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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剑气入体

    第二天春凌来的很早,匆匆拉着夜澄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也没说为什么,就在他头上焦急地翻找。“怎么回事,不见了?”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白羽冷冷地说,把包着花瓣的纸团丢在她面前。他今早又从垃圾桶里翻出了那片花瓣,来当作证据。

    “我,我昨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春凌低下头,沉默了许久。“真的对不起。”

    “这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吗?”白羽脸色铁青:“这东西你不止一片吧,把剩下的都交上来。”春凌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花,上面少了两片,显得花型有些不整。

    “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了,好吗?”夜澄并不想深究,见春凌满眼噙泪点点头,便想就此揭过。恰好辰时已到,各怀心事的几人赶忙回到习武台站好。

    沐岩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在众人面前站定。“武则中有八字口诀:斩、挑、刺、撩、点、搅、推、扫。斩字诀你们已经学会了,今天要传授的,就是推字诀。”推字诀乃是格挡技巧,沐岩让众人两两站定,用轻便的制式武器开始基础练习。

    在习武台的八个方向上,砌着八个石板,正对应着八字要诀。只要往其中注入真气,便能看到动作的模拟。沐岩讲了一边动作要领,便让众人自行修习,自己又回书房去了。

    白羽和夜澄分到一组,两人都召唤出水傀儡护体,以免不小心受伤。白羽使出一记标准的正劈,夜澄横刀挡下,却觉得左手一阵剧痛,“啊”地一声,刀被白羽撞飞了。白羽赶忙收刀,刀刃卡在水傀儡上没有没入,可夜澄已经两腿一软,倒在了台子上。

    “哥你怎么了?”白羽急道。急忙想扶起夜澄,却见他已经没了意识,脖子上蔓延起一条黑线。众人纷纷停手,围了过来。看着夜澄脖子上的黑线,瘦猴寒馥猜测:“不会是中毒了吧?”

    听到哥哥可能是中毒,白羽立马不淡定了,愤怒揪住春凌质问道:“你个臭狐狸精,把我哥哥怎么了?”众人惊异之间,白羽已经把昨天的事全都嚷嚷了出来。

    春凌抱着头慌了神:“不是我做的,这个的效果不应该是这样……”

    弗罗德此时也一脸认真地盯着她:“你的那点小把戏被我识破后,我以为你应该有在反省了,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

    “我以为,我以为,不是这样的……”众人的目光看她已经不一样了,春凌一时间百口莫辩,一步步往后退。

    “别的话以后再说,现在,你先把夜澄救醒过来。”弗罗德一脸严肃。

    “可我真的没有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大片大片的泪水涌了下来,春凌彻底崩溃了,一把推开白羽的阻拦,捂着脸夺门而出。

    众人此刻也无暇管她,赶忙把晕厥的夜澄往沐岩的书房里抬,弗罗德冲在前面,向打瞌睡的沐岩喊道:“前辈快醒醒,夜澄他中毒晕倒了!”说话之际,只见黑线又往上冒了冒。

    “瞎吵吵什么?让不让我睡觉了!”不待沐岩清醒,弗罗德就把前辈拽了起来,看到是夜澄晕倒,沐岩眉头紧锁,忙问众人是怎么中毒的。众人气嘴八舌讲了一通,大致明白事情经过了,沐岩对弗罗德说:“把那边炉子上的药倒出来。”自己解开夜澄的上衣,顺着那条黑线寻找来源,从脖子一路往下探,越过胸口,连到了左臂,起始于左手上的一个小伤口上。看着伤口,沐岩脸色越发难看:“不是中毒,是金创。”

    弗罗德呈上一碗汤药,沐岩为夜澄喝下,指力在夜澄口鼻处一逼,便将汤药逼入腹中,用真气打散。在沐岩的辅助下,汤药的药效飞快进入夜澄体内,不一会黑线的扩散便停下了。众人稍微松了一口气,却见沐岩仍是满脸严肃:“这是一道剑气,很古老了,用剑的高手修为比我还高出不少。也不知道夜澄做了什么,把剑气引入了体内。”

    弗罗德心中一颤,他可是清楚沐岩的修为有多高,比沐岩都高很多的人,那得是什么样的高手呐,难道还能是某位尊王不成?

    小个子罗缇有些迷茫:“这么说是位绝顶高手的剑气,那我们冤枉春凌了?”白羽仍然咬牙切齿:“那这个狐狸精也没干什么好事,施展魅术可是证据确凿。”

    沐岩沉吟片刻“这股剑气好生可怖,我这把老骨头也豁出去了,和它斗上一斗。”不待众人没反应过来,沐岩左手就化出一支木剑,一时间书房内木影森森,仿佛置身于原始森林一般。木剑在夜澄的左臂上完全没入,众人惊骇间,才看出那木剑是一道真气所化,不会伤到夜澄的肉体。

    沐岩全神贯注,右手指尖的真气不断施压,想要逼出夜澄体内那股剑气,却被那霸道的剑气悉数挡下。沐岩脸色一沉,左臂也发动真气,一时间波涛汹涌,席卷过整个书房。“都站远一点!”众人眼前一晃就被沐岩用真气推出了房门。

    沐岩双手合起,水、木两种属性合成一股,威力不知翻了几倍,全力注入进夜澄的左臂。一时间书房内像是下了一场狂风骤雨,交织着电闪雷鸣,众人只能让出一丈的距离,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帮忙的战斗了。

    一刻钟后,屋内忽然云销雨霁。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了,众人小心地围上前观瞧。只见沐岩喘着粗气坐在地上,衣袍上全是被溢出的剑气划出的痕迹,连白发都被斩下来一缕。而夜澄仍在昏迷中,胸口上的黑线消失不见,受伤的左手,包在一一块黝黑的岩石里。

    “剑气只逼出一成,剩下的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暂时封住了。”沐岩扶着桌子想站起来,桌子却一把被推成了好几半,弗罗德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书房内的各种陈设,看似无损,多半也都被剑气所划穿,手一碰就分成几片。

    众人把昏迷中的夜澄和疲惫的沐岩扶到旁边的房间坐下,才发现自己几片衣角被切下来了,内心骇然,这屋内残余的剑气都有如此威力,不知方才沐岩使出什么手段才能封住。

    缓过一点精神,沐岩又吩咐把剩余的汤药给夜澄服下:“短时间内,这剑气造不成威胁了,那是滋补元气的药,让他慢慢恢复体力吧。”要说这药还得感谢弗罗德,那是用他的元丹玉参为主药熬制的,一副汤药喝完,便看到夜澄惨白的脸上迅速有了血色。

    弗罗德又掏出他装药材的口袋,对沐岩认真地说:“现在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请前辈务必收下,调理好您和夜澄的身体。”

    沐岩叹口气,没有拒绝。指挥着一旁的众人去起锅加柴,熬制汤药。“告诉你父亲,永平沐岩欠他一个人情。”

    “您能指点我就是我的荣幸了,这点药材不算什么。”虽然这些药材极其珍贵,不过这可是弗罗德,说“不算什么”还真可能是实话。

    “我说欠了,那就是欠了。”纵使很虚弱,沐岩的威严依旧:“一会儿煮出第一服药,把药渣倒在书房里吸收下杀气。”

    “晚辈谨记。”弗罗德恭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