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厌倦生活，红杏出墙
小多芬与所谓的“贾教授”结婚后，在坐落在岛城最繁华、人口最稠密的中山路的贾家住了两个月后，因为不适应贾家的居住环境，最后这一对刚刚度过蜜月不久的新人还是决定搬回小周的娘家孤山村居住。
两个月的新婚缠绵床第的日子，让小多芬暂时忘记了婚后随即而来的诸多意想不到的生活中的烦恼；但当令人销魂的蜜月已过，小多芬的头脑在现实生活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许多令人无限烦恼的现实问题便悄悄地来到小多芬的身边。
首先，一直被谎言蒙在鼓里的多芬终于弄明白了夜间睡在她身侧的那位受村人尊重的所谓“贾教授”，根本就是一名冒牌货，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中央美术学院的教授，而只不过是青岛食品公司下属的一家屠宰场的一名饲养员兼宰猪的操刀手—屠夫而已，一想到新婚燕尔的丈夫的双手上沾满了无辜肥猪们的鲜血，小多芬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到背脊发凉，头皮发麻，全身上下直冒冷汗，从头凉到脚后跟。
然而，更让小多芬感到无限烦恼的是，她发现丈夫不名一文，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全身上下除了那一身婚前用偷来的老娘的钱置办的、用以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的行头外，其它一无所有。更有甚者，小多芬还发现小贾除了偷鸡摸狗和投机倒把之外，时时处处都显得那么不近人情，有时简直可以说是愚蠢透顶。
当然，如果平心而论的话，小贾也不总是那么粥粥无能和一无是处，在他身上总还残留着他那江湖画师老爹的某些遗风余韵，总算也能信笔涂鸦地画上几笔水墨画，例如，在农历年的春节画一些老百姓用来祭祀时摆在祭桌上的“财神爷”；画手持青龙偃月刀的武财神关公就是小贾的拿手好戏，另外画画年画，如古代宫廷仕女图、红楼梦大观园里的人物，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和雍容典雅的薛宝钗，以及水泊梁山上的好汉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和打虎英雄武松等也是小贾节假日招财进宝的伎俩之一。
小贾自小就练就了这一身赚钱的硬功夫，他画的山水画张张山清水秀，令人着迷；画中的人物也都须眉欲动，栩栩如生；大有呼之欲出的神韵。在业余时间绘画赚钱是小贾身上唯一受小多芬欢迎的东西，除此之外，小贾在小多芬的心目中又恢复了她初次见到他时的第一印象：形象猥琐，面目可憎。
自从小多芬识破了小贾的假面孔，揭去了小贾罩在他那副令人作呕的真面孔之上的面罩之后，对这位以杀猪为业的操刀手厌恶透顶；尤其是他那双沾满了猪血的血淋淋的肮脏的魔爪更是让小多芬不寒而栗。
当他那双好色又贪婪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多芬浑身上下凝视的时候，目光落在小多芬迷人的丰乳肥臀上的时候，就一定是他想让小周陪他上床的时候，这位嗜色如命的当代登徒子有着超出常人数倍的欲望，每次都会发疯般地将小多芬折腾得死去活来。
小多芬自婚后就把小贾当成洪水猛兽，对夜间的夫妻生活更是畏之如虎；在小多芬的眼里，小贾是恶狼、是禽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三头凶龙；于是小多芬决心与这个恶魔离婚，尤其是在她听说小贾曾经蹲过十年大狱的传言之后，更下定了与这个魔鬼分道扬镳的决心。
想离开小贾这个死乞白赖的江湖老油条谈何容易！小贾深知像他这样蹲过大狱的人找个老婆是何等的不易！何况像小多芬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于是，当小多芬在三番五次地提出离婚的哀求之后，小贾一脸凶相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的倒美！想离婚可以，请马上给我一百万元的青春补偿费！然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俩从此后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我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站着进去，横着出来！”
听了小贾流氓气十足的一番话，再看看小贾那满脸杀气腾腾的凶神恶煞的样子，想想小贾手中明晃晃、闪着寒光的杀猪刀，小多芬竟然被他震住了，先是怯了下来；她可不想与待宰的猪八戒们殊途而同归，到头来得到同样被心狠手辣的小贾所宰的悲惨下场。
而似乎浑身是胆的贾老幺既有泼皮牛二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的光棍精神，又有花花公子西门庆色胆包天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威风凛凛，当然也还有旧上海滩小瘪三的厚颜无耻，但无论如何，最后小多芬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好退避三舍，甘拜下风，敬鬼神而远之。她可不想冒着被宰的生命危险与猪八戒们风雨同舟。
