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上兵伐谋
【吸烟有害健康，文中关于“吸烟”的描述仅出于艺术性刻画，作者也没有吸烟的习惯，关爱身体，保护周围的人】
【文中对“军国主义”的相关描写取材于二战时期的日本，仅出于艺术性刻画，作者坚决反对**、***与军国帝国主义及其相关言论与行为，请各位保持理性，客观看待历史】
“挑拨牙费恩和科洛赞的计划安排地怎么样了？”
在一处有些阴暗的会议室里，数人围绕在一张巨大的椭圆形石桌周围，他们的桌前各自放着一本记录册或是几张纸，外加一支统一配发的黑金钢笔。他们整齐划一地穿着同一套军服、梳着严肃的大背头、端庄地坐在石桌的某一角。一面滑轮白板被推到房间的末端，和另一位衣着奢华、神情严峻的中年男子立在一起，男子毫不收力地拍了拍白板，震下了好几张钉在上面的老旧资料。“萃闪，这段时间有什么突破性进展吗？”
此时，圆桌一旁的另一面瘦弱男子默默站了起来，回答到：“‘第三收复计划’已经有了明显的回音，情报部有了决定性的消息......”他用几乎毫无情绪起伏的语调陈述着将军想要的答复，苍劲的眉眼中透露着一丝坚毅。“科洛赞先前已经有动员的倾向了，他们在半岛边缘设立的临时军营最近也有了新的动作，想必很快就会做好开战准备，双方的......”
“‘很快’到底有多快？”将军冷漠地提起了嗓子。“到底什么时候会开战？有没有确切的时间点？”他咄咄逼人地追问着不可能确定的答案，语气中满怀着不满。
“......”瘦弱男子紧闭着眼睛，他默不作声地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勉强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词：“......最快在四十天内。”
“四十天？哈？这么久？”将军瞪圆了自己的双眼，将自己的拳头重重地掷向了坚硬的石桌，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他蔑视地坐了下来，粗俗无礼地抬起了自己的腿，然后“哐当”架在桌子上。“萃闪，当初我们一开始给出的期限是四个月，你一拖再拖，已经用了足足七八个月的时间做你所谓的......什么：‘前期部署’。”他一边指责着仍然站在原地的男子，一边点起了一根雪茄，刺鼻的烟味充斥在整个房间。“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和你手下的人却干不出东西来，你以为是谁出钱养你们这帮人的啊？”
萃闪默默地忍受着将军的指责，他毫无波澜的表情下可能有着更恐怖的怒火，但他习以为常地承受着将军的愤慨。“......您说的对，我之后再加快一下进度。”
“其他人呢？其他干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都想装傻子？”将军声色俱厉地喊道。随后，一片死寂的房间内，只剩下将军吞云吐雾的风声。过了半分钟左右，另一侧的一名官员暗自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手上的笔记，起身说到：“岩山将军，我的部门有一些进展。”坐在真皮椅子上的岩山不屑地将头扭向那个官员，嘴里蹦出一个字：“说。”
“......我最近收集了一些，呃......牙费恩和科洛赞的蛛丝马迹。”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笔记，吃力地组织着自己要说的话：“牙费恩已经遣返了很多新纳维亚各个诸侯国的商人和使团，科洛赞的很多报纸也、也开始刊登知名人士对战争态势的看法......还有原先活跃在暮光之森、现在已经销声匿迹的强盗和剪径贼寇......如果我们继续做出更激进的干预，战争还能继续提早......”他翻看着手里的草稿，默默地翻过了几张咒骂岩山将军的几页。“......提早到......对，三十天，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看向了手握着雪茄的将军，在他和岩山冷酷的目光对上眼后，吓得身体颤了颤。
“......”岩山向葵一言不发地听着他的解说，又吸了一口雪茄。冰冷的空气和肃杀的气氛几乎要从会议室里溢出来。良久，岩山漠不关心地说：“太慢了，给我继续提前：”他漫不经心地挪了挪踩在桌子上的腿。“最迟二十天。”
“？！”
在座的其他人都睁大了眼睛，他们无言地作着眼神交流，只有萃闪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毫无波澜地站在原地。
“这......”刚刚那名整理出数据的官员站在原地，有些语塞地皱了皱眉头。
岩山质疑地皱了皱眉头，不怀好意地问：“怎么？做不到？”
“......我之后就去做准备。”官员面露难色地低下了头。
“你们两个坐下吧。”岩山呼出一口烟，呛得身旁的新人一阵咳嗽，萃闪和另一个官员这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我们凯斯凯弗帝国的青壮士兵已经整装待发了，你们最好继续加快动作。这两个死敌开始自相残杀之后，上级还会派发其他任务给你们，你们一定要尽快办完。”他两手叉在胸前，严峻地继续说着：“凯斯凯弗将用喧嚣朝野的尚武之魂，征服沃特艾尔三角半岛的所有国家，先拿下恩菲尔德作为落脚点，然后打击科洛赞、库秘，最后登上新纳维亚的首都，将整个纳维亚联盟纳入我们的麾下！”岩山将腿放了下来，他手舞足蹈地对着面如土色的一行人画大饼，他一挥手，身后的白板便“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上面的资料散了一地。“我们会建立新的秩序，创造一个空前绝后的超级帝国！军神山本的精神会传遍每个角落！”
“......”
