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反击
李文思挥舞着双手，像是指挥着一支无声的乐团，一边打着响指，一边把手搭在肩膀，如同绅士一般，礼貌的鞠躬邀请着面前被埋在废墟里的两人，共进晚餐。
韩昇和韩曙被李文思轻松地打倒，直接掩埋在废墟之中，连身上护体黑雾都开始慢慢虚化。
韩曙支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把韩昇从废墟中挖了出来，只不过欢迎他们的，不是救援队的呵护，而是面前更加恐怖的现实。
李文思拉起两人，拖着他们在布满尖石和玻璃碎片的走廊里前行，痛苦是它最爱的音乐，而前进的目的地可能只有它自己知道。
“到了，完美的地点。”李文思看着手术室的牌子，礼貌地敲开了手术室的自动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把韩昇平稳地扔到了门口的水池里。
不停地用冰水冲刷着韩昇，韩昇也被刺骨的冷水所唤醒，死亡就停留在他的眼前。
韩昇眼睁睁地看着韩曙被李文思分化出的囚笼禁锢，放在了手术台上。
“先生们，欢迎来到我最爱的时间，猜猜是什么。”李文思张开手臂，环抱着周围的一切，享受着无形的瞩目，接着把目光转向韩昇。
被冰水冲击过的韩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沉默无疑是他此时最好的回答。
“no，no，你猜错了，惩罚是一根手指。”李文思突然分出一团血肉，化作一张布满牙齿的嘴，弹向韩昇。
经历了多重伤害的韩昇，没有一点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被一张嘴吞噬，只剩下洁白如玉的指骨。
韩昇在那一瞬间，灵魂深处的痛苦席卷全身，脸上更是狰狞和痛苦密布。李文思却快步走向手术室中心，抱着自己的脸，开心的欣赏着。
“啊…这就是…我想要的，新鲜，丰富......”李文思病态的笑容在脸上绽放，这餐前的开胃小菜，它太满意了。
李文思陶醉在自己的欲望中，随后踩着愉快的步伐，向着隔壁的手术准备室走去，临别时还不忘把嘴唇发青的韩昇扔在了手术台上。
一时间，手术室里就只剩下前途未卜的两人，沉默，安静，死寂，没有一个词能形容韩昇所处的这片空间。
“大佬，这次是真的死定了。”韩昇艰难地扭动着已经僵硬的脖子，看向囚笼中的韩曙。
只是，没有回答，囚笼中的韩曙如同木偶一般，呆立在手术台上，脸上最后的不甘心也被永久地禁锢在前一个时刻。
......
韩昇听着外面，有节奏的脚步声，心里不停地数着李文思离手术室还有多远，“3，2.5，2.1，1.8……”
这一刻韩昇闭上双眼，他真的太累了，真的好想睡一觉了。
“0，别数了，现在睡着了，就不新鲜了。”
李文思突然出现在韩昇面前，替他数完最后一个数，一把锋利的刀片，直接刺进了韩昇的指甲里。
钻心的疼痛把韩昇从意识迷糊下，直接唤醒，看着眼前的李文思，内心中又多了一分怒意。
韩昇杀人般的眼神，让李文思十分满意，更多的刀片，伴随挥舞的手指，扎进了韩昇身体更多的地方......
韩昇想大声叫出来，他想打人，他想摔东西，他甚至想抄起黑斧了结自己，但这些都是徒劳。
这些过多的动作，让韩昇的内心深处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疼痛在韩昇眼里，已经远没有这些情绪来的猛烈。
李文思满意的看着韩昇，它知道，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一道珍品就要从它的手里诞生，比它所有的作品都要完美，都要出众。
它真的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可惜狩界里，手机是不能用的。
“现在让我吃着美味的甜点，静静等候这完美的盛开吧。”李文思抓起台上的囚笼，小心翼翼地打开。
看着里面散发着奇特香味的韩曙，坐在韩昇旁边，等待着果实的成熟。
“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一口就吞了进去，咀嚼声充斥在整间手术室内，咔嚓，咔嚓，一口咽下，从未有过的期待感从胃部直冲进他的大脑里。
“这都是我想要。”李文思边品尝边流下血泪，他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嘴里的珍品，掉落的碎末都被他吃的一干二净，连自己抓着韩曙的手，都当做小菜进了他的肚子。
“嗯…”李文思陶醉在这顿晚餐当中，全然不知，落进肚子里的血肉，都开始转化成黑雾，不停地生根发芽，短短的一分钟内，就占满了李文思体内所有的通道。
“好吃吗？”角落突然传出冰冷的声音，李文思直接180度转过头颅，看着从阴影中走出的韩曙。
意外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但只是让他满足过后的空腹感更加强烈。
“不错，又可以.....”
