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行秘
虽说是做了决定，但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不安。这一夜终究是没法睡个安稳觉，一会儿梦见自己得了大运走上了修行之路，从此寿元无算，一会儿又惊醒想着自己没选三门的功法会不会被那教习说教不知进取。
王甲生就这样半梦半醒的总算是熬到了天亮，起床之后稍作洗漱，又给自己下了下决心，终究还是坚持了昨夜的决定。吩咐院中仆人准备好早饭，自己洗漱了一番，匆匆忙忙吃了些东西，王甲生便跑去了教习那里。
“你打算选锻体凝血诀？”教习抬眼看了看王甲生，悠悠然问道：“为何不选三门的基础功法？”
“学生自知愚钝，不敢奢求修行之路。”王甲生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偷瞧了一眼教习，见对方并未有甚愠色，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改名之事，学生终究还是要争一争的。三门的功法各有限制，恐怕一月之间不能成效。”
“三门功法虽有限制，但佛门锻体功法修习一月，应该是不弱这锻体凝血诀吧？”教习轻笑道：“莫不是你还知道些什么内情？”
听闻此言，王甲生心中陡然一喜，急忙问道：“敢问教习，莫不是这凝血成脉之术有了结果了？”
“哈哈哈，”教习摇头大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知道内情，合着只是运气好恰巧选对了罢了。”
“还请教习明言。”王甲生躬身请教道。
“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之前尔等只是普通人，这修行之密自然不能让你们知道，否则难免会有些不好的影响。”教习点了点头示意王甲生坐在一旁，又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我人族从三千年前发展到现在，人口增长不过数百倍，而控制的地盘增长了何止千倍万倍，但要论修士们所需的资源，却要比三千年前更加紧张了。”
“这是为何？”王甲生不解地问道：“难道妖族败退之时将大陆上的资源都搜刮走了？”
“妖族自然是搜刮了一些，”教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矿产这种东西一时间很难大幅开采带走，更何况近些年西土发现的矿脉之大，足够我们人族用上万年了，至于药材之类的，妖族确实挖走了很多，但三千年的恢复，早就和当初相差无几。”
说道这里，那教习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甲生：“你却不知，我人族修行与妖族有着一个巨大的差异，那就是仅凭那些普通的资源，我们根本无法完成生命蜕变，哪怕像巫族、蛮族那样不完全的生命蜕变，我们都无法完成。”
“难道我们人族修行所需的资源极为匮乏？”王甲生问道。
“不是匮乏。”教习摇了摇头：“而是特殊。生灵想要踏上修行之路，就必须完成生命蜕变，蜕变之后的生命拥有更长的寿命，更强的实力，最主要的是会拥有承载天地规则的能力。这才是修行第一步生命蜕变的奥秘之处。三千年前我们人族根本不能完成生命蜕变，哪怕我们的武者能达到极致，也完全不是那些完成了生命蜕变的妖族的对手。甚至连蛮族、巫族这些能够实现不完全生命蜕变的种族也能压我们一头。”
“然后三圣出现了。”教习继续说道：“这三位天才横溢的大人发现了一种特殊的修行方式，一种不用寻常资源就能完成生命蜕变的方式。”
“一种方式？”王甲生皱了皱眉头：“难道不是三种吗？”
“是一种。”教习摇了摇头：“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同一种，因为这三种修行方式虽然完成生命蜕变的路径不同，但所需要的资源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人。”
“人？”王甲生张大了嘴巴，他无法理解，人如何成为修行的资源。
“你该知道，佛门修行是强化肉身至肉身达到蜕变后的程度，而后以肉身带动法力灵魂蜕变。”教习冷笑着说道：“同样的，儒家是强化灵魂意志，道门是强化法力。可你有想过是如何强化的吗？”
“如何？”
“用人，佛门修功德，道门修香火，儒门修气运。一个修士需要数万甚至数十万的人让他采集功德，或者收集香火，或者凝聚气运，然后再用这些东西强化自身的某一部分，从而实现这一部分的过度强化，进而带动整体实现生命蜕变。”教习解释道：“这就是资源为何越来越紧张的原因。”
“因为高门子弟越来越多，需要生命蜕变的人太多，而提供这些特殊资源的普通人却增速跟不上了。”王甲生顺便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三门修士高高在上却极为重视大陆人族的民生，怪不得三圣要建立孤儿收容所，原来这些都是为了给修士们提供更多的修行资源。
