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元一神功
三十、
元一神功
冷炼一激动，气息起伏一下牵动内伤，胸口猛地一痛，咳出一口血来。
司徒令男急得将他扶住，连声道：“冷哥，你快坐下，不要说话。”
道士说：“非也非也。小兄弟，你说的那是家师。”
冷炼和司徒令男闻言大大吃了一惊。冷炼勉强盘腿也坐到一个蒲团上，拱手道：“恕晚辈不便参拜。斗胆请教，前辈是……？”
道士挠挠头，用拂尘搔搔后背，说：“无量天尊，贫道百觉是也。”
冷炼和司徒令男都闻所未闻，一时哑然。百觉见怪不怪，笑道：“这世上知道百觉道人的恐怕只有他白老弟了。”说着指了指白南轩。
冷炼拱手道：“晚辈见过百觉真人老前辈。”
百觉一摆手：“免了吧。”白南轩说：“老牛鼻，这小兄弟受了伤，你快给他医治医治。”百觉说道：“说的正是。”说着伸手为冷炼搭脉。
司徒令男但心地看着，虽然想问又不敢出声，只好自己咬紧嘴唇。片刻之后，百觉放开冷炼手腕说：“小兄弟你脉息洪短，没有大碍。”
“多谢，多谢道长。”司徒令男喜极而泣，连连称谢。
百觉摇头道：“虽无大碍，但是……。”
司徒令男心头一拎，惊道：“道长？”
百觉说：“那个屈观山，内功端地有些造诣。内力着实刚猛。幸亏这位小兄弟所修炼的内功心法很是讲究，故而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我他没有大碍。但是你确受了内伤终是有损本元。对了，你是谁人门下？”
冷炼答道：“晚辈冷炼，是快意门门下弟子。”
百觉点头道：“惠掌门不轻易收徒，授业弟子屈指可数。你的内功心法端严，循规蹈矩，正是他的做派。想你年纪轻轻，能有此功力已属不易，但是照你这种练法，起码还得一二十年，才能接的下屈观山刚才这一掌。”
冷炼说：“晚辈资质愚鲁，不能领悟师门武学精要。”
百觉摇头道：“你绝非愚鲁。而是修炼拙于运气。来！”说着抓住冷炼衣襟一扭，将冷炼滴溜一转，背向自己。百觉抬指在冷炼后背肾腧、灵台、至阳、神道几穴啪啪击点戳按，冷炼只觉后脊发紧，热力上涌。
百觉又将冷炼转回和自己对面而坐，说：“抬起右掌。”冷炼依言抬掌，接着百觉出左掌和冷炼右掌对贴，说：“你不要运功抵抗，抱元守一。”冷炼凝神守持，灵台空明。有盏茶功夫，冷炼感觉一股热力在丹田回旋，逐渐上升，胸口痛楚渐渐止住。百觉说：“屈观山打入你体内的掌力已经消弭，内伤你就可以慢慢自己运功疗愈了。”但百觉没有收掌，而是微合双目，默念道：“心息相依，真空大定。”冷炼不解，但也不敢收回右掌，只好继续保持和百觉手掌相贴之态。司徒令男惴惴地看着，连碧儿走进来都没发觉。
足有顿饭功夫，百觉双眼一睁，收回左掌笑道：“好了，你已经达到小周天了！”
冷炼收回右手，自感丹田真气凝聚，周身游走，心知必定是百觉传授所致，急忙起身拜谢。
百觉摇头道：“不要急着谢我。达到小周天还只是入门，还早着呢！”
百觉说：“你我总算有缘，所以我以真气助你玄关一窍。”
冷炼只顾拜谢，却不解其意。百觉说：“三花聚，一窍生。此为玄关一窍。乃修炼《元一秘籍》的首道法门。没想到你竟能一举而成。哈哈哈哈！”说着捋须大笑。
百觉笑罢，正色挺身，沉声道：“冷炼，我近日就将《元一秘籍》传授于你。你听好了！”
“前辈且慢！”司徒令男突然说道：“前辈你是不是要传冷哥口诀？那我们还是……回避的好吧。”说着就要和碧儿出去。
百觉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这功夫女子练不成的。”
“你……知道我不是男人？”
百觉笑道：“我这里虽然荒僻，可却是樊城北向必经之道，每年我见得女扮男装之人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再说了，刚才危急之时，这小女娃情急喊你‘小姐’哩。”说着指了指碧儿。
碧儿吐吐舌头，便和司徒令男留下了。
百觉对冷炼说：“你须心无旁骛。记下了！虚神抱元，圆性守一。元即是一。不生不灭。名抱圣元，号守真一。日提涌泉通一元。五气朝，元神凝。精益明，光益精，非用筋力，中形渐轻。
