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三相法师
语落，秦缺和伟厄辙·马洛尔·幻末各自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的岩石残骸发呆：被无情击碎的碎块四散在周围，默默地抒发着自己的不满；残留下的岩石底座依旧杵在原地，里侧的不明矿物被“尾翼稳定脱壳穿甲高爆燃烧弹”彻底轰开，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真是精彩，要是能往谁身上打一发就好了！”秦缺感慨道。幻末气定神闲地深呼吸了片刻，简单地回应了一下：“那种事情太残暴了......你刚刚在上一章自言自语什么？跟读者做介绍？”他放下双臂，把头转向了秦缺。秦缺一时半会儿没来得及搭理他，或者没打算回这句话。
幻末拍了拍身上的浮尘，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秦缺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像是正常聊天那样接过了幻末的话：“不然呢？我可是作者，我对我的作品最熟悉了。如果有观众连着看了快一万字，还不知道架空世界的男主设定的话，多半也没心情继续浏览我的屑作了。”秦缺摘下眼睛，摆弄了一下它细弱的黑色镜架。“刚刚那一下可真......哦等等！那个石头好像爆装备了！”他重新戴上眼镜，突然发现了岩石中央的不明物体：那几簇亮晶晶的无机物在岩石中间闪烁，与周围的岩石一样炙手可热。“唉幻末，你有看到那个吗？那些发光的东西。”秦缺微微眯起眼睛，想把那些迷人眼的东西看个明白，甚至禁不住向前迈开了腿。
幻末漫不经心地挠了挠头，给出了否定的答复：“没。”他的两颗眼睛受到过严重的伤害：曾经的一次事故让幻末险些丧命，在他勉强存活下来之后，他的视力依然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你看看我额头的疤，你看看我的眼睛，你看我还能看到啥？”秦缺干劲十足地整理起了鞋带，“你看魔法书的时候可没顾及这么多！”他不顾先前赶路的疲惫，一往无前地冲向了十几米开外的岩石残骸。“不如你也靠近点，看看自己的右眼有没有左眼那么瞎！”
“我，我去你二大姨的！”幻末被激得说不出话，他佯怒地朝秦缺跑了过去，秦缺见状，也不甘示弱地朝另一个方向迂回。两人来来回回、你追我赶，最后一起接近了岩石残骸的位置。“你是真闲，比我还能跑......”幻末一起一伏地调整着气息，两手搭在石块旁边，秦缺则直接躺在了一旁的草地上，一只手毫不顾忌地垂在一旁，另一只手则高举向天空握着拳。“哈哈，做小说角色可不用担心跑步的时候肚子疼，也不会在躺下休息的瞬间心脏停跳。”秦缺兴奋地躺在乱石中央挥着手，草叶与砂砾无情地沾染在他的身上，却又从秦缺略有污渍的衣服上一点点掉落下来。“幻末，你先看看石头里面有什么东西吧。”
“嗯。”他揉了揉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千疮百孔的残骸底座，然后把目光聚焦在了几颗带着亮光的小东西上。“哦，是矿石啊。”他垂下自己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指尖如泉涌一般缓缓渗出水滴，元素水滴慢慢交汇成涓涓细流，落到了岩石内部形成的矿石碎片上，这些富含特殊物质的碎片顿时发出狰狞的尖啸，并在水流下马上冷却了下来。幻末吹气驱赶着残存的热量，拾起了一颗尚存余温的淬火矿石，仔细地端详着它。“嗯......蛮酷的。”
