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奔前程

    时间很快到了大二。宿舍三人都有了女朋友，唯独小哥没有任何变化，不仅没有女朋友，学习成绩还持续保持全班倒数第一。当晚上大家奚落着小哥，敦促他赶紧找个女朋友，改变一下颓废的状态。小哥回击调侃道：“看旺财，有个女朋友还跟单身狗差不多，从来没看见他出去开房，还不是每天晚上跟我一样在宿舍待着，平时还得被静雯管，还不如我自由。”好贱：“也是哈，旺财你怎么搞得，谈了半年也没带人家开房。”小猪：“旺财，你是不是不行啊。”小莫：“不是我不想啊，她说不结婚不让那个。”好贱：“她说归说，你得引导，不行找个周末带她去爬泰山，当天回不来，在外面住一晚，不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小莫：“好主意。”好贱：“呶，给你两个套套，别把人家第一次就给弄怀孕了。”小莫：“大哥想的真周到。”

    小莫如愿约静雯周末一起去泰安爬泰山，晚上小莫去订房，静雯坚持要两间，在买通宾馆前台的情况下，最后俩人还是开了一间房。静雯：“晚上你睡沙发。”

    小莫：“好。”晚上在小莫的多次努力下，静雯还是坚持不让小莫上床，小莫果真就睡了一夜的沙发。第二天，看静雯有些生气，小莫知道计划失败了，就答应等大学毕业后结婚了再发生关系。从那以后，俩人就成了最单纯的“情侣”也就是“学搭子”，虽然小莫偶尔会因这个事被舍友取笑而跟静雯生闷气，但俩人还是彼此喜欢坚信大学毕业后能走进婚姻的殿堂。

    由于不能像小猪和好贱一样“洒脱”，加之与静雯的专业不同，小莫就开始减少陪静雯上自习的时间，更多的窝在宿舍陪小哥打游戏。突然有一天，小哥发现比特币能交易，1000多个币能卖1美元，那时大家都在玩魔兽，想着网上跟老外用比特币换些装备，后来，俩人为了图这点小便宜又开启了无聊的“挖矿”。

    直到大三那年，出现了一个叫Mt.Gox的网络交易平台，比特币真的可以换“美金”，不过少的可怜，一枚还不值1美分，但是小哥笃信比特币可能会升值，理由是比特币总量有限，如果能像赌场的砝码一样代替法币，其价格就可能被无限放大，听到小哥的理论，小莫顿时对小哥刮目相待，虽然不知道他的逻辑哪来的，小莫也相信未来可能真的会有个乌托邦出现，到时候全球货币统一，类似比特币一样，但是不知道哪辈子能实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挖就是了，说不定哪天还能换一套神装。直到2011年，大四那年，哥俩总计挖了二十多万枚比特币，Mt.Gox上比特币曾从1美分短暂涨到30多美金，俩人本以为要暴富了，结果没几天该网站被黑掉了，比特币又回到了1美分，虽说有些沮丧，但是俩人还是挖的不亦乐乎。后来，因为小莫要去实习、小哥要准备补考，俩人也停止了游戏和挖矿。最后大四毕业卖旧电脑的时候，大家都把自己的资料考进了硬盘，当然也包括那些比特币，为了留作纪念，哥俩平分了四年的辛苦成果。或许这就是命，也因为那些寂寞无聊的举动，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自从小莫追上了女神，没有其想像的激情，更多是无聊的伴读。大三那年，静雯选择考研。小莫深知家里还在还债，不想拖累父母，想早早毕业赚钱，一是为了帮父母，二是想毕业了就娶静雯，就放弃了考研。为了不打扰静雯学习，小莫大三大四更多时间在宿舍陪伴小哥打游戏和挖矿。好贱和小猪的心思则更多是在社交和不同妹子身上。