住无所住，寂无所寂。子时膻中养元，周天一窍玄关，元神独耀。明正赤若火光，返本归元！”
冷炼全部默记于心。百觉说：“此功法乃引火归元，取太少阳经修炼，故女子体阴不得而成，反受其害。冷炼你每天引气涌泉汇达膻中，经肾腧风池至百会，运行一周天再引返涌泉。即便走路睡觉之中功力都会长进。只是有一点，你要将口诀牢记，次秘籍只有口述，并无片纸，一旦记错，走火入魔悔之晚矣。”
冷炼俯身叩了三个响头，说：“弟子拜谢前辈大恩大德，三生不忘。”
百觉说：“你记住，我无门无派，也不是你师父，你亦不必以师礼待我。当年万剑宗偶然结识我师父十全老人。家师十分欣赏于他，但见他痴迷剑术不能自拔，于是赠他《少氓刀谱》习练，以防他成魔成狂。看来他始终没有练过少氓刀法一招半式。不过真是机缘巧合，竟转赠于你。总算所托得人，没有完全辜负家师一片心意。所以我才说与你有缘哩！适才我看你刀法初有所成，惟内力修为稍浅，遇到真正的一流高手，仍很难抵敌。待你元一秘籍练好，不仅内力增强，就连刀法轻功，亦能达到更高境界。”
碧儿忍不住插嘴道：“那冷公子何时能连得到你用枝香就能打人的境界？”
百觉说：“冷炼今日达到小周天，已有归元真气在身，此际称作混元真气，勤加苦练也足可行走江湖。至下一重境界，就称作浑天罡气。足可纵横武林。”
司徒令男听了似乎比冷炼还要欢喜，抢着对百觉拜道：“多谢百觉老前辈！”
百觉笑道：“好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冷炼和司徒令男都红了脸，白南轩说：“行了行了。你们快走吧，我留下来陪这个牛鼻子。”
冷炼三人告辞出了道观，一路投北而去。
碧儿边走边说：“想不到这个邋遢道长，还是位绝顶高手哩。”
司徒令男说：“什么邋遢道人，不得无礼！”冷炼说：“百觉前辈真是真隐士，我哪来的福分，得以结识前辈还授我神功。”
碧儿笑嘻嘻地说：“最好的是邋遢道人不收你做徒弟。刚才他教你什么元什么一秘籍时候，我还怕你要做道士了呢。那我们小姐可怎么办啊？”
司徒令男心情极好，竟没有因为这句话训斥碧儿，而是挽着冷炼一支胳膊，说：“冷哥，自此以后，你就要大展宏图了。”
冷炼说：“我眼下只想，赶快到陈仓杨家寨，找到杨中岳，为你家厘清误会。”司徒令男心中感动，把螓首也靠到了冷炼肩上。
碧儿看了捂起眼睛说：“哎呀呀，哎呀呀。”
司徒令男这下羞怒起来：“死丫头又找打！”
碧儿却不怕，依旧嬉皮笑脸地说：“小姐你忘啦，你现在可还是男人装扮啊！”司徒令男一怔，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碧儿又说道：“那邋遢道人看得出你是女子，旁人可看不出。若是有人看见你和冷公子这样，以为是两个男人勾肩搭背耳鬓厮磨。嘻嘻，还不以为你俩是……？”
司徒令男满面羞红，骂道：“你这丫头！哪学来的这些？”
冷炼也笑道：“令男，记得在武汉客栈里我初次见你，你和冶芸同处一室，我也以为你是浮浪公子哥……。”说到这里冷炼自知失言，如何提起冶芸来，招惹司徒令男伤心。
司徒令男顿时欢颜尽失，说道:“冶芸的仇尚且未报。”
冷炼当即道：“令男你不必伤心，我不定不会让张君易那贼子逍遥法外。我一定为冶芸讨回血债！”
司徒令男点点头，三人默默而行。日落时分来到一个集镇，冷炼选了一家干净客栈，三人要了两个房间住下。冷炼在自己房中放好包袱，等了一会儿不见司徒令男和碧儿出来，便去叫她们出去用饭。冷炼敲开房门，竟见到司徒令男已经换回了女装。不禁道：“令男你这是？”
司徒令男手捋垂鬓，说：“这样子你不喜欢么？”
“喜欢喜欢。”冷炼道。碧儿说：“那是啦，你眼睛瞧的都直啦！”
三人到大堂用饭，要了饭菜，正要动筷。一阵马蹄声疾来。数人骑马驰到店外停下。几人都下了马，走进客栈里来。
冷炼背向门口，司徒令男则是面对门口。来人将大堂之内快速扫了一圈，目光在冷炼三人身上稍作停留，旋即走到掌柜前，为首一人说道：“掌柜的，今日可有两男一女前来投宿，都很年轻。”
元一神功