已无大碍的秦缺重新爬了起来，他随口问了问：“是什么高科技之类的吗？”他谨慎地碰了碰剩下的石头：经过高温甚至高压的不明矿石，在快速冷却后褪去了致命的温度，但依旧闪烁着迷人的银色光辉。“嗯，纯度很高......这是银吗？”秦缺百无聊赖地揉动着这些宝物，向幻末发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我怎么知道，要交给工匠看看。”幻末无所顾忌地轻咬了一口，然后放开了嘴。
“你不是炼金吗？天天守着坩埚过日子的人不懂矿物？”秦缺满怀质疑地挑了挑眉毛，他闭上眼思考了一下，然后自己说服了自己：“好吧，隔行如隔山。毕竟你的配方都是写好的，就连新出现的杂质也要问人家成分。”幻末掂量着手里的石头，把周围的其他小碎片也收集了起来，他翻开了自己的战术腰带，然后把那捧看起来值得做一做鉴定的东西，一股脑装满了腰带口袋。“先装上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想留下一个吗？”
“想的。”秦缺把手里的一颗差不多形状的小矿粒放进口袋。“那接下来干什么？我累了，别跑步干什么都行。”
“不知道，我练一下魔法吧。”幻末“啪”地盖上了口袋，一声不响地重新伸出了右手：继无情的烈焰与无影的流水之后，他又开始凝练起尖锐的风暴。“我想重新温习一下风魔法。”他寡言少语地补充到，围绕在他右手的风席卷着他的衣角，时不时传出“咻咻”的声音。幻末屏息凝神，向右手的风刃快速施力，在一瞬间迅捷地甩了出去。灵动迅捷的风刃旋转出鞘、飞速划过平静的天空，卷起一阵又一阵的草叶与扬尘，最终消失在长空之中。“我的力作：风旋刃术。”幻末得意地介绍着自己的新术式。“只要在施法的一瞬间找好角度，就能让风刃卷成筒，飞的距离会长很多。”
“嗯嗯嗯，好好好。”秦缺无所事事地盯着幻末的右手，有些呆滞地赞扬到：“三步之内，刀快；三步之外，还是刀快。”
幻末停顿片刻，又向空中甩了一把风刃，这把平行投出的风刀依然不失水准，无情地砍断了周围的灌木丛，马上在稍近一些的距离消失不见。“风魔法的爆发力很强，但是不适合凝聚成团，也没办法在空中飞得很远，我正在解决它。”他稍作校准，用左手投掷出了另一把风术刀，这把风刃在仅仅持续了一两米远的距离，便在迅捷的风声中消失不见了。
“不稳定啊......不过比我的工作稳定很多。”秦缺认真的看着幻末的施法，向自己翻了个白眼。
就这样，幻末一言不发地练习着、重复着，时不时坐到地上翻一翻深奥的魔法书，或者换一换正在练习的魔法；秦缺翻出自己现代科技下诞生的[广告位招租]手机，不断翻看社交软件里的多媒体视讯与离谱见闻；充斥着乡野气息的异世界荒野偏僻而静谧，起起伏伏的伊扎拉边境生机勃勃，温文尔雅的清风时不时拂过幻末和秦缺的面颊；在空中偶尔露一露脸的鸟群无拘无束地飞过，时不时被射偏了元素弹和元素刀惊到，也经常听见秦缺的手机里，那位G先生一刀两刀锯防御塔的声音。
即使是魔法师与小说作者，也无法留住不断流失的时间。“快下午五点了。”秦缺躺在草地上，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你体力真好......”
放眼望去，周围尽是些被无情击碎的岩石，它们带着焦痕、带着裂纹，但或多或少地遭到了魔法伤害。幻末刚发射完一枚炎爆弹，他转过头望向秦缺：“你要回去吗？”被发射出去的炎爆球无情地击打在它的目标上，令那块稍小的岩石瞬间爆炸，在硝烟弹雨的靶场上四散开来。炎爆球在原地留下了一言难尽的枯焦痕迹，裹挟着烈焰的岩石碎片飞溅地到处都是。“我感觉也差不多了，你要回去也行。”
“那走呗。”秦缺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临走前我能再看看地上有啥......”
