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又起一波

    十八、

    又起一波

    上官瑾我又是不答反问：“贵府广发丧帖，既已说司徒大侠是遇害身亡，为何不明言凶手就是扬中岳，使天下咸知？”

    司徒令娣说：“我便是早说，广下英雄帖，遍邀武林同道，共讨杨中岳，要他杨中岳血债血偿！”

    司徒令男说：“母亲怕扬中岳赶尽杀绝，故先隐忍不发。”

    冷炼想了想说：“杨中岳行凶之时，司徒夫人就在当场，杨中岳当时又未伤害夫人，似乎并无赶尽杀绝之意。”

    司徒令男说：“冷兄说得有理。初时只道天怜见母亲，避过一劫，过后我也多有疑心杨中岳何故如此。”

    司徒令媛听妹妹唤冷炼作“冷兄”，不由偷眼看了看二人。

    上官瑾我这时说道：“司徒小姐所疑正是要害之处。也正是最不合常理之处。一般凶手行凶，为防败露，定会将亲眼目睹之证人一并杀害免留后患。况且司徒夫人非江湖中人，不通武功，杨中岳伤夫人性命易如反掌。”

    冷炼说：“或许杨中岳天良未泯，祸不及妻小？”

    上官瑾我又捋起胡须来，说道：“当然也有此可能。但是我始终觉得，凶手是故意留下司徒夫人这个人证的。”

    司徒令娣说：“杨中岳这是为何？”

    上官瑾我说：“小姐试想，如果他将司徒夫人当场杀害，谁来告诉他人凶手是杨中岳？”

    司徒令媛说：“难道凶手不是杨中岳？”

    上官瑾我说：“此事看似简单，一目了然。却实则疑窦丛生，现在尚不敢断言。其一者不论真凶何人，动机成疑；其二者如此张扬行凶，且不将人证杀人灭口，似乎有意昭告天下杀人者杨中岳也。”

    司徒令男说：“那依上官先生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司徒令媛不等上官瑾我回答，抢过话头说：“你姐夫就要回来了，等他来我们再商议不迟。”

    上官瑾我见司徒大小姐又防范之意，当即闭口不语。司徒令男看看冷炼，目光中似乎有所歉意。

    冷炼并未介意，反倒盯着司徒令男目不转睛。司徒令男冲冷炼微微摇了摇头，把目光移开。

    这时一个家人在院中大喊：“大小姐，姑爷回来了，姑爷回来了！”

    司徒令媛面露喜色，可又听出语气有异，急忙便要迎出去。

    冷炼几人也察觉有不对，都往外看去。

    这时司徒令媛搀着一名男子回到灵堂来，男子三十开外，眉宇也颇有几分英气，正是司徒令媛的夫君石应天。只见石应天面如金纸，嘴角带血，步履颤抖，显然是受了内伤。灵堂中人都大吃一惊。上官瑾我心想，听闻这石应天家室平常，和司徒令媛的婚事本不为司徒卦所允，拗不过长女才勉强答应。最后石应天还是入赘司徒家，做了个上门女婿。如此看来，这石应天恐怕武艺也只泛泛。司徒令媛扶石应天坐下，急切地说：“天哥你怎么样，伤得重么？是谁打伤你的。”

    石应天喘息着说：“是杨中岳的儿子，杨天醒打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