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钱是好东西
王蒙看着一脸认真的余川，轻笑摇头，不以为意道。
“还是算了吧，我这刀法不是一般人能练的。”
“一天十两。”
余川伸出一根手指，“一天十两，绝对不让王蒙老哥你白教。”
“这不是钱的事……”
“十五两！”
余川一脸诚恳道：“王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是说着玩的，我是真想学。”
“这……”王蒙面露难色。
“二十两！”
余川继续说道：“王哥你一个月也不过才一百两月钱，只要你教一天，我就给你二十两，教不会绝不找你麻烦！”
王蒙沉默了，古铜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只见他缓缓向着一旁院墙走去，接着将自己的刀从墙上抽了下来。
看着王蒙提刀向着自己走来，余川缓缓瞪大了双眼。
“王哥，王哥……不至于，不至于哈，买卖不成仁义在……”
王蒙停下，与余川三步相隔。
他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居高临下地盯着余川。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这里？”
闻言，余川长舒一口气。
……
“我的刀没那么多招式，就只有四招，劈、斩、突、扫，这些都不是什么高深的招数，都是我从死人堆里悟出来的，你要学，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院落里，王蒙一脸严肃地说道。
余川点头表示认可。
接下来，王蒙手握长刀，在余川面前开始展现刀法。
只见他双膝微微弯曲，双手握住刀柄，接着将刀高举过头顶，再是猛然劈下。
“这是第一个动作。”
说完后，王蒙开始展示第二个动作，紧接着便是第三、第四个动作。
将四个动作都展示一遍之后，王蒙看向余川，问道。
“是不是觉得这些动作都很简单？”
余川没有回应，而是闭上了双眼。
脑海中，王蒙展示出的四个动作就像是四段极致清晰的录像，余川一点点观看，一点点分析。
身体肌肉的发力、动作、角度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余川的观看下，一览无遗。
见余川没有动静，王蒙也不催促。
再反复观看了几遍动作要领之后，余川也是发现了此前自己施展拔刀斩为什么会胳膊痛的原因了。
一句话概括，就是哪儿哪儿都不对。
从最开始的发力到肌肉的控制，全都错了，也难怪自己施展得这么费劲。
睁眼后，余川若有所悟，他看向王蒙，问道：“还有么？”
听闻这话，王蒙一张狠厉的脸上，没来由地生出一丝不悦。
“习武讲究循序渐进，万法归一，再绚丽的刀法，到最后都不过是一劈一斩而已。”
显然，对于余川轻浮的态度，王蒙有些不满。
但他也没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自己是在拿钱办事。
“你先练好这四个动作再说吧。”
丢下一句话，王蒙转身走向了屋檐下。
感受着王蒙老哥不喜的态度，余川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没说什么，握紧手中长刀，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刀法练习。
王蒙没说这四个动作要练多少次，但余川想想也能知道，习武一途，都是数以万计次的反复练习堆出来的。
少则几百，多则上万。
不挥斩个千万次，难出什么成就。
但……
这个定律用在余川身上，可能不太合适。
深呼吸放松身体，余川缓缓提刀。
学着王蒙的样子，双手握刀高过头顶，这个过程中，腿部肌肉蓄势发力，力从地起，顺着胳膊直达刀尖。
唰地一声破空声响，在院落中十分清晰。
一劈之后，余川借着余力，调整身形，侧身运力，再次施展出一记横斩。
又是唰地一声。
接着是第三声，第四声。
四个动作做完，余川明显感觉到一丝疲惫，连带着呼吸都跟着有些急促起来。
他双眼一亮，知道自己的动作做对了，而且很标准，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反应。
趁热打铁，余川再次站稳身形，开始了第二次练习。
屋檐下的王蒙，就像一个木桩一样站着。
双手抱在胸前，能吓哭小娃娃的狠厉脸上，流露出无比的惊讶。
刚才余川的动作，在他看来何止标准这么简单，甚至隐约摸到了“势”的门槛。
一个看似简单的劈砍动作，几乎需要全身肌肉来配合，才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而一般来说，一名初学者想要将一个简单的劈砍练至熟练，再怎么都要几百次的练习。
这几百次里，都是在不停调整感受肌肉的发力。
而熟练之后，更是需要成千上万次练习，才能达到熟记于心，能够不分场合不分环境，成为下意识地一种本能动作。
只要念头一动，便是一记劈砍。
到了这种境界，基本才能算是刀法入门了。
而至于更高境界的“势”，王蒙不由得回忆了一番。
自己十岁开始握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到了快三十岁的时候，才能完整砍出一记势刀。