对在座的这些正常人而言，这些毫无深度的号召性言论，他们都不需要在脑子里过一下，就可以直接当作耳边风了。萃闪默默地拿起了笔，佯装自己在记录岩山说的话，实则一个字也没录下来。
“很好，都记下来，以后有时间就多看一看！”身为凯斯凯弗第三收复计划最忠诚的支持者，岩山向葵对萃闪浑水摸鱼的动作非常满意。“二十天，二十天内让这两个国家刀兵相见。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丰厚的报酬的，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声音太小了！没有精神！重来！”
“明白了！”
岩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一行人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过了一会儿，萃闪从位置上站起身，开始整理散落在地上的资料，会议室内的其他人这才稀稀落落地加入到萃闪的队列。这些人隶属于凯斯凯弗的“神圣港办事处”，说是办事处，实际上他们都是谍报工作上的重要骨干，这个新组建的信息组织叫这个名字，一方面是为了隐蔽性，另一方面：这个名字也方便其他三教九流的军官给他们乱派活。
“萃闪大哥......”刚刚起身给萃闪打圆场的男子走向散落的白板，一边叫了一声萃闪，萃闪忙着检查白板上脱落的图钉，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线，他回过头问：“什么事，费洛蒙？”那个叫做费洛蒙的男子蹲下身拾起一枚图钉，问到：“我......我不知道二十天内搞不搞得好......”
“搞个屁！”另一个神圣港办事处的同事怒骂了一声，愤愤不平地说：“四十天一下子缩短一半！前几天还说不急不急慢慢搞，现在一有命令了说变卦就变卦！军国主义的走狗都一个样！”
“其实我们也是军国主义的走狗......”
“算了算了，能搞就搞吧，不行我们再拖就是了。”萃闪拾起了几张散落在地上的资料，其中一张还被踩了一个大鞋印。“珠光，你去把这张资料再摘抄......算了，不管了。”他站起身，把窗口的帘子重新打开，阳光重新照射进灰暗的会议室，使得屋内的气氛顿时活络了许多，但神圣港办事处的一行人仍然心事重重。“我把窗户也开了吧，求索者呛着难受。”
“咳！咳！”站在门外透气的求索者弯着腰咳嗽不止。
“时间说变就变，这么弱智的要求我们怎么达成啊，我选择死亡。”费洛蒙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记，又看了看萃闪整理好的资料。“那张可是我昨天才一笔一划抄下来的啊......”萃闪默默地捡拾着散落在四周的毛线，在会议室里喊了句话：“你们小心脚下的图钉，我们没有多余的预算买绷带了。”
“就不能再多要点吗？”求索者走回了房间，他警惕地盯着灰溜溜的地面，担惊受怕地沿着安全位置慢慢走向白板。蹲在地上的同事又嚷嚷了起来：“你说什么傻话呢！之前这块白板就是他摔出的裂痕，我们整理了一些需要更换的东西提交到上级，结果回复下来，让我们‘运用现有的资源解决问题’。至于经费？一点也没有。”他是神圣港办事处的珠光，刚刚那番泄愤的话也是他说的。
