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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高手神秘秘

    二十九、

    高手神秘秘

    冷炼没想到长乐会竟然会出现这里,着实吃惊不小。

    屈观山走到纥石烈志宁面前,看了看纥石烈志宁两个手下,对左肩被冷炼砍伤使银锏的那个说:“侯鹰?”原来此人就是早年的江洋大盗“银龙”侯鹰。屈观山看到侯鹰重创非轻,转头看看冷炼,表情略显惊讶。屈观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石烈志宁,说道:“敢问阁下可是大金国达鲁花赤纥石烈志宁元帅?”

    冷炼一听此人竟是金国大元帅,深悔刚才没有一上岸就出手要了他的性命。

    纥石烈志宁客气地对屈观山,说道:“正是本帅,阁下是……?”

    屈观山傲然道:“老夫乃长乐会屈观山。”

    纥石烈志宁说:“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神掌剑王’屈观山先生,久仰久仰。”

    屈观山说:“元帅客气了。刚才到渡口相迎,见元帅一直随着那老儿,不便相认。这个姓冷的小子又一路尾随元帅,在下于是紧随其后,果然这小子欲对元帅不利。

    冷炼低声对司徒令男说:“令男……。”可刚一张嘴,司徒令男便道:“冷哥你不必说了,我不会先走的!”

    冷炼说:“此人绝非你我可以匹敌,纵然你我不避一死,可却枉送了碧儿和白先生的性命。”

    司徒令男听了,立即冲碧儿使了个眼色。碧儿聪明伶俐,当即会意,立刻跑到冷炼和司徒令男身后,去拉白南轩道:“老先生,你快随我来。”

    白南轩摇头道:“我要到这里,别的地方不去。”说着指了指面前依山脚而建的道观。碧儿一看,这所谓道观就一间小屋充做正殿,其他再无庑宇,而且瓦隙早生满了蒿草,一副荒凉破败之相。

    碧儿对白南轩说:“哎呀公公,好公公,快随我去吧。”白南轩却不理会,径直往道观里走去。

    碧儿刚要再去拉他,却看到道观里竟有一名花白头发的灰袍道士,正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和白南轩一起进去。

    碧儿正自奇怪,另一边屈观山对侯鹰说:“你们保护元帅先走。我来收拾这两个小子!”

    冷炼心里来回思量,正面对决自己绝无胜算,惟有自己先发制人,或许有一丝机会,至少可能为司徒令男脱身正确一些时间。

    冷炼打定主意,猫下腰像猞猁一样贴着地直扑向屈观山。

    屈观山没想到冷炼敢于抢先出手,但他自恃武艺高强,并不惊慌,亦不闪避,而是拔剑在手原地待冷炼靠近。

    冷炼袭至屈观山前面快到一丈远近,左掌在地面上一拍,双足往地上一蹬,身子一下向上纵起,唿地掠过屈观山头顶,直取纥石烈志宁!

    屈观山没料想冷炼乃是声东击西,此际竟然仍想要突袭纥石烈志宁,可是已不及援手。只见冷炼当空一刀劈下,侯鹰已经将银锏插回腰间挂住,骤变之下根本不及抽锏招架架。身旁另一个虽然软鞭在手,但是软兵器只可远距离施展,离得近了反而无法攻敌,只好双手将软鞭的一段奋力拽直横在头顶欲架。冷炼刀锋一偏,喀刺将此人右手齐腕斫断!

    这人痛呼一声,尚未反应过来,我这软鞭的右手便坠落在地。

    伤此一人对屈观山自然无损。但是冷炼这一手却是骗过了屈观山,分明让屈观山在纥石烈志宁面前大失颜面。屈观山大吼一声,挥起巨阙剑猛向冷炼扑去。

    冷炼见来势凶猛,心知倘若硬接,焰锯都可能被震得脱手,于是一边退让一边小心招架。

    司徒令男见冷炼显处下风,哪里还忍耐得住,擎剑夹攻而上。

    屈观山更不将她放在眼中,单凭一只肉掌就将司徒令男的长剑抵住。

    侯鹰这时对纥石烈志宁说:“大帅,如今胜负难料,不如还是由卑职互送大帅先行回城吧。”纥石烈志宁对侯鹰刚才率先落败很不满意,但是念及另一手下被冷炼斫断右手伤势极重,方才勉强颔首。三人便往樊城折返而去。

    侯鹰的话被屈观山听在耳中,心中大怒。而且自己竟不能轻松拿下这两个年轻后辈,自己也觉得丢脸,当下暗暗催动内力,剑势顿时大盛。冷炼被逼的后退几步,但还勉强抵得住。屈观山不禁道:“区区时日,你刀法如何有如此进境?”

    屈观山料定需先将司徒令男拿下,于是紧逼冷炼几剑,倏地一剑重重劈向司徒令男。冷炼急呼:“不要接!”可是为时已晚,司徒令男举剑相迎,长剑噹地被巨阙剑磕飞!

    冷炼大吼一声挥刀狂攻,迫使屈观山回剑招架,不能趁势再攻司徒令男。屈观山接了几刀,突然一掌拍向司徒令男。眼见司徒令男只有也以掌硬接,冷炼提气蹂身唰地窜了过去,以身挡在司徒令男之前。这时屈观山一掌也已拍到,其势惊人,排山倒海!