虽然余川只能隐约有势的影子，还没到势的地步，但也足够令人震惊的了。
本来对于余川在战斗中学会八卦步的事情，王蒙不以为意，只当是钱长老故意放水。
甚至对于余川能够躲过自己三十招，他都认为其中大部分都是运气使然。
现在亲眼所见，王蒙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余川在武学上的天赋，当真达到了一个十分骇人听闻的地步！
夕阳西斜，蝉鸣纷扰，屋脊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拉长。
院落里，挥刀声接连响起。
看着满头大汗，衣衫浸透，但动作从未凌乱的余川，王蒙不禁从心底生出一丝敬意。
这份坚毅，加上那超高的天赋，抛开意外不谈的话，余川成为一名中三品的高手，都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看了一眼天色，王蒙从屋檐下走出。
听见动静，余川也是停下了动作。
“怎么样，感觉如何？”王蒙笑问。
看着这张狠厉的脸上的笑容，余川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几分怪异。
“还行，就是有点累。”余川晃动着胳膊，露出有些吃痛的笑容。
“今天就到这里吧，欲速则不达，你学得很快，动作要领基本上都是正确的，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王蒙像老妈子一样，轻柔地叮嘱道。
抹去脸上的汗水，余川收起长刀，“行，那我就回去了。”
说罢，余川直接扭头就走。
看着干脆利落的余川，王蒙瞪大了双眼，“哎，余川少爷……”
“怎么？”
都快跨出院门的余川，回头给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人高马大的糙汉子，这个时候竟是扭捏起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另一只手手指并拢搓动，“这个……不是说日结么……”
看着王蒙的表情，余川也是恍然大悟。
轻轻一拍脑门，余川走了回来，笑道。
“你看我这记性，练得太兴起，把这事儿给忘了。”
只见余川右手在左手储物戒上一抹，下一秒，两锭银闪闪的银子，出现在手中。
将二十两银子递到王蒙手中，不等王蒙说谢，余川便是吩咐道。
“明天你就来我那里好了，我也不想被太多人围观。”
银子在手，这个时候余川说什么王蒙都得答应。
“行！余川少爷您说了算！”
看着态度恭敬的王蒙，余川一阵轻笑，转身离去。
这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还是算了吧，我这刀法不是一般人能练的。”
“一天十两。”
余川伸出一根手指，“一天十两，绝对不让王蒙老哥你白教。”
“这不是钱的事……”
“十五两！”
余川一脸诚恳道：“王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是说着玩的，我是真想学。”
“这……”王蒙面露难色。
“二十两！”
余川继续说道：“王哥你一个月也不过才一百两月钱，只要你教一天，我就给你二十两，教不会绝不找你麻烦！”
王蒙沉默了，古铜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只见他缓缓向着一旁院墙走去，接着将自己的刀从墙上抽了下来。
看着王蒙提刀向着自己走来，余川缓缓瞪大了双眼。
“王哥，王哥……不至于，不至于哈，买卖不成仁义在……”
王蒙停下，与余川三步相隔。
他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居高临下地盯着余川。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这里？”
闻言，余川长舒一口气。
……
“我的刀没那么多招式，就只有四招，劈、斩、突、扫，这些都不是什么高深的招数，都是我从死人堆里悟出来的，你要学，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院落里，王蒙一脸严肃地说道。
余川点头表示认可。
接下来，王蒙手握长刀，在余川面前开始展现刀法。
只见他双膝微微弯曲，双手握住刀柄，接着将刀高举过头顶，再是猛然劈下。
“这是第一个动作。”
说完后，王蒙开始展示第二个动作，紧接着便是第三、第四个动作。
将四个动作都展示一遍之后，王蒙看向余川，问道。
“是不是觉得这些动作都很简单？”
余川没有回应，而是闭上了双眼。
脑海中，王蒙展示出的四个动作就像是四段极致清晰的录像，余川一点点观看，一点点分析。
身体肌肉的发力、动作、角度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余川的观看下，一览无遗。
见余川没有动静，王蒙也不催促。
再反复观看了几遍动作要领之后，余川也是发现了此前自己施展拔刀斩为什么会胳膊痛的原因了。
一句话概括，就是哪儿哪儿都不对。
从最开始的发力到肌肉的控制，全都错了，也难怪自己施展得这么费劲。
睁眼后，余川若有所悟，他看向王蒙，问道：“还有么？”
听闻这话，王蒙一张狠厉的脸上，没来由地生出一丝不悦。
“习武讲究循序渐进，万法归一，再绚丽的刀法，到最后都不过是一劈一斩而已。”
