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寓与公馆
“赛弗尔！”
还没走回老窝，路上就有人叫住了我。我回头看去，见是杂货店的杰科。
他小跑着冲出店，气喘吁吁：
“我，呼，我听说你被条子带走了，没事吧？”
消息传得这么快？好吧，也不算快，我被条子带走都快有两天了。
“没事，只是个误会。”
杰科压低声音：
“我听说汉斯，还有他那酒吧里的一个调酒师都死了，会不会和你上一次干的那件事有关？”
“呃，没事的，别瞎操心了。”我摆摆手，不敢透露太多。
“臭小子，还是赶紧老老实实找个活干吧，要不来我店里打工也行，我不缺你一个人的工资。你那行太危险了，今早又有个贼摸到不该摸的地方，被当场砍掉了手！”
老杰科的关系是真情实意的，但我知道，在他那边当店员，永远不可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只会慢慢烂在盾区。
况且现在的我有“线人”这一特殊身份，待在杰科身边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别担心，老杰科，我有分寸。”
【啧啧，有分寸。】
……“闭嘴”这句话，我已经不想再说了。
维因惬意地躺在不远处的长椅上。话说起来，明明看不到这家伙跟着我，但当我停下脚步，总能看见他待在不远处，就像是瞬移过去的一样。
还有，鬼魂不应该怕太阳吗？这么惬意地晒太阳是闹哪样？！
【虽然阳光确实是鬼魂克星，但我可从没说过我是鬼魂，鬼魂只是你对我的粗浅定义。】
算了，随你了。
告别忧心忡忡的杰科，我回到公寓楼，见房东恰好从楼梯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
与杰科的担心相比，房东的反应可以称得上“大惊失色”，恐怕他以为被惩戒警察带走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是啊，我回来了，只是一场误会。”我猜到了点什么，笑眯眯地迎上去，“房东先生，租期还没结束，我也付了租金，想必我的屋子还好好的吧？”
“这个，呃，嗯，嘛，啊……”房东发出意义不明的一串语气词，印证了我的猜想。
这逼东西以为我不会回来，直接把我的房间又租出去了！
他妈的，祝他有朝一日被1昆汀的硬币给淹死！
“咳咳，我想，你应该没把我的房子给租出去吧？”我装模作样地露出担忧神色，“房东先生，我得提醒您，重复出租同一间屋子是严重的欺诈行为，要吃罚款的！”
“够了，你这家伙，早就猜到了不是吗？！”房东憋红了脸，“我会把押金，还有这个季度的租金都退给你，满意了吗？！”
按照法律规定，重复出租的行为不仅要付一笔罚金，还要双倍赔偿租客押金，双倍退返这一季度的所有房租。房东希望通过安抚我压下这件事。
我也不打算和这个吝啬鬼斤斤计较，我的身份比较敏感，尽量还是不要和警方或帮派打过多交道。
收下房东给的钱，我挑眉：
“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家具又不是你买的！”
唉，这家伙不占理气焰还这么盛……我摊开手：
“我的衣服总归是我买的吧？”
“呃，这个，你去问租你房间的那家人！”
我就知道，我的身形和房东差距过大，他不可能私吞我的衣物，只可能卖给其他人。
按房东的说辞，租下原本属于我的屋子的是“一家人”，其中还有身形接近我的家伙。
丢下房东，我上了楼，走到熟悉的房门前敲了敲。
咚咚——
“谁呀？”
房门打开，一个身形佝偻，面容病怏怏的老妇人打开了门。
我的目光绕过她探入房间，除了她，房间里还有一个比我稍微小一点的大男孩，坐在书桌前，借着渐渐昏暗的暮光翻看着书本。
在单人床旁的地上，铺着一层被褥，这两人中的一个应该是打地铺的。
“你是……”老妇人脸上露出疑惑。