但这也不能怪修士们残酷，毕竟这些修士们与妖族战斗，保护了人族，如果没有这种以众养少的修行方法，人族也不可能摆脱桎梏发展起来。
“所以教习是以为我知道了这修行资源的特殊之处，所以才放弃了三门的功法吗？”王甲生问道。
“不止于此。”教习继续说道：“无论是儒门凝聚气运，还是佛门的功德，道门的香火，其实只要知道了这收集和使用的方法，就完全可以自己私下收集，而世家高门们为了避免有人私下收集，往往会对那些修行三门基础武学的人加以监视，甚至会有些更过激的动作。”
“圣人不管吗？”王甲生皱了皱眉头
“圣人为何要管？”教习轻笑道：“圣人又要如何管呢？”
“这，”王甲生一时为之默然，他知道高门大户们这样做不对，但确实也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是啊，该如何管呢？功德、香火、气运这些东西，都只有大量存在时才有价值，而且也很难流转，而普通人单打独斗根本很难筹集到足够生命蜕变的资源，若是允许私人收集，往往会发生资源收集了一大半，人没法成功蜕变，资源也没法转让给其他人的情况。这样就彻底浪费了本就紧张的人口资源。而且高门子弟本就比普通人拥有更好的先天培养，同样的资源花在高门子弟身上，往往也能产生更多的生命蜕变者。无论是从整体人族的利益看，还是从儒、佛、道三门的发展看，似乎这都是最优解。
“所以圣人一直在关注这本锻体凝血诀，”教习说道：“上千年来，人族诸多先贤无不费劲心思完善改进这门功法，而圣人也曾尝试过改进补充。只可惜一直没有成功罢了。”
“若是这门功法彻底完善成功了，那么人族就可以像妖族那样凭借着普通资源完成生命蜕变了。”教习微笑着说道：“若是真到了那一日，我们人族就真的再无隐患了。”
“如此，那我们这些平民武者就更该学习这门功法了，”王甲生又有些不解地问道：“可为什么还让大多数武者都修行三门的武道功法呢？”
“这是因为三门的功法也在改进。”教习说道：“这些年来，高门世家们一直在研究这方面，他们靠着这三门的修行法子成就了自身，但他们也不敢轻易松懈，毕竟这三门的功法，说白了还是一种存在缺陷的功法。举个例子，如果妖族突然出现了一位强者，杀死了我们人族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那以后的人族修士该如何修行呢？”
“这，”王甲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难道其他种族不能产生这些东西吗？香火、功德，气运这些东西难道只有人族才能产生吗？”
“当然不是。”教习摇了摇头：“只不过他们所产生的我们不能用罢了。比如说，我们人族击败了妖族，对我们来说是大功德，是大气运，可对于妖族来说呢？这功德还是功德吗？这气运还是气运吗？其他种族产生我们不能用，就是这个道理。”
“原来如此。”王甲生感慨道：“看来我确实是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啊。”
教习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只可惜你这条路，三千年来，至今都没有看到真正的出路在哪里。”
“这倒无妨，毕竟小子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探寻这出路。”王甲生笑着说道：“只是现在，要麻烦教习传授我这锻体凝血诀的修炼之法了。”
“这个好说。”教习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从身边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薄书册递给了王甲生：“这便是如今锻体凝血诀的秘本了，你就在这里先看一遍，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
“多谢教习。”王甲生急忙称谢，随机翻看了起来。
“这句‘合肌肤如耳目，受气息如水食’弟子不大明白，还请教习教我。”王甲生很快便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功法不似三门功法那般只专注一项，而是肉身、意识、穴窍法力一起淬炼，你这句就是同时锻炼三者的地方，肌肤淬炼本是锻炼肉身，而肌肤之上毛孔开合可吸纳气息，如人吃饭喝水一样。你若能感悟这一点，便可凭借自己的意识操作周身毛孔吸纳精气，而这种吸纳，本身也是对周身经脉穴窍的淬炼。”教习解释着，随即又举了一些功法中类似的地方为例，细细讲解了一番。
“竟有如此妙法。”王甲生听完不由得感慨万千，随后又问了几个小问题，便匆匆告退，自己回回院子练习了。这到不是他彻底弄明白了这门功法，而是因为他只需要搞清楚功法初入门的部分就行了，毕竟一个月后入府还要详细学习呢。如今的关键对付一个月后的比试。
