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药引子
商务车并没有驶向教堂，而是向城外开去。过了一阵花超明白了，他们正往昨天黑衣人带他们去的那个废弃军用仓库走。
车停在了仓库的绿色铁皮大门的门口，马神父下了车。刘厨子示意花超下车，自己却坐在驾驶座上不动。
刘厨子看出花超眼中的疑惑，撇了撇嘴，有点自嘲的说：“见黑王，我这个身份寒碜了点。”
花超跟着马神父来到门口，门半掩着并没有上锁。
马神父清了清喉咙，提高了声调说：“黑王大人，小麦过来看看您。”
仓库内没有回音，半掩着的门自己吱呀的缓缓打开。
进入仓库内部，里面没有灯光，在门外投入的昏暗阳光中，隐约可以看到仓库正中的两个黑影，一个端坐，一个站立。
然后一点黄色的光亮起，是一根蜡烛被点燃，把两个身影映射清晰。端坐的正是黑衣人，而赵光明微弓着背站在一旁。
马神父并没有走近，只是往门内挪了几小步便站住，有点没话找话的说：“黑王大人，这么多年不见，您还好吧。”
黑衣人有点不耐烦的回答：“小麦，你还是这么啰嗦，想知道我这么多年来脱离族群怎么活下来的吧。”
马神父说：“我们现在丢失了血种，也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回。全族上下眼看就要断了粮食。离开血种这么多年，看您依然威武不减当年，确实要跟您请教。”
黑衣人难听的冷笑起来：“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们还是这么一副坐井观天的样子，没一点的长进。也难怪当年为了一些芝麻绿豆就把我卖了。”
马神父身体微微的弯了下来，低声的说：“您应该明白，当年的事情中我们这些人只是被挟裹着往前。而且现在往回看，按您的路继续走下去，对族群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选择。”
“跟羊合作，做羊的奴才，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自己的族群做了几百年的皇家奴隶，到最后还是成了阴沟里的老鼠，只能暗无天日的生活。”黑衣人有点不屑的回答。
马神父叹了声气说：“黑王大人，您是大英雄，在时代的大变局下可以逆水行舟，激流勇进，哪怕最后做个烈士。我们这些人不过想在时代的车轮下给族群寻找一个可以苟活的缝隙罢了。”
黑衣人摆了摆手说：“你们只是被枪炮火药吓破了胆罢了，那个年代放手一搏，也未必就没有几分胜算。算了，这些事情再提起来也没有意思。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难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血种？“
“难道不止有一个血种？“马神父惊异的问。
“看来这些年来，红王对秘密还是一直保守的很好。本来保守这个秘密是为了防止族群离心。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这也许是最后的选项，要么是与人为奴，要么是一场你死我活。不过再没有选择之前，我们还是先来想办法解决狂羊的问题。”
“是的，我这次来正是要讨论狂羊的事情。”
黑衣人瞟了花超一眼说，接着说：“小麦，你扯这么久，就是要说这个药引子吧。”
花超精神恍惚的站在一旁，这两天见多了各种光怪陆离，经历了失去一切。他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也已经不再有什么波澜。
当两人的对话终于提到自己，而自己又有了新的名称，他才把涣散的精神稍稍拉了回来。
马神父谦卑的回答：“不敢和黑王大人提什么非分的要求，只是要借这个药引子用一下，跟您打个招呼。”
黑衣人说：“这个小伙子不错，我不给你们。要是你们不同意也可以强行带走，不用非要讲这个礼数。再说你们本来手上有最好的药引，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马神父停了几秒，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黑王大人不答应的事情，谁也强行不得。但现在确实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实不相瞒，就在一周前，我们已经用狂羊的母亲引出了狂羊，白蓝二王亲自出手。一战之后，当场只剩了药引子和您身边这只小羊，白蓝二王连尸首都沒留下。”
说到这里一直呆站在那里的赵光明露出诡异的笑容，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他又恢复了原来木头般的姿势。
黑衣人一直如雕像般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蓝王这样的小辈也就罢了，连白王也没活下来？照说按他的本事，逃总是逃得掉的。你们给药引子饮了圣血了吗？”
见马神父一副疑惑的表情，黑衣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饮了圣血的药引子效果大部分都会丧失，难怪搞成这个烂摊子。看来红王已经说不上什么话了，不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马神父说：“无论如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重整旗鼓，再和狂羊决一死战。现在的狂羊前所未有的强大。我跟黄王商量，虽然您的本事强大无比，但也实在不敢把宝都压在您的身上。所以还是想从您这里分一个药引子。”
