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无所有
花超感觉整个人非常疲惫，也许是肋下的伤撞击了内脏，使他整个人完全脱了力。
他不再感到愤怒，不再感到痛苦，只是想要尽快在恍惚中沉沉的睡去。
在他最终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印象是马神父把自己像抓一只小鸡一样提着丢到了车后座上。
然后就是刘厨子那张油腻而肥胖的脸，以及马神父与刘厨子间低沉，越来越远的对话声。
“伤的不重，我来调教他一下吧。”
“别再像之前几件事情搞得那么毛糙了，不然你就继续去地窖照看红王去吧。”
“明白，明白。请您放心。再继续去陪红王，我精神上受不了。”
花超再次醒来时，又是早上了，他仍然躺在自己熟悉的小床上，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又回到了家里。
花超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自己虽然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柴青年，但是仍然有温暖的家，关爱自己的父母，只要家在，其实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超，起来吃早饭了。”客厅传来妈妈亲切温柔的声音。
花超闻到了客厅里传来的温暖的早餐味道，应该是油条和白粥。
“也许真的是做了一场噩梦吧，一切好像都没有改变。”他鼓起希望想。
当他用手撑起自己准备坐起来时，肋下的疼痛把他拉回了现实，心脏又沉入了冰冷的绝望之中。
走进客厅，父母正安详的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与过去每一个平凡的清晨别无二致。只是餐桌前多出一个矮胖秃顶的中年男人，正是刘厨子。
刘厨子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拿着一根咬了一半的油条招呼着：“早啊，过来吃早饭，我给你盛碗粥。你妈妈刚煮的，还热乎呢。”
花超看着刘厨子的脸好像看到蟑螂一样，转身就想回卧室。
刘厨子起身一把就把花超拉到餐桌前坐下，又盛了一碗白粥放在桌上。
花超挣扎了一下，但是在刘厨子的力量下，也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就僵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愣了一阵，刘厨子打破了沉默：“这几天你就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跑了，你现在是通缉犯，跑出去很快也就送回来了，只是徒增彼此的麻烦。”
花超想起之前看到的警局内部文件，明白整个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完全被设计的清清楚楚。
他冷冷的把手腕举起来说：“我命都不要的人，你跟我讲这个？”
刘厨子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对你真没有什么恶意。我以前负责过你们这个区，其实你们一家都是挺好的人。如果不是现在的非常情况，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花超对刘厨子说：＂那刘文是怎么回事？还有替代刘文的那个女人的尸体是从哪里来的？＂
刘厨子挠了挠自己已经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额头又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刘文那件事把我害惨了，我最大的毛病就是毛糙。那件事办的太粗心大意了，惹来一堆麻烦。结果搞得我自己也没法继续负责原来的牧区。你也看到了，现在只能做些脏活累活。之前我负责你们这个牧区几十年了，其实感情很深了，还是喜欢和大家朝夕相处的日子啊。＂
花超听到眼前这个吃人怪物一本正经的谈着邻里感情，一阵恶心。
又想到这样的怪物如同从林中的猛兽一样，潜藏在一个个角落中，每天窥视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内心中涌起一阵失重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战。
刘厨子见花超有些若有所思，便紧接着说：“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们。神父已经说了，如果你这次能够帮我们成功的拿回血种，你就是我们族群的恩人。我们也就不会再为难你和你的家人。”
花超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行尸走肉一样的。”
“其实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肉羊…”
刘厨子想了一下，纠正了一下自己的用词：“像你爸妈的这些人虽然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特别是元老级的血族面前。比如黑王大人，马神父这些人，他们从思想到行为完全是被控制的。在我们这些普通血族面前，也就是能够让他们乖乖听话。但他们并没有完全是你所说的行尸走肉。”
“这个样子还不是行尸走肉吗？”
“他们还是保留了一部分的自我。特别是在没有血族在的情况下，他们其实还是保留了大部分以前的样子，只是…”
“只是什么？”花超问。
“他们对服用圣血之后发生的事情会有点朦朦胧胧的，有点像在梦里一样。不过之前的事情，之前的感情他们大概都是记得的。所以从很大程度上，他们仍然是你的父母。”
刘厨子顿了下，略微压低了声音说：“还有就是他们必须定期继续服用圣血，不然他们就会快速的崩解死去。如果拿不回血种，没有多余的圣血喂养他们，一两个月他们就会没命了。”
最后这句话中带着明显的压迫式的威胁感。
花超沉默了，虽然这些话中有很多他还不理解的奇怪逻辑，但他明白了这几天他感受到的爸妈的那种异常。
爸妈就是一种好像在梦中的感觉。虽然那种梦中相见的感觉非常怪异。
但除了在昨天早上爸妈完全被马神父操控的那段时间，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父母残留的那部分对自己的关心和温暖。
现在的他真的已经是一无所有，家庭曾经是他最后的寄托。
现在仅存的这一点点的温情，哪怕可能是虚幻的和暂时的。对他也好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抚在他的肩头，：“超，你怎么有点瘦了。平常吃饭别糊弄，要注意营养。”
背后传来的父亲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彻底击溃了花超。
花超转过身，抱住父亲，把脸伏在父亲的肩上无声的流泪。