李文思直接扯碎了身上长出来的枝条，一下就跳上房顶，借着反弹力，瞬间就接近了韩曙。
只不过，这次倒退的人换了，无数黑色的丝线从李文思体内涌出，把他的从半空中，直接牢牢地固定在了手术台上，无数带着倒钩的黑线也扎进了他的身体。
“现在，该我了。”
韩曙用黑雾抬起浑身冰冷的韩昇，黑雾从李文思体内源源不断的汲取着能量，再转移到韩昇的身体里。台上的人逐渐黯淡，而台下的的韩昇却逐渐好转。
“停下，这是我的...”李文思的嘴直接被黑雾缝住，感受到力量的流失，愤怒，妒忌，每一种情绪都在折磨着李文思。
韩昇受伤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冰冷的身体也逐渐回复了正常人的温度。
韩昇的意识也逐渐恢复，醒过来的他，看着面前的韩曙，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你又来陪我了，这回可真难受啊，你说咱们是不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韩昇紧紧地抱住韩曙，眼泪鼻涕都蹭到了韩曙身上。
只是，环顾四周，过于熟悉的环境，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
“大佬，咱能换个地方聊吗，你哥我老创伤后应激障碍了。”韩昇抱着韩曙边哭边说着。
韩曙没说话，只是反手就把韩昇扔到了手术台上，和台上的李文思来了个面对面接触，吓得韩昇直接摔下台子，哇哇的吐了起来，连上辈子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真...呕...恶心，你这人...呕...做事，有病吧。”韩昇面色苍白的看着韩曙，但正常人才有的呕吐和疼痛感，让韩昇有些诧异。
“我不是死了吗，哪来的感觉，不会是幻觉吧，捏捏韩曙的脸试试。”韩昇伸出的手被韩曙直接打掉。
“一天就知道死，没出息，我还没死呢，你能死吗。”韩曙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韩昇。
“没死啊，我真没死。”韩昇摸着没有永远失去的手指，兴奋地在手术室里跳起了二人转，舞姿那真是不行。
此时，韩曙却打量着手术台上的李文思，“谁创造的你？”
“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什么时候跑的......”李文思稍显虚弱的声音传来。
“那不是你该管的，我很忙的，快点说，说完好送你去见佛祖。”韩曙扣着手指甲，轻蔑的问道
“哈哈哈...，没有人创造我，是我创造了我自己，因为我热爱着这些充满绝望，愤怒，嫉妒，希望...的美味。”李文思变态的声音回答着韩曙。
韩曙也没有生气，只是稍微收紧了黑线，无数倒钩开始动了起来，沿着李文思的身体循环转动。
但李文思的声音里，只存在着一种情绪，兴奋，痛苦只能给它带来愉悦，李文思本想从韩曙的脸上看到愤怒的表情。
但韩曙却只是轻蔑的笑了笑，因为他想到了另一种方法，招手便凝聚出了一块肉，放在了李文思的上方，鲜血从肉块上面渗出，滴在那张疯狂的脸上。
“美味！！！这是我想要的......”李文思疯狂的叫喊着，嘴巴里流着成滩成滩的口水。
“多来点，再多点，我要更多......”李文思仿佛瘾发作，浑身就像触电一样抽搐起来。
但韩曙一个响指，就让血停止了渗出，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普通的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分食着肉块。
“停下，停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种…珍品，这些…虫子怎么配，停下！”李文思看着被虫子爬满的宝物，怒气如火山爆发似地喷射出来。
身上涌上来想杀死虫子的血丝，也被韩曙牢牢地压住，让它亲眼看着，它最喜欢，最爱的东西，被如此卑微的虫子，吞食殆尽。
“说，谁...创造你的。”韩曙依然问着这个问题。
“我，只有…我，我喜欢…这些。是它们…铸就了…我。”李文思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
看来还得下点猛料。