“我是上一任租客，有东西落下了。”
这么说着，我的目光落在男孩身上，那件衣服很眼熟，过去属于我。
“奶奶，我就说人家肯定是忘了把东西带走，是要回来拿的！”男孩嘴里抱怨着站起身，“你看，他连身份证件都没带。”
“是这样啊？”老妇人脸上露出愧意，“房东先生说这些都是你不要的，我就贪便宜收了，真是抱歉！”
见男孩取出抽屉里的证件，又准备脱掉身上的衣服，我赶忙道：
“衣服你们留着吧，都是旧的了，把证件给我就行。”
“这，真是太感谢了，愿秩序与您同在！”
收起落在房里的证件，我关上门准备离开，却见维因出现在楼梯口，靠着墙壁，摸着下巴。
【想不到赛弗尔还是个温柔体贴、心地善良的好小伙啊。】
你干嘛？说的我都感觉脸上有点发热。
【诶呦，你脸红了？】
滚滚滚！我只是看那对祖孙两个人挤在我一个人住都嫌小的屋子里太可怜罢了。而且那些旧衣服款式太老，也该换换。
【啧啧啧……】
啧什么啧，穷人的苦日子，你这家伙肯定不懂。
【这可不一定……不过，你这么爽快地退了房，有想过之后去哪里吗？】
没想过，不过盾区“物丑价廉”的住处多的是，不缺这一间。
【那我倒有个主意，我在盾区的住处还没到期，你可以去那里。】
你？在盾区的住处？我还以为你这家伙住在剑区或枪区。
【你怎么就知道我在剑区和枪区没有住处呢？】
……有钱人真可恶！
不过，你都已经是死者了，住处肯定被调查过了，说不定还有条子驻守。
【就连“弑君者”都没找到，你就这么相信卡斯帕斯警方的实力？】
哈？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弑君者”等我去了酒吧才动手？纯粹是因为在那之前，他一直没找到我罢了。】
你们的纠纷太复杂了。
不过，要是维因的住处按他所说的，当真没有被查封，也没被其他人发现过，那倒也是个可选的地方。
关键还免费！
所以在哪里？我有点期待了。
【阿莫林公馆，离这里不远。】
公馆？这么高级？
【只是取名叫“公馆”的公寓罢了。】
好吧我就知道盾区是不可能存在什么“公馆”的。
顺着维因的指示走了一段路，很快，我就看到他口中的“阿莫林公馆”。
这栋建筑依旧是典型的公寓楼，看上去有些年头，墙上攀附着大片大片的青藤，总体比我原先的公寓楼要高，从窗户分布来看，房间应该也没那么拥挤紧凑。
【404号房间，钥匙放在门口地毯下面。】
啧，典型的剑区作风，也就只有剑区这个治安最好的地方，居民敢把钥匙放在地毯下。要是在盾区被发现这么做，保证等你回来后，家里一个子都找不到。
进入阿莫林公馆，这地方居然修了电梯。虽然四楼不高，但我抱着好奇心，还是打算试一试电梯。
摁下上行键按钮，古铜色栅栏门自动拉开，我走了进去，正前方是一个面板，上面排着两列按钮。
居然有12层，这种高度的建筑在盾区可是相当罕见。
按下四楼，电梯门自动关闭，这台机器缓缓运作起来，透过镂空的栅栏，可以看见楼层在我面前缓缓“下降”。
不得不说，我有点讨厌坐电梯，这四周的栏杆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头进入牢笼的困兽。
在四楼停下后，我走出电梯，这栋建筑一层有四个房间，404号房在最左侧。
嗯，以阿莫林公馆的装潢来看，住在这里的想必都是盾区的“成功人士”。他们的收入已经足以入住枪区，但碍于工作需要，还是留在了盾区生活。
在404号房门口，我果然从地毯下摸出了一把银色钥匙，用它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一片漆黑，但黑暗中的墙壁上有着一点荧光，我摸了过去，发现是个开关按钮，摁下后，房间瞬间亮起——来源于天花板的灯泡。
供电建筑，高端啊，盾区提供电力的公寓恐怕不超过一只手，一般也就那些商业建筑和办公建筑能享有供电。
不过，眼前的房间过于整洁了。一进屋便是厨房，但厨房里却没有任何调味料，压根不像是有人住在这里。