放眼望去，靶场上全是支离破碎的焦黑色碎片。
“......算了，我还不如去翻我家门口的垃圾桶。”
两人就这样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幻末收起了书本和杂七杂八的药剂，重新背背背背背背起了行囊；秦缺无所事事地搭着幻末的肩膀，一边走路，一边看着手机的剩余电量发呆。“我超，你跟着我一个瞎子走，边走边玩手机，可别摔个半死让我扶。”幻末穿行在黯淡无光的暮光之森里，朝着身后的秦缺贫嘴。
“笑死，我怎么会把自己写摔——”秦缺不以为意地继续看着手机屏幕，“嘭”一下撞到了突起的树根，摔了个趔趄。“噗！”他险些摔到面前的烂泥里，在好不容易找准平衡之后，才艰难重重地站起身：“呃......我故意的。”
“你又故意的了？”幻末两手一摊，不屑地撇着嘴。
“这地方密不透风，一般人摔倒很正常。”秦缺仰头看着挤压到一起的茂密树冠，一言难尽地重新看向了杂乱无章、错节盘根的地面。“你平时就在这种地方采药啊......”幻末头也不回地向前迈步，轻车熟路地游走在灌木丛与老树中间，得意地回应到：“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当然比一般人更厉害。”他的目光将周围的植物一扫而过，然后弯下腰拔走了一小株。“挺好，这个带走。”他熟练地将草药塞到腰带口袋里。
“等会儿我们怎么去伊扎拉啊？”秦缺问。
“传送啊：暮光之森距离伊扎拉几小时路，我要用传送魔法赶路到村里的传送剑附近。”幻末回答道。
秦缺搓了搓自己的矿石碎块，他思考了十几秒钟，重新问了一个问题：“你施法的时候要做什么准备吗？”
“炎爆术？”
“不是，传送。”
“......不一定需要。”
“阿伟，我在想啊：”秦缺停下了脚步，他茫然地给了幻末一个建议：“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传送到村里去呢？就现在？”
“？”
“？”
“？？？”
“......有道理。”
幻末呆若木鸡地想了想，然后回应到。
话音刚落，他便重新闭上了眼睛、开启了自己的魔力感知：他在茫茫的魔力汪洋中奔涌，无羁地检索着周围的传送剑、感受其中所蕴含的力量。他紫色外套的黑色纹路又发出了幽光，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在外衣上流淌。“握住我的手，我快定位好了。”他如同在冥想一样立在原地，脚下冒出的魔法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里爆亮，于阴影之间翻腾、涌动。秦缺有点嫌弃地握上了他的左手，令一般人难以接受的原魔力，从秦缺手部的每一寸皮肤里渗进来，然后汇集进了血管和神经中，最后返流进幻末的身体里形成一段通路。“我好了。”
幻末一言不发地闭上眼“定位”，他微微一颤，脚下的传送阵骤然间照亮了四周的一切，冲击着笼罩了暮光之森千百年的阴影。两人闭上眼，意识在瞬息间飞越了重山峻岭，灵魂到达了那处偏远却又熟悉的老地方，身躯在刹那间消失于光芒之中，不见了原先的模样。
“真是精彩，要是能往谁身上打一发就好了！”秦缺感慨道。幻末气定神闲地深呼吸了片刻，简单地回应了一下：“那种事情太残暴了......你刚刚在上一章自言自语什么？跟读者做介绍？”他放下双臂，把头转向了秦缺。秦缺一时半会儿没来得及搭理他，或者没打算回这句话。
幻末拍了拍身上的浮尘，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秦缺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像是正常聊天那样接过了幻末的话：“不然呢？我可是作者，我对我的作品最熟悉了。如果有观众连着看了快一万字，还不知道架空世界的男主设定的话，多半也没心情继续浏览我的屑作了。”秦缺摘下眼睛，摆弄了一下它细弱的黑色镜架。“刚刚那一下可真......哦等等！那个石头好像爆装备了！”他重新戴上眼镜，突然发现了岩石中央的不明物体：那几簇亮晶晶的无机物在岩石中间闪烁，与周围的岩石一样炙手可热。“唉幻末，你有看到那个吗？那些发光的东西。”秦缺微微眯起眼睛，想把那些迷人眼的东西看个明白，甚至禁不住向前迈开了腿。
幻末漫不经心地挠了挠头，给出了否定的答复：“没。”他的两颗眼睛受到过严重的伤害：曾经的一次事故让幻末险些丧命，在他勉强存活下来之后，他的视力依然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你看看我额头的疤，你看看我的眼睛，你看我还能看到啥？”秦缺干劲十足地整理起了鞋带，“你看魔法书的时候可没顾及这么多！”他不顾先前赶路的疲惫，一往无前地冲向了十几米开外的岩石残骸。“不如你也靠近点，看看自己的右眼有没有左眼那么瞎！”
