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套招
翌日清晨。
初生的太阳努力驱散着夜晚的幽凉，歇息了整夜的鸟雀们，开始为新一天的伙食忙碌起来。
院落里，不时传出挥刀声。
经过一夜的休息，昨天练刀带来的疲惫已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充沛的活力。
劈、斩、突、扫，四个动作，余川一直循环往复，不知疲惫地练习着。
不一会儿，余川停了下来。
感受着从身体中散发出的热量，余川平复好呼吸，提刀立定，体内劲气缓缓凝聚，蓄势待发。
当最后一丝热气从口中呼出时，余川猛然斩击而出，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一环巴掌宽的锋利刀芒，从刀身扩散而出，在余川身前显现。
感受着从刀芒上传递出的力量波动，余川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招式还真不是白练的，斩击范围和力量都有所增加。”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余川看向拱门，王蒙高大的身影出现。
当看见余川握着长刀，已经练上时，王蒙的表情明显一滞。
估计他也没想到，余川对练刀的事情这么上心。
“王蒙老哥，来了。”余川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余川少爷。”
王蒙讪讪一笑，只不过他的笑容配合着那张狠厉的脸，倒是显得有几分诡异。
“对了，你来我这儿的话，那你岂不是就不能巡街了？”余川问道。
这个问题，余川也是早上起来的想到的。
谁知王蒙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有我没我都一样，他们能行。”
“那你这算不算擅离职守？”余川打趣道。
“别啊……”王蒙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这不是教你练刀么，余川少爷你就放过我吧。”
“哈哈，开个玩笑。”
一番交谈后，余川重新展开刀法练习，每个动作都力求完美，毫无二致。
余川这儿才刚练上一小会儿，王蒙就感觉有些站不住了。
一般来说，督促弟子练习的老师，都会不时地指点两下，纠正徒弟的错误。
但王蒙在一旁站上一会儿后却是发现，余川的动作自己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而且相较于昨天，甚至感觉还更加精进一分。
这才王蒙有些站立不安。
试想一下，花了钱请了教练，结果发现全程都是自己在练着玩儿，教练一句话都不说，任谁来都觉得这钱花得亏了呀。
所以，一番思虑后，王蒙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余川增加点难度，彰显一下自己这老师的地位。
“咳咳……”
王蒙一声咳嗽，余川随即停下动作，向着这边看来。
王蒙边走边说道：“余川少爷，你这四招练得不错，我认为可以继续进行更深入的学习。”
听闻这话，余川有些疑惑。
“不是说要循序渐进么？我觉得我还有很多地方做得还不够到位，还能再练练。”
“不不不，够了，够了。”王蒙赶紧安抚住余川的冲动。
再继续练下去，估计就是我从你身上学东西了，王蒙心里这么想着。
看了一眼手中长刀，再看了一眼王蒙，余川答应下来。
“行，反正我也熟练了，那就学点新东西。”
“说吧，接下来学什么？”
终于有了事情做，王蒙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他拿起自己的佩刀，往前走上两步，整个人的气势浑然一变。
“有了扎实的基础之后，就是要洞悉招式之间的衔接变幻，最简单的一招一式，互相组合之后，便是能演化万千。”
“余川少爷，瞧好了！”
一声重音，王蒙唰地一下挥出一刀，正式展开教学。
只见他提刀斩击，一刀之后扭转身形，再接一扫，而后步伐变化，跟着又是一斩。
动作与动作之间，流畅自然，力量的运转浑然天成。
余川作为一个不算行家的外家，看着王蒙刀法的施展，都能深深地感觉到其中的功力深厚。
没个十年八年的练习和实战，是绝对练不到这种程度。
而且王蒙挥刀之时，颇有种猛虎下山之势，长刀大开大合，仿佛能搅碎一切来敌。
想来这刀法，也是王蒙为之骄傲的东西了。
余川看着这套刀法，在心里暗自估量了一下。