而老奸巨猾、大智若愚的贾老幺准备了对付小多芬的软硬两手，一手软，一手硬，双管齐下，恩威并施；一手硬就是白刀子进，而红刀子出，让小多芬耳畔风声鹤唳，楚歌四起。而一手软则是全身匍匐在地，涕泗横流，哀歌动地，哭他个气咽声丝，昏天黑地；哪怕你是铁石心肠也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事情的最终结果恰如小贾的神机妙算所料，小多芬无奈之下收回成命，对离婚二字从此后绝口不提；又过上了夫唱妇随的平常日子。
小贾不愧是男人中能屈能伸的伟丈夫，两脚踏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人愁；剑击西风鬼啸，琴弹夜月猿号；日子无论如何雨僝云僽，总能施展出江湖气概，抖擞出风月情怀；无论是大狱的铁窗风味，还是江湖上的波谲云诡都不能使这个跳梁小丑摧眉折腰，总能嬉笑怒骂、玩世不恭立于不败之地，这也是水性杨花的小多芬对他总能多年不离不弃追随其后的原因之一。
既然离不了婚，小多芬和小贾这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妇就得依旧过下去，但这一对贫贱夫妻每天面对的是手头的拮据和缺米少柴的尴尬处境，小多芬真正地体会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迫；连每日柴米油盐都难乎为继的穷日子使小多芬日渐憔悴。
到目前为止，小多芬还是个每天下地干活的社员，而公社社员是没有工资待遇的；一个社员每在田地里劳作一天，就被记上一天的“工分”，而那时公社大队的一个整劳动力累死累活地干上一天农活，充其量也就挣十个工分，而一个工分按当时的物价折成人民币只值区区几毛钱。
一个成年劳动力的社员一年到头不管刮风下雨每天出工下地干活，年终计算下来，一年辛苦劳作累计下来的工分也就不足一千分，换言之，也就是说一年挥汗如雨的劳动只能换取不足一百块钱，平均到每月也就只是不足十块钱，而在物价昂贵的饥年荒月，微不足道的十块钱连自己都养不活，何况如果你有家室之累，拖儿带女！
而以杀猪为业的屠宰工小贾，月薪三十五元，除了仅能填饱自己的肚皮外，只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仰屋窃叹之余，只好每天把满腔的愤懑之气发泄到老老实实引颈受戮、嗷嗷待宰的猪八戒的嫡亲骨肉们身上，咬着牙一刀子捅下去，又稳、又准、又狠，端的是痛快淋漓。
除了喂猪、杀猪的一技之长外，小贾既无拿云握雾的本领，又无挟山超海的神通，仅会吹吹大牛、说说大话而已，凭他的那张可以让死人死而复生的三寸不烂之舌，小贾的猪朋狗友遍天下；因此，小贾与小多芬在孤山村的小茅舍里经常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当然多是村野匹夫、贩夫走卒之流。
那些傍晚闲来无事的村民们，总愿意成群结伙地跑到小贾家里灯下聚谈；夜月柳阴人未寝，村翁荒渺说隋唐。满院的梅花、海棠散发出了阵阵的清香，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远处夜色笼罩下的孤山显得那么幽静淡远，这是多么迷人的夜晚！月淡风清、花好月圆，令人充满梦幻般童话一样神秘的夜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水般地逝去，转眼工夫，小多芬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两个孩子都是女孩，长女八岁，次女六岁，两个女儿都长得相貌平平；大女儿还似乎有些像小多芬，性情温柔敦厚，身上有些小家碧玉之风；而二女儿相貌酷似其父小贾，小小年纪便懂得施朱傅粉，整日把自己打扮得花蝴蝶似的，一双媚眼滴溜溜乱转，顾盼神飞。
通过天长日久的接触，久而久之我发现周多芬从骨子里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爱慕虚荣，风流成性；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颦一笑，周身上下都充满了路柳墙花的轻浮。
因为我已经认清了她的庐山真面目，从而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她曾几次约我晚上外出与她私会，都被我婉辞拒绝；从此后她与我的关系日渐疏远，后来很少踏进我的家门；已对我视同陌路，久而久之断绝了与我的一切往来。
人的情感有时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你看不到也摸不着，但它却可以左右你的理智，情感有理智所根本不能理解的理由。在不同的环境中，人类的情感是怎样的变幻无常啊！我们今天所爱的，往往是我们明天所逃避的，我们今天所愿望的，往往是我们明天所害怕的，甚至是胆战心惊的。
人抛弃理智就要受情感的支配，脆弱的情感泛滥不可收拾，就像一只不小心驶入了深海，找不到休憩港湾。
后来，我听说小多芬红杏出墙，瞒着小贾偷偷地勾搭上了小贾的一位经常到她家做客的朋友，此人年少风流，初次结识小周的时候，年龄至多不超过二十五六岁，比彼时的小多芬还年轻二三岁。
