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菌巢意志
黑暗中，司马诗慧睁开了眼睛。
这是在...在哪？
司马诗慧挥了挥手，她发现自己似乎漂在空中。
这里是，自己的梦吗？
她感受着四周，明明只有一片黑暗，司马诗慧却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里没有声音，也没有痛苦。
好舒服。
司马诗慧闭上眼睛，惬意的在这片空间中漂浮着。
这里好温暖，好想睡觉。
这样想着，司马诗慧的思绪渐渐沉静下来，她被睡意拥抱着，缓缓地睡着了。
当一切安静下来，似乎就这样永恒持续时，一阵刺痛向她袭来，司马诗慧猛然间睁开眼睛，那令她沉醉的一丝温馨也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剧烈的疼痛不断持续着，她不由得蜷缩起身子。
随着疼痛，司马诗慧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侵入自己的这片小小空间，像无数根微小的碎线，它们支离破碎却又互相链接着不断蔓延，即便只有黑暗，司马诗慧能感觉到这些细丝在这片空间里探触的痕迹，任何一个微小的缝隙都被它们发现并填满，丝线正不断占据周围空间向自己蚕食着。
司马诗慧惊慌的感受着这一切，想要阻止它们，却无能为力，只能无助的看着它们一点点向自己席卷而来。
在细丝愈加靠近，即将把司马诗慧包裹起来时，司马诗慧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声尖叫起来。就在这时，随着司马诗慧的尖叫声，她身前的黑暗中突然绽放出了一点光芒，刺眼而又绚丽。
这点光芒照亮了司马诗慧的梦境，司马诗慧也得以看到那些细丝，在光芒的映照下，黄褐色的丝线正在自己身边蠕动着，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回忆着，猛然想起这竟然是之前在楼顶看到过的菌丝！
自光芒亮起时，菌丝就停住了，它们在司马诗慧周围蠕动着，像是同光芒对峙。
像是察觉到了菌丝不愿退去，光点的亮度开始变强，变得愈加明亮，而那些菌丝像是遇到天敌，在强光的照射之下剧烈抖动着，持续了几秒后，菌丝像是知道了自己已经无能力，开始收缩。
片刻之后，它们便如潮水般退去，直至消失。
当细碎的菌丝退去时，那点光芒也随着菌丝的退去逐渐暗淡，最终熄灭了。随着光芒的黯淡，一些破碎的画面突然如潮水般向司马诗慧涌来。
是记忆，司马诗慧看到了睡着之前的发生的事。
那栋大楼的楼梯间不止一个。
在直升机降落后，众人开始排队进入直升机，当轮到自己的时候，那些活死人突然从楼道里涌出。司马诗慧还记得硝烟的味道，士兵从直升机舱门里向外开枪，子弹发出的巨大声响，还有枪口喷出的火焰，那些热浪包裹着她。
接着直升机紧急升起，而自己在最后时刻登上了直升机，当趴在直升机的地板上庆幸不已时，司马诗慧想起了广源。
是广源救了自己。
司马诗慧还记得是他从直升机里把自己拽上去的，看着广源慌张的目光，司马诗慧想冲他笑笑，可是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直升机外抓住了自己脚，正用力的把自己往下拽去。这时直升机也开始倾斜，她看到了广源满脸惊慌的向自己伸出手，却只是扯下了一块衣袖的碎片，她无助的向旁边挥手，绝望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可周围却只有金属地板。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同自直升机跌落的活死人，和广源嘶喊着趴在直升机舱门口向自己伸出的手，以及旁边大楼上一扇扇向上划过的窗户。
还有逐渐变远的直升机。
接着就掉入了黑暗之中，菌雾包裹了她。
看着头顶的光芒被菌雾遮盖而逐渐暗淡，直到黑暗遮盖了一切时，司马诗慧猛然间从梦境中醒来。
司马诗慧大口喘息着环顾四周，周围一片昏暗，而空气中还弥漫着无数细小的微粒正闪闪发光，如漫天金粉，映射出点点金色的光芒。接着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漂浮在空中。
“这个世界居然能触碰到灵能。”一个声音从司马诗慧周围响起。
“谁？谁在说话？”司马诗慧看着周围弥漫的孢子，惊慌的问道。