萃闪一言不发地叹了口气，大家也沉默下来、着手于手头的麻烦事。过了一会儿，萃闪说：“至少我们的个人待遇还挺好的，以后实在有问题就自己买单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卷几近用完的胶带，贴在了新出现的裂痕上，其实哪怕是随便瞟一眼，都看得出来这块信息板上有多少胶带的痕迹。“一会儿忙完这个之后，我们各自把新的目标如实告诉自己的组员，如果有人不满的话，你们作为小组长记得安抚一下。”
“安抚？我自己都安抚不了自己！”不用说，也是珠光喊的话。
“对，所以你才没有组员。”萃闪微微一笑，接上了珠光的话茬。
这段对白足以打破会议室的压抑气氛，就连珠光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我，你......噗——笑死，钱没有、东西没有，连组员也没有。”大家笑成一团，连会议室外正在修理打字机的维护工都能听见，只有费洛蒙还皱着眉头。“我说，如果我们真的不能在二十天内达成岩山的命令，到时候怎么应对呢？”
“那就瞎编一个其他人无法证伪、但是可以支撑我们的工作的例子吧。”求索者沿着费洛蒙的思路随机应变，他给出了自己的想法：“比如：‘情报显示牙费恩和科洛赞在暮光之森有小范围交战’、‘野外发现了双方军队交战的痕迹’之类的。”求索者一五一十地给出了可信但又可笑的答复。“反正没有人证伪，等上头的人发现的时候，他们两个国家多半已经开战了。”
“总之尽量加快节奏吧，不过你们不要擅自加班赶进度，以后我们的工作还有很多呢，办事处又缺人，别累到自己。”萃闪扶着已经整理好的白板站了起来，他推了推眼镜，向手下的组长规划到：“放弃一部分掩盖行动的工作，用更激进的方式引发战火，不择手段地让他们再打一仗！”
“是！”一行人和萃闪一同站了起来，他们异口同声地确认了萃闪的行动方针。
“保持理智，坚持工作！我们不是不是什么信仰军神山本的疯子和笨蛋，但是一定要恪守自己的职责！为了凯斯凯弗！”
“为了凯斯凯弗！”
【文中对“军国主义”的相关描写取材于二战时期的日本，仅出于艺术性刻画，作者坚决反对**、***与军国帝国主义及其相关言论与行为，请各位保持理性，客观看待历史】
“挑拨牙费恩和科洛赞的计划安排地怎么样了？”
在一处有些阴暗的会议室里，数人围绕在一张巨大的椭圆形石桌周围，他们的桌前各自放着一本记录册或是几张纸，外加一支统一配发的黑金钢笔。他们整齐划一地穿着同一套军服、梳着严肃的大背头、端庄地坐在石桌的某一角。一面滑轮白板被推到房间的末端，和另一位衣着奢华、神情严峻的中年男子立在一起，男子毫不收力地拍了拍白板，震下了好几张钉在上面的老旧资料。“萃闪，这段时间有什么突破性进展吗？”
此时，圆桌一旁的另一面瘦弱男子默默站了起来，回答到：“‘第三收复计划’已经有了明显的回音，情报部有了决定性的消息......”他用几乎毫无情绪起伏的语调陈述着将军想要的答复，苍劲的眉眼中透露着一丝坚毅。“科洛赞先前已经有动员的倾向了，他们在半岛边缘设立的临时军营最近也有了新的动作，想必很快就会做好开战准备，双方的......”