冷炼一激动，气息起伏一下牵动内伤，胸口猛地一痛，咳出一口血来。
司徒令男急得将他扶住，连声道：“冷哥，你快坐下，不要说话。”
道士说：“非也非也。小兄弟，你说的那是家师。”
冷炼和司徒令男闻言大大吃了一惊。冷炼勉强盘腿也坐到一个蒲团上，拱手道：“恕晚辈不便参拜。斗胆请教，前辈是……？”
道士挠挠头，用拂尘搔搔后背，说：“无量天尊，贫道百觉是也。”
冷炼和司徒令男都闻所未闻，一时哑然。百觉见怪不怪，笑道：“这世上知道百觉道人的恐怕只有他白老弟了。”说着指了指白南轩。
冷炼拱手道：“晚辈见过百觉真人老前辈。”
百觉一摆手：“免了吧。”白南轩说：“老牛鼻，这小兄弟受了伤，你快给他医治医治。”百觉说道：“说的正是。”说着伸手为冷炼搭脉。
司徒令男但心地看着，虽然想问又不敢出声，只好自己咬紧嘴唇。片刻之后，百觉放开冷炼手腕说：“小兄弟你脉息洪短，没有大碍。”
“多谢，多谢道长。”司徒令男喜极而泣，连连称谢。
百觉摇头道：“虽无大碍，但是……。”
司徒令男心头一拎，惊道：“道长？”
百觉说：“那个屈观山，内功端地有些造诣。内力着实刚猛。幸亏这位小兄弟所修炼的内功心法很是讲究，故而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我他没有大碍。但是你确受了内伤终是有损本元。对了，你是谁人门下？”
冷炼答道：“晚辈冷炼，是快意门门下弟子。”
百觉点头道：“惠掌门不轻易收徒，授业弟子屈指可数。你的内功心法端严，循规蹈矩，正是他的做派。想你年纪轻轻，能有此功力已属不易，但是照你这种练法，起码还得一二十年，才能接的下屈观山刚才这一掌。”
冷炼说：“晚辈资质愚鲁，不能领悟师门武学精要。”
百觉摇头道：“你绝非愚鲁。而是修炼拙于运气。来！”说着抓住冷炼衣襟一扭，将冷炼滴溜一转，背向自己。百觉抬指在冷炼后背肾腧、灵台、至阳、神道几穴啪啪击点戳按，冷炼只觉后脊发紧，热力上涌。
百觉又将冷炼转回和自己对面而坐，说：“抬起右掌。”冷炼依言抬掌，接着百觉出左掌和冷炼右掌对贴，说：“你不要运功抵抗，抱元守一。”冷炼凝神守持，灵台空明。有盏茶功夫，冷炼感觉一股热力在丹田回旋，逐渐上升，胸口痛楚渐渐止住。百觉说：“屈观山打入你体内的掌力已经消弭，内伤你就可以慢慢自己运功疗愈了。”但百觉没有收掌，而是微合双目，默念道：“心息相依，真空大定。”冷炼不解，但也不敢收回右掌，只好继续保持和百觉手掌相贴之态。司徒令男惴惴地看着，连碧儿走进来都没发觉。
足有顿饭功夫，百觉双眼一睁，收回左掌笑道：“好了，你已经达到小周天了！”
冷炼收回右手，自感丹田真气凝聚，周身游走，心知必定是百觉传授所致，急忙起身拜谢。
百觉摇头道：“不要急着谢我。达到小周天还只是入门，还早着呢！”
百觉说：“你我总算有缘，所以我以真气助你玄关一窍。”
冷炼只顾拜谢，却不解其意。百觉说：“三花聚，一窍生。此为玄关一窍。乃修炼《元一秘籍》的首道法门。没想到你竟能一举而成。哈哈哈哈！”说着捋须大笑。
百觉笑罢，正色挺身，沉声道：“冷炼，我近日就将《元一秘籍》传授于你。你听好了！”
“前辈且慢！”司徒令男突然说道：“前辈你是不是要传冷哥口诀？那我们还是……回避的好吧。”说着就要和碧儿出去。
百觉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这功夫女子练不成的。”
“你……知道我不是男人？”
百觉笑道：“我这里虽然荒僻，可却是樊城北向必经之道，每年我见得女扮男装之人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再说了，刚才危急之时，这小女娃情急喊你‘小姐’哩。”说着指了指碧儿。
碧儿吐吐舌头，便和司徒令男留下了。
百觉对冷炼说：“你须心无旁骛。记下了！虚神抱元，圆性守一。元即是一。不生不灭。名抱圣元，号守真一。日提涌泉通一元。五气朝，元神凝。精益明，光益精，非用筋力，中形渐轻。
住无所住，寂无所寂。子时膻中养元，周天一窍玄关，元神独耀。明正赤若火光，返本归元！”