    转眼间，大学临近毕业，不考研的同学都选择去企业实习，小莫也不例外选择国内的一家知名药企做市场部实习生，好贱选择去了外企药企的销售部，小猪因为一直有个明星梦则选择跟专业不相关的艺人经纪公司，小哥因为挂科太多不得不好好复习参加学校组织的最后一次补考就没去实习（因为也没有企业愿意要他）。当然小哥也不是一无是处，凭借着计算机方面的天赋，大学四年期间在国内相关期刊发表了数十篇网络安全方面的文章。很快大四结束了，小莫、好贱顺利拿到了企业正式的录用合同，小猪也成了公司后备培养的艺人，小哥勉强考过了学校规定最低分数，凭借之前的期刊发表学分加分，也顺利毕业了。静雯也顺利的考取了上海复旦大学的研究生，其前男友王鹏则顺利保送本校研究生，这让小莫内心难免有些忌惮，怕俩人死灰复燃，毕竟自己以后学历比人家矮一截。后来，得知白云也顺利去了心心念念的首尔大学直博。

    毕业典礼那天，同学们拍照留念，晚上把酒言欢，互祝前程。回到宿舍专场，突然好贱问了一句，未来你们有什么规划？小猪：“我想当一名歌手，不成功的话就回去继承父业。”小哥：“很羡慕你们，都有一份工作，我回武汉找工作。”小莫：“我想好好赚钱，等静雯研究生毕业娶她回家。贱贱，你呢？”好贱：“我打算外企学一两年，出来做代理商，赚大钱。”小莫：“那你跟女朋友呢？”好贱：“分手了，她去广州工作，我没法陪她过去，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小猪：“我也分手了，我的这条路还长，不想因为她止步不前。”好贱：“旺财，你跟静雯能行吗？万一人家读完书，有了更高的平台，看不上你了怎么办？”小莫：“明天我带她回青岛去我家里看看，然后跟她去她家玩。”小猪：“可以呀，这是要订亲的节奏，希望早日喝上你们的喜酒。”四人一晚喝的酩酊大醉，但第二天早上又早早起来各奔前程。

    小莫拖着重重的行李带静雯回了青岛，俩人见了小莫的父母、去了五四广场、黄金沙滩、八大关......晚上，静雯住在小莫房间里。这次俩人终于躺在了一张床上，小莫憋了四年的荷尔蒙上头了，刚把手伸进静雯的睡衣里，被静雯一记重重的猴子摘桃抓住命根，小莫怕惊扰父母疼的只能呻吟：“姐，咱不是毕业了么，我都等了四年了。”静雯：“那也不行，还没结婚呢，领了证再说。”小莫：“你先松手，疼。”静雯：“那你发誓，今晚不准动歪心思，不然我就不住你家里了。”小莫：“好，四年都等了，再等三年也无妨。”静雯：“这还差不多，你对我好点，说不定研究生一毕业就嫁给你。”小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静雯亲吻一下小莫表示安慰。无奈、挣扎的小莫就跟静雯穿着衣服度过了三个夜晚。第四天，告别了父母，带上一堆土特产小莫陪静雯去了杭州。静雯的父母热心招待了这位女儿嘴中夸上天的乘龙快婿，饭桌上静雯爸妈来了一套标准的姑爷问答题，父母身体怎么样？父母做什么工作？你以后去哪上班？做什么工作？未来有什么规划......灵魂拷问之后，小莫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不过晚上要跟静雯分房间睡，或许这就是男女方的不同吧。后面几天，静雯带小莫去了西湖、灵隐寺、良渚.......到了要分别的那天，静雯依依不舍的抱着小莫：“工作以后你不准跟别的女生暧昧，更不准在外面瞎混，你要记得给我发信息，有时间要到上海看我。”小莫：“你也是，等你开学后，会有很多优秀的男孩子追你，你要抵得住诱惑。”

    静雯：“那你得对我好。”小莫：“以后你都是研究生了，毕了业也会有更好的平台，到时候你会不会看不上我了。”静雯：“瞎说什么呢，看不上你还带你见父母？”或许在女生眼里带男孩子见家长就是认可了你，小莫也深信了女生带见家长就是最大的诚意。

    相互道别后，小莫折返到家里收拾行李准备去公司广州办事处报道。回到家中，爸妈盘问了一番小莫女方家长的态度，又叮嘱小莫上班以后要好好工作。临行前一天，妈妈拿了五万块钱给小莫当盘缠，小莫：“妈，咱家不还得还债么，你给我那么多钱干嘛？”妈妈：“去年咱们家就把所有的债都还完了，穷家富路，你拿着，不要亏待自己，但也别乱花。”小莫：“这么多年，你们从来没跟我讲过咱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你给我讲讲呗。还有我小的时候，你们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