问道。
“哈哈……哈哈……”雷泽、冯威齐声笑起来，每收一个亲传弟子，必来这个解谜游戏。
“就是“虎扑武馆”这个“虎扑”！虎扑武馆的虎啸拳，也跟我们的虎啸拳并无区别。”冯威笑道。
“我跟蒋峰本就是亲师兄弟，所谓老对头，不过是锻炼你们这些弟子的手段。本地拳馆竞争激烈，使些手段在所难免。”雷泽笑着补充道。
不喜虎啸，对面有个虎扑你去不去？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就是如此。
生死大敌来了。他有个老对头，就在对面，你要不要拉拢一下？于是情报不就有了，关键时刻再一反水，出其不意，事半功倍。
“可是，一样的武功……”陶安还是疑惑。
“百多年前，蠡县只有一个武馆，猛虎馆。
现在蠡县的这些武馆，多多少少能追溯到猛虎馆。
三分之一的武馆，都是练得我猛虎馆的武功，叫的名字不一样而已，虎吟虎吼都是虎啸，虎击虎杀都是虎扑。
我跟蒋峰，是猛虎馆正宗嫡传第十三代弟子。
第十三代，也就剩下我两人了。
这个事情，只有亲传弟子才会告知。
越是知道，大众之下越要贬低对方。
我跟你蒋师叔你们都可以骂。
演戏嘛，我跟你蒋师叔恕你们无罪。”
陶安“……”
接下来跟随雷泽练习虎扑步。
虎扑步，有虎扑、虎跳、虎摔、虎纵、前滚、侧翻、绞柱、打挺八式。
雷泽每个动作演练解说一遍。
陶安一遍就记住了，一扑一纵，有模有样。
一月后师父考核，陶安熟练使出虎扑八式，扑纵迅疾，翻滚勇决。
虎扑步小成，雷泽开始教他练爪。
招式套路只是攻防路径，致敌伤亡取决于爪劲。
亲传弟子都要练习爪劲，先是豆子、粗麻布，然后木板、沙土，最后木桩、石板。
练习爪劲需要辅以虎油膏，以虎骨、红花、鹿衔草、桑寄生、五加皮等药熬制而成，为猛虎馆不传秘药。
蠡县其它武馆也有类似秘药，都是仿虎油膏而成，效果大大不如。
虎油膏是由雷泽蒋峰亲自炼制，每个月发给亲传弟子一瓶，成本在三两以上。
陶安第一个月插豆子撕麻布，第二个月插沙土碎木板，第三个月插石砾断木桩，双爪之利，师兄姐竟不敢撄其锋芒。
亲传弟子每个人都有代师授徒的任务。
陶安爪劲已成，其实可以教一些新入弟子了。雷泽却没让，又让他埋头再练了一个月。
师兄师姐已经没人愿意跟他对练，因为他连续伤了好几个师兄师姐。
六师兄程小庄不服输，连输三场之后也不再接受对练邀请。
程师兄之前的师兄师姐已经出师，幸好大师兄不用养家糊口，以武馆为家，每天都在。
于是陶安天天找大师兄对练。
这天对练完，大师兄对陶安说道，“你明天中午请程师弟吃个饭，给你安排一场戏。”
陶安知道，肯定是跟虎扑弟子。
第二天，陶安以茶代酒敬了程师兄好几杯。
从酒楼出来，碰上蒋海涛带着一帮普通弟子。
“哟，马屁程，换老大了！怎么跟了个小娃娃？”蒋海涛一群人放肆大笑。
“是啊，我这师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程小庄甘拜下风，你这井底之蛙自然是无法想象了。”程小庄笑嘻嘻的说道。
“哦，那我这井底之蛙可得好好见识见识！”蒋海涛重重的说。
今天奉命要称一称所谓“练武苗子”的斤两。
二人就在酒楼前的空地摆起了架子。
蒋海涛是标准的虎啸拳起手势，两手成爪，右爪前攻，左爪后守，左脚左跨，右腿后蹬，如猛虎蓄力，即将扑食。
陶安远远站定，松肩垂肘，左爪护在腰间，右手摊开向上向前平伸，然后四指往后一勾，你来呀！
“去……”
“干死他……”
“狗崽子……”
虎扑武馆众弟子大怒。
蒋海涛心头火起，这个师弟竟如此狂妄！
程小庄也不由摇头，陶师弟就这样，不按套路来，自己已经吃亏多次。
“哼”，蒋海涛力贯指尖，右脚一蹬一点，整个人如猛虎出洞，一招双爪迎面扑向陶安。
陶安早已屈肘扬爪，一招崩木横飞抽在蒋海涛双爪上，同时左爪从胸前穿出，怒爪锁喉！
蒋海涛对陶安的双爪并不在意，区区半年，能有多大力度。
爪锋相交，心头大叫不妙，“啪”的一声，双爪一麻被重重击飞。
陶安的左爪已经袭喉而来，蒋海涛急切中猛一仰头，险险的躲过一招怒爪锁喉，身体失去平衡，“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陶安并未追击，后退一步，双爪垂腰站立。
蒋海涛一个猛虎挺身站了起来。
如果陶安刚刚上前，少不得被蹬胸踹面。
蒋海涛“哼”一声沉腰坠肩，跟陶安一般双爪垂腰。
两人对峙起来，蒋海涛心中后怕不敢进攻，陶安以逸待劳不急不躁。
终究蒋海涛挂不住脸，左爪护胸右爪迎面前击。
“吼”陶安陡然怒吼，不退反进，左爪铁索拦江，右爪又是怒爪锁喉。
蒋海涛震惊于陶安的怒吼，震耳入魂，左爪急急到喉前拦截。
不想陶安变锁为横，拳背透过爪心重重的崩在蒋海涛的下巴上。
不好意思了，蒋师兄，火候不到收不住劲。
“砰”蒋海涛重重的砸在地上，昏迷前只来得及微微侧身，翻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程小庄急急上前探了探，然后长吁一口气，臭小子，差点把师兄打死了。
站起来拉着陶安就走。
虎扑武馆的弟子这才敢上前，抬起蒋海涛迅速回馆。
回去的路上，陶安突然明白，大师兄一直让着蒋海涛呢。
以自己与大师兄试手来看，自己还是差了一筹。
蒋海涛能跟大师兄打得有来有往，明显是大师兄在藏拙。
晚上在师父的带领下拜见了蒋师叔。
蒋师叔非常高兴师门后继有人，赏了陶安一柄吹毛可断的宝剑“虎杖”。
席间蒋海涛也在，盯着虎杖，明显有些吃味，却无可奈何。
他大陶安两三岁，八岁练武，八年苦练竟然奈何不了陶安半年之功。
这那还是苗子，已经成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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