“我，我去你二大姨的！”幻末被激得说不出话，他佯怒地朝秦缺跑了过去，秦缺见状，也不甘示弱地朝另一个方向迂回。两人来来回回、你追我赶，最后一起接近了岩石残骸的位置。“你是真闲，比我还能跑......”幻末一起一伏地调整着气息，两手搭在石块旁边，秦缺则直接躺在了一旁的草地上，一只手毫不顾忌地垂在一旁，另一只手则高举向天空握着拳。“哈哈，做小说角色可不用担心跑步的时候肚子疼，也不会在躺下休息的瞬间心脏停跳。”秦缺兴奋地躺在乱石中央挥着手，草叶与砂砾无情地沾染在他的身上，却又从秦缺略有污渍的衣服上一点点掉落下来。“幻末，你先看看石头里面有什么东西吧。”
“嗯。”他揉了揉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千疮百孔的残骸底座，然后把目光聚焦在了几颗带着亮光的小东西上。“哦，是矿石啊。”他垂下自己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指尖如泉涌一般缓缓渗出水滴，元素水滴慢慢交汇成涓涓细流，落到了岩石内部形成的矿石碎片上，这些富含特殊物质的碎片顿时发出狰狞的尖啸，并在水流下马上冷却了下来。幻末吹气驱赶着残存的热量，拾起了一颗尚存余温的淬火矿石，仔细地端详着它。“嗯......蛮酷的。”
已无大碍的秦缺重新爬了起来，他随口问了问：“是什么高科技之类的吗？”他谨慎地碰了碰剩下的石头：经过高温甚至高压的不明矿石，在快速冷却后褪去了致命的温度，但依旧闪烁着迷人的银色光辉。“嗯，纯度很高......这是银吗？”秦缺百无聊赖地揉动着这些宝物，向幻末发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我怎么知道，要交给工匠看看。”幻末无所顾忌地轻咬了一口，然后放开了嘴。
“你不是炼金吗？天天守着坩埚过日子的人不懂矿物？”秦缺满怀质疑地挑了挑眉毛，他闭上眼思考了一下，然后自己说服了自己：“好吧，隔行如隔山。毕竟你的配方都是写好的，就连新出现的杂质也要问人家成分。”幻末掂量着手里的石头，把周围的其他小碎片也收集了起来，他翻开了自己的战术腰带，然后把那捧看起来值得做一做鉴定的东西，一股脑装满了腰带口袋。“先装上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想留下一个吗？”
“想的。”秦缺把手里的一颗差不多形状的小矿粒放进口袋。“那接下来干什么？我累了，别跑步干什么都行。”
“不知道，我练一下魔法吧。”幻末“啪”地盖上了口袋，一声不响地重新伸出了右手：继无情的烈焰与无影的流水之后，他又开始凝练起尖锐的风暴。“我想重新温习一下风魔法。”他寡言少语地补充到，围绕在他右手的风席卷着他的衣角，时不时传出“咻咻”的声音。幻末屏息凝神，向右手的风刃快速施力，在一瞬间迅捷地甩了出去。灵动迅捷的风刃旋转出鞘、飞速划过平静的天空，卷起一阵又一阵的草叶与扬尘，最终消失在长空之中。“我的力作：风旋刃术。”幻末得意地介绍着自己的新术式。“只要在施法的一瞬间找好角度，就能让风刃卷成筒，飞的距离会长很多。”
“嗯嗯嗯，好好好。”秦缺无所事事地盯着幻末的右手，有些呆滞地赞扬到：“三步之内，刀快；三步之外，还是刀快。”
幻末停顿片刻，又向空中甩了一把风刃，这把平行投出的风刀依然不失水准，无情地砍断了周围的灌木丛，马上在稍近一些的距离消失不见。“风魔法的爆发力很强，但是不适合凝聚成团，也没办法在空中飞得很远，我正在解决它。”他稍作校准，用左手投掷出了另一把风术刀，这把风刃在仅仅持续了一两米远的距离，便在迅捷的风声中消失不见了。
“不稳定啊......不过比我的工作稳定很多。”秦缺认真的看着幻末的施法，向自己翻了个白眼。
就这样，幻末一言不发地练习着、重复着，时不时坐到地上翻一翻深奥的魔法书，或者换一换正在练习的魔法；秦缺翻出自己现代科技下诞生的[广告位招租]手机，不断翻看社交软件里的多媒体视讯与离谱见闻；充斥着乡野气息的异世界荒野偏僻而静谧，起起伏伏的伊扎拉边境生机勃勃，温文尔雅的清风时不时拂过幻末和秦缺的面颊；在空中偶尔露一露脸的鸟群无拘无束地飞过，时不时被射偏了元素弹和元素刀惊到，也经常听见秦缺的手机里，那位G先生一刀两刀锯防御塔的声音。
即使是魔法师与小说作者，也无法留住不断流失的时间。“快下午五点了。”秦缺躺在草地上，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你体力真好......”
