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坠落
“钱白！去队尾找刚子！我马上过去！”
赵胤言被一个慌张向上奔逃的人撞倒，刚被鹿起扶起来就冲队伍中的钱白喊道。
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维持秩序了，他也看到了窗外正向上弥漫的菌雾。
“鹿起，你快上去，去前面开道！”让过一个向上狂奔的人后，赵胤言看到还有些人呆呆的粘在原地，对着下面喊道：“所有人！不要再愣在原地了！快向上跑！”
听到赵胤言的声音，广源从窗外收回视线，周围慌张的众人都开始顺着楼梯向上奔跑，见状广源连忙把司马诗慧和素喃拉到怀里，护到墙边。
还好队伍中人并不多，十几个人很快就从广源身边跑了过去，感到身边压力消失，广源松开司马诗慧和素喃。
看着面前的两人，司马诗慧紧张到大声喘着气，而素喃这会儿已经哭了出来。
广源握住司马诗慧和素喃的手，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楼下接连不断传来的嘶吼声打断，而这些声音...似乎正不断靠近。
“素喃！我过来了！”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广源看去，是田中生和赵胤言，此时正在用手分开人群向下跑来。
待田中生过来后，广源把素喃递到田中生怀里，田中生接过素喃后就开始向楼上狂奔：“你们俩快跟上！”
广源握紧了司马诗慧的手，正准备跟着田中生向上跑，这时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的赵胤言拉住了他，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还没等广源说话，下面一层突然传来了枪响。赵胤言拉起被声音吓到的广源和司马诗慧，冲他们吼道：“你们快走！”
在被拉起的瞬间广源看到了手中的东西...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是把手抢，广源握紧了手枪和司马诗慧的手，看到赵胤言对他点了点头后，拉着司马诗慧的手扭头向上狂奔。
“你们快走。”
“什么？”刚跨上两个台阶的广源突然听到有个奇怪的女声在自己耳边重复了刚刚赵胤言说的话，广源连忙回头看向司马诗慧：“你刚刚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啊？”
看着司马诗慧皱着眉头疑问的样子，广源刚想在说些什么，这时楼下的枪声连续不断的枪声打断了他。
刚刚的声音是幻觉吗？广源摇了摇头，抓紧司马诗慧的手向楼上跑去。
“师长！你怎么下来了！”正在向楼下扫射的刚子和钱白看到了从楼上跑下来的赵胤言。
“别废话！快点过来！”赵胤言在楼梯的拐角对着楼下举起枪冲他们俩喊道，然后冲楼梯间的缝隙向下看去...一个个怪异扭曲的身影此刻正从楼道中菌雾里不断的冒出来，顺着楼梯向上狂奔。
“我操...”赵胤言收起了枪，转身向楼上跑去，“你们俩别打了！快他妈跟我跑！”
从雾里跑出来的活死人太多了，楼梯间的缝隙很难击中它们，在这里防守恐怕用不了一分钟就被它们追上。
“刚子！你手榴弹呢！”很快，刚子和钱白就追上了赵胤言，赵胤言对后者喊道。
“忘了用了！”
“忘了？”赵胤言在楼梯上狂奔着还不影响往他刚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这他妈也能忘！”
幸亏找到幸存者后他们几个就把防护服脱了下来，不然穿着松垮垮的防护服和十几斤的氧气瓶绝对跑不动这些鬼东西，更别提取出在身上挂着的手榴弹和弹夹了。
轰！
一声爆炸过后，蹲在墙角的赵胤言三个人连忙趴到楼梯扶手向下看去，在他们下面三层的位置，楼梯已经塌陷。
听着楼下水泥不断掉落的轰鸣声，赵胤言庆幸自己让刚子直接把手雷绑带拆下来，一串三个手雷一起扔了下去，否则恐怕炸不断混凝土楼梯。
“这不就没事了，”赵胤言擦了擦脸上的尘土说道：“菌雾还在上涨，赶紧走吧，直升机估计也快到了。”