“菌丝。”那个声音答道，接着，司马诗慧觉察到托扶着自己的东西就是空气中那些细小的微粒，此时这些细小的颗粒正在向四周散开，它们轻轻的把司马诗慧放落在地面上。
“菌...菌丝？”
“是的，菌丝，菌群自星海蔓延而来的一根菌丝。”
那个声音说着，司马诗慧发现身前有一团由孢子凝聚在一起的菌雾，每当菌雾开始抖动，那个声音也随之从中响起。
“我们需要聊一聊，”那团菌雾抖动着发出声音，而四周的孢子也向两边散开，露出了一条道路。
“踏上菌毯吧。”菌雾说道。
在双脚触碰到地面之后，司马诗慧想试着逃跑，但周围的孢子如围墙一般封死了她的去路，只有那个菌雾散开的方向，露出那条道路后就保持着没有变化。
在原地踌躇着待了好一会儿，见无处可去后，司马诗慧只好颤颤巍巍的踏上菌毯。在菌毯上慢慢的行走着，道路旁偶尔有一颗奇形怪状的蘑菇歪在一边，散发着光芒照亮了道路。随着她的步伐，孢子不断的在她前方散开，待她走过后，又在她的身后又融为一体。
在菌雾中越走越远，蘑菇散发的阴冷光芒逐渐映出了周围漆黑的环境。道路和周围的建筑均被菌丝包裹着，偶有建筑敞开着的大门，里面却只有黑暗。黑到不经意间看上一眼，都能感到它正向自己涌来想要吞噬自己。在建筑其上一些凸起的地方也有菌丝垂下来，随着菌毯的蠕动无力的抽搐着。
司马诗慧在菌毯上行走着，入眼皆是一副如地狱般破败的景象。
“你，你想带我去哪？”听着孢子漂浮在空气中互相碰撞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还有菌毯偶尔蠕动发出的黏糊糊怪异的声响，让司马诗慧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周围徘徊，她身体也因恐惧止不住的颤抖着。
“就快到了。”周围的孢子又凝聚出一团菌雾，抖动着发出声音。
“直升机上的人...”司马诗慧突然想起楼顶的那些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们安全的离开了。”那个声音回答道。
听到回答，司马诗慧稍微安下心来，继续跟着道路向前行走，没过多久就到了菌丝所说的地方。
“这是...”司马诗慧跟着菌雾中的道路走到了街道之中的一片空地前，一面尚未被菌丝完全包裹的广告牌让司马诗慧愣住了。
“菜市场。”菌丝接过司马诗慧的话道。
在司马诗慧身前，周围孢子开始互相靠拢凝聚到一起，伴随着司马诗慧恐惧的目光，一个人形的轮廓显现出来。
“这里是值得纪念的地方。”司马诗慧面前的人形说道，它的形状也逐渐清晰起来，凹凸的曲线勾勒出了一个女人的样子。
当菌丝停止抖动后，面前菌丝的样子让司马诗慧一阵头皮发麻。
菌丝变成了司马诗慧曾见过的人，是那个记者！司马诗慧不止一次的在他们本地的地方电视台上见过她！
“你...你...”司马诗慧用颤抖着的手指着她。
“你认识她？哦，作为信息传播中的介质，被个体所了解是正常的。”司马诗慧面前的女人接过司马诗慧的话说道，拿起脖子上的挂牌看了看。
“但你所了解的这个个体并不是我，只是在这个星球上，作为第一个被意志吞噬的个体，她的形象令我感到比较舒适。”
说着，菌丝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外貌引起你这么大的反应是我没考虑到的事情，我沉睡的太久，菌丝矩阵中有些区域失效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司马诗慧恐惧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颤抖。
“如我所说，我是菌丝。”听到司马诗慧又一次问到相同的话，菌丝叹了口气，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
“人类的语言形容词很多，只是大多数都需要对应的感情来书写。”菌丝走到司马诗慧面前摇了摇头说道。
“这一个个线条组成的小方块很有趣，排列起来的样子看着也很有内涵和魅力，但基于情感创造的交流方式让我很难理解，我不知道怎么用你们的语言形容这些。”
说着，菌丝走上前把手放在司马诗慧的头顶：“所以，你自己看吧。”
司马诗慧再次感觉无数根细丝侵入了自己的脑海中，突然，自己眼前的一切消失了，随之出现的是一幅幅画面，星系中恒星与行星被菌丝包裹互相连接着、无数怪物组成的菌雾正冲向一艘难以形容的巨大战舰、一颗颗星球被波浪般万米高的烈焰席卷、破碎的恒星被击穿后卷起的火舌甚至绵延数十亿公里，长度达到数个天文单位...