哦，还有冰箱？我只在酒吧见过这东西。
我伸手准备拉开冰箱门，维因突然出现在旁边。
【你知道吗，不要随意拉开其他人的冰箱。好一点的情况，你会看见一盒尚未变质的牛奶，坏一点的情况嘛，里面可能是某位失踪已久的丈夫。】
呃……他这话说的我心里发毛，这冰箱里不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手上一使劲，冰箱一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哈，吓到你了？】
……这家伙真叫人讨厌。
打开灯，去其他房间转了一圈，真见鬼，以这些房间的整洁程度，要么先前的居住者是个很有条理、很爱干净的人，要么……这里压根没人住过。
【这真是谬赞，我倒也没那么爱干净。】
……我的意思是，你丫不像在这里住过！
房间布局倒很简单，除了厨房，还有一间起居室，一间卧室，一间盥洗室，还有小阳台。
虽然在剑区、枪区的人眼中，这屋子相当简陋，但对于见识浅薄的我来说，这里堪称“豪宅”。
总的来说，这里算是个不错的住处，就是不知道房租多少。
【每周3先令。】
这么贵？都快赶得上枪区了。
【我预付了10镑的租金，在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必要为此操心，高兴不？】
10镑……也就是200先令……差不多66周的租金！一年也才52周，如果我一直住在这里，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不必为房租发愁！
这家伙还不错嘛！
【啧啧啧，原来用钱就能买到你的好感？太庸俗了。】
人活着不就是庸俗的？不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
不过水电费也是个问题，这屋子的水电费支出应该也不少……
【水电费包含在房租里了，只要你不把所有的灯从早开到晚，把所有水龙头都拧开到最大制作游泳池，房东不会找上你。】
我好像感受到了被包养的快乐……才怪啊！
这家伙给我的好处也太多了，我开始担心他的真实预谋到底是什么。
虽然他用开玩笑的口气否定了这个目的，但现阶段的我可以说一无所有，全身上下也就这具肉身有些价值，而他又是个鬼魂，保不准他还真是打算趁我不备，夺取我的肉身……
【你又没我帅，我要你的肉身有什么用？】
哼哼，以为靠打击我的自信心就能让我对你放下警惕了吗？做梦！
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态，我收下了这个住处，但别以为我就会对维因放下警惕，实际上，我对他的怀疑反而加深了。
【如果你在这么想的时候，停下数钱的手，会更有说服力。】
咳！我把找到的钞票合拢，这家伙居然还留着不少钱，钞票和硬币加起来也有七八镑的样子。
除了钱，衣柜里还有几件衣服，看做工就知道价值不菲，如果我这么穿出去，绝对会像先前的他一样在盾区饱受瞩目。
另外，这些衣服看上去像是崭新的，完全没有被动过。
【因为这些是我从店里买来的成品，用来填充衣柜，没打算真穿。我的其他衣服可都是由全联邦最好的裁缝量身定制、专门设计。】
万恶的有钱人……等等，为什么要填充衣柜？
【你不觉得房间里放个这么大的空衣柜很吓人么？总想打开确认一下里面有没有藏什么脏东西……如果你用衣服塞满它，就安心多了。】
总感觉有点道理，呸呸呸，正常人也不会让衣柜空着吧！
差点被他思维同化，好危险。
嗯，对了，我的身高和维因差不多，这些衣服可以都让我来穿。感谢我那素未谋面的父母，给了我良好的基因，让我在从小营养不良的情况下，还勉强逼近一米八，嗯，穿上鞋绝对有一米八。
【我183，谢谢。】
谁问你了？滚！
总之，我算是继承了维因在这个房间的所有财产，如果不是连维因这个背后灵本人都继承了的话，一切会更完美。