看着身前的刚子和钱白已经收拾好装备往上走，赵胤言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俩傻小子，自己要没下来估计还在拿着枪往楼下乱扫，等活死人追到脸上，到那时跑都来不及。
这样想着，赵胤言往前迈了一步，感觉脚下有个什么东西，往下一看发现有个弹夹掉在了地上。赵胤言也没多想，蹲下把弹夹捡了起来，就在他刚握住弹夹的时候，听到脚下的楼梯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断裂声。
赵胤言立即稳住身形不敢再动弹，轻轻抬头往前看去，只见之前地上弹夹的位置出现了一条裂缝。
刚子和钱白也听到了，回头一看，发现师长握着半蹲在楼梯上。
“你没事吧师...”钱白见赵胤言的样子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准备往赵胤言走过去。
“别动！”
赵胤言见钱白准备过来，连忙喝住钱白，接着对着他俩指了指身前的裂缝，张张嘴刚想说什么，脚下的楼梯突然就断裂了。
“师长！”钱白在赵胤言坠落的那一瞬间扑了过去，伸出手想要抓住师长的手，但没来得及，只能趴在楼梯断裂的边缘眼睁睁的看着赵胤言落到菌雾中。
“怎么样，联系到他们了吗？”寥羽握着操纵杆轻轻向后拉，直升机往前飞行的过程中再次抬高了一些。
进入城区之后寥羽一直把飞行高度相对控制的比较低，直升机在大楼间穿梭虽然有些危险，但高度低了更容易搜救幸存者，只是没想到几分钟前那些菌雾突然开始上涨，不得已，寥羽只能一再爬升直升机的高度。
“没有，”副驾调试了一下电台后回道：“之前他们说在那栋大楼里发现了十几个幸存者，按理说情况应该稳定了啊，怎么现在一直不回呼叫？”
“估计是跟菌雾有关，”寥羽摇了摇头说道：“先别管电台了，再有十几分钟我们就到了，你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幸存者。”
“收到。”
广源拉着司马诗慧一路狂奔，这会儿终于到了楼顶。楼顶上一片喘气声，刚从楼道里跑出来的众人这会儿靠在墙边休息。广源和司马诗慧再也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广源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剧烈的运动过了，跑的过程中还好，焦急的情绪和肾上腺素的作用下除了喘不上气，没感觉出来有多累，但现在猛一松懈，广源觉得自己的肝都快颠碎了。
“别在门口呆着，后面...后面还有人。”田中生也喘着粗气从旁边走了过来，司马诗慧听到田中生的话后点了点头，伸着胳膊自己往一边爬，广源大声喘着抬起头冲田中生摇了摇头，示意动不了了，无奈，田中生只能拽着他的两条胳膊往一边拖。田中生刚到楼顶也没多久，真不知道他抱着素喃怎么跑这么快的。
田中生把广源拉倒一遍，让他靠在墙上后，准备回去楼道看看那几个大兵跑到哪里了，听到广源在背后喊了他一声。
“我...我有这个...”广源从怀里掏出了赵胤言给他的手枪。
“师长...”钱白趴在断裂的楼梯旁向下伸出手，可一眼望去下面只有菌雾正向上弥漫，赵胤言坠落后在菌雾上荡起的波纹现在也早已平息。
刚子下意识的蹲下把钱白扶了起来，他现在也是大脑一片空白，就算眼睁睁的看着，刚子也不相信师长真的从自己面前坠下去了。
“你们俩没事吧？”刚刚从楼上跑下来的田中生一眼就看到了断裂的楼梯，而刚子正搀扶着钱白正傻傻的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赵师长呢？”田中生连忙靠着楼梯的扶手走了过去：“别在这里站着了，你们俩快过来！”
“师长，师长他掉下去了。”钱白说着，泪水流了下来。
泪水划过的脸上还有一些干涸的血痂，他身上也满是灰尘污渍，可抛开这些，钱白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进城维持秩序这几天来，经历过的生死离别让这个少年几乎崩溃。不断地看着昔日的战友被活死人扑倒在地，一个又一个，在自己眼前被撕咬，被生吞活剥，数次目睹这一切，如果没有师长，自己早已经疯了，是师长不断地把自己从歇斯底里的精神状态中拉回来的。