无数画面在司马诗慧眼前闪过，这些图像上无一不是战争与毁灭，最后，画面在一副图像上停了下来。
“这就是菌群，由菌丝组成的群体，”在司马诗慧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中，菌丝继续说道：“我们的族群比拟群星，我们的战争让宇宙为之战栗。”
最后一幅浮现在司马诗慧眼前的，是在包含了上百个恒星系尺度上拍摄的画面。
一条黑色的“带子”从左至右横跨图像上的数百个恒星系，那些都是菌群，无数个体组成的阴影甚至遮蔽了群星的光芒。
直视这种强大的力量，让司马诗慧双腿不由得一阵瘫软，跪了下来。
这是在...在哪？
司马诗慧挥了挥手，她发现自己似乎漂在空中。
这里是，自己的梦吗？
她感受着四周，明明只有一片黑暗，司马诗慧却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里没有声音，也没有痛苦。
好舒服。
司马诗慧闭上眼睛，惬意的在这片空间中漂浮着。
这里好温暖，好想睡觉。
这样想着，司马诗慧的思绪渐渐沉静下来，她被睡意拥抱着，缓缓地睡着了。
当一切安静下来，似乎就这样永恒持续时，一阵刺痛向她袭来，司马诗慧猛然间睁开眼睛，那令她沉醉的一丝温馨也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剧烈的疼痛不断持续着，她不由得蜷缩起身子。
随着疼痛，司马诗慧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侵入自己的这片小小空间，像无数根微小的碎线，它们支离破碎却又互相链接着不断蔓延，即便只有黑暗，司马诗慧能感觉到这些细丝在这片空间里探触的痕迹，任何一个微小的缝隙都被它们发现并填满，丝线正不断占据周围空间向自己蚕食着。
司马诗慧惊慌的感受着这一切，想要阻止它们，却无能为力，只能无助的看着它们一点点向自己席卷而来。
在细丝愈加靠近，即将把司马诗慧包裹起来时，司马诗慧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声尖叫起来。就在这时，随着司马诗慧的尖叫声，她身前的黑暗中突然绽放出了一点光芒，刺眼而又绚丽。
这点光芒照亮了司马诗慧的梦境，司马诗慧也得以看到那些细丝，在光芒的映照下，黄褐色的丝线正在自己身边蠕动着，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回忆着，猛然想起这竟然是之前在楼顶看到过的菌丝！
自光芒亮起时，菌丝就停住了，它们在司马诗慧周围蠕动着，像是同光芒对峙。
像是察觉到了菌丝不愿退去，光点的亮度开始变强，变得愈加明亮，而那些菌丝像是遇到天敌，在强光的照射之下剧烈抖动着，持续了几秒后，菌丝像是知道了自己已经无能力，开始收缩。
片刻之后，它们便如潮水般退去，直至消失。
当细碎的菌丝退去时，那点光芒也随着菌丝的退去逐渐暗淡，最终熄灭了。随着光芒的黯淡，一些破碎的画面突然如潮水般向司马诗慧涌来。
是记忆，司马诗慧看到了睡着之前的发生的事。
那栋大楼的楼梯间不止一个。
在直升机降落后，众人开始排队进入直升机，当轮到自己的时候，那些活死人突然从楼道里涌出。司马诗慧还记得硝烟的味道，士兵从直升机舱门里向外开枪，子弹发出的巨大声响，还有枪口喷出的火焰，那些热浪包裹着她。
接着直升机紧急升起，而自己在最后时刻登上了直升机，当趴在直升机的地板上庆幸不已时，司马诗慧想起了广源。
是广源救了自己。
司马诗慧还记得是他从直升机里把自己拽上去的，看着广源慌张的目光，司马诗慧想冲他笑笑，可是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直升机外抓住了自己脚，正用力的把自己往下拽去。这时直升机也开始倾斜，她看到了广源满脸惊慌的向自己伸出手，却只是扯下了一块衣袖的碎片，她无助的向旁边挥手，绝望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可周围却只有金属地板。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同自直升机跌落的活死人，和广源嘶喊着趴在直升机舱门口向自己伸出的手，以及旁边大楼上一扇扇向上划过的窗户。
还有逐渐变远的直升机。
接着就掉入了黑暗之中，菌雾包裹了她。
看着头顶的光芒被菌雾遮盖而逐渐暗淡，直到黑暗遮盖了一切时，司马诗慧猛然间从梦境中醒来。
司马诗慧大口喘息着环顾四周，周围一片昏暗，而空气中还弥漫着无数细小的微粒正闪闪发光，如漫天金粉，映射出点点金色的光芒。接着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漂浮在空中。
“这个世界居然能触碰到灵能。”一个声音从司马诗慧周围响起。
“谁？谁在说话？”司马诗慧看着周围弥漫的孢子，惊慌的问道。
“菌丝。”那个声音答道，接着，司马诗慧觉察到托扶着自己的东西就是空气中那些细小的微粒，此时这些细小的颗粒正在向四周散开，它们轻轻的把司马诗慧放落在地面上。
“菌...菌丝？”
“是的，菌丝，菌群自星海蔓延而来的一根菌丝。”