放眼望去，周围尽是些被无情击碎的岩石，它们带着焦痕、带着裂纹，但或多或少地遭到了魔法伤害。幻末刚发射完一枚炎爆弹，他转过头望向秦缺：“你要回去吗？”被发射出去的炎爆球无情地击打在它的目标上，令那块稍小的岩石瞬间爆炸，在硝烟弹雨的靶场上四散开来。炎爆球在原地留下了一言难尽的枯焦痕迹，裹挟着烈焰的岩石碎片飞溅地到处都是。“我感觉也差不多了，你要回去也行。”
“那走呗。”秦缺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临走前我能再看看地上有啥......”
放眼望去，靶场上全是支离破碎的焦黑色碎片。
“......算了，我还不如去翻我家门口的垃圾桶。”
两人就这样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幻末收起了书本和杂七杂八的药剂，重新背背背背背背起了行囊；秦缺无所事事地搭着幻末的肩膀，一边走路，一边看着手机的剩余电量发呆。“我超，你跟着我一个瞎子走，边走边玩手机，可别摔个半死让我扶。”幻末穿行在黯淡无光的暮光之森里，朝着身后的秦缺贫嘴。
“笑死，我怎么会把自己写摔——”秦缺不以为意地继续看着手机屏幕，“嘭”一下撞到了突起的树根，摔了个趔趄。“噗！”他险些摔到面前的烂泥里，在好不容易找准平衡之后，才艰难重重地站起身：“呃......我故意的。”
“你又故意的了？”幻末两手一摊，不屑地撇着嘴。
“这地方密不透风，一般人摔倒很正常。”秦缺仰头看着挤压到一起的茂密树冠，一言难尽地重新看向了杂乱无章、错节盘根的地面。“你平时就在这种地方采药啊......”幻末头也不回地向前迈步，轻车熟路地游走在灌木丛与老树中间，得意地回应到：“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当然比一般人更厉害。”他的目光将周围的植物一扫而过，然后弯下腰拔走了一小株。“挺好，这个带走。”他熟练地将草药塞到腰带口袋里。
“等会儿我们怎么去伊扎拉啊？”秦缺问。
“传送啊：暮光之森距离伊扎拉几小时路，我要用传送魔法赶路到村里的传送剑附近。”幻末回答道。
秦缺搓了搓自己的矿石碎块，他思考了十几秒钟，重新问了一个问题：“你施法的时候要做什么准备吗？”
“炎爆术？”
“不是，传送。”
“......不一定需要。”
“阿伟，我在想啊：”秦缺停下了脚步，他茫然地给了幻末一个建议：“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传送到村里去呢？就现在？”
“？”
“？”
“？？？”
“......有道理。”
幻末呆若木鸡地想了想，然后回应到。
话音刚落，他便重新闭上了眼睛、开启了自己的魔力感知：他在茫茫的魔力汪洋中奔涌，无羁地检索着周围的传送剑、感受其中所蕴含的力量。他紫色外套的黑色纹路又发出了幽光，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在外衣上流淌。“握住我的手，我快定位好了。”他如同在冥想一样立在原地，脚下冒出的魔法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里爆亮，于阴影之间翻腾、涌动。秦缺有点嫌弃地握上了他的左手，令一般人难以接受的原魔力，从秦缺手部的每一寸皮肤里渗进来，然后汇集进了血管和神经中，最后返流进幻末的身体里形成一段通路。“我好了。”
幻末一言不发地闭上眼“定位”，他微微一颤，脚下的传送阵骤然间照亮了四周的一切，冲击着笼罩了暮光之森千百年的阴影。两人闭上眼，意识在瞬息间飞越了重山峻岭，灵魂到达了那处偏远却又熟悉的老地方，身躯在刹那间消失于光芒之中，不见了原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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