还没走回老窝，路上就有人叫住了我。我回头看去，见是杂货店的杰科。
他小跑着冲出店，气喘吁吁：
“我，呼，我听说你被条子带走了，没事吧？”
消息传得这么快？好吧，也不算快，我被条子带走都快有两天了。
“没事，只是个误会。”
杰科压低声音：
“我听说汉斯，还有他那酒吧里的一个调酒师都死了，会不会和你上一次干的那件事有关？”
“呃，没事的，别瞎操心了。”我摆摆手，不敢透露太多。
“臭小子，还是赶紧老老实实找个活干吧，要不来我店里打工也行，我不缺你一个人的工资。你那行太危险了，今早又有个贼摸到不该摸的地方，被当场砍掉了手！”
老杰科的关系是真情实意的，但我知道，在他那边当店员，永远不可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只会慢慢烂在盾区。
况且现在的我有“线人”这一特殊身份，待在杰科身边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别担心，老杰科，我有分寸。”
【啧啧，有分寸。】
……“闭嘴”这句话，我已经不想再说了。
维因惬意地躺在不远处的长椅上。话说起来，明明看不到这家伙跟着我，但当我停下脚步，总能看见他待在不远处，就像是瞬移过去的一样。
还有，鬼魂不应该怕太阳吗？这么惬意地晒太阳是闹哪样？！
【虽然阳光确实是鬼魂克星，但我可从没说过我是鬼魂，鬼魂只是你对我的粗浅定义。】
算了，随你了。
告别忧心忡忡的杰科，我回到公寓楼，见房东恰好从楼梯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
与杰科的担心相比，房东的反应可以称得上“大惊失色”，恐怕他以为被惩戒警察带走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是啊，我回来了，只是一场误会。”我猜到了点什么，笑眯眯地迎上去，“房东先生，租期还没结束，我也付了租金，想必我的屋子还好好的吧？”
“这个，呃，嗯，嘛，啊……”房东发出意义不明的一串语气词，印证了我的猜想。
这逼东西以为我不会回来，直接把我的房间又租出去了！
他妈的，祝他有朝一日被1昆汀的硬币给淹死！
“咳咳，我想，你应该没把我的房子给租出去吧？”我装模作样地露出担忧神色，“房东先生，我得提醒您，重复出租同一间屋子是严重的欺诈行为，要吃罚款的！”
“够了，你这家伙，早就猜到了不是吗？！”房东憋红了脸，“我会把押金，还有这个季度的租金都退给你，满意了吗？！”
按照法律规定，重复出租的行为不仅要付一笔罚金，还要双倍赔偿租客押金，双倍退返这一季度的所有房租。房东希望通过安抚我压下这件事。
我也不打算和这个吝啬鬼斤斤计较，我的身份比较敏感，尽量还是不要和警方或帮派打过多交道。
收下房东给的钱，我挑眉：
“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家具又不是你买的！”
唉，这家伙不占理气焰还这么盛……我摊开手：
“我的衣服总归是我买的吧？”
“呃，这个，你去问租你房间的那家人！”
我就知道，我的身形和房东差距过大，他不可能私吞我的衣物，只可能卖给其他人。
按房东的说辞，租下原本属于我的屋子的是“一家人”，其中还有身形接近我的家伙。
丢下房东，我上了楼，走到熟悉的房门前敲了敲。
咚咚——
“谁呀？”
房门打开，一个身形佝偻，面容病怏怏的老妇人打开了门。
我的目光绕过她探入房间，除了她，房间里还有一个比我稍微小一点的大男孩，坐在书桌前，借着渐渐昏暗的暮光翻看着书本。
在单人床旁的地上，铺着一层被褥，这两人中的一个应该是打地铺的。
“你是……”老妇人脸上露出疑惑。
“我是上一任租客，有东西落下了。”
这么说着，我的目光落在男孩身上，那件衣服很眼熟，过去属于我。