王甲生就这样半梦半醒的总算是熬到了天亮，起床之后稍作洗漱，又给自己下了下决心，终究还是坚持了昨夜的决定。吩咐院中仆人准备好早饭，自己洗漱了一番，匆匆忙忙吃了些东西，王甲生便跑去了教习那里。
“你打算选锻体凝血诀？”教习抬眼看了看王甲生，悠悠然问道：“为何不选三门的基础功法？”
“学生自知愚钝，不敢奢求修行之路。”王甲生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偷瞧了一眼教习，见对方并未有甚愠色，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改名之事，学生终究还是要争一争的。三门的功法各有限制，恐怕一月之间不能成效。”
“三门功法虽有限制，但佛门锻体功法修习一月，应该是不弱这锻体凝血诀吧？”教习轻笑道：“莫不是你还知道些什么内情？”
听闻此言，王甲生心中陡然一喜，急忙问道：“敢问教习，莫不是这凝血成脉之术有了结果了？”
“哈哈哈，”教习摇头大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知道内情，合着只是运气好恰巧选对了罢了。”
“还请教习明言。”王甲生躬身请教道。
“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之前尔等只是普通人，这修行之密自然不能让你们知道，否则难免会有些不好的影响。”教习点了点头示意王甲生坐在一旁，又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我人族从三千年前发展到现在，人口增长不过数百倍，而控制的地盘增长了何止千倍万倍，但要论修士们所需的资源，却要比三千年前更加紧张了。”
“这是为何？”王甲生不解地问道：“难道妖族败退之时将大陆上的资源都搜刮走了？”
“妖族自然是搜刮了一些，”教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矿产这种东西一时间很难大幅开采带走，更何况近些年西土发现的矿脉之大，足够我们人族用上万年了，至于药材之类的，妖族确实挖走了很多，但三千年的恢复，早就和当初相差无几。”
说道这里，那教习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甲生：“你却不知，我人族修行与妖族有着一个巨大的差异，那就是仅凭那些普通的资源，我们根本无法完成生命蜕变，哪怕像巫族、蛮族那样不完全的生命蜕变，我们都无法完成。”
“难道我们人族修行所需的资源极为匮乏？”王甲生问道。
“不是匮乏。”教习摇了摇头：“而是特殊。生灵想要踏上修行之路，就必须完成生命蜕变，蜕变之后的生命拥有更长的寿命，更强的实力，最主要的是会拥有承载天地规则的能力。这才是修行第一步生命蜕变的奥秘之处。三千年前我们人族根本不能完成生命蜕变，哪怕我们的武者能达到极致，也完全不是那些完成了生命蜕变的妖族的对手。甚至连蛮族、巫族这些能够实现不完全生命蜕变的种族也能压我们一头。”
“然后三圣出现了。”教习继续说道：“这三位天才横溢的大人发现了一种特殊的修行方式，一种不用寻常资源就能完成生命蜕变的方式。”
“一种方式？”王甲生皱了皱眉头：“难道不是三种吗？”
“是一种。”教习摇了摇头：“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同一种，因为这三种修行方式虽然完成生命蜕变的路径不同，但所需要的资源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人。”
“人？”王甲生张大了嘴巴，他无法理解，人如何成为修行的资源。
“你该知道，佛门修行是强化肉身至肉身达到蜕变后的程度，而后以肉身带动法力灵魂蜕变。”教习冷笑着说道：“同样的，儒家是强化灵魂意志，道门是强化法力。可你有想过是如何强化的吗？”
“如何？”
“用人，佛门修功德，道门修香火，儒门修气运。一个修士需要数万甚至数十万的人让他采集功德，或者收集香火，或者凝聚气运，然后再用这些东西强化自身的某一部分，从而实现这一部分的过度强化，进而带动整体实现生命蜕变。”教习解释道：“这就是资源为何越来越紧张的原因。”
“因为高门子弟越来越多，需要生命蜕变的人太多，而提供这些特殊资源的普通人却增速跟不上了。”王甲生顺便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三门修士高高在上却极为重视大陆人族的民生，怪不得三圣要建立孤儿收容所，原来这些都是为了给修士们提供更多的修行资源。
但这也不能怪修士们残酷，毕竟这些修士们与妖族战斗，保护了人族，如果没有这种以众养少的修行方法，人族也不可能摆脱桎梏发展起来。