韩曙操纵着李文思体内的黑雾，一个人形体逐渐被抽取出来，站在了李文思面前，一只胳膊悬停在了李文思的上方，血又再次流了起来。
“这是…这是…丽的味道。你想干什么。”韩昇从李文思的声音中，听出了身为怪物的它，不应该存在的情绪，悲伤，愤怒，甚至还有一点隐藏起来的期待。
“这可是你脑子里最深刻的记忆了。好好享受吧。”
“我只等你十秒，十秒过后，你知道，她会是什么结局的。”韩曙让韩昇拿出手表，倒计时10秒开始。
“你不…能，你…不能，她一点都不重要，我根本就不爱她，我…不…爱…。”
现在的李文思和刚才判若两人，悲伤，内疚，孤独，绝望，无数种负面情绪从一个嗜血的怪物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的它，在韩昇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还有五秒。”手表上的秒针咔咔地走着时间，每一秒钟的滴答声都重重的砸在李文思，早已空荡的心上，面前的这个人，让它无数回忆涌现出来，此刻，李文思脸上流下的不是血，而是正常人无色的眼泪。
“还有两秒，快点决定吧。”韩曙的声音砸在李文思的心里。
“一秒……
零......
看来，你选好了，真遗憾，请欣赏接下来最后的表演......。”韩曙打了个响指，人形体开始被大量的虫子所包围。
不一会，一条手臂就消失殆尽，台上的李文思，眼神里只剩下了哀求，他求着韩曙，“停下……我…说。”
“乖孩子。”韩曙的微笑在李文思看来如同恶魔一般，响指打响，人形血肉也停了下来。
“丽.....”李文思心中与她有关的一切统统浮现出来，被当作一种纪念品，以前的幸福和快乐再次出现，但失去后重复游览的伤痛和回忆，让李文思此刻感受到不应该存在的痛苦。
“快说，不然……”韩曙作势抬起手指。
“别，我说，是医院的……”李文思还没说完，脑海里突然传来一段声音。
“嘘.....我来帮你了，我的人是不需要，这些美好回忆的。”响指声从李文思身体里传出。
同时，韩曙面前的人形体突然开始膨胀，然后砰，剧烈的爆炸发生。被血肉和灰尘笼罩下的手术室里，手术台上本来虚弱的李文思，开始了难以想象的异变。
韩昇和韩曙被李文思轻松地打倒，直接掩埋在废墟之中，连身上护体黑雾都开始慢慢虚化。
韩曙支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把韩昇从废墟中挖了出来，只不过欢迎他们的，不是救援队的呵护，而是面前更加恐怖的现实。
李文思拉起两人，拖着他们在布满尖石和玻璃碎片的走廊里前行，痛苦是它最爱的音乐，而前进的目的地可能只有它自己知道。
“到了，完美的地点。”李文思看着手术室的牌子，礼貌地敲开了手术室的自动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把韩昇平稳地扔到了门口的水池里。
不停地用冰水冲刷着韩昇，韩昇也被刺骨的冷水所唤醒，死亡就停留在他的眼前。
韩昇眼睁睁地看着韩曙被李文思分化出的囚笼禁锢，放在了手术台上。
“先生们，欢迎来到我最爱的时间，猜猜是什么。”李文思张开手臂，环抱着周围的一切，享受着无形的瞩目，接着把目光转向韩昇。
被冰水冲击过的韩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沉默无疑是他此时最好的回答。
“no，no，你猜错了，惩罚是一根手指。”李文思突然分出一团血肉，化作一张布满牙齿的嘴，弹向韩昇。
经历了多重伤害的韩昇，没有一点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被一张嘴吞噬，只剩下洁白如玉的指骨。
韩昇在那一瞬间，灵魂深处的痛苦席卷全身，脸上更是狰狞和痛苦密布。李文思却快步走向手术室中心，抱着自己的脸，开心的欣赏着。
“啊…这就是…我想要的，新鲜，丰富......”李文思病态的笑容在脸上绽放，这餐前的开胃小菜，它太满意了。
李文思陶醉在自己的欲望中，随后踩着愉快的步伐，向着隔壁的手术准备室走去，临别时还不忘把嘴唇发青的韩昇扔在了手术台上。
一时间，手术室里就只剩下前途未卜的两人，沉默，安静，死寂，没有一个词能形容韩昇所处的这片空间。
“大佬，这次是真的死定了。”韩昇艰难地扭动着已经僵硬的脖子，看向囚笼中的韩曙。
只是，没有回答，囚笼中的韩曙如同木偶一般，呆立在手术台上，脸上最后的不甘心也被永久地禁锢在前一个时刻。
......