“奶奶，我就说人家肯定是忘了把东西带走，是要回来拿的！”男孩嘴里抱怨着站起身，“你看，他连身份证件都没带。”
“是这样啊？”老妇人脸上露出愧意，“房东先生说这些都是你不要的，我就贪便宜收了，真是抱歉！”
见男孩取出抽屉里的证件，又准备脱掉身上的衣服，我赶忙道：
“衣服你们留着吧，都是旧的了，把证件给我就行。”
“这，真是太感谢了，愿秩序与您同在！”
收起落在房里的证件，我关上门准备离开，却见维因出现在楼梯口，靠着墙壁，摸着下巴。
【想不到赛弗尔还是个温柔体贴、心地善良的好小伙啊。】
你干嘛？说的我都感觉脸上有点发热。
【诶呦，你脸红了？】
滚滚滚！我只是看那对祖孙两个人挤在我一个人住都嫌小的屋子里太可怜罢了。而且那些旧衣服款式太老，也该换换。
【啧啧啧……】
啧什么啧，穷人的苦日子，你这家伙肯定不懂。
【这可不一定……不过，你这么爽快地退了房，有想过之后去哪里吗？】
没想过，不过盾区“物丑价廉”的住处多的是，不缺这一间。
【那我倒有个主意，我在盾区的住处还没到期，你可以去那里。】
你？在盾区的住处？我还以为你这家伙住在剑区或枪区。
【你怎么就知道我在剑区和枪区没有住处呢？】
……有钱人真可恶！
不过，你都已经是死者了，住处肯定被调查过了，说不定还有条子驻守。
【就连“弑君者”都没找到，你就这么相信卡斯帕斯警方的实力？】
哈？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弑君者”等我去了酒吧才动手？纯粹是因为在那之前，他一直没找到我罢了。】
你们的纠纷太复杂了。
不过，要是维因的住处按他所说的，当真没有被查封，也没被其他人发现过，那倒也是个可选的地方。
关键还免费！
所以在哪里？我有点期待了。
【阿莫林公馆，离这里不远。】
公馆？这么高级？
【只是取名叫“公馆”的公寓罢了。】
好吧我就知道盾区是不可能存在什么“公馆”的。
顺着维因的指示走了一段路，很快，我就看到他口中的“阿莫林公馆”。
这栋建筑依旧是典型的公寓楼，看上去有些年头，墙上攀附着大片大片的青藤，总体比我原先的公寓楼要高，从窗户分布来看，房间应该也没那么拥挤紧凑。
【404号房间，钥匙放在门口地毯下面。】
啧，典型的剑区作风，也就只有剑区这个治安最好的地方，居民敢把钥匙放在地毯下。要是在盾区被发现这么做，保证等你回来后，家里一个子都找不到。
进入阿莫林公馆，这地方居然修了电梯。虽然四楼不高，但我抱着好奇心，还是打算试一试电梯。
摁下上行键按钮，古铜色栅栏门自动拉开，我走了进去，正前方是一个面板，上面排着两列按钮。
居然有12层，这种高度的建筑在盾区可是相当罕见。
按下四楼，电梯门自动关闭，这台机器缓缓运作起来，透过镂空的栅栏，可以看见楼层在我面前缓缓“下降”。
不得不说，我有点讨厌坐电梯，这四周的栏杆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头进入牢笼的困兽。
在四楼停下后，我走出电梯，这栋建筑一层有四个房间，404号房在最左侧。
嗯，以阿莫林公馆的装潢来看，住在这里的想必都是盾区的“成功人士”。他们的收入已经足以入住枪区，但碍于工作需要，还是留在了盾区生活。
在404号房门口，我果然从地毯下摸出了一把银色钥匙，用它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一片漆黑，但黑暗中的墙壁上有着一点荧光，我摸了过去，发现是个开关按钮，摁下后，房间瞬间亮起——来源于天花板的灯泡。
供电建筑，高端啊，盾区提供电力的公寓恐怕不超过一只手，一般也就那些商业建筑和办公建筑能享有供电。
不过，眼前的房间过于整洁了。一进屋便是厨房，但厨房里却没有任何调味料，压根不像是有人住在这里。
哦，还有冰箱？我只在酒吧见过这东西。
我伸手准备拉开冰箱门，维因突然出现在旁边。