“闭嘴吧，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小人。”黑衣人粗暴的打断了马神父的话。
“黑王大人，这个小伙子的父母已经成了我们圈中的羊，我想他应该会和我们呆在一起，他对你已经没什么用了。”马神父紧接着把自己的话说完。
黑衣人有点不以为然的说：“小麦，我就知道你会干这些勾当。为了好控制，你把狂羊的母亲做成肉羊，结果又怎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给小羊讲清楚，让他自己选择吧。”
然后黑衣人招了下手，示意花超过来坐下。“过来坐吧，讲话方便。”
马神父就呆在原地默默等着。花超稍犹豫了一下，向前走了几步，面对黑衣人坐到草席上。
黑衣人说：“花超，昨天临走时，我让你不要再回家了，就是预料到大概会是今天这样。
小麦几百年来做事都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你成了他的目标，身边的人基本都是没法幸免的。
你也看到了，你的父母成了肉羊，除了一副躯壳已经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跟着小麦，在你没有价值之前，作为你乖乖听话的条件，他会把你的父母留着。
如果你跟我走，那么你父母就不再有价值，应该会在几天里成为食物。但对你和你的父母来说，应该都是解脱。”
马神父那张脸被暗淡的光线隐去了细纹，感觉也就是四十几岁的中年人，难以想象已经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霜。
花超对黑衣人说：“两条路都是给你们做药引子，对我又有什么区别？”
黑衣人回答：“昨天我已经说了，狂羊对与自己关系紧密的人会有特殊的连接。
特别是当她尝到了这些人的血时，狂羊会进入几秒钟的恍惚状态，也许是勾起了她的回忆，也许就是简单的化学反应。
不管什么原因，这会给我们短暂的时间窗口猎杀她。这就是药引子，也是我需要你们几个的原因。
药引子当场幸存的机会很小。但如果你能够幸存下来。小麦最后还是要让你成为肉羊。
而我会放你们走。跟着我至少会有一个机会。“
花超说：“如果大概率是要死，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去捕杀自己的朋友！我可以自杀。”
黑衣人手一扬。叮当一声，一把匕首被扔到了花超面前。
花超看着那把匕首，今天悲惨的一幕幕场景又在脑中浮现，原来愤怒和绝望的心中又翻腾起屈辱的巨浪。
随着血往脑子里冲去，耳中只能听到尖锐的鸣响和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花超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到了这个地步，至少要死的有尊严。
他右手拿起匕首向自己的左手腕划去。然而刀锋在距离他的皮肤几毫米的地方停住了。
不管他怎样用力，匕首好像被焊在了空中，一动不动。
黑衣人愣了一下，然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意识到自己看错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似乎有点软弱的年轻人。
他本来想彻底击垮这个年轻人的心理防线，让他乖乖的听从安排，没有想到他面对死亡的选择这么决绝。
然而他选择的方法却是最无效和自己找罪受的方法。
黑衣人用手比划着说：“刀不是这样用的。割腕自杀，要流血十分钟才会休克，三十分钟以上才会真正死亡。像你这样刀口割的太浅，可能一会就会因为血压不够，自己止血了。”
然后黑衣人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要想一刀毙命，要从肋下用力刺进去。”
花超又将匕首刀尖向内，向自己的肋下刺去。
咚的一声，他感觉肋下一阵剧痛，但却不是像刚才割腕那样感觉到的那样的锋利畅快。
他捂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却没有看到鲜血涌出。
好一阵缓过劲来，看手上的匕首时，那把锋利雪亮的匕首自把手以上竟然变成了一根粗糙的铁棒，好像刚刚被用高温加热融化再重新冷却一般。
花超肋下的剧痛略微衰减后，能够感觉到那只是钝器敲击的伤痛，根本无法致命。
但自内而外持续的钝痛却让他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他感觉神智开始恍惚，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黑衣人显然被花超坚决赴死的勇气触动了。
他打量了一阵匍匐在地上的花超，黑不见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澜又恢复了冷酷。
黑衣人提高声量对站在远处的马神父说：“小麦，你把他带走吧，他对我没什么用了。对付这样固执的小羊你们最有办法。”
马神父弓腰走上前来，向黑衣人点头致意，然后用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把花超提在手中，转身向门外走去。
走出几步后，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声音：“小麦，别再把这个药引子做成肉羊了，别又全折在狂羊手里。。”
马神父转过身来，看了看手中的花超，对黑衣人说：“谨遵嘱咐，黑王大人”