可现在，师长没了。
田中生看着面前傻愣愣站着的两人，只能继续抱着护栏继续往前面走，靠近后一把拽住钱白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刚子还好，毕竟他的年龄大些，觉察到田中生把身边的钱白拽走后，自己也扶着护栏走了回来。
“这个给你，”把钱白拉过来后，田中生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这时广源交给他的手枪。
“这是你师长的枪，好好收着。”
绕过前面的信号塔后，不远处那栋黑色的大楼出现在寥羽的视线里。
“楼顶上有人！”副驾驶调出电视观瞄系统，倍率放大之后清晰的看到大楼楼顶上待着稀稀散散的十几个人。
寥羽也在头盔里调出了观瞄系统，仔细查看之后，这栋楼的楼顶意外的平整，没有中央空调外机之类的设备，寥羽松了口气，等会儿直升机能直接在楼顶降落，比起绳索，直接降落打开舱门让人进来能节省很多时间。
“电台还是没有回复吗？”寥羽问道。
“没有，”副驾打开电台：“赵师长他们该不会没上到楼顶吧？”
这句话问到了寥羽之前一直担心的事，可他也想过，赵胤言他们最后一次联系自己时已经进入大楼了，而那会菌雾还没有爆发，这么多幸存者都到了楼顶，几个久经训练的士兵怎么会上不去？
“不可能，估计是电台出了故障把。”寥羽回道。
赵胤言啊，就这么一栋楼你不至于还没爬上来吧？寥羽念叨着，往前推了推操纵杆，直升机的速度猛然提升了许多。
见到田中生他们三人从楼梯间走了出来，楼顶上缓过神来的大多数人都围了过来，广源和司马诗慧也带着素喃走到田中生的旁边。
广源看到刚子搀扶着钱白，就走上去替换下了刚子，这时鹿起也走了过来，搀扶着刚子。
“怎么少了个人？赵师长呢？”鹿起回过身向楼道里看了看，楼道里已经没人了，于是就向刚子问道。
“赵师长...赵师长他没能上来。”钱白低声回道。
“什么...”听到钱白的话，鹿起愣了一下，刚想继续问，就被周围众人的声音打断了。
“快看！那边有直升机飞过来了！”
赵胤言被一个慌张向上奔逃的人撞倒，刚被鹿起扶起来就冲队伍中的钱白喊道。
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维持秩序了，他也看到了窗外正向上弥漫的菌雾。
“鹿起，你快上去，去前面开道！”让过一个向上狂奔的人后，赵胤言看到还有些人呆呆的粘在原地，对着下面喊道：“所有人！不要再愣在原地了！快向上跑！”
听到赵胤言的声音，广源从窗外收回视线，周围慌张的众人都开始顺着楼梯向上奔跑，见状广源连忙把司马诗慧和素喃拉到怀里，护到墙边。
还好队伍中人并不多，十几个人很快就从广源身边跑了过去，感到身边压力消失，广源松开司马诗慧和素喃。
看着面前的两人，司马诗慧紧张到大声喘着气，而素喃这会儿已经哭了出来。
广源握住司马诗慧和素喃的手，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楼下接连不断传来的嘶吼声打断，而这些声音...似乎正不断靠近。
“素喃！我过来了！”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广源看去，是田中生和赵胤言，此时正在用手分开人群向下跑来。
待田中生过来后，广源把素喃递到田中生怀里，田中生接过素喃后就开始向楼上狂奔：“你们俩快跟上！”
广源握紧了司马诗慧的手，正准备跟着田中生向上跑，这时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的赵胤言拉住了他，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还没等广源说话，下面一层突然传来了枪响。赵胤言拉起被声音吓到的广源和司马诗慧，冲他们吼道：“你们快走！”
在被拉起的瞬间广源看到了手中的东西...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是把手抢，广源握紧了手枪和司马诗慧的手，看到赵胤言对他点了点头后，拉着司马诗慧的手扭头向上狂奔。
“你们快走。”