韩昇听着外面，有节奏的脚步声，心里不停地数着李文思离手术室还有多远，“3，2.5，2.1，1.8……”
这一刻韩昇闭上双眼，他真的太累了，真的好想睡一觉了。
“0，别数了，现在睡着了，就不新鲜了。”
李文思突然出现在韩昇面前，替他数完最后一个数，一把锋利的刀片，直接刺进了韩昇的指甲里。
钻心的疼痛把韩昇从意识迷糊下，直接唤醒，看着眼前的李文思，内心中又多了一分怒意。
韩昇杀人般的眼神，让李文思十分满意，更多的刀片，伴随挥舞的手指，扎进了韩昇身体更多的地方......
韩昇想大声叫出来，他想打人，他想摔东西，他甚至想抄起黑斧了结自己，但这些都是徒劳。
这些过多的动作，让韩昇的内心深处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疼痛在韩昇眼里，已经远没有这些情绪来的猛烈。
李文思满意的看着韩昇，它知道，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一道珍品就要从它的手里诞生，比它所有的作品都要完美，都要出众。
它真的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可惜狩界里，手机是不能用的。
“现在让我吃着美味的甜点，静静等候这完美的盛开吧。”李文思抓起台上的囚笼，小心翼翼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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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我想要。”李文思边品尝边流下血泪，他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嘴里的珍品，掉落的碎末都被他吃的一干二净，连自己抓着韩曙的手，都当做小菜进了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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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角落突然传出冰冷的声音，李文思直接180度转过头颅，看着从阴影中走出的韩曙。
意外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但只是让他满足过后的空腹感更加强烈。
“不错，又可以.....”
李文思直接扯碎了身上长出来的枝条，一下就跳上房顶，借着反弹力，瞬间就接近了韩曙。
只不过，这次倒退的人换了，无数黑色的丝线从李文思体内涌出，把他的从半空中，直接牢牢地固定在了手术台上，无数带着倒钩的黑线也扎进了他的身体。
“现在，该我了。”
韩曙用黑雾抬起浑身冰冷的韩昇，黑雾从李文思体内源源不断的汲取着能量，再转移到韩昇的身体里。台上的人逐渐黯淡，而台下的的韩昇却逐渐好转。
“停下，这是我的...”李文思的嘴直接被黑雾缝住，感受到力量的流失，愤怒，妒忌，每一种情绪都在折磨着李文思。
韩昇受伤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冰冷的身体也逐渐回复了正常人的温度。
韩昇的意识也逐渐恢复，醒过来的他，看着面前的韩曙，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你又来陪我了，这回可真难受啊，你说咱们是不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韩昇紧紧地抱住韩曙，眼泪鼻涕都蹭到了韩曙身上。
只是，环顾四周，过于熟悉的环境，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
“大佬，咱能换个地方聊吗，你哥我老创伤后应激障碍了。”韩昇抱着韩曙边哭边说着。
韩曙没说话，只是反手就把韩昇扔到了手术台上，和台上的李文思来了个面对面接触，吓得韩昇直接摔下台子，哇哇的吐了起来，连上辈子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真...呕...恶心，你这人...呕...做事，有病吧。”韩昇面色苍白的看着韩曙，但正常人才有的呕吐和疼痛感，让韩昇有些诧异。
“我不是死了吗，哪来的感觉，不会是幻觉吧，捏捏韩曙的脸试试。”韩昇伸出的手被韩曙直接打掉。