旁边的刘厨子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不再感到愤怒，不再感到痛苦，只是想要尽快在恍惚中沉沉的睡去。
在他最终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印象是马神父把自己像抓一只小鸡一样提着丢到了车后座上。
然后就是刘厨子那张油腻而肥胖的脸，以及马神父与刘厨子间低沉，越来越远的对话声。
“伤的不重，我来调教他一下吧。”
“别再像之前几件事情搞得那么毛糙了，不然你就继续去地窖照看红王去吧。”
“明白，明白。请您放心。再继续去陪红王，我精神上受不了。”
花超再次醒来时，又是早上了，他仍然躺在自己熟悉的小床上，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又回到了家里。
花超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自己虽然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柴青年，但是仍然有温暖的家，关爱自己的父母，只要家在，其实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超，起来吃早饭了。”客厅传来妈妈亲切温柔的声音。
花超闻到了客厅里传来的温暖的早餐味道，应该是油条和白粥。
“也许真的是做了一场噩梦吧，一切好像都没有改变。”他鼓起希望想。
当他用手撑起自己准备坐起来时，肋下的疼痛把他拉回了现实，心脏又沉入了冰冷的绝望之中。
走进客厅，父母正安详的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与过去每一个平凡的清晨别无二致。只是餐桌前多出一个矮胖秃顶的中年男人，正是刘厨子。
刘厨子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拿着一根咬了一半的油条招呼着：“早啊，过来吃早饭，我给你盛碗粥。你妈妈刚煮的，还热乎呢。”
花超看着刘厨子的脸好像看到蟑螂一样，转身就想回卧室。
刘厨子起身一把就把花超拉到餐桌前坐下，又盛了一碗白粥放在桌上。
花超挣扎了一下，但是在刘厨子的力量下，也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就僵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愣了一阵，刘厨子打破了沉默：“这几天你就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跑了，你现在是通缉犯，跑出去很快也就送回来了，只是徒增彼此的麻烦。”
花超想起之前看到的警局内部文件，明白整个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完全被设计的清清楚楚。
他冷冷的把手腕举起来说：“我命都不要的人，你跟我讲这个？”
刘厨子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对你真没有什么恶意。我以前负责过你们这个区，其实你们一家都是挺好的人。如果不是现在的非常情况，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花超对刘厨子说：＂那刘文是怎么回事？还有替代刘文的那个女人的尸体是从哪里来的？＂
刘厨子挠了挠自己已经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额头又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刘文那件事把我害惨了，我最大的毛病就是毛糙。那件事办的太粗心大意了，惹来一堆麻烦。结果搞得我自己也没法继续负责原来的牧区。你也看到了，现在只能做些脏活累活。之前我负责你们这个牧区几十年了，其实感情很深了，还是喜欢和大家朝夕相处的日子啊。＂
花超听到眼前这个吃人怪物一本正经的谈着邻里感情，一阵恶心。
又想到这样的怪物如同从林中的猛兽一样，潜藏在一个个角落中，每天窥视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内心中涌起一阵失重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战。
刘厨子见花超有些若有所思，便紧接着说：“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们。神父已经说了，如果你这次能够帮我们成功的拿回血种，你就是我们族群的恩人。我们也就不会再为难你和你的家人。”
花超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行尸走肉一样的。”
“其实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肉羊…”
刘厨子想了一下，纠正了一下自己的用词：“像你爸妈的这些人虽然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特别是元老级的血族面前。比如黑王大人，马神父这些人，他们从思想到行为完全是被控制的。在我们这些普通血族面前，也就是能够让他们乖乖听话。但他们并没有完全是你所说的行尸走肉。”
“这个样子还不是行尸走肉吗？”
“他们还是保留了一部分的自我。特别是在没有血族在的情况下，他们其实还是保留了大部分以前的样子，只是…”
“只是什么？”花超问。
“他们对服用圣血之后发生的事情会有点朦朦胧胧的，有点像在梦里一样。不过之前的事情，之前的感情他们大概都是记得的。所以从很大程度上，他们仍然是你的父母。”
刘厨子顿了下，略微压低了声音说：“还有就是他们必须定期继续服用圣血，不然他们就会快速的崩解死去。如果拿不回血种，没有多余的圣血喂养他们，一两个月他们就会没命了。”
最后这句话中带着明显的压迫式的威胁感。
花超沉默了，虽然这些话中有很多他还不理解的奇怪逻辑，但他明白了这几天他感受到的爸妈的那种异常。
爸妈就是一种好像在梦中的感觉。虽然那种梦中相见的感觉非常怪异。
但除了在昨天早上爸妈完全被马神父操控的那段时间，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父母残留的那部分对自己的关心和温暖。
现在的他真的已经是一无所有，家庭曾经是他最后的寄托。
现在仅存的这一点点的温情，哪怕可能是虚幻的和暂时的。对他也好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抚在他的肩头，：“超，你怎么有点瘦了。平常吃饭别糊弄，要注意营养。”
背后传来的父亲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彻底击溃了花超。
花超转过身，抱住父亲，把脸伏在父亲的肩上无声的流泪。
旁边的刘厨子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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