    急用左掌紧紧按住刀面,全力平推出去,即是用左掌隔着焰锯硬生生接下了屈观山这一掌!只听砰地大响,冷炼闷哼一声,被震得双足离地,身子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司徒令男花容失色,惊呼一声跟着纵身过去。她托起冷炼后脑,只见冷炼鼻孔嘴角一齐流血,所幸双目微睁,没有昏迷。

    “冷哥,冷哥!你怎么样?”司徒令男大呼道,把冷炼头颅搂在怀中,嘤嘤而泣。

    谁知屈观山见状,因他不知道司徒令男实为女儿身,还以为二人是断袖之癖,“呸!”恶心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但他一招得手,当即挥起巨剑再次攻来。

    司徒令男情知难免,干脆搂紧冷炼护在怀中,心道:“冷哥,今日你我做一处了!”冷炼无力动弹,但亦知是生死关头,抬起一臂也搂住司徒令男。

    眼见屈观山剑至头顶,只听碧儿惊叫一声:“小姐——!”几乎同时嗖地一点火星自司徒令男后面激射而来,直打向屈观山面门!

    屈观山见势不妙,不知是什么怪异暗器。忙回剑一格,叮地一声火星击在巨阙剑的剑身平面之上。

    火星即灭,似乎还有细物散落。屈观山伸手一抄,轻若近无,忙抬手一看,竟然是碎成数节的檀香。原来这暗器竟是一根燃着的檀香!

    一根檀香竟然能射出破空之声,击中巨阙剑竟还能叮当作响,可见出手之人内力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屈观山大骇,往檀香来向望去,只见是那座破烂道观,不由挥剑吼道:“什么人,出来见我!”

    司徒令男和冷炼转头看去,碧儿在道观门口泪流满面,仍是惊魂未定。而道观之内,只有白南轩和一个老道。

    二人死里逃生,一时难以置信。冷炼惊疑道:“难道白老先生……?”

    就连屈观山也怀疑白南轩是位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怪不得那鞑子元帅要跟着他呢!

    “哈哈哈哈!”白南轩没动,那老道士大笑着走出道观门外。

    只见他五六十岁年纪,还比不上屈观山高长。头发花白,梳得极乱,活像个鸟窝坐在头上,一身灰色道袍,脑后领子插了一枝拂尘,吊儿郎当。

    屈观山想了又想,武当山离此不远,但是武当掌门玄乙道长自己见过,并非此人,于是试探着问道:“道长是武当玄字辈哪一位?”

    道士瞅了屈观山一眼,屈观山竟然被看得一凛。

    屈观山心里盘算,看这道士平平无奇,刚才那以檀香做暗器一击或许是什么奇淫巧技,并非真的身负绝技。于是默运内功,突然挥剑直取道士而来。

    冷炼惊道:“道长小心!”这道士身形一晃,避了开去,右手一张,竟将冷炼落在地上的焰锯吸入手中!

    冷炼目瞪口呆之际,道士对他说:“你使的是少氓刀法对不对?”

    冷炼一阵懵然,只是点头。屈观山又挥剑攻向道士,道士一边拆解屈观山的剑招一边好整以暇地说:“他凭的只是这剑沉重,剑招只是劈砍为主,刺撩点扎很少,其实以少氓刀法本足以击败于他。”说着身法迅捷起来,刀光飞舞,只听噗噗声响,屈观山接连中刀。屈观山虽受创不深,都是止于肌肤皮肉,未伤及筋骨。但是屈观山自成名以来罕逢敌手,一向骄矜倨傲,今日却被一无名道士打得如此惨败,不由哀叹:“天下英雄岂独我一人!”说着咣当弃了巨阙剑,闭目等死。

    道士说:“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技不如人本是寻常之事,何足挂齿。”说完把焰锯递给冷炼,说:“你从何学来这少氓刀法?”

    冷炼如实相告:“回禀前辈,是万剑宗前辈传于晚辈的。”

    道士点头道:“我料也是如此。你随我来。”说着抬脚回道观里去。司徒令男搀着冷炼起来,跟着也走进道观。

    屈观山胆战心惊,呆立在观外。道士见了,在观内说道:“今日我不欲杀你污我双手。以后你须改过自新,若再行不义,我自让着后生小子取你性命!”

    屈观山似未听见一般,仍是一动不动。道士愠道:“休在这丢人现眼,再不速去我废你双掌,滚!”屈观山此时倒真有求死之意,但一听道士要废自己双掌,顿时魂飞魄散,当即冲观內拜了一拜,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地走了。

    道士在香案前一个破洞的蒲团坐下,对冷炼二人说:“白老弟一对我说了你刚才的作为,好,年少英雄。”

    冷炼心想看年龄道士得比白南轩年轻十岁开外,如何唤白南轩作“白老弟?”道士看了出来,笑道:“我已年近九十了,小兄弟。”冷炼猛地想到道士会使少氓刀法,亦知《少氓刀谱》在万剑宗手中,不由道:“前辈莫非就是十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