如果王蒙是用刀的话，那么别说三十招，就连三招自己都抗不过去。
挨上一刀，非死既残。
自己能在宗祠赢过他，也是因为自己悟会了八卦步的原因，而且王蒙本身就不算特别灵活。
很快，一套气势刚猛的刀法就施展完毕。
当长刀收起之后，王蒙身上不可阻挡的气势陡然一消，又变成了一个带着些许匪气的糙汉子。
来到余川面前，王蒙脸上带着几分自傲神色。
“余川少爷，可看明白了？”
王蒙心里想的是，要是没看明白自己就再耍一次。
毕竟一天的学费是二十两呢，不多出点力总觉得这钱拿得不太踏实。
然而余川的回应却是出乎王蒙意料。
只见他认真地点头，“嗯，看明白了。”
王蒙嘴角一咧，嗤气声没有发出来，强行忍下后退居一旁。
“那就开始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会提醒你。”
余川没有立即展开动作，而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过目不忘技能发动，王蒙刚才一系列的动作，都在脑海中逐帧浮现，纤毫可察。
王蒙见状也不催促，也不敢催促。
他的心里又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看见余川完整重现自己的刀法。
害怕的同样也是这个。
毕竟前面有过几次同样的经历了，不管是在宗祠前学会钱长老的八卦步，还是昨天学会自己展示的四招动作。
不过，王蒙更愿意看见余川吃瘪的样子。
毕竟刚才自己可是展示了不下三十次套招，其中的复杂程度，呈倍数级上升。
就算再天才，也有个限度吧？
对吧？
余川这次闭眼的时间明显长了很多，余川闭眼时间越长，王蒙心里的窃喜就越发浓厚。
没有让王蒙久等，大约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余川终于睁开了双眼。
一双如清澈深潭般的眸子里，看不出悲喜，仅有掌控一切的淡然。
看着这双眼睛，王蒙心尖莫名一跳。
这种跳动，就算是面对和恶人厮杀，都不曾出现过。
该不会……
余川握紧长刀，身姿笔挺，修长的身形配上长刀，倒是有几分侠客的快意洒然。
他先是挥击出一刀，伴随着长刀的破空声，一整套行云流水般的刀法，在王蒙眼前呈现。
初生的太阳努力驱散着夜晚的幽凉，歇息了整夜的鸟雀们，开始为新一天的伙食忙碌起来。
院落里，不时传出挥刀声。
经过一夜的休息，昨天练刀带来的疲惫已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充沛的活力。
劈、斩、突、扫，四个动作，余川一直循环往复，不知疲惫地练习着。
不一会儿，余川停了下来。
感受着从身体中散发出的热量，余川平复好呼吸，提刀立定，体内劲气缓缓凝聚，蓄势待发。
当最后一丝热气从口中呼出时，余川猛然斩击而出，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一环巴掌宽的锋利刀芒，从刀身扩散而出，在余川身前显现。
感受着从刀芒上传递出的力量波动，余川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招式还真不是白练的，斩击范围和力量都有所增加。”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余川看向拱门，王蒙高大的身影出现。
当看见余川握着长刀，已经练上时，王蒙的表情明显一滞。
估计他也没想到，余川对练刀的事情这么上心。
“王蒙老哥，来了。”余川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余川少爷。”
王蒙讪讪一笑，只不过他的笑容配合着那张狠厉的脸，倒是显得有几分诡异。
“对了，你来我这儿的话，那你岂不是就不能巡街了？”余川问道。
这个问题，余川也是早上起来的想到的。
谁知王蒙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有我没我都一样，他们能行。”
“那你这算不算擅离职守？”余川打趣道。
“别啊……”王蒙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这不是教你练刀么，余川少爷你就放过我吧。”
“哈哈，开个玩笑。”
一番交谈后，余川重新展开刀法练习，每个动作都力求完美，毫无二致。
余川这儿才刚练上一小会儿，王蒙就感觉有些站不住了。
一般来说，督促弟子练习的老师，都会不时地指点两下，纠正徒弟的错误。