车停在了仓库的绿色铁皮大门的门口，马神父下了车。刘厨子示意花超下车，自己却坐在驾驶座上不动。
刘厨子看出花超眼中的疑惑，撇了撇嘴，有点自嘲的说：“见黑王，我这个身份寒碜了点。”
花超跟着马神父来到门口，门半掩着并没有上锁。
马神父清了清喉咙，提高了声调说：“黑王大人，小麦过来看看您。”
仓库内没有回音，半掩着的门自己吱呀的缓缓打开。
进入仓库内部，里面没有灯光，在门外投入的昏暗阳光中，隐约可以看到仓库正中的两个黑影，一个端坐，一个站立。
然后一点黄色的光亮起，是一根蜡烛被点燃，把两个身影映射清晰。端坐的正是黑衣人，而赵光明微弓着背站在一旁。
马神父并没有走近，只是往门内挪了几小步便站住，有点没话找话的说：“黑王大人，这么多年不见，您还好吧。”
黑衣人有点不耐烦的回答：“小麦，你还是这么啰嗦，想知道我这么多年来脱离族群怎么活下来的吧。”
马神父说：“我们现在丢失了血种，也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回。全族上下眼看就要断了粮食。离开血种这么多年，看您依然威武不减当年，确实要跟您请教。”
黑衣人难听的冷笑起来：“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们还是这么一副坐井观天的样子，没一点的长进。也难怪当年为了一些芝麻绿豆就把我卖了。”
马神父身体微微的弯了下来，低声的说：“您应该明白，当年的事情中我们这些人只是被挟裹着往前。而且现在往回看，按您的路继续走下去，对族群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选择。”
“跟羊合作，做羊的奴才，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自己的族群做了几百年的皇家奴隶，到最后还是成了阴沟里的老鼠，只能暗无天日的生活。”黑衣人有点不屑的回答。
马神父叹了声气说：“黑王大人，您是大英雄，在时代的大变局下可以逆水行舟，激流勇进，哪怕最后做个烈士。我们这些人不过想在时代的车轮下给族群寻找一个可以苟活的缝隙罢了。”
黑衣人摆了摆手说：“你们只是被枪炮火药吓破了胆罢了，那个年代放手一搏，也未必就没有几分胜算。算了，这些事情再提起来也没有意思。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难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血种？“
“难道不止有一个血种？“马神父惊异的问。
“看来这些年来，红王对秘密还是一直保守的很好。本来保守这个秘密是为了防止族群离心。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这也许是最后的选项，要么是与人为奴，要么是一场你死我活。不过再没有选择之前，我们还是先来想办法解决狂羊的问题。”
“是的，我这次来正是要讨论狂羊的事情。”
黑衣人瞟了花超一眼说，接着说：“小麦，你扯这么久，就是要说这个药引子吧。”
花超精神恍惚的站在一旁，这两天见多了各种光怪陆离，经历了失去一切。他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也已经不再有什么波澜。
当两人的对话终于提到自己，而自己又有了新的名称，他才把涣散的精神稍稍拉了回来。
马神父谦卑的回答：“不敢和黑王大人提什么非分的要求，只是要借这个药引子用一下，跟您打个招呼。”
黑衣人说：“这个小伙子不错，我不给你们。要是你们不同意也可以强行带走，不用非要讲这个礼数。再说你们本来手上有最好的药引，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马神父停了几秒，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黑王大人不答应的事情，谁也强行不得。但现在确实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实不相瞒，就在一周前，我们已经用狂羊的母亲引出了狂羊，白蓝二王亲自出手。一战之后，当场只剩了药引子和您身边这只小羊，白蓝二王连尸首都沒留下。”
说到这里一直呆站在那里的赵光明露出诡异的笑容，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他又恢复了原来木头般的姿势。
黑衣人一直如雕像般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蓝王这样的小辈也就罢了，连白王也没活下来？照说按他的本事，逃总是逃得掉的。你们给药引子饮了圣血了吗？”
见马神父一副疑惑的表情，黑衣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饮了圣血的药引子效果大部分都会丧失，难怪搞成这个烂摊子。看来红王已经说不上什么话了，不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马神父说：“无论如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重整旗鼓，再和狂羊决一死战。现在的狂羊前所未有的强大。我跟黄王商量，虽然您的本事强大无比，但也实在不敢把宝都压在您的身上。所以还是想从您这里分一个药引子。”
“闭嘴吧，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小人。”黑衣人粗暴的打断了马神父的话。