那个声音说着，司马诗慧发现身前有一团由孢子凝聚在一起的菌雾，每当菌雾开始抖动，那个声音也随之从中响起。
“我们需要聊一聊，”那团菌雾抖动着发出声音，而四周的孢子也向两边散开，露出了一条道路。
“踏上菌毯吧。”菌雾说道。
在双脚触碰到地面之后，司马诗慧想试着逃跑，但周围的孢子如围墙一般封死了她的去路，只有那个菌雾散开的方向，露出那条道路后就保持着没有变化。
在原地踌躇着待了好一会儿，见无处可去后，司马诗慧只好颤颤巍巍的踏上菌毯。在菌毯上慢慢的行走着，道路旁偶尔有一颗奇形怪状的蘑菇歪在一边，散发着光芒照亮了道路。随着她的步伐，孢子不断的在她前方散开，待她走过后，又在她的身后又融为一体。
在菌雾中越走越远，蘑菇散发的阴冷光芒逐渐映出了周围漆黑的环境。道路和周围的建筑均被菌丝包裹着，偶有建筑敞开着的大门，里面却只有黑暗。黑到不经意间看上一眼，都能感到它正向自己涌来想要吞噬自己。在建筑其上一些凸起的地方也有菌丝垂下来，随着菌毯的蠕动无力的抽搐着。
司马诗慧在菌毯上行走着，入眼皆是一副如地狱般破败的景象。
“你，你想带我去哪？”听着孢子漂浮在空气中互相碰撞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还有菌毯偶尔蠕动发出的黏糊糊怪异的声响，让司马诗慧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周围徘徊，她身体也因恐惧止不住的颤抖着。
“就快到了。”周围的孢子又凝聚出一团菌雾，抖动着发出声音。
“直升机上的人...”司马诗慧突然想起楼顶的那些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们安全的离开了。”那个声音回答道。
听到回答，司马诗慧稍微安下心来，继续跟着道路向前行走，没过多久就到了菌丝所说的地方。
“这是...”司马诗慧跟着菌雾中的道路走到了街道之中的一片空地前，一面尚未被菌丝完全包裹的广告牌让司马诗慧愣住了。
“菜市场。”菌丝接过司马诗慧的话道。
在司马诗慧身前，周围孢子开始互相靠拢凝聚到一起，伴随着司马诗慧恐惧的目光，一个人形的轮廓显现出来。
“这里是值得纪念的地方。”司马诗慧面前的人形说道，它的形状也逐渐清晰起来，凹凸的曲线勾勒出了一个女人的样子。
当菌丝停止抖动后，面前菌丝的样子让司马诗慧一阵头皮发麻。
菌丝变成了司马诗慧曾见过的人，是那个记者！司马诗慧不止一次的在他们本地的地方电视台上见过她！
“你...你...”司马诗慧用颤抖着的手指着她。
“你认识她？哦，作为信息传播中的介质，被个体所了解是正常的。”司马诗慧面前的女人接过司马诗慧的话说道，拿起脖子上的挂牌看了看。
“但你所了解的这个个体并不是我，只是在这个星球上，作为第一个被意志吞噬的个体，她的形象令我感到比较舒适。”
说着，菌丝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外貌引起你这么大的反应是我没考虑到的事情，我沉睡的太久，菌丝矩阵中有些区域失效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司马诗慧恐惧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颤抖。
“如我所说，我是菌丝。”听到司马诗慧又一次问到相同的话，菌丝叹了口气，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
“人类的语言形容词很多，只是大多数都需要对应的感情来书写。”菌丝走到司马诗慧面前摇了摇头说道。
“这一个个线条组成的小方块很有趣，排列起来的样子看着也很有内涵和魅力，但基于情感创造的交流方式让我很难理解，我不知道怎么用你们的语言形容这些。”
说着，菌丝走上前把手放在司马诗慧的头顶：“所以，你自己看吧。”
司马诗慧再次感觉无数根细丝侵入了自己的脑海中，突然，自己眼前的一切消失了，随之出现的是一幅幅画面，星系中恒星与行星被菌丝包裹互相连接着、无数怪物组成的菌雾正冲向一艘难以形容的巨大战舰、一颗颗星球被波浪般万米高的烈焰席卷、破碎的恒星被击穿后卷起的火舌甚至绵延数十亿公里，长度达到数个天文单位...
无数画面在司马诗慧眼前闪过，这些图像上无一不是战争与毁灭，最后，画面在一副图像上停了下来。
“这就是菌群，由菌丝组成的群体，”在司马诗慧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中，菌丝继续说道：“我们的族群比拟群星，我们的战争让宇宙为之战栗。”
最后一幅浮现在司马诗慧眼前的，是在包含了上百个恒星系尺度上拍摄的画面。
一条黑色的“带子”从左至右横跨图像上的数百个恒星系，那些都是菌群，无数个体组成的阴影甚至遮蔽了群星的光芒。
直视这种强大的力量，让司马诗慧双腿不由得一阵瘫软，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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