两个月的新婚缠绵床第的日子，让小多芬暂时忘记了婚后随即而来的诸多意想不到的生活中的烦恼；但当令人销魂的蜜月已过，小多芬的头脑在现实生活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许多令人无限烦恼的现实问题便悄悄地来到小多芬的身边。
首先，一直被谎言蒙在鼓里的多芬终于弄明白了夜间睡在她身侧的那位受村人尊重的所谓“贾教授”，根本就是一名冒牌货，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中央美术学院的教授，而只不过是青岛食品公司下属的一家屠宰场的一名饲养员兼宰猪的操刀手—屠夫而已，一想到新婚燕尔的丈夫的双手上沾满了无辜肥猪们的鲜血，小多芬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到背脊发凉，头皮发麻，全身上下直冒冷汗，从头凉到脚后跟。
然而，更让小多芬感到无限烦恼的是，她发现丈夫不名一文，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全身上下除了那一身婚前用偷来的老娘的钱置办的、用以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的行头外，其它一无所有。更有甚者，小多芬还发现小贾除了偷鸡摸狗和投机倒把之外，时时处处都显得那么不近人情，有时简直可以说是愚蠢透顶。
当然，如果平心而论的话，小贾也不总是那么粥粥无能和一无是处，在他身上总还残留着他那江湖画师老爹的某些遗风余韵，总算也能信笔涂鸦地画上几笔水墨画，例如，在农历年的春节画一些老百姓用来祭祀时摆在祭桌上的“财神爷”；画手持青龙偃月刀的武财神关公就是小贾的拿手好戏，另外画画年画，如古代宫廷仕女图、红楼梦大观园里的人物，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和雍容典雅的薛宝钗，以及水泊梁山上的好汉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和打虎英雄武松等也是小贾节假日招财进宝的伎俩之一。
小贾自小就练就了这一身赚钱的硬功夫，他画的山水画张张山清水秀，令人着迷；画中的人物也都须眉欲动，栩栩如生；大有呼之欲出的神韵。在业余时间绘画赚钱是小贾身上唯一受小多芬欢迎的东西，除此之外，小贾在小多芬的心目中又恢复了她初次见到他时的第一印象：形象猥琐，面目可憎。
自从小多芬识破了小贾的假面孔，揭去了小贾罩在他那副令人作呕的真面孔之上的面罩之后，对这位以杀猪为业的操刀手厌恶透顶；尤其是他那双沾满了猪血的血淋淋的肮脏的魔爪更是让小多芬不寒而栗。
当他那双好色又贪婪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多芬浑身上下凝视的时候，目光落在小多芬迷人的丰乳肥臀上的时候，就一定是他想让小周陪他上床的时候，这位嗜色如命的当代登徒子有着超出常人数倍的欲望，每次都会发疯般地将小多芬折腾得死去活来。
小多芬自婚后就把小贾当成洪水猛兽，对夜间的夫妻生活更是畏之如虎；在小多芬的眼里，小贾是恶狼、是禽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三头凶龙；于是小多芬决心与这个恶魔离婚，尤其是在她听说小贾曾经蹲过十年大狱的传言之后，更下定了与这个魔鬼分道扬镳的决心。
想离开小贾这个死乞白赖的江湖老油条谈何容易！小贾深知像他这样蹲过大狱的人找个老婆是何等的不易！何况像小多芬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于是，当小多芬在三番五次地提出离婚的哀求之后，小贾一脸凶相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的倒美！想离婚可以，请马上给我一百万元的青春补偿费！然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俩从此后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我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站着进去，横着出来！”
听了小贾流氓气十足的一番话，再看看小贾那满脸杀气腾腾的凶神恶煞的样子，想想小贾手中明晃晃、闪着寒光的杀猪刀，小多芬竟然被他震住了，先是怯了下来；她可不想与待宰的猪八戒们殊途而同归，到头来得到同样被心狠手辣的小贾所宰的悲惨下场。
而似乎浑身是胆的贾老幺既有泼皮牛二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的光棍精神，又有花花公子西门庆色胆包天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威风凛凛，当然也还有旧上海滩小瘪三的厚颜无耻，但无论如何，最后小多芬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好退避三舍，甘拜下风，敬鬼神而远之。她可不想冒着被宰的生命危险与猪八戒们风雨同舟。