“所以教习是以为我知道了这修行资源的特殊之处，所以才放弃了三门的功法吗？”王甲生问道。
“不止于此。”教习继续说道：“无论是儒门凝聚气运，还是佛门的功德，道门的香火，其实只要知道了这收集和使用的方法，就完全可以自己私下收集，而世家高门们为了避免有人私下收集，往往会对那些修行三门基础武学的人加以监视，甚至会有些更过激的动作。”
“圣人不管吗？”王甲生皱了皱眉头
“圣人为何要管？”教习轻笑道：“圣人又要如何管呢？”
“这，”王甲生一时为之默然，他知道高门大户们这样做不对，但确实也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是啊，该如何管呢？功德、香火、气运这些东西，都只有大量存在时才有价值，而且也很难流转，而普通人单打独斗根本很难筹集到足够生命蜕变的资源，若是允许私人收集，往往会发生资源收集了一大半，人没法成功蜕变，资源也没法转让给其他人的情况。这样就彻底浪费了本就紧张的人口资源。而且高门子弟本就比普通人拥有更好的先天培养，同样的资源花在高门子弟身上，往往也能产生更多的生命蜕变者。无论是从整体人族的利益看，还是从儒、佛、道三门的发展看，似乎这都是最优解。
“所以圣人一直在关注这本锻体凝血诀，”教习说道：“上千年来，人族诸多先贤无不费劲心思完善改进这门功法，而圣人也曾尝试过改进补充。只可惜一直没有成功罢了。”
“若是这门功法彻底完善成功了，那么人族就可以像妖族那样凭借着普通资源完成生命蜕变了。”教习微笑着说道：“若是真到了那一日，我们人族就真的再无隐患了。”
“如此，那我们这些平民武者就更该学习这门功法了，”王甲生又有些不解地问道：“可为什么还让大多数武者都修行三门的武道功法呢？”
“这是因为三门的功法也在改进。”教习说道：“这些年来，高门世家们一直在研究这方面，他们靠着这三门的修行法子成就了自身，但他们也不敢轻易松懈，毕竟这三门的功法，说白了还是一种存在缺陷的功法。举个例子，如果妖族突然出现了一位强者，杀死了我们人族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那以后的人族修士该如何修行呢？”
“这，”王甲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难道其他种族不能产生这些东西吗？香火、功德，气运这些东西难道只有人族才能产生吗？”
“当然不是。”教习摇了摇头：“只不过他们所产生的我们不能用罢了。比如说，我们人族击败了妖族，对我们来说是大功德，是大气运，可对于妖族来说呢？这功德还是功德吗？这气运还是气运吗？其他种族产生我们不能用，就是这个道理。”
“原来如此。”王甲生感慨道：“看来我确实是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啊。”
教习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只可惜你这条路，三千年来，至今都没有看到真正的出路在哪里。”
“这倒无妨，毕竟小子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探寻这出路。”王甲生笑着说道：“只是现在，要麻烦教习传授我这锻体凝血诀的修炼之法了。”
“这个好说。”教习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从身边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薄书册递给了王甲生：“这便是如今锻体凝血诀的秘本了，你就在这里先看一遍，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
“多谢教习。”王甲生急忙称谢，随机翻看了起来。
“这句‘合肌肤如耳目，受气息如水食’弟子不大明白，还请教习教我。”王甲生很快便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功法不似三门功法那般只专注一项，而是肉身、意识、穴窍法力一起淬炼，你这句就是同时锻炼三者的地方，肌肤淬炼本是锻炼肉身，而肌肤之上毛孔开合可吸纳气息，如人吃饭喝水一样。你若能感悟这一点，便可凭借自己的意识操作周身毛孔吸纳精气，而这种吸纳，本身也是对周身经脉穴窍的淬炼。”教习解释着，随即又举了一些功法中类似的地方为例，细细讲解了一番。
“竟有如此妙法。”王甲生听完不由得感慨万千，随后又问了几个小问题，便匆匆告退，自己回回院子练习了。这到不是他彻底弄明白了这门功法，而是因为他只需要搞清楚功法初入门的部分就行了，毕竟一个月后入府还要详细学习呢。如今的关键对付一个月后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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