【你知道吗，不要随意拉开其他人的冰箱。好一点的情况，你会看见一盒尚未变质的牛奶，坏一点的情况嘛，里面可能是某位失踪已久的丈夫。】
呃……他这话说的我心里发毛，这冰箱里不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手上一使劲，冰箱一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哈，吓到你了？】
……这家伙真叫人讨厌。
打开灯，去其他房间转了一圈，真见鬼，以这些房间的整洁程度，要么先前的居住者是个很有条理、很爱干净的人，要么……这里压根没人住过。
【这真是谬赞，我倒也没那么爱干净。】
……我的意思是，你丫不像在这里住过！
房间布局倒很简单，除了厨房，还有一间起居室，一间卧室，一间盥洗室，还有小阳台。
虽然在剑区、枪区的人眼中，这屋子相当简陋，但对于见识浅薄的我来说，这里堪称“豪宅”。
总的来说，这里算是个不错的住处，就是不知道房租多少。
【每周3先令。】
这么贵？都快赶得上枪区了。
【我预付了10镑的租金，在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必要为此操心，高兴不？】
10镑……也就是200先令……差不多66周的租金！一年也才52周，如果我一直住在这里，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不必为房租发愁！
这家伙还不错嘛！
【啧啧啧，原来用钱就能买到你的好感？太庸俗了。】
人活着不就是庸俗的？不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
不过水电费也是个问题，这屋子的水电费支出应该也不少……
【水电费包含在房租里了，只要你不把所有的灯从早开到晚，把所有水龙头都拧开到最大制作游泳池，房东不会找上你。】
我好像感受到了被包养的快乐……才怪啊！
这家伙给我的好处也太多了，我开始担心他的真实预谋到底是什么。
虽然他用开玩笑的口气否定了这个目的，但现阶段的我可以说一无所有，全身上下也就这具肉身有些价值，而他又是个鬼魂，保不准他还真是打算趁我不备，夺取我的肉身……
【你又没我帅，我要你的肉身有什么用？】
哼哼，以为靠打击我的自信心就能让我对你放下警惕了吗？做梦！
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态，我收下了这个住处，但别以为我就会对维因放下警惕，实际上，我对他的怀疑反而加深了。
【如果你在这么想的时候，停下数钱的手，会更有说服力。】
咳！我把找到的钞票合拢，这家伙居然还留着不少钱，钞票和硬币加起来也有七八镑的样子。
除了钱，衣柜里还有几件衣服，看做工就知道价值不菲，如果我这么穿出去，绝对会像先前的他一样在盾区饱受瞩目。
另外，这些衣服看上去像是崭新的，完全没有被动过。
【因为这些是我从店里买来的成品，用来填充衣柜，没打算真穿。我的其他衣服可都是由全联邦最好的裁缝量身定制、专门设计。】
万恶的有钱人……等等，为什么要填充衣柜？
【你不觉得房间里放个这么大的空衣柜很吓人么？总想打开确认一下里面有没有藏什么脏东西……如果你用衣服塞满它，就安心多了。】
总感觉有点道理，呸呸呸，正常人也不会让衣柜空着吧！
差点被他思维同化，好危险。
嗯，对了，我的身高和维因差不多，这些衣服可以都让我来穿。感谢我那素未谋面的父母，给了我良好的基因，让我在从小营养不良的情况下，还勉强逼近一米八，嗯，穿上鞋绝对有一米八。
【我183，谢谢。】
谁问你了？滚！
总之，我算是继承了维因在这个房间的所有财产，如果不是连维因这个背后灵本人都继承了的话，一切会更完美。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