而老奸巨猾、大智若愚的贾老幺准备了对付小多芬的软硬两手，一手软，一手硬，双管齐下，恩威并施；一手硬就是白刀子进，而红刀子出，让小多芬耳畔风声鹤唳，楚歌四起。而一手软则是全身匍匐在地，涕泗横流，哀歌动地，哭他个气咽声丝，昏天黑地；哪怕你是铁石心肠也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事情的最终结果恰如小贾的神机妙算所料，小多芬无奈之下收回成命，对离婚二字从此后绝口不提；又过上了夫唱妇随的平常日子。
小贾不愧是男人中能屈能伸的伟丈夫，两脚踏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人愁；剑击西风鬼啸，琴弹夜月猿号；日子无论如何雨僝云僽，总能施展出江湖气概，抖擞出风月情怀；无论是大狱的铁窗风味，还是江湖上的波谲云诡都不能使这个跳梁小丑摧眉折腰，总能嬉笑怒骂、玩世不恭立于不败之地，这也是水性杨花的小多芬对他总能多年不离不弃追随其后的原因之一。
既然离不了婚，小多芬和小贾这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妇就得依旧过下去，但这一对贫贱夫妻每天面对的是手头的拮据和缺米少柴的尴尬处境，小多芬真正地体会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迫；连每日柴米油盐都难乎为继的穷日子使小多芬日渐憔悴。
到目前为止，小多芬还是个每天下地干活的社员，而公社社员是没有工资待遇的；一个社员每在田地里劳作一天，就被记上一天的“工分”，而那时公社大队的一个整劳动力累死累活地干上一天农活，充其量也就挣十个工分，而一个工分按当时的物价折成人民币只值区区几毛钱。
一个成年劳动力的社员一年到头不管刮风下雨每天出工下地干活，年终计算下来，一年辛苦劳作累计下来的工分也就不足一千分，换言之，也就是说一年挥汗如雨的劳动只能换取不足一百块钱，平均到每月也就只是不足十块钱，而在物价昂贵的饥年荒月，微不足道的十块钱连自己都养不活，何况如果你有家室之累，拖儿带女！
而以杀猪为业的屠宰工小贾，月薪三十五元，除了仅能填饱自己的肚皮外，只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仰屋窃叹之余，只好每天把满腔的愤懑之气发泄到老老实实引颈受戮、嗷嗷待宰的猪八戒的嫡亲骨肉们身上，咬着牙一刀子捅下去，又稳、又准、又狠，端的是痛快淋漓。
除了喂猪、杀猪的一技之长外，小贾既无拿云握雾的本领，又无挟山超海的神通，仅会吹吹大牛、说说大话而已，凭他的那张可以让死人死而复生的三寸不烂之舌，小贾的猪朋狗友遍天下；因此，小贾与小多芬在孤山村的小茅舍里经常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当然多是村野匹夫、贩夫走卒之流。
那些傍晚闲来无事的村民们，总愿意成群结伙地跑到小贾家里灯下聚谈；夜月柳阴人未寝，村翁荒渺说隋唐。满院的梅花、海棠散发出了阵阵的清香，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远处夜色笼罩下的孤山显得那么幽静淡远，这是多么迷人的夜晚！月淡风清、花好月圆，令人充满梦幻般童话一样神秘的夜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水般地逝去，转眼工夫，小多芬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两个孩子都是女孩，长女八岁，次女六岁，两个女儿都长得相貌平平；大女儿还似乎有些像小多芬，性情温柔敦厚，身上有些小家碧玉之风；而二女儿相貌酷似其父小贾，小小年纪便懂得施朱傅粉，整日把自己打扮得花蝴蝶似的，一双媚眼滴溜溜乱转，顾盼神飞。
通过天长日久的接触，久而久之我发现周多芬从骨子里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爱慕虚荣，风流成性；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颦一笑，周身上下都充满了路柳墙花的轻浮。
因为我已经认清了她的庐山真面目，从而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她曾几次约我晚上外出与她私会，都被我婉辞拒绝；从此后她与我的关系日渐疏远，后来很少踏进我的家门；已对我视同陌路，久而久之断绝了与我的一切往来。
人的情感有时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你看不到也摸不着，但它却可以左右你的理智，情感有理智所根本不能理解的理由。在不同的环境中，人类的情感是怎样的变幻无常啊！我们今天所爱的，往往是我们明天所逃避的，我们今天所愿望的，往往是我们明天所害怕的，甚至是胆战心惊的。
人抛弃理智就要受情感的支配，脆弱的情感泛滥不可收拾，就像一只不小心驶入了深海，找不到休憩港湾。
后来，我听说小多芬红杏出墙，瞒着小贾偷偷地勾搭上了小贾的一位经常到她家做客的朋友，此人年少风流，初次结识小周的时候，年龄至多不超过二十五六岁，比彼时的小多芬还年轻二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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