“‘很快’到底有多快？”将军冷漠地提起了嗓子。“到底什么时候会开战？有没有确切的时间点？”他咄咄逼人地追问着不可能确定的答案，语气中满怀着不满。
“......”瘦弱男子紧闭着眼睛，他默不作声地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勉强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词：“......最快在四十天内。”
“四十天？哈？这么久？”将军瞪圆了自己的双眼，将自己的拳头重重地掷向了坚硬的石桌，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他蔑视地坐了下来，粗俗无礼地抬起了自己的腿，然后“哐当”架在桌子上。“萃闪，当初我们一开始给出的期限是四个月，你一拖再拖，已经用了足足七八个月的时间做你所谓的......什么：‘前期部署’。”他一边指责着仍然站在原地的男子，一边点起了一根雪茄，刺鼻的烟味充斥在整个房间。“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和你手下的人却干不出东西来，你以为是谁出钱养你们这帮人的啊？”
萃闪默默地忍受着将军的指责，他毫无波澜的表情下可能有着更恐怖的怒火，但他习以为常地承受着将军的愤慨。“......您说的对，我之后再加快一下进度。”
“其他人呢？其他干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都想装傻子？”将军声色俱厉地喊道。随后，一片死寂的房间内，只剩下将军吞云吐雾的风声。过了半分钟左右，另一侧的一名官员暗自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手上的笔记，起身说到：“岩山将军，我的部门有一些进展。”坐在真皮椅子上的岩山不屑地将头扭向那个官员，嘴里蹦出一个字：“说。”
“......我最近收集了一些，呃......牙费恩和科洛赞的蛛丝马迹。”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笔记，吃力地组织着自己要说的话：“牙费恩已经遣返了很多新纳维亚各个诸侯国的商人和使团，科洛赞的很多报纸也、也开始刊登知名人士对战争态势的看法......还有原先活跃在暮光之森、现在已经销声匿迹的强盗和剪径贼寇......如果我们继续做出更激进的干预，战争还能继续提早......”他翻看着手里的草稿，默默地翻过了几张咒骂岩山将军的几页。“......提早到......对，三十天，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看向了手握着雪茄的将军，在他和岩山冷酷的目光对上眼后，吓得身体颤了颤。
“......”岩山向葵一言不发地听着他的解说，又吸了一口雪茄。冰冷的空气和肃杀的气氛几乎要从会议室里溢出来。良久，岩山漠不关心地说：“太慢了，给我继续提前：”他漫不经心地挪了挪踩在桌子上的腿。“最迟二十天。”
“？！”
在座的其他人都睁大了眼睛，他们无言地作着眼神交流，只有萃闪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毫无波澜地站在原地。
“这......”刚刚那名整理出数据的官员站在原地，有些语塞地皱了皱眉头。
岩山质疑地皱了皱眉头，不怀好意地问：“怎么？做不到？”
“......我之后就去做准备。”官员面露难色地低下了头。
“你们两个坐下吧。”岩山呼出一口烟，呛得身旁的新人一阵咳嗽，萃闪和另一个官员这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我们凯斯凯弗帝国的青壮士兵已经整装待发了，你们最好继续加快动作。这两个死敌开始自相残杀之后，上级还会派发其他任务给你们，你们一定要尽快办完。”他两手叉在胸前，严峻地继续说着：“凯斯凯弗将用喧嚣朝野的尚武之魂，征服沃特艾尔三角半岛的所有国家，先拿下恩菲尔德作为落脚点，然后打击科洛赞、库秘，最后登上新纳维亚的首都，将整个纳维亚联盟纳入我们的麾下！”岩山将腿放了下来，他手舞足蹈地对着面如土色的一行人画大饼，他一挥手，身后的白板便“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上面的资料散了一地。“我们会建立新的秩序，创造一个空前绝后的超级帝国！军神山本的精神会传遍每个角落！”
“......”
对在座的这些正常人而言，这些毫无深度的号召性言论，他们都不需要在脑子里过一下，就可以直接当作耳边风了。萃闪默默地拿起了笔，佯装自己在记录岩山说的话，实则一个字也没录下来。
“很好，都记下来，以后有时间就多看一看！”身为凯斯凯弗第三收复计划最忠诚的支持者，岩山向葵对萃闪浑水摸鱼的动作非常满意。“二十天，二十天内让这两个国家刀兵相见。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丰厚的报酬的，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声音太小了！没有精神！重来！”
“明白了！”
岩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一行人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过了一会儿，萃闪从位置上站起身，开始整理散落在地上的资料，会议室内的其他人这才稀稀落落地加入到萃闪的队列。这些人隶属于凯斯凯弗的“神圣港办事处”，说是办事处，实际上他们都是谍报工作上的重要骨干，这个新组建的信息组织叫这个名字，一方面是为了隐蔽性，另一方面：这个名字也方便其他三教九流的军官给他们乱派活。
“萃闪大哥......”刚刚起身给萃闪打圆场的男子走向散落的白板，一边叫了一声萃闪，萃闪忙着检查白板上脱落的图钉，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线，他回过头问：“什么事，费洛蒙？”那个叫做费洛蒙的男子蹲下身拾起一枚图钉，问到：“我......我不知道二十天内搞不搞得好......”