“什么？”刚跨上两个台阶的广源突然听到有个奇怪的女声在自己耳边重复了刚刚赵胤言说的话，广源连忙回头看向司马诗慧：“你刚刚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啊？”
看着司马诗慧皱着眉头疑问的样子，广源刚想在说些什么，这时楼下的枪声连续不断的枪声打断了他。
刚刚的声音是幻觉吗？广源摇了摇头，抓紧司马诗慧的手向楼上跑去。
“师长！你怎么下来了！”正在向楼下扫射的刚子和钱白看到了从楼上跑下来的赵胤言。
“别废话！快点过来！”赵胤言在楼梯的拐角对着楼下举起枪冲他们俩喊道，然后冲楼梯间的缝隙向下看去...一个个怪异扭曲的身影此刻正从楼道中菌雾里不断的冒出来，顺着楼梯向上狂奔。
“我操...”赵胤言收起了枪，转身向楼上跑去，“你们俩别打了！快他妈跟我跑！”
从雾里跑出来的活死人太多了，楼梯间的缝隙很难击中它们，在这里防守恐怕用不了一分钟就被它们追上。
“刚子！你手榴弹呢！”很快，刚子和钱白就追上了赵胤言，赵胤言对后者喊道。
“忘了用了！”
“忘了？”赵胤言在楼梯上狂奔着还不影响往他刚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这他妈也能忘！”
幸亏找到幸存者后他们几个就把防护服脱了下来，不然穿着松垮垮的防护服和十几斤的氧气瓶绝对跑不动这些鬼东西，更别提取出在身上挂着的手榴弹和弹夹了。
轰！
一声爆炸过后，蹲在墙角的赵胤言三个人连忙趴到楼梯扶手向下看去，在他们下面三层的位置，楼梯已经塌陷。
听着楼下水泥不断掉落的轰鸣声，赵胤言庆幸自己让刚子直接把手雷绑带拆下来，一串三个手雷一起扔了下去，否则恐怕炸不断混凝土楼梯。
“这不就没事了，”赵胤言擦了擦脸上的尘土说道：“菌雾还在上涨，赶紧走吧，直升机估计也快到了。”
看着身前的刚子和钱白已经收拾好装备往上走，赵胤言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俩傻小子，自己要没下来估计还在拿着枪往楼下乱扫，等活死人追到脸上，到那时跑都来不及。
这样想着，赵胤言往前迈了一步，感觉脚下有个什么东西，往下一看发现有个弹夹掉在了地上。赵胤言也没多想，蹲下把弹夹捡了起来，就在他刚握住弹夹的时候，听到脚下的楼梯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断裂声。
赵胤言立即稳住身形不敢再动弹，轻轻抬头往前看去，只见之前地上弹夹的位置出现了一条裂缝。
刚子和钱白也听到了，回头一看，发现师长握着半蹲在楼梯上。
“你没事吧师...”钱白见赵胤言的样子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准备往赵胤言走过去。
“别动！”
赵胤言见钱白准备过来，连忙喝住钱白，接着对着他俩指了指身前的裂缝，张张嘴刚想说什么，脚下的楼梯突然就断裂了。
“师长！”钱白在赵胤言坠落的那一瞬间扑了过去，伸出手想要抓住师长的手，但没来得及，只能趴在楼梯断裂的边缘眼睁睁的看着赵胤言落到菌雾中。
“怎么样，联系到他们了吗？”寥羽握着操纵杆轻轻向后拉，直升机往前飞行的过程中再次抬高了一些。
进入城区之后寥羽一直把飞行高度相对控制的比较低，直升机在大楼间穿梭虽然有些危险，但高度低了更容易搜救幸存者，只是没想到几分钟前那些菌雾突然开始上涨，不得已，寥羽只能一再爬升直升机的高度。
“没有，”副驾调试了一下电台后回道：“之前他们说在那栋大楼里发现了十几个幸存者，按理说情况应该稳定了啊，怎么现在一直不回呼叫？”
“估计是跟菌雾有关，”寥羽摇了摇头说道：“先别管电台了，再有十几分钟我们就到了，你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幸存者。”
“收到。”
广源拉着司马诗慧一路狂奔，这会儿终于到了楼顶。楼顶上一片喘气声，刚从楼道里跑出来的众人这会儿靠在墙边休息。广源和司马诗慧再也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广源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剧烈的运动过了，跑的过程中还好，焦急的情绪和肾上腺素的作用下除了喘不上气，没感觉出来有多累，但现在猛一松懈，广源觉得自己的肝都快颠碎了。