冷炼全部默记于心。百觉说：“此功法乃引火归元，取太少阳经修炼，故女子体阴不得而成，反受其害。冷炼你每天引气涌泉汇达膻中，经肾腧风池至百会，运行一周天再引返涌泉。即便走路睡觉之中功力都会长进。只是有一点，你要将口诀牢记，次秘籍只有口述，并无片纸，一旦记错，走火入魔悔之晚矣。”
冷炼俯身叩了三个响头，说：“弟子拜谢前辈大恩大德，三生不忘。”
百觉说：“你记住，我无门无派，也不是你师父，你亦不必以师礼待我。当年万剑宗偶然结识我师父十全老人。家师十分欣赏于他，但见他痴迷剑术不能自拔，于是赠他《少氓刀谱》习练，以防他成魔成狂。看来他始终没有练过少氓刀法一招半式。不过真是机缘巧合，竟转赠于你。总算所托得人，没有完全辜负家师一片心意。所以我才说与你有缘哩！适才我看你刀法初有所成，惟内力修为稍浅，遇到真正的一流高手，仍很难抵敌。待你元一秘籍练好，不仅内力增强，就连刀法轻功，亦能达到更高境界。”
碧儿忍不住插嘴道：“那冷公子何时能连得到你用枝香就能打人的境界？”
百觉说：“冷炼今日达到小周天，已有归元真气在身，此际称作混元真气，勤加苦练也足可行走江湖。至下一重境界，就称作浑天罡气。足可纵横武林。”
司徒令男听了似乎比冷炼还要欢喜，抢着对百觉拜道：“多谢百觉老前辈！”
百觉笑道：“好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冷炼和司徒令男都红了脸，白南轩说：“行了行了。你们快走吧，我留下来陪这个牛鼻子。”
冷炼三人告辞出了道观，一路投北而去。
碧儿边走边说：“想不到这个邋遢道长，还是位绝顶高手哩。”
司徒令男说：“什么邋遢道人，不得无礼！”冷炼说：“百觉前辈真是真隐士，我哪来的福分，得以结识前辈还授我神功。”
碧儿笑嘻嘻地说：“最好的是邋遢道人不收你做徒弟。刚才他教你什么元什么一秘籍时候，我还怕你要做道士了呢。那我们小姐可怎么办啊？”
司徒令男心情极好，竟没有因为这句话训斥碧儿，而是挽着冷炼一支胳膊，说：“冷哥，自此以后，你就要大展宏图了。”
冷炼说：“我眼下只想，赶快到陈仓杨家寨，找到杨中岳，为你家厘清误会。”司徒令男心中感动，把螓首也靠到了冷炼肩上。
碧儿看了捂起眼睛说：“哎呀呀，哎呀呀。”
司徒令男这下羞怒起来：“死丫头又找打！”
碧儿却不怕，依旧嬉皮笑脸地说：“小姐你忘啦，你现在可还是男人装扮啊！”司徒令男一怔，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碧儿又说道：“那邋遢道人看得出你是女子，旁人可看不出。若是有人看见你和冷公子这样，以为是两个男人勾肩搭背耳鬓厮磨。嘻嘻，还不以为你俩是……？”
司徒令男满面羞红，骂道：“你这丫头！哪学来的这些？”
冷炼也笑道：“令男，记得在武汉客栈里我初次见你，你和冶芸同处一室，我也以为你是浮浪公子哥……。”说到这里冷炼自知失言，如何提起冶芸来，招惹司徒令男伤心。
司徒令男顿时欢颜尽失，说道:“冶芸的仇尚且未报。”
冷炼当即道：“令男你不必伤心，我不定不会让张君易那贼子逍遥法外。我一定为冶芸讨回血债！”
司徒令男点点头，三人默默而行。日落时分来到一个集镇，冷炼选了一家干净客栈，三人要了两个房间住下。冷炼在自己房中放好包袱，等了一会儿不见司徒令男和碧儿出来，便去叫她们出去用饭。冷炼敲开房门，竟见到司徒令男已经换回了女装。不禁道：“令男你这是？”
司徒令男手捋垂鬓，说：“这样子你不喜欢么？”
“喜欢喜欢。”冷炼道。碧儿说：“那是啦，你眼睛瞧的都直啦！”
三人到大堂用饭，要了饭菜，正要动筷。一阵马蹄声疾来。数人骑马驰到店外停下。几人都下了马，走进客栈里来。
冷炼背向门口，司徒令男则是面对门口。来人将大堂之内快速扫了一圈，目光在冷炼三人身上稍作停留，旋即走到掌柜前，为首一人说道：“掌柜的，今日可有两男一女前来投宿，都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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