“搞个屁！”另一个神圣港办事处的同事怒骂了一声，愤愤不平地说：“四十天一下子缩短一半！前几天还说不急不急慢慢搞，现在一有命令了说变卦就变卦！军国主义的走狗都一个样！”
“其实我们也是军国主义的走狗......”
“算了算了，能搞就搞吧，不行我们再拖就是了。”萃闪拾起了几张散落在地上的资料，其中一张还被踩了一个大鞋印。“珠光，你去把这张资料再摘抄......算了，不管了。”他站起身，把窗口的帘子重新打开，阳光重新照射进灰暗的会议室，使得屋内的气氛顿时活络了许多，但神圣港办事处的一行人仍然心事重重。“我把窗户也开了吧，求索者呛着难受。”
“咳！咳！”站在门外透气的求索者弯着腰咳嗽不止。
“时间说变就变，这么弱智的要求我们怎么达成啊，我选择死亡。”费洛蒙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记，又看了看萃闪整理好的资料。“那张可是我昨天才一笔一划抄下来的啊......”萃闪默默地捡拾着散落在四周的毛线，在会议室里喊了句话：“你们小心脚下的图钉，我们没有多余的预算买绷带了。”
“就不能再多要点吗？”求索者走回了房间，他警惕地盯着灰溜溜的地面，担惊受怕地沿着安全位置慢慢走向白板。蹲在地上的同事又嚷嚷了起来：“你说什么傻话呢！之前这块白板就是他摔出的裂痕，我们整理了一些需要更换的东西提交到上级，结果回复下来，让我们‘运用现有的资源解决问题’。至于经费？一点也没有。”他是神圣港办事处的珠光，刚刚那番泄愤的话也是他说的。
萃闪一言不发地叹了口气，大家也沉默下来、着手于手头的麻烦事。过了一会儿，萃闪说：“至少我们的个人待遇还挺好的，以后实在有问题就自己买单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卷几近用完的胶带，贴在了新出现的裂痕上，其实哪怕是随便瞟一眼，都看得出来这块信息板上有多少胶带的痕迹。“一会儿忙完这个之后，我们各自把新的目标如实告诉自己的组员，如果有人不满的话，你们作为小组长记得安抚一下。”
“安抚？我自己都安抚不了自己！”不用说，也是珠光喊的话。
“对，所以你才没有组员。”萃闪微微一笑，接上了珠光的话茬。
这段对白足以打破会议室的压抑气氛，就连珠光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我，你......噗——笑死，钱没有、东西没有，连组员也没有。”大家笑成一团，连会议室外正在修理打字机的维护工都能听见，只有费洛蒙还皱着眉头。“我说，如果我们真的不能在二十天内达成岩山的命令，到时候怎么应对呢？”
“那就瞎编一个其他人无法证伪、但是可以支撑我们的工作的例子吧。”求索者沿着费洛蒙的思路随机应变，他给出了自己的想法：“比如：‘情报显示牙费恩和科洛赞在暮光之森有小范围交战’、‘野外发现了双方军队交战的痕迹’之类的。”求索者一五一十地给出了可信但又可笑的答复。“反正没有人证伪，等上头的人发现的时候，他们两个国家多半已经开战了。”
“总之尽量加快节奏吧，不过你们不要擅自加班赶进度，以后我们的工作还有很多呢，办事处又缺人，别累到自己。”萃闪扶着已经整理好的白板站了起来，他推了推眼镜，向手下的组长规划到：“放弃一部分掩盖行动的工作，用更激进的方式引发战火，不择手段地让他们再打一仗！”
“是！”一行人和萃闪一同站了起来，他们异口同声地确认了萃闪的行动方针。
“保持理智，坚持工作！我们不是不是什么信仰军神山本的疯子和笨蛋，但是一定要恪守自己的职责！为了凯斯凯弗！”
“为了凯斯凯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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