“别在门口呆着，后面...后面还有人。”田中生也喘着粗气从旁边走了过来，司马诗慧听到田中生的话后点了点头，伸着胳膊自己往一边爬，广源大声喘着抬起头冲田中生摇了摇头，示意动不了了，无奈，田中生只能拽着他的两条胳膊往一边拖。田中生刚到楼顶也没多久，真不知道他抱着素喃怎么跑这么快的。
田中生把广源拉倒一遍，让他靠在墙上后，准备回去楼道看看那几个大兵跑到哪里了，听到广源在背后喊了他一声。
“我...我有这个...”广源从怀里掏出了赵胤言给他的手枪。
“师长...”钱白趴在断裂的楼梯旁向下伸出手，可一眼望去下面只有菌雾正向上弥漫，赵胤言坠落后在菌雾上荡起的波纹现在也早已平息。
刚子下意识的蹲下把钱白扶了起来，他现在也是大脑一片空白，就算眼睁睁的看着，刚子也不相信师长真的从自己面前坠下去了。
“你们俩没事吧？”刚刚从楼上跑下来的田中生一眼就看到了断裂的楼梯，而刚子正搀扶着钱白正傻傻的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赵师长呢？”田中生连忙靠着楼梯的扶手走了过去：“别在这里站着了，你们俩快过来！”
“师长，师长他掉下去了。”钱白说着，泪水流了下来。
泪水划过的脸上还有一些干涸的血痂，他身上也满是灰尘污渍，可抛开这些，钱白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进城维持秩序这几天来，经历过的生死离别让这个少年几乎崩溃。不断地看着昔日的战友被活死人扑倒在地，一个又一个，在自己眼前被撕咬，被生吞活剥，数次目睹这一切，如果没有师长，自己早已经疯了，是师长不断地把自己从歇斯底里的精神状态中拉回来的。
可现在，师长没了。
田中生看着面前傻愣愣站着的两人，只能继续抱着护栏继续往前面走，靠近后一把拽住钱白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刚子还好，毕竟他的年龄大些，觉察到田中生把身边的钱白拽走后，自己也扶着护栏走了回来。
“这个给你，”把钱白拉过来后，田中生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这时广源交给他的手枪。
“这是你师长的枪，好好收着。”
绕过前面的信号塔后，不远处那栋黑色的大楼出现在寥羽的视线里。
“楼顶上有人！”副驾驶调出电视观瞄系统，倍率放大之后清晰的看到大楼楼顶上待着稀稀散散的十几个人。
寥羽也在头盔里调出了观瞄系统，仔细查看之后，这栋楼的楼顶意外的平整，没有中央空调外机之类的设备，寥羽松了口气，等会儿直升机能直接在楼顶降落，比起绳索，直接降落打开舱门让人进来能节省很多时间。
“电台还是没有回复吗？”寥羽问道。
“没有，”副驾打开电台：“赵师长他们该不会没上到楼顶吧？”
这句话问到了寥羽之前一直担心的事，可他也想过，赵胤言他们最后一次联系自己时已经进入大楼了，而那会菌雾还没有爆发，这么多幸存者都到了楼顶，几个久经训练的士兵怎么会上不去？
“不可能，估计是电台出了故障把。”寥羽回道。
赵胤言啊，就这么一栋楼你不至于还没爬上来吧？寥羽念叨着，往前推了推操纵杆，直升机的速度猛然提升了许多。
见到田中生他们三人从楼梯间走了出来，楼顶上缓过神来的大多数人都围了过来，广源和司马诗慧也带着素喃走到田中生的旁边。
广源看到刚子搀扶着钱白，就走上去替换下了刚子，这时鹿起也走了过来，搀扶着刚子。
“怎么少了个人？赵师长呢？”鹿起回过身向楼道里看了看，楼道里已经没人了，于是就向刚子问道。
“赵师长...赵师长他没能上来。”钱白低声回道。
“什么...”听到钱白的话，鹿起愣了一下，刚想继续问，就被周围众人的声音打断了。
“快看！那边有直升机飞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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