“黑王大人，这个小伙子的父母已经成了我们圈中的羊，我想他应该会和我们呆在一起，他对你已经没什么用了。”马神父紧接着把自己的话说完。
黑衣人有点不以为然的说：“小麦，我就知道你会干这些勾当。为了好控制，你把狂羊的母亲做成肉羊，结果又怎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给小羊讲清楚，让他自己选择吧。”
然后黑衣人招了下手，示意花超过来坐下。“过来坐吧，讲话方便。”
马神父就呆在原地默默等着。花超稍犹豫了一下，向前走了几步，面对黑衣人坐到草席上。
黑衣人说：“花超，昨天临走时，我让你不要再回家了，就是预料到大概会是今天这样。
小麦几百年来做事都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你成了他的目标，身边的人基本都是没法幸免的。
你也看到了，你的父母成了肉羊，除了一副躯壳已经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跟着小麦，在你没有价值之前，作为你乖乖听话的条件，他会把你的父母留着。
如果你跟我走，那么你父母就不再有价值，应该会在几天里成为食物。但对你和你的父母来说，应该都是解脱。”
马神父那张脸被暗淡的光线隐去了细纹，感觉也就是四十几岁的中年人，难以想象已经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霜。
花超对黑衣人说：“两条路都是给你们做药引子，对我又有什么区别？”
黑衣人回答：“昨天我已经说了，狂羊对与自己关系紧密的人会有特殊的连接。
特别是当她尝到了这些人的血时，狂羊会进入几秒钟的恍惚状态，也许是勾起了她的回忆，也许就是简单的化学反应。
不管什么原因，这会给我们短暂的时间窗口猎杀她。这就是药引子，也是我需要你们几个的原因。
药引子当场幸存的机会很小。但如果你能够幸存下来。小麦最后还是要让你成为肉羊。
而我会放你们走。跟着我至少会有一个机会。“
花超说：“如果大概率是要死，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去捕杀自己的朋友！我可以自杀。”
黑衣人手一扬。叮当一声，一把匕首被扔到了花超面前。
花超看着那把匕首，今天悲惨的一幕幕场景又在脑中浮现，原来愤怒和绝望的心中又翻腾起屈辱的巨浪。
随着血往脑子里冲去，耳中只能听到尖锐的鸣响和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花超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到了这个地步，至少要死的有尊严。
他右手拿起匕首向自己的左手腕划去。然而刀锋在距离他的皮肤几毫米的地方停住了。
不管他怎样用力，匕首好像被焊在了空中，一动不动。
黑衣人愣了一下，然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意识到自己看错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似乎有点软弱的年轻人。
他本来想彻底击垮这个年轻人的心理防线，让他乖乖的听从安排，没有想到他面对死亡的选择这么决绝。
然而他选择的方法却是最无效和自己找罪受的方法。
黑衣人用手比划着说：“刀不是这样用的。割腕自杀，要流血十分钟才会休克，三十分钟以上才会真正死亡。像你这样刀口割的太浅，可能一会就会因为血压不够，自己止血了。”
然后黑衣人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要想一刀毙命，要从肋下用力刺进去。”
花超又将匕首刀尖向内，向自己的肋下刺去。
咚的一声，他感觉肋下一阵剧痛，但却不是像刚才割腕那样感觉到的那样的锋利畅快。
他捂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却没有看到鲜血涌出。
好一阵缓过劲来，看手上的匕首时，那把锋利雪亮的匕首自把手以上竟然变成了一根粗糙的铁棒，好像刚刚被用高温加热融化再重新冷却一般。
花超肋下的剧痛略微衰减后，能够感觉到那只是钝器敲击的伤痛，根本无法致命。
但自内而外持续的钝痛却让他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他感觉神智开始恍惚，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黑衣人显然被花超坚决赴死的勇气触动了。
他打量了一阵匍匐在地上的花超，黑不见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澜又恢复了冷酷。
黑衣人提高声量对站在远处的马神父说：“小麦，你把他带走吧，他对我没什么用了。对付这样固执的小羊你们最有办法。”
马神父弓腰走上前来，向黑衣人点头致意，然后用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把花超提在手中，转身向门外走去。
走出几步后，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声音：“小麦，别再把这个药引子做成肉羊了，别又全折在狂羊手里。。”
马神父转过身来，看了看手中的花超，对黑衣人说：“谨遵嘱咐，黑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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