“一天就知道死，没出息，我还没死呢，你能死吗。”韩曙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韩昇。
“没死啊，我真没死。”韩昇摸着没有永远失去的手指，兴奋地在手术室里跳起了二人转，舞姿那真是不行。
此时，韩曙却打量着手术台上的李文思，“谁创造的你？”
“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什么时候跑的......”李文思稍显虚弱的声音传来。
“那不是你该管的，我很忙的，快点说，说完好送你去见佛祖。”韩曙扣着手指甲，轻蔑的问道
“哈哈哈...，没有人创造我，是我创造了我自己，因为我热爱着这些充满绝望，愤怒，嫉妒，希望...的美味。”李文思变态的声音回答着韩曙。
韩曙也没有生气，只是稍微收紧了黑线，无数倒钩开始动了起来，沿着李文思的身体循环转动。
但李文思的声音里，只存在着一种情绪，兴奋，痛苦只能给它带来愉悦，李文思本想从韩曙的脸上看到愤怒的表情。
但韩曙却只是轻蔑的笑了笑，因为他想到了另一种方法，招手便凝聚出了一块肉，放在了李文思的上方，鲜血从肉块上面渗出，滴在那张疯狂的脸上。
“美味！！！这是我想要的......”李文思疯狂的叫喊着，嘴巴里流着成滩成滩的口水。
“多来点，再多点，我要更多......”李文思仿佛瘾发作，浑身就像触电一样抽搐起来。
但韩曙一个响指，就让血停止了渗出，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普通的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分食着肉块。
“停下，停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种…珍品，这些…虫子怎么配，停下！”李文思看着被虫子爬满的宝物，怒气如火山爆发似地喷射出来。
身上涌上来想杀死虫子的血丝，也被韩曙牢牢地压住，让它亲眼看着，它最喜欢，最爱的东西，被如此卑微的虫子，吞食殆尽。
“说，谁...创造你的。”韩曙依然问着这个问题。
“我，只有…我，我喜欢…这些。是它们…铸就了…我。”李文思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
看来还得下点猛料。
韩曙操纵着李文思体内的黑雾，一个人形体逐渐被抽取出来，站在了李文思面前，一只胳膊悬停在了李文思的上方，血又再次流了起来。
“这是…这是…丽的味道。你想干什么。”韩昇从李文思的声音中，听出了身为怪物的它，不应该存在的情绪，悲伤，愤怒，甚至还有一点隐藏起来的期待。
“这可是你脑子里最深刻的记忆了。好好享受吧。”
“我只等你十秒，十秒过后，你知道，她会是什么结局的。”韩曙让韩昇拿出手表，倒计时10秒开始。
“你不…能，你…不能，她一点都不重要，我根本就不爱她，我…不…爱…。”
现在的李文思和刚才判若两人，悲伤，内疚，孤独，绝望，无数种负面情绪从一个嗜血的怪物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的它，在韩昇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还有五秒。”手表上的秒针咔咔地走着时间，每一秒钟的滴答声都重重的砸在李文思，早已空荡的心上，面前的这个人，让它无数回忆涌现出来，此刻，李文思脸上流下的不是血，而是正常人无色的眼泪。
“还有两秒，快点决定吧。”韩曙的声音砸在李文思的心里。
“一秒……
零......
看来，你选好了，真遗憾，请欣赏接下来最后的表演......。”韩曙打了个响指，人形体开始被大量的虫子所包围。
不一会，一条手臂就消失殆尽，台上的李文思，眼神里只剩下了哀求，他求着韩曙，“停下……我…说。”
“乖孩子。”韩曙的微笑在李文思看来如同恶魔一般，响指打响，人形血肉也停了下来。
“丽.....”李文思心中与她有关的一切统统浮现出来，被当作一种纪念品，以前的幸福和快乐再次出现，但失去后重复游览的伤痛和回忆，让李文思此刻感受到不应该存在的痛苦。
“快说，不然……”韩曙作势抬起手指。
“别，我说，是医院的……”李文思还没说完，脑海里突然传来一段声音。
“嘘.....我来帮你了，我的人是不需要，这些美好回忆的。”响指声从李文思身体里传出。
同时，韩曙面前的人形体突然开始膨胀，然后砰，剧烈的爆炸发生。被血肉和灰尘笼罩下的手术室里，手术台上本来虚弱的李文思，开始了难以想象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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