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诡秘凶案

    十七、

    诡秘凶案

    冷炼三人闻言震惊不已。扬中岳乃是和司徒世家同列当今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陕西杨家大掌柜，问剑大会之上冷炼还曾见他到场。

    上官瑾我说：“夫人是亲眼所见？”

    常氏恨恨道：“此事还能虚言的么？杨中岳前来，老爷极是高兴，亲自款待，不料杨中岳趁老爷不备，竟然突施重手！”说着哭了起来。司徒令男在旁边轻声解劝，自己却也跟着落泪。

    冷炼看见又一阵心痛。又心想司徒卦成名已久，武艺之高应算得上是罕逢敌手，杨中岳竟然能够一招制胜，纵然是偷袭，仍是难以置信。

    上官瑾我说：“司徒夫人，在下斗胆，敢请容我等一瞻司徒大侠遗容。”

    常氏许久才止住悲声，缓缓点头，说道：“上官先生说得是。请随老身来。”说罢起身，引着冷炼几人回到灵堂。

    司徒令媛令娣二姐妹见母亲也一同出来，心中诧异，但见母亲面色凝重，不敢开口动问。

    常氏见此时并无其他吊唁的宾朋，吩咐道：“先把门关上。”下人听命把灵堂门一一掩闭。

    常氏走到棺木之前，此时还没有装椁。她对女儿说：“打开。”

    司徒令媛说：“这……母亲，使不得。”

    常氏语气更加坚定地说：“不必多言，打开便是！”

    司徒令男走上前说：“姐姐，我来吧。”双手按住棺盖，用力推开二尺长短。

    上官瑾我对常氏母女深施一礼：“得罪了。”然后和冷炼走近棺材，躬身看视。

    只见棺材之内司徒卦的遗容已经精心修饰，就连胡须都认真修剃，显得安详洁净，但是上官瑾我仍看出些异样端倪。

    半晌，上官瑾我正身后退，又向司徒卦遗体深施一礼。口中默念：“司徒大侠，冒犯了，勿罪。”

    常氏说：“上官先生，如何?”

    上官瑾我不答反问：“夫人以前认得扬中岳么？”

    常氏说：“也见过数次。”

    上官瑾我点点头，若有所思。拈须道：“夫人，你说当时杨中岳突施重手，是不是扼住了司徒大侠的咽喉？”

    常氏颤抖着说：“正是，正是。老爷被杨中岳扼住喉咙，话都说不出……。”说着常氏又大哭起来，几乎站立不住。司徒令媛见了忙把母亲搀进后堂。

    司徒令男先将父亲棺材重新盖好，又问上官瑾我：“上官先生发现什么？”

    上官瑾我说：“凶手的确极大可能就是杨中岳。”

    冷炼闻言一惊，似乎不敢相信。司徒令娣听了狠狠一跺脚。恨恨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司徒令男却并未动容，而是说：“凶手何以说是极有可能？莫非另有疑点，先生不妨直言。”

    上官瑾我不由暗赞司徒令男此时此刻还能如此镇定，心思缜密，说道：“恕我直言。我观令尊，是被人捏碎喉头而死。令尊武艺高强，岂是一般刺客可以偷袭得手，足见凶手内力相当惊人。而杨中岳手中常捏一对铁胆，十指指力登峰造极。而且当日在武汉城中，我和冷堂主亦见过类似杀人手法。”说着看了冷炼一眼。冷炼其实也已想到，当时被自己追到客栈外的跛脚小厮，也是被人这样捏碎喉头而死的。

    司徒令男也正看着冷炼，似乎也是想起了当日和冷炼隔窗初见时的情形。

    上官瑾我说：“现在缺的就是，杨中岳的目的何在？若非深仇大恨，杨中岳不可能亲自上门行凶。而两人若真的有什么难解宿怨，司徒大侠也必定对扬中岳有所戒备才是。怎么会热情款待，反给对方可趁之机？”

    司徒令男说：“上官先生之意，是说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