显然，对于余川轻浮的态度，王蒙有些不满。
但他也没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自己是在拿钱办事。
“你先练好这四个动作再说吧。”
丢下一句话，王蒙转身走向了屋檐下。
感受着王蒙老哥不喜的态度，余川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没说什么，握紧手中长刀，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刀法练习。
王蒙没说这四个动作要练多少次，但余川想想也能知道，习武一途，都是数以万计次的反复练习堆出来的。
少则几百，多则上万。
不挥斩个千万次，难出什么成就。
但……
这个定律用在余川身上，可能不太合适。
深呼吸放松身体，余川缓缓提刀。
学着王蒙的样子，双手握刀高过头顶，这个过程中，腿部肌肉蓄势发力，力从地起，顺着胳膊直达刀尖。
唰地一声破空声响，在院落中十分清晰。
一劈之后，余川借着余力，调整身形，侧身运力，再次施展出一记横斩。
又是唰地一声。
接着是第三声，第四声。
四个动作做完，余川明显感觉到一丝疲惫，连带着呼吸都跟着有些急促起来。
他双眼一亮，知道自己的动作做对了，而且很标准，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反应。
趁热打铁，余川再次站稳身形，开始了第二次练习。
屋檐下的王蒙，就像一个木桩一样站着。
双手抱在胸前，能吓哭小娃娃的狠厉脸上，流露出无比的惊讶。
刚才余川的动作，在他看来何止标准这么简单，甚至隐约摸到了“势”的门槛。
一个看似简单的劈砍动作，几乎需要全身肌肉来配合，才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而一般来说，一名初学者想要将一个简单的劈砍练至熟练，再怎么都要几百次的练习。
这几百次里，都是在不停调整感受肌肉的发力。
而熟练之后，更是需要成千上万次练习，才能达到熟记于心，能够不分场合不分环境，成为下意识地一种本能动作。
只要念头一动，便是一记劈砍。
到了这种境界，基本才能算是刀法入门了。
而至于更高境界的“势”，王蒙不由得回忆了一番。
自己十岁开始握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到了快三十岁的时候，才能完整砍出一记势刀。
虽然余川只能隐约有势的影子，还没到势的地步，但也足够令人震惊的了。
本来对于余川在战斗中学会八卦步的事情，王蒙不以为意，只当是钱长老故意放水。
甚至对于余川能够躲过自己三十招，他都认为其中大部分都是运气使然。
现在亲眼所见，王蒙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余川在武学上的天赋，当真达到了一个十分骇人听闻的地步！
夕阳西斜，蝉鸣纷扰，屋脊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拉长。
院落里，挥刀声接连响起。
看着满头大汗，衣衫浸透，但动作从未凌乱的余川，王蒙不禁从心底生出一丝敬意。
这份坚毅，加上那超高的天赋，抛开意外不谈的话，余川成为一名中三品的高手，都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看了一眼天色，王蒙从屋檐下走出。
听见动静，余川也是停下了动作。
“怎么样，感觉如何？”王蒙笑问。
看着这张狠厉的脸上的笑容，余川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几分怪异。
“还行，就是有点累。”余川晃动着胳膊，露出有些吃痛的笑容。
“今天就到这里吧，欲速则不达，你学得很快，动作要领基本上都是正确的，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王蒙像老妈子一样，轻柔地叮嘱道。
抹去脸上的汗水，余川收起长刀，“行，那我就回去了。”
说罢，余川直接扭头就走。
看着干脆利落的余川，王蒙瞪大了双眼，“哎，余川少爷……”
“怎么？”
都快跨出院门的余川，回头给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人高马大的糙汉子，这个时候竟是扭捏起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另一只手手指并拢搓动，“这个……不是说日结么……”
看着王蒙的表情，余川也是恍然大悟。
轻轻一拍脑门，余川走了回来，笑道。
“你看我这记性，练得太兴起，把这事儿给忘了。”
只见余川右手在左手储物戒上一抹，下一秒，两锭银闪闪的银子，出现在手中。
将二十两银子递到王蒙手中，不等王蒙说谢，余川便是吩咐道。
“明天你就来我那里好了，我也不想被太多人围观。”
银子在手，这个时候余川说什么王蒙都得答应。
“行！余川少爷您说了算！”
看着态度恭敬的王蒙，余川一阵轻笑，转身离去。
这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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