但王蒙在一旁站上一会儿后却是发现，余川的动作自己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而且相较于昨天，甚至感觉还更加精进一分。
这才王蒙有些站立不安。
试想一下，花了钱请了教练，结果发现全程都是自己在练着玩儿，教练一句话都不说，任谁来都觉得这钱花得亏了呀。
所以，一番思虑后，王蒙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余川增加点难度，彰显一下自己这老师的地位。
“咳咳……”
王蒙一声咳嗽，余川随即停下动作，向着这边看来。
王蒙边走边说道：“余川少爷，你这四招练得不错，我认为可以继续进行更深入的学习。”
听闻这话，余川有些疑惑。
“不是说要循序渐进么？我觉得我还有很多地方做得还不够到位，还能再练练。”
“不不不，够了，够了。”王蒙赶紧安抚住余川的冲动。
再继续练下去，估计就是我从你身上学东西了，王蒙心里这么想着。
看了一眼手中长刀，再看了一眼王蒙，余川答应下来。
“行，反正我也熟练了，那就学点新东西。”
“说吧，接下来学什么？”
终于有了事情做，王蒙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他拿起自己的佩刀，往前走上两步，整个人的气势浑然一变。
“有了扎实的基础之后，就是要洞悉招式之间的衔接变幻，最简单的一招一式，互相组合之后，便是能演化万千。”
“余川少爷，瞧好了！”
一声重音，王蒙唰地一下挥出一刀，正式展开教学。
只见他提刀斩击，一刀之后扭转身形，再接一扫，而后步伐变化，跟着又是一斩。
动作与动作之间，流畅自然，力量的运转浑然天成。
余川作为一个不算行家的外家，看着王蒙刀法的施展，都能深深地感觉到其中的功力深厚。
没个十年八年的练习和实战，是绝对练不到这种程度。
而且王蒙挥刀之时，颇有种猛虎下山之势，长刀大开大合，仿佛能搅碎一切来敌。
想来这刀法，也是王蒙为之骄傲的东西了。
余川看着这套刀法，在心里暗自估量了一下。
如果王蒙是用刀的话，那么别说三十招，就连三招自己都抗不过去。
挨上一刀，非死既残。
自己能在宗祠赢过他，也是因为自己悟会了八卦步的原因，而且王蒙本身就不算特别灵活。
很快，一套气势刚猛的刀法就施展完毕。
当长刀收起之后，王蒙身上不可阻挡的气势陡然一消，又变成了一个带着些许匪气的糙汉子。
来到余川面前，王蒙脸上带着几分自傲神色。
“余川少爷，可看明白了？”
王蒙心里想的是，要是没看明白自己就再耍一次。
毕竟一天的学费是二十两呢，不多出点力总觉得这钱拿得不太踏实。
然而余川的回应却是出乎王蒙意料。
只见他认真地点头，“嗯，看明白了。”
王蒙嘴角一咧，嗤气声没有发出来，强行忍下后退居一旁。
“那就开始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会提醒你。”
余川没有立即展开动作，而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过目不忘技能发动，王蒙刚才一系列的动作，都在脑海中逐帧浮现，纤毫可察。
王蒙见状也不催促，也不敢催促。
他的心里又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看见余川完整重现自己的刀法。
害怕的同样也是这个。
毕竟前面有过几次同样的经历了，不管是在宗祠前学会钱长老的八卦步，还是昨天学会自己展示的四招动作。
不过，王蒙更愿意看见余川吃瘪的样子。
毕竟刚才自己可是展示了不下三十次套招，其中的复杂程度，呈倍数级上升。
就算再天才，也有个限度吧？
对吧？
余川这次闭眼的时间明显长了很多，余川闭眼时间越长，王蒙心里的窃喜就越发浓厚。
没有让王蒙久等，大约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余川终于睁开了双眼。
一双如清澈深潭般的眸子里，看不出悲喜，仅有掌控一切的淡然。
看着这双眼睛，王蒙心尖莫名一跳。
这种跳动，就算是面对和恶人厮杀，都不曾出现过。
该不会……
余川握紧长刀，身姿笔挺，修长的身形配上长刀，倒是有几分侠客的快意洒然。
他先是挥击出一刀，伴随着长刀的破空声，一整套行云流水般的